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林叔曾是亡命之徒(為泡椒冰淇淋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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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裏怎麽傳我,我還是知道一點的。不過,我其實是我們所有人裏麵最差的一個,就類似於蘇青這樣的。”我不知道他怎麽會這麽了解我們,也知道蘇青的名字,但是一個過來人願意和我們逼逼他的過去,或許是我的榮幸。
我和狸貓都很默契的沒有出聲,靜靜地聽著,“我是所有人最保護的,我基本沒有受傷過,而且我也很差勁,他們保護我,以至於最後被警察帶走的時候我也沒有被供出來,我就站在人群中看著他們一個個被帶上了車。”
“你們做了什麽?”狸貓問的,我並沒有要出聲的打算。
“砍人,對方死了三個殘了五個,我們死了兩個沒有殘的,但是除了我都進了監獄。”我暗自地震驚了一把,砍人?還死人了?都是幫亡命之徒啊!“我們那時侯是出了名的不要命,我們隻有六個人,隻有六個人的團隊,卻能夠在那個城市站穩了腳跟,靠的都是不要命的熱血。”
“那個城市?”
他抓了一把花生米扔進嘴裏,瞄了一眼裏麵,點點頭,“我以前不是這個城市的人。不過為了躲開警察的抓捕,逃了至少五個城市,最後是我舅給我安排了這個工作。當初我二十歲開始亡命天涯,一直到二十五歲才來到這裏,我也不知道我那五年是怎麽過的,身上沒錢了,就會去搶去偷,有的時候會被別人拖出來打一頓,但是報警的卻很少。我不敢拿出身份證,所以找不到工作,幹重活的人也不收我。”
他可能是渴了,停下來喝了口酒,“現在想想在學校呆了有五年了吧?他們也從死刑改到了無期徒刑十年,在過一年,他們也應該出來了吧?這麽多年,一直躲躲藏藏的都不敢去看望他們。每次想他們都會讓我舅去幫我看看他們。”
我看了看他,“你現在是一直等他們出來,繼續還是什麽?”
他聽了後哈哈大笑,“出來也都老了,也不用那麽拚了。大家的財產也夠大家花一輩子了,隻是礙於警察的調查一直都未曾敢動過。隕狼說過,他會繼續走這個道路,但是是地下的那種。我們會開幾家酒吧賺點錢這樣子。”
“隕狼是誰?”狸貓比我搶先一步問了,這稱呼莫名的霸氣啊!看我平常都森哥森哥的,人家還有啥狸貓啊庸才的,我咋就沒一個稱號呢?
“我大哥,有勇有謀,一直以來都是他帶著我們闖。他叫苗雲瑯,不過外界給他的稱號是隕狼。”我點點頭,什麽時候老子也能擁有一個霸氣的稱號呢?
“你們真的要混下去的話,我不是阻止你們,隻是想讓你們知道,這條路不是那麽容易的,很多人在這條路喪命的,這不是唯一,也有人成功,但這是少數,就連這個市裏最大的黑手黨司家也漸漸洗白中。”司家,我知道,蟲哥的家,就是因為這樣,才讓蟲哥這個黑手黨少爺不得不自己從最底層混起來。
“那林叔你呢?你後悔了?”我問他。
他搖搖頭,已然釋懷的樣子,“寧願做過了後悔,也不要錯過了後悔。就是這個道理,當初隕狼被抓走之前他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也一樣選擇這條道路。當時的我,不是很明白,我現在明白了。”
他在這裏停頓了,去倒了兩杯水給我們,“不叫你們吃你們就不敢吃?幹看著我吃?喝水吧。”他這麽說而已,明明是他要喝,把我的喝了一半還遞給我,我選擇無視。
“你倒是說啊!急啊!你這不是點我胃口啊?”最無語給吊胃口的人。
“因為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選擇平平淡淡的回憶,還是曾經的放蕩不羈?還有,你曾經的兄弟,也是一種回憶,我不覺得這條路有什麽錯的,它給了我一幫有血有肉的兄弟,給我們一輩子的感情。再從來一次,我也願意繼續認識他們一次。”
就像是現在已經二十五歲的我,也沒有後悔認識蟲哥狸貓他們,他們是我一輩子的兄弟,這不會變,我想起他們總是無盡的沸騰,那時的不懂事,一味的大膽輕狂,會是這輩子唯一的光點。
無盡的感慨無盡的欣慰,我慶幸我認識了他們。
“他們現在還好嗎?”我問了一個莫名其妙又不太莫名其妙的話。
“他們?你是說隕狼他們?”
我點了下頭。“是的。”
“他們現在很好,監獄裏有吃的有喝的,就隻是沒有自由,其餘都能比上酒店了。”我知道他是開玩笑的,但我還是附和的和他一起笑嗬嗬的,“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出來了。”
“嗯。”將來我和隕狼在一個好像本來就是注定了的地方見麵的時候,我沒有告訴隕狼我認識林叔,因為林叔什麽都不知道,隕狼也沒有什麽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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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要好好混別給我混到監獄去啊!”他還和我們講了好多,淩晨兩點多的時候,他陪著我一起走出了校門口,一直拍著我的肩膀,黑暗中我仿佛看到了他眼睛的晶體,男兒有淚不輕彈,之前未到傷心處,我假裝沒有看到的樣子,和他擊了個掌,“放心,我姚森肯定混的大大的名堂,讓人家監獄的看到我都繞道。”我笑嘻嘻的說,將來不的確是讓監獄的都給我繞道了,但是一切都變了味道。
“林叔等著你那一天。”我都走了好幾步,他還在後麵站著看著我的背影,可惜他等不到那一天了。
我開著車在這個城市繞圈子,晚上的冷風吹著我的臉,讓我清醒到不行,又有種透過心髒的涼意。無論將來如何。那都是靠自己雙手捏造出來的,我不可能讓自己置身於危險中,我姚森肯定能成功。
我因為太過興奮,車開得極快差點就進了大卡車的輪低,回到家的我驚魂未定,大喘著粗氣。一頭倒床上就睡成了死豬,以至於第二天遲到的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