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婚禮迭起突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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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遠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牛骨朝冒沙單於擲去!

    油滑的牛骨在空中畫了個完美的曲線,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事出突然,眾人誰都沒有反應過來,一下愣在那裏,隻有眼珠子齊刷刷地看著牛骨眼看落在冒沙單於身上。

    這時,一道黑色的影子像箭一般地撲了上去,騰地一下高高躍起,精準地叼住那塊牛骨!

    “哎呀!我、操!”

    田遠定睛一看,是翠花!

    隻見翠花叼著牛骨興奮地返回來,搖著尾巴把牛骨遞到田遠桌上。

    頓時哭笑不得,心說翠花啊翠花,你搗什麽亂啊?我是想讓冒沙單於出醜,不是跟你鬧玩!

    眾人一下反應過來,大聲喊道:“啊!”“攔住他!”“別讓他跑了!”

    旁邊的人七手八腳地抓住田遠,押到冒沙單於跟前。

    冒沙單於冷笑一聲,揮了揮手,說道:“讓他回桌,好生看管!”

    兩個匈奴兵把田遠按在桌上。

    田遠用力掙紮了一下,喝道:“放開我!”

    古木赫道:“你搞什麽?”

    田遠道:“我生氣!我鬱悶!”

    古木赫揮了揮手,讓那匈奴兵鬆開田遠,說道:“真是小孩子!你以為這樣做就能阻止的了嗎?”

    田遠恨恨說道:“我要羞辱他,不能讓他隨便得逞!”

    古木赫搖搖頭,說道:“田遠,你這是匹夫之勇,動動腦子好不好?”

    “動腦子?”田遠心說我的腦子動了七八百遍了,若是有辦法,我也不會出此下策!他扭頭看著翠花,心說翠花啊翠花,你這次可幫了我倒忙!

    田遠看著冒沙單於和雪魔音一步一步地朝前邊慢慢走去,心痛如絞,卻一籌莫展。

    蘇哈巴圖笑眯眯地看著他們兩人,待他們走近,從旁邊侍者手中托起一條長長的藍色哈達,然後戴在冒沙單於脖子上,又托起一條白色的,戴在雪魔音脖子上。接著,高聲喊道:“白天的太陽照耀著寬廣的草地,夜晚的月亮關上帳篷的帷簾,偉大的瓦剌冒沙單於,牽著天上下來的仙女。啊!他們是多麽般配的一對呀,就像硬弓搭上的羽箭,就像良馬配備的馬鞍。讓我們麵對肥沃的土地、成群的牛羊禱告,祝福他們為我們瓦剌生兒育女、繁衍昌盛!”

    說完之後,蘇哈巴圖沾了些清水,摸了摸他們兩人的頭!

    田遠見雪魔音麵無表情,像木頭似的隨他們擺布,怒火中燒,心說雪魔音啊雪魔音,你說的辦法呢?怎麽還不實行?他對古木赫說道:“這、這就是你們的儀式嗎?儀式結束後,他們豈不是就成了夫妻了?”

    古木赫說道:“還沒結束,還要祭拜火神!”

    “火神?”田遠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既然是祭拜火神,那總得有火吧,到時候老子乘機放火,阻礙他們儀式結束!

    蘇哈巴圖端起桌上的一個酒盞,遞給冒沙單於,然後對他們說道:“精美的器皿吸引我們的目光,美味的奶酒洗滌我們的腸胃,請轉身接受親朋的祝福吧!”

    說罷,蘇哈巴圖拍著手掌慢慢地退到一旁。

    “哈哈、哈哈!冒沙安達,這仙女似的美女,你是在哪裏發現的?下次再有,給我也找一個!”

    一個聲音洪亮的小眼漢子端著酒盞走了過來。

    冒沙單於一看,是自己結安達的異性兄弟珠路瑪雅,便跟著哈哈一笑,說道:“安達,想要美女還不簡單?明年春天,我們揮兵中原,殺光他們的男人,掠走女人和財產,到時候,隻怕你恨自己一個人滿足不了那麽多女人呀!哈哈、哈哈!”

    珠路瑪雅跟著大笑,說道:“來,幹杯!”

    “幹!”冒沙單於一飲而盡。

    珠路瑪雅退下之後,黑邪站起來,走到冒沙單於麵前,給冒沙單於倒滿酒,說道:“父王,我敬你一杯!”

    冒沙單於笑道:“好!黑邪,我知道你也喜歡這個女人。等父王死後,所有的東西不都是你的嗎?”

    黑邪急道:“父王春秋正盛,怎能說死呢!我祝父王長命百歲!”

    黑邪說完,仰頭喝完。

    冒沙點點頭,說道:“好!”

    說著,便端著酒盞往嘴邊送去!

    古木赫見狀,急忙大喝一聲:“慢著!”

    田遠知道他懷疑黑邪酒中下藥。心說好嘛,有比我著急的!

    冒沙單於一愣,見是古木赫,臉色一下陰了下來,問道:“古木赫,你想幹什麽?要阻我飲酒嗎?”

    古木赫忙道:“不敢!”

    “那你想幹什麽?”冒沙單於問道。

    古木赫笑道:“父王,黑邪是部落千夫長,又是王子,地位尊崇。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我想,這一杯酒,不如讓他代你飲用,豈不更好!”

    “嗯,有道理。”冒沙單於臉上露出笑容,對黑邪說道:“黑邪,你可願替我飲酒?”

    黑邪狠狠地瞟了古木赫一眼,笑道:“莫說代父飲酒,就是代父赴死,也是做兒的本分!古木赫,你說呢?”

    古木赫笑道:“大哥所言極是,那就請吧!”

    黑邪伸手接過冒沙單於手中酒杯,輕輕地轉著圈,並不急於飲用。

    古木赫輕哼一聲,問道:“怎麽了?喝不下?黑邪,你的酒裏不會放了什麽東西吧!”

    “古木赫!你不要血口噴人!”黑邪怒道。

    古木赫冷笑道:“區區一杯酒,你捏在手裏半天,要麽是不想替父王喝酒,要麽是酒中有毒!”

    眾人一聽古木赫說酒中有毒,皆變了臉色,齊刷刷地望著黑邪。

    冒沙單於見狀,說道:“古木赫,不要亂說話,退下!”

    “父王,我——”

    冒沙單於不容他解釋,又對黑邪說道:“黑邪,你代我喝酒,就那麽為難嗎?”

    黑邪說道:“父王,古木赫對我有成見,我不怪他,因為我知道他受到奸人的挑撥!但是,他說我在酒中下毒,那豈不是要害父王你嗎?今日,我請父王和各位給我見證一下,我對父王忠心耿耿!”

    說罷,黑邪一揚頭,將酒盞中的酒一口喝盡,然後把酒杯側立,向眾人展示著空酒杯!

    “啊!”古木赫見他真的喝掉酒,大為困惑。

    “啊什麽?古木赫,你是我的兄弟,你看看我現在有什麽問題嗎?今日之事,到此為止!我絕不記恨你!”黑邪把酒杯放到桌上,又對冒沙單於道:“父親,兒臣告退!”

    冒沙單於說道:“且慢!”

    黑邪停下腳步,不解地看著冒沙單於。

    冒沙單於對古木赫道:“古木赫,你過來!”

    “父王!”古木赫走上前。

    冒沙單於說道:“黑邪,古木赫,你們都是我兒子,瓦剌部落以後就靠你們兄弟共同支撐!古木赫,你剛才冤枉黑邪,實在不應該!你看看黑邪,他寬宏大量,反而為你開脫!記住,想做我們草原的英雄,要像黑邪一樣胸懷寬廣,明白麽?”

    黑邪笑道:“父王,古木赫也是為你的安危著想!”

    古木赫恨恨道:“黑邪,也許我是真的冤枉你了,可你背後做的那些小動作,別以為我不知道!”

    “古木赫!”冒沙單於怒道:“你猜忌兄弟,屢教不改,到底想幹什麽?”

    田遠把一切都看在眼裏,心說古木赫啊古木赫,還說我衝動,這下難收場了吧!他看著黑邪,見他笑容詭異,似乎一切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由地納悶,難道黑邪真的改邪歸正、懸崖勒馬不成?

    冒沙單於繼續說道:“你若再執迷不悟,別怪我不客氣!”

    這時,蘇哈巴圖上前說道:“冒沙單於,今日是你大喜日子,莫為孩子之事氣壞了身子!”

    冒沙單於點點頭,喝道:“古木赫,向黑邪道歉!”

    古木赫恨恨地瞪了一眼黑邪,一字一頓道:“對——不——起!”

    黑邪拉住古木赫,說道:“哎,你我兄弟,何必呢!來,我們去喝酒!”

    古木赫一甩衣袖,走回座位。

    這時,又有一人上前敬酒。

    冒沙單於端起酒杯,說道:“牙哈忽,你身體單薄,少喝點酒!”

    牙哈忽說道:“煩勞父王牽掛,最近身體好了很多。”

    “嗯,來今日高興,幹!”

    冒沙單於一飲而盡。

    牙哈忽忙跟著喝完,說道:“父王,我有一事相求!”

    冒沙單於哈哈大笑,說道:“你是父親的兒子,有什麽事就……哎呀……”

    “當啷!”

    冒沙單於酒盞掉在地上,往前一撲,一下癱在牙哈忽身上,然後又嘭地一下摔倒在地。

    “父王!你怎麽了?父王!”牙哈忽急忙俯下身子關切的問道。

    “啊——”冒沙單於歇斯底裏的喊著,滿頭大汗,渾身顫抖。

    “哎呀!不好了!”“快、快來人!”

    大帳一下炸了窩,眾人紛紛上前圍住冒沙單於,卻一籌莫展。

    冒沙單於痛苦地打了幾個滾,突然,雙腿一蹬,一動不動了!

    田遠見狀,得意異常,心說該來的終究要來!

    他見雪魔音愣愣地站在旁邊,趁著帳內混亂,悄悄地溜了過去,低聲道:“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說罷,一拉她的衣袖,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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