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暗挖房洞逃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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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角的洞很快掏好了。
田遠沿著牆角爬上房,慢慢地把屋頂的茅草扒開,隻見茅草之上,滿是厚厚的積雪。
他悄悄地跳出房子,見四下沒人發現。便換上雪魔音的鞋子,慢慢走到大道邊,將雪魔音的鞋子扔在地上,又穿回自己的鞋子倒著身子走了回來。
返回之時,還猶豫不決到底要不要逃走。等回到房中時,心說等她要殺自己的時候,再逃也不遲!
“好了嗎?”雪魔音低聲問道。
“好了,我們現在就走!”田遠說道。
雪魔音又問道:“我的鞋子呢?”
“丟了,得,你穿我的吧,我們倆的腳差不多!”
說著,田遠彎腰扒下鞋子。
“丟了?你——”雪魔音氣的說不出話,這麽冷的天,光腳出去,非把腳凍掉不可,她不滿地問道:“為什麽丟了?是不是你還想逃走?”
“哎呀,我的姑奶奶啊,如果我想逃走,壓根就不會回來,是這樣的,我看這房頂的茅草很厚,上邊的積雪呢,也很厚。所以呢,我就偽裝了一個逃跑的現場,我們上去鑽進茅草和積雪裏,他們找不到我們,自然會離開的,你的鞋子呢,就是丟在現場的證物,他們一見,肯定深信不疑,嘿嘿。”
“你這家夥,詭計多端,我得好好防著你!”雪魔音道。
田遠嘿嘿一笑,說道:“哎呦喂,你看你,以前的時候,對我是那麽地客氣和尊敬,一口一個田公子地叫著,自稱什麽妾啊,賤妾怎麽怎麽的,現在倒好,一會兒說我是油腔滑調的小鬼,一會兒又說我是詭計多端的家夥。我就弄不明白了,合著我在你心裏的地位是越來越低啊!”
“哼,還不是怪你自己嗎?讓我喊你田遠!”雪魔音說完,她自己也納悶,跟眼前這油腔滑調的小鬼相處日子也並不長,感覺上卻越來越大。以前限於禮儀的隔閡,現在呢,經曆了那麽多日子,如果再稱呼他田公子什麽的,反而覺得別扭了。
“沒錯,是我讓你喊的,但是我讓你喊你就喊嗎?對了,我明白了,首先呢,我們第一次相識,我是大周國師,是玄元神教教主,你自然而然地尊敬。然後呢,在黃鼠狼洞,我雖然不再是國師和教主,但是功力還在,你降了個格,順著我的意思,喊我的名字;現在呢,我功力也不在了,而且還是階下囚,所以呢,你就可著勁的糟蹋我,家夥啊,小鬼啊,都一窩蜂地來了,對不對!”田遠連比帶劃地說道。
“噗哧!”雪魔音聽他分析了一大通,忍不住笑了。
“你看,你看,笑了吧,承認了吧!哎呀,不過你笑起來可真好看,以後別板著臉了,跟死了丈夫似的!就像我們的英語老師——李寡婦!”
“去!別嬉皮笑臉了,我們趕緊走吧!”雪魔音冷靜地說道。
“對、對,來我拉你上來!”
田遠爬上房頂,把雪魔音也拉了上去,然後幫雪魔音在房頂藏開,將雪撒勻稱。低聲說道:“我跟你講,不管發生什麽事情,千萬不要動!”
說罷,他自己在房頂洞口的旁邊扒開一些草,像豆蟲一樣,慢慢鑽進去,末了,抓了一把草掩蓋起來。
一切準備妥當,田遠猛地大喊一聲,“啊——快跑!”
“砰——”房門打開了!
一個匈奴兵見房中空無一人,嚇的顫顫發抖,語無倫次地招呼同伴。
另外一個跟著闖了進來,看到房頂的大洞,也嚇了一跳,拔出腰刀,用田遠聽不懂的匈奴話喊道:“快追!”
兩人奔出房屋,來到房後,看到田遠留在雪地裏的腳印,急忙大聲呼喊起來。瞬時,所有的匈奴兵打著火把都聚集過來。
田遠聽到一個人聲色俱厲地高聲斥責著那兩個看守,接著,似乎是看守苦苦哀求。
哼,一群笨蛋,老子躲在房頂正看笑話呢,不對,是聽笑話!
過了一會兒,聽到幾聲慘叫,想必是對看守玩忽職守的懲罰,接著便是馬蹄嗒嗒嗒離去的聲音。
夜靜悄悄地,隻聽到北風嗚嗚地刮著。
田遠探了探頭,借著篝火的火光看到路邊有個人躺在樹邊,急忙縮了回去。心中暗罵他奶奶的,怎麽還留人看守?這可怎麽辦?
緊張了一會兒,見那人沒有過來巡視,這才放下心來。
又過了一會兒,他忍不住又張望了一眼,見那人還在那裏,便想到,我此時若是慢慢爬過去,用金簪給他那麽一下,沒準就弄死他了,那樣我們就可以逃走了。不過,萬一再被抓住,那可怎麽辦?凶狠的匈奴兵,沒準就剝皮抽筋,甚至一怒之下,把自己哢嚓了,那可得不償失嘍。
夜越來越深,思前想後地權衡利弊,還是無法下定決心。
沒過多久,田遠一陣迷糊,突然雪魔音慢慢走了過來,他忙迎上前,問道:“咦,你怎麽出來了?現在還很危險!”
雪魔音指著遠處道:“那個人來救我們了,你認不認識?”
田遠順著雪魔音的手指望去,見一個清瘦的的背影,便走上前問道:“這位朋友,承蒙相救,敢問閣下是誰?”
那人緩緩轉過身,低沉地聲音道:“田遠,你不認識我了嗎?”
“啊!師父!”田遠大吃一驚,嚇地坐到在地,連聲道:“師父,我、我……”
“哼,你欺師滅祖,還有臉叫我師父?我早已把你逐出師門,可你竟然還打著我教的名義招搖拐騙,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我就將你正法!”
說罷,玄成子一抖長劍,朝田遠劈了過來。
田遠叫苦不迭,卻不敢怠慢,猛地一翻身,躲開了那一劍,口中忙道:“師父你聽我說,我、我沒有敗壞神教的名聲,這半年以來,我一直想光大神教的啊!”
玄成子道:“還說沒有?哼,你站著別動,讓我劈一劍,我就相信你沒有!”
“是,是——”田遠退後兩步,“師父,我、我——”
見玄成子拿劍劈來,田遠身不由己地躲開。
玄成子怒道:“還敢躲?真是大逆不道!”
田遠見退無可退,一狠心,說道:“師父,你要殺就殺,但你說我敗壞玄元神教,我卻不敢承認。若是非讓我以死還玄元神教一個清白,那、那我情願死在你的劍下!”
玄成子冷冷地哼了一聲,揮起長劍,朝著田遠的頭又劈了下來!
田遠一咬牙,緊緊地逼著眼睛,耳聽劍風淩烈,滿腹地委屈,若是能讓師父相信,死就死吧!
“咣!”
一把長劍擋在玄成子劍前,雙劍相斬,蹦出些許火花。
“不許你傷他!”
田遠睜開眼,見雪魔音拿著一把劍站在自己身邊,指著玄成子道:“田遠是我的,不許任何人殺他!”
田遠聞聽,心裏一暖,輕聲道:“還是你對我好!”
雪魔音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天底下,隻有我可以殺他!”
啊,田遠一陣鬱悶,心說你怎麽還想著殺我啊?
玄成子冷笑一聲,也不說話。
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嗒嗒、嗒嗒!
一匹白馬呼嘯而來,轉眼間跑到近前,一個矯健的女孩“嗖”地一下從馬上跳下來,小嘴一扁,鄙夷地看著雪魔音說道:“你是什麽東西?憑什麽隻有你可以殺他?我也可以!”
說罷,那女孩從背後掏出一把大菜刀,一下架在田遠的脖子上。
“你是誰?”雪魔音怒道。
“我是誰?”女孩看著田遠道:“我是他的妻子——玉兒公主!”
“玉兒!”田遠心裏一喜,一把抱住玉兒的腿道:“你好了呀?他們都說你瘋癲了,你知道嗎,我、我這半年想死你了!”
“想我?你這狠心短命的小鬼,還欺騙我!這麽久都不回來見我,還好意思說想我?你騙鬼啊!”玉兒公主怒道。
“這個——”田遠一時語塞,忙道:“千真萬確,我是真的想你,不信你問問混世蟲,他可以作證!”
“他?他作證又如何?你要是真心想我,那好,跟我回齊國成親!讓父王封你個司馬當當!”玉兒公主道。
“這個——”田遠看了看雪魔音,又看了看師父。
“他不能走!”
一個清脆的聲音過後,從旁邊樹上跳下一個紅衣女孩,“田遠,你害我家破人亡,今天,我要為哥哥報仇!”
“你、你是欒月?不,我承認我有錯,可是、可是你忘記了嗎,我也救過你命!在宋家相國墓,在欒府。”田遠顫抖著聲音道。
“少廢話!”欒月怒道,“那是你對我愧疚,不是特意救我罷了!”
“哈哈,哈哈,田遠今日殺你者眾多,看來用不著老夫動手,不過,我可不想放過你,這樣吧,我砍斷你一根手臂,以示懲罰!”
說著,揮劍砍來。
雪魔音、玉兒公主和欒月見狀,齊聲喊道:“我也要砍!”
四人各持兵刃,將田遠團團圍住,抱著他的雙手雙腳,毫不留情地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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