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那個叫龍哥的矮個子男人攬著腰，帶進了3008包間。

    跟我同行的那個姑娘，名叫小暖，她人長得跟名字一樣，笑起來一副暖暖的樣子。

    她的眉宇之間有一股妖氣，眉毛就跟青蛇中王祖賢跟張曼玉的一樣，末端微微上翹。素淨的臉上有著林黛玉式楚楚可憐的蒼白。她的脖子頎長，在後脖頸正中央的地方有一顆深褐色的黑痣，有人告訴我那叫苦情痣，有這樣痣的人，上輩子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戀情，這輩子還想再續前緣，所以才會留下這樣的印記。

    我看著她穿著暴露的工服，露出脖子後的黑痣，心裏微微有些顫抖。這樣一個苦情的女人，現在卻墮入風塵。

    我們兩個並排坐在包間的沙發上，我在龍哥的身側，而小暖在孫總的身側。龍哥基本上代替了公主少爺的角色，席間他不停地給孫總倒酒，敬酒，劃拳，兩個人玩得不亦樂乎。

    我坐在旁邊略微鬆了口氣，真希望他能一直給孫總服務到最後，這樣我就不必遭他的鹹豬手了。可現實又怎麽可能像自己想得那樣美好！沒多久，孫總就擺擺手，說不喝酒了，現在是吃肉時間。

    剛開始我還沒明白，心想包間裏除了果盤、瓜子、還有啤酒外，哪裏有什麽肉？不過很快，我便明白了他所說的吃肉是什麽意思了……

    孫總油膩的大手摟在小暖的肩膀上，摟的太緊，讓小暖不禁皺起了眉來。孫總抽了口煙，直接將煙氣吹在小暖的臉上，臉上是一種極盡猥/瑣的獰笑。

    “才來沒多久？”孫總問道。

    小暖點點頭，她努力的笑，那笑容看起來青澀無奈又美好，我能看出來，小暖已經是在用全部的力氣去支撐這個難堪的笑容。她的臉羞得微紅，孫總不停地將手往她的胸上靠，她便用瘦小的手去擋。見實在擋不掉了，小暖噌的起身，她直接倒上了一杯啤酒，而後對孫總說：“孫總，我陪您喝幾杯吧？”

    孫總懶羊羊地接過小暖舉著的酒杯，咕咚一口便全部喝完。包間內的燈光昏暗，五彩球將整間屋子照的色彩斑斕的，此時孫總臉上的表情分辨不明，我見她的處境越來越窘迫，心裏十分掙紮，我想幫她，但回頭想想以前吃過這種虧，所以隻好強迫自己忍下來。

    很快，小暖跟孫總推杯換盞間已經喝了兩紮啤酒了，孫總這時候已經有點不高興了，臉上的橫肉抖了三抖，重重地吸了口煙：“你他媽喝起來沒完了啊？我讓你來陪我的，不是讓你來喝我花錢買的酒的！草，這特麽怎麽選了個酒蒙子？”

    小暖見喝酒取悅不了孫總，嚇得渾身直哆嗦，整個人愣愣地杵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麽辦。

    龍哥見她不太激靈，怕孫總生氣，急忙把我推了過去。

    “孫總，您別生氣啊！她不好，我給您換一個，你看這個也不錯！要不你試試這個？”他推得太用力，我在沙發上直接趴在孫總麵前。孫總斜著眼睛看了看我，似乎對我不是太滿意，轉頭一把將小暖拉進懷裏，二話沒說便把她的衣服撕開了。

    我望著他粗暴的手，差點就叫出聲來。

    小暖也被他嚇壞了，畢竟是頭一次坐台，她根本就無力招架。更何況孫總粗暴的樣子，簡直跟個人販子沒什麽兩樣。

    而且我還意識到，工服之所以會這麽設計，完全是為了……方便撕……有些客人就是如此，他們喜歡在我們身上宣泄獸性，平時來喝點酒，撕個衣服，撕個裙子，簡直跟家常便飯一樣。

    剛入行的小姑娘肯定會嚇得不行，但是入行久了的老江湖就見怪不怪了。遇到這種情況，她們便會找新的工服重新穿上，放蕩一些的甚至就直接穿著內衣褲，繼續跟客人喝酒劃拳著玩。

    小暖被嚇壞了，她當著孫總跟包間裏所有人的麵，直接淚崩了。她一隻手捂著嘴巴，一隻手護著下身的小短褲。孫總發了瘋一樣，把她的工服撕掉之後，還打算解她的胸衣。

    我實在忍不住了，他簡直就是個畜生，把小暖不當人！

    我上前端起一杯酒，就朝孫總的臉上潑了過去。

    “呀，對不起孫總，剛剛本來想敬您一杯酒的，結果手一滑，就潑在您臉上了，真對不起……”

    “啪”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在我耳畔響起。孫總因為胖，手也比其他男人更外的大，手掌厚，這一巴掌很用力，直接把我打蒙了，耳朵裏半天都有那種嗡嗡的聲響，差點耳鳴了。

    “操他媽的，白日焰火難道想關門了嗎？我特麽就想過來爽一爽，這怎麽一堆雛兒跟我這耍威風？做雞就做雞，還他媽想當鳳凰啊？”孫總插著腰，站在包間裏開始罵起來。

    龍哥見勢不妙，急忙上千跟孫總打圓場。

    “孫總孫總，您看，都怪我，沒把您照顧周到，這倆小妮估計是新來的，不太懂規矩！都是我的錯！要不我再給您換兩個女孩來吧，您看怎麽樣？”龍哥也顧不上懲罰我跟小暖了，眼下他必須把孫總哄好。

    但火已經被撩起來，又豈是那麽容易會被撲滅呢！

    孫總仍然氣不過，他抓著小暖的胳膊，把她直接拽了過來，將她的頭按在沙發上。他的大粗腿壓在小暖的後背，一手揪著她的頭發，另一隻手拉扯著她的內衣。

    “我今天一定要把她就地辦了，媽的，還沒有女人敢跟我這麽橫的！孫爺爺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麽才叫真男人。”說著，他便揭開褲腰帶，拉下拉鎖，準備掏出自己的家夥來。

    我用手摸摸自己剛剛被打得紅腫的臉，望著在下麵哀嚎的小暖，心裏說不出的酸楚。我拎起一瓶啤酒，直接卡在茶幾上，頓時酒水四濺，破碎的玻璃渣飛的到處都是，握著剩下的酒瓶，我舉著對著孫總的屁股說道：“你掏，你敢掏出來試試！信不信我把你廢了！”

    不知道誰叫了包間服務，蘇岑跟幾個保安趕了過來，打開包間門時正好撞見我正用碎酒瓶指著孫總，蘇岑嚇得急忙跑過來，直接一腳把我踹在了地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