第一百零五章 原來她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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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盛酒店
明亮瑰麗的大廳,水晶燈光華耀耀,多個金色的長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精致的西式甜點和色彩繽紛的果酒,而在大廳左側有一張偌大的圓桌,上麵用一杯又一杯紅酒疊成了一個華麗的紅酒塔。
此刻,a市的政商界名流都陸續進入會場,期間,穿著白襯衫黑馬甲的侍應生端著圓盤備好紅酒穿梭其中,以此來滿足客人的需求。
酒店大門,來參加宴會的客人都紛紛拿出紅色請柬給大門處接待的人,而同時也會得到一朵玫瑰,有白色、紅色、粉色等。男士得到花將其配在胸前,女士得到花則係在手腕上。
直到……一個穿著一身淡粉色抹胸鑲鑽晚禮服的女人出現了。接待人接過她手中的金色請柬,指間一頓,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看見麵前的女人一頭深咖啡色的大、波浪頭發自然而然垂下,帶著閃閃發亮的水晶耳環,脖子上陪著同款係的鑽石項鏈,散發處耀眼的白光,顯得光彩照人。
這女人就是大少說的貴客?可這一身裝扮也太過奢侈了吧。
壓下心中的好奇,接待人從身側托盤取出一朵香檳玫瑰給她係上,恭敬說道:“xiao姐,請進。”
大廳二樓上,季銘律穿著一套意大利純手工精致頂級的黑色燕尾服,修長的身材襯托得更為挺拔出眾,淡漠的雙眸掃向全場。忽而,有一人來至他的身邊,來人穿著一套藍色西裝,高蜓的鼻梁上駕著一副金絲眼鏡,他是jay,是季父為季銘律所配的助理。
jay附耳低語了一句便又走開,他嘴角微微上揚,眼底幽深之芒若隱若現。
*
時鍾滑向六點,宴會的樂聲輕快響起,賓客們漸漸簇擁到中間,在所有人目光的注視下,隻見一抹高大的身影優雅的走上台。
在頭頂的燈光映襯下,黑色的禮服將他白希的肌膚襯托得更加耀眼,勾勒出那俊美深刻的輪廓。
低沉的嗓音和緩溢出,不急不徐,“謝謝各位今日能來參加由s&g舉辦的宴會。”
季銘律禮貌性的輕微頷首:“在場來的都是a市權貴,商界翹楚,我雖貴為季家長子,可算起來也是個晚輩,日後還請諸位長輩多多指教。”
一字一句說得不卑不亢,縱使帶著三分謙虛卻又夾著七分威壓。
“閑話我也不多說了,今晚請各位玩得盡興。”說完,季銘律就走下了台。
jay走上台朗聲說道:“這場宴會本是為歸國的季少所舉辦的,那麽自然這開場舞的男主角當屬季少了。至於女主角嘛……之前各位女士進場前手腕上都配有顏色不一的玫瑰,季少的玫瑰是香檳色,那……哪位女士是香檳色玫瑰的請上前來跟季少跳這開場舞。”
穿著華麗禮服的女士們聞言,都把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看見不是香檳色,眸中滿是失望。而季銘律站在中間,銳利的雙眸掃向四周,沒看到那抹窈窕的身影時不禁一眯。
“我,我是。”一道局促又雀躍的嗓音響起。
宋瑜柔輕撫著裙邊,小心翼翼的走到季銘律的麵前,彎起嘴角笑道:“我的玫瑰是香檳色的。”
瞳孔緊緊的鎖著她,深邃得似是沒有星星的黑夜,半晌,季銘律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半彎下腰,牽起宋瑜柔的手,紳士的落下一吻。
宋瑜柔眼裏的溫情濃得化不開,這是她第一次可以離表哥這麽近啊。
隨著舞樂響起,季銘律攬著宋瑜柔的腰跳起了華爾茲,搖擺,旋轉,男人沉穩的氣息都讓她的臉染上緋紅。
“你的香檳玫瑰哪來的?”磁性的聲音落在耳邊,帶來一股燥熱。
“表哥……”
“回答我!”他直接忽略掉她口中的稱呼,黑眸漸漸染上不耐。
“是,是在大門口接待的人給我的。”宋瑜柔覺著自己的舌尖都在打顫。
霎時,季銘律心裏蒙上了一陣陰霾,今天宴會的來客大多都是手拿紅色請柬,隻有他給洛瀟才是金色請柬。他一早就有吩咐下去,看到拿著金色請柬的小姐就有給她配香檳玫瑰,因為他想和她跳第一支舞。
剛才看到這女人的時候,他還以為是洛瀟半途走了才會把玫瑰花轉增給她,可沒想到……原來她竟然根本就沒有來!
她忘記他們兩年前的見麵他雖失望卻也可以理解,畢竟連他也沒有想到他會對她一眼情深。
可這次宴會明明是她答應了,卻為什麽不來?
洛瀟,你把我季銘律當什麽了!
“說,你的請柬是怎麽來的?”季銘律緊了緊手中的力道,頓時疼得宋瑜柔小臉揪成了一團。
“表哥,疼……”
“說!”
“是洛瀟說她不想來參加宴會,還把請柬扔在了地上,讓我還給表哥你……還說她不想再跟表哥有什麽關係。”宋瑜柔雖然感到手很疼,可心裏還是止不住的嫉妒,洛瀟憑什麽?
聽到這話,季銘律隻覺心裏被針刺了般,恰在這時,舞樂停了,他放開宋瑜柔冷漠的說道:“如果你不姓季,就別叫我表哥!”
他吩咐在一旁的jay好好招待賓客,就大步朝外走去。
表哥?嗬,季家的近親他都有見過,倒不知何時多出了個這樣的表妹,但眼下季銘律也沒心思去管剛才那個女人跟季家有什麽親戚關係,他現在隻想去找那個失約的女人!
洛瀟,你還真行!
*
明亮的偏廳裏,福伯正在專心致誌的下棋,但主人公卻隻有他一個人,雙手分執棋子,模擬作戰。
唉,不練好棋藝沒辦法啊,誰讓老爺是個棋癡?不趁老爺這出國旅遊的時間學習下,回頭又會被說了。
福伯在洛家當管家已經多年,跟洛老爺的主仆情也早已上升為了兄弟情。
聽到耳邊愈來愈近的腳步聲,他不由眉頭一皺,把棋子放下,轉頭就是看向來人一副急衝衝的樣子就是一句輕斥:“說了多少次了,別這麽毛毛躁躁!”
被說了的年輕男人討好一笑,立馬上前給福伯捏捏肩膀,“爸,我這不是忘了嘛。”
“你呀!”福伯麵上無奈,頗有點恨鐵不成鋼。這小子,老是這麽個急性子,以後還怎麽給老爺辦事啊?
來人正是福伯的兒子——秦墨,從小跟洛瀟一塊兒長大,現在還是個大學生,而洛家的廚娘容姨也是福伯的妻子,他們一家三口就居住在洛家別墅一旁的花園洋房內。
“對了,爸,我剛才回來的時候剛好看見有個男人在大門處,說是要找大xiao姐。”
“男人?是丁少嗎?”福伯下意識的這麽想著,畢竟這兩年丁少經常來找xiao姐。
“不是,丁少我還能不認識嗎,那個男人瞧著挺眼生的。”話雖這麽說,可是秦墨總覺得他好似在哪兒見過那張英俊的五官。
唉,要是這會兒身邊有本商業雜誌,秦墨準會想起的原來那個男人就是這段時間赫赫有名的s&g繼承人。
“哦。”福伯應聲,隨即站起,準備去看看來找大xiao姐的是什麽人,萬一是什麽歹人,他得去稟告老爺才行。
秦墨見此,擺了擺手,“爸,你不用去了,我剛才去找大xiao姐,發現她沒在房裏,就跟那男人說了,他已經走了。”
福伯一愣,xiao姐不在?晚餐時間不是還在的嗎?
*
季銘律坐在車內,黑色的禮服被隨意的扔在了副駕駛座上,黑眸不時落在遠處的一棟華麗別墅,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心裏劃過幾分急躁。
沒來參加宴會居然也不在家,跑去哪了?
季銘律怎麽也沒有想到,此刻他要算賬的某個女人其實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