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奸詐巫徒呈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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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遠一邊旋轉,雙掌一邊左右開工,伴隨著玄元真丹的運轉。淩雲掌氣勢驚人,裹卷著流動的空氣一下一下地朝母二腳拍去!
這淩雲掌雖然是修煉真丹的初級功夫,修煉嫻熟之後,真丹層次漸高,其力道、效果也隨之倍增!當初他修習兩月便輕而易舉的拍死老虎,如今半年過去,玄元真丹吸收了北海明珠和南海赤火珠的光芒之後,更是非同小可!這也是為何當初擊敗趙清河的原因!
一掌掌拍出之後,隻見母二腳甩掉開山斧,揮舞著熊掌一下一下硬生生的跟田遠對掌!
“砰”一下,“砰”又一下!
田遠隻感到其掌力又厚又重,壓的自己喘不過氣,同時手掌隱隱發麻,體內發熱,血液似乎要沸騰起來一般!
這怎麽回事?
這時,那個高個突然說道:“哎呀,這伢子果然有點道道!母二腳,抓活的,莫傷他性命!”
田遠又氣又怒,心中暗罵想抓老子?我去你馬勒戈壁的吧!你要抓住我,好,老子跟你姓,姓母!
他忽生一計,調整真丹運行脈絡,雙掌一變,暗使綿冰手,一下一下地朝母二腳拍去!
那母二腳不知是計,以為田遠就這點能耐,輕哼一聲,飛快地迎了上來。
田遠暗喜,雙掌冷氣沸騰,一觸其掌,立刻握住不放!
“啊——”
母二腳一聲慘叫,隻見熊掌手心齊刷刷地結了一層白冰,半個手臂一下僵硬無比!
田遠哈哈一笑,順勢抽出田欒神兵,大喝一聲:“讓你嚐嚐老子的厲害!”
“唰”地一下,手起劍落,一根熊掌啪地一下掉在地上!
母二腳又是一聲慘叫,蹬蹬蹬地倒退數步,依在牆角,手握左邊,痛苦不堪!
“好大膽子!”高個一見,氣的雙眼通紅,一聲怪叫,撲了上來!
田遠罵道:“找死!”
田欒神兵一揮,迎了上來!
高個吸取了母二腳的教訓,不敢站在那等田遠來攻,而是輕飄飄像鬼魂一樣緊隨田遠不舍。田遠往東,他則飄向東,趁機下黑手。田遠來攻,他則借助田遠的掌力,往後一躍,化解其鋒頭。
田遠哪裏見過這種打法,心說你這家夥壞的很,你不是要躲嗎?那我讓你躲個痛快!
想到這,田遠一掌青紅劍斜劈過去!
高個一見,臉色微變,身子一扭,猛地往旁邊一躍,“次啦”一聲,一片衣角落在地上!
田遠得勢不饒人,跟上去左一掌右一掌,掌掌砍向高個的要害!
一時之間,把高個弄的手忙腳亂,身上傷痕累累!
“住手!”
田遠正鬥的興起,忽聽一聲大喊,扭頭一看,隻見母二腳手執利斧擱在雪魔音的脖頸上,翠花則躺在地上抽搐著!
“哎呀!你、你,卑鄙!”
田遠嚇的大驚失色,指著母二腳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哼!我就是卑鄙了,你能如何?”母二腳陰險地說道。
“你、你們要幹什麽?我沒錢沒權,隻是路過這裏!”田遠不明白他們為何要跟自己過不去。
高個**了一下,緩緩走到田遠麵前,揚起手掌,啪啪就是兩記耳光!“狗伢子,橫的很!”
田遠氣的攥緊拳頭,怒道:“有種打死我!”
高個冷笑一聲,整理了一下衣服,從身上掏出一個鐵板樣的東西,喝道:“想讓她活命,就把這戴上!”
田遠看了看雪魔音,見她在斧子的威逼之下,異常痛苦!忙道:“戴就戴,能咋的?”
說罷,伸出雙手,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高個走上前,一把奪下他的田欒神兵,丟在地上,然後將鐵板壓在他胸口,兩根鐵條從背後穿過,將其固定死!
田遠心下詫異,戴這玩意有什麽用?真要抓我,應該戴手鏈腳鐐啊!
高個哈哈大笑,朝母二腳揮了揮手!
母二腳鬆開雪魔音,吩咐道:“把他們押走!”
田遠走上前,扶住雪魔音,見她咳嗽的緊,關切的問道:“你怎樣?”
雪魔音搖搖頭,說道:“我沒事,看看翠花怎麽樣了!”
田遠俯身抱起翠花,隻見翠花張了張嘴,歪頭看著他!
眾匈奴兵一擁而上,用兵刃逼著他們往外走!
出了客棧,田遠見門外圍著一群匈奴兵。其中,一個身穿黑裘披肩的人騎在馬上,顯得格外突兀!
見自己出來,那人揮了揮手,喊了幾句。
一輛馬車噠噠噠地趕了過來。
匈奴兵押著自己和雪魔音朝馬車走去!
田遠滿是困惑,心說這是哪跟哪啊?難道是專門來抓我們的?可是他們怎麽知道我們在這裏?如果不是,那憑他們的暴行,早就該一刀把我們砍死了!
兩人上了馬車,聽到一聲號響,眾人嗚嗚叫著,往北而去!
一路上,遍地的屍首被雪花遮蓋了,兩旁的房屋火光衝天,眾匈奴兵似乎司空見慣一般,臉上滿是笑容,興高采烈地說笑著。
出了麓陽郡,天徹底黑了,匈奴兵點起數根火把,又走了一段路,前邊傳來馬嘶鳴聲。
走近之後,田遠遠遠窺去,似乎是個馬群。這時,步行的匈奴兵紛紛上前各自拉了一匹馬翻身而上!他頓時明白了,這些人是騎馬而來,然後將馬匹留在此處,摸進麓陽郡燒殺搶掠一番!
田遠看著翠花,見其已經奄奄一息,前腿、胸腹盡數骨折,看樣子命不久矣!心中一酸,忍不住掉下淚來。
“翠花,你不要死!我這就救你!”
他摸著翠花的前腿,暗運真丹!
“啊——”
那氣海漂浮著的真丹突然隻見不聽使喚一般,四下亂撞,一股大力由內到外重重地擊打在他的胸口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田遠,你怎麽了?”雪魔音聽他慘叫,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田遠擦了擦嘴角的血,納悶地說道:“我、我沒法運氣,一動就如被重擊一般!”
“怎麽會這樣?”
田遠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這鐵牌的緣故?”
雪魔音伸手摸了摸他身上的鐵牌,輕聲自語道:“見玄即止?”
“什麽?”田遠問道。
“上邊有字,寫著‘見玄即止’。”雪魔音說道。
田遠伸手摸了摸,果然,鐵牌中間鑄了幾個字,曲裏拐彎的,自己也摸不清楚是什麽。便問道:“什麽是見玄即止?”
“真是奇怪!”雪魔音愁眉不展。
“有什麽好奇怪的,見玄即止,就是見了那玄的東西,就製止的意思。玄?哎呀不會是見了我體內的玄丹就製止吧?”田遠恍然大悟,忍不住罵道:“那些狗日的,也太歹毒了!”
雪魔音聽他爆粗口,不由地皺了皺眉,搖頭道:“我說的不是這些。”
田遠問道:“那你說奇怪,是說什麽?”
雪魔音沉吟半響,緩緩說道:“這種鐵牌叫譴屍令,是巫國法師所有!隻是這巫國明明是在南方,如今卻一路向北,莫非巫國與匈奴有勾結嗎?若是他們勾結,意欲何為?”
“譴屍令?巫國?”田遠有點迷惑,雖然喜歡曆史,但自己所了解的多是從教科書中所學,而教科書對春秋時期的介紹,也僅僅局限於《左氏春秋》所記載春秋五霸以及周、秦等國的年代史,除此之外的小國,像中山國、毛國等,壓根就不會提。
“不錯,就是譴屍令!此令牌用來調動屍體、鳥獸!但沒想到今日用來製服你!”雪魔音說道。
田遠一聽,忍不住咋了咋舌,自己這一路走來,見的稀奇古怪事物夠多了,用鐵令牌調動屍體,可是第一次聽說,欲待不信,可鐵令牌就在自己身上,讓自己沒法運力發功!
“唉,這個先不要講,翠花被打傷了,你看看,骨頭都斷了,嘴角滿是血!怎麽辦?”田遠急道。
雪魔音仔細摸了一下翠花,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它的肋骨寸斷,有一根插進內髒,隻怕、隻怕……”
“隻怕什麽?”田遠緊張地問道。
“隻怕凶多吉少!”雪魔音道。
“不、不會的!”田遠忍不住叫起來,“翠花不會死的!絕不會的!”
一個匈奴兵聽到田遠大聲喊叫,用長刀敲了敲馬車,喊了兩句!
“滾!”田遠憤怒地罵道!
雪魔音柔聲勸道:“田遠,不要這樣!翠花、翠花它確實難以醫治了!”
田遠心如刀絞,緊緊地抱著翠花,感到它體溫尚暖,哭著說道:“翠花,你、你要死,答應我,不要死,好不好!你救過我命,可你危在旦夕,我、我卻沒辦法救你!翠花——”
雪魔音聽他哭的淒慘,知道他們感情很深,想起翠花是為了保護自己而死,忍不住也掉下淚來。
田遠正哭的傷心,那匈奴兵忍耐不住,朝著田遠一陣咆哮!見其無動於衷,忽然伸手抓住翠花的後腿猛地往外一拉!
田遠再想抱緊翠花,已然不及!
匈奴兵從車內揪出翠花順手往外一拋,黑暗中,隻見翠花像沙包一揚被遠遠地甩了出去!
“翠花——”田遠回過神來,一陣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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