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恩奇都與saber的戰鬥

    冬木市地下水道網深處的蓄水池，曾經的caster組的藏身之地,血腥盡染的地下空洞中,此時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卻出現了。

    原本被berserker掠走的愛因茲貝倫家族這次的小聖杯艾麗斯菲爾,正倒在一個發著紅色光芒的魔法陣中。她的身邊,站著策劃了這場綁架的言峰綺禮。

    也是言峰綺禮運氣好，saber趕過去的時候壓根就沒看到berserker的影子，因此免了很多麻煩的後續。

    此時,言峰綺禮正死死地瞪著那個已經沒有呼吸的小聖杯,從激烈的心情中慢慢地恢複了正常的呼吸頻率。

    恩奇都發誓他不是故意來偷窺綺禮私會別人家老婆的,隻是因為這個地方不適合動物們監視,太容易被發現,為了確認聖杯降臨前言峰綺禮的行動會不會影響到他所以才親身上陣——吉爾伽美什很討厭這裏濕冷陰悶的空氣,因此拒絕一起過來。

    “assassin,我知道你在。”言峰綺禮突然開口，嚇了恩奇都一跳。

    恩奇都猶豫了一下，實體化出現在這個地下空洞之中：“你怎麽知道我在的？”

    言峰綺禮用死氣沉沉的眼睛注視著眼前的這個因為靈子的聚集而在黑暗的空洞裏微微發光的servant：“……你忘記了嗎，我們的魔力回路還是相連的。”魔力輸出突然出現變化，他當然知道是怎麽回事。

    恩奇都：“……”好嘛，真身上陣就是不行！

    也許是因為言峰綺禮現在心情不好的緣故，說出來的話都是很不符合他平日形象的尖銳：“怎麽沒和archer在一起？他又扔下你去找——”

    “——衛宮切嗣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他無法給你答案，所以你很失望？發泄情緒也別發泄到我頭上來。”雖然跟蹤被發現有點尷尬，但是恩奇都也不是好惹的，根據剛才的情況他一猜就猜到了言峰綺禮現在的想法，當場就把話給堵了回去。

    本以為衛宮切嗣是和自己一類人，自己能夠從對方那裏得到一直以來疑惑的答案，結果人家老婆告訴他了，你和我老公是最不相似的人，我老公的願望是世界和平！

    這下好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言峰綺禮直接就掐死了小聖杯……人家隻是說了個實話而已你至於麽。

    但是言峰綺禮不這麽想，他覺得……

    ——衛宮切嗣！你的人設不應該是這樣！為了大地的愛與和平幾百年前就不流行了你還惦記著這不科學！坑爹呢！

    ——居然欺騙我的感情！你給我等著，就算對聖杯毫無興趣，就算心中根本沒有實現願望的想法也無所謂，我一定要在你麵前粉碎你的希望，奪取聖杯！

    無辜的衛宮切嗣離著大老遠就死了老婆又躺槍，還被自己的servant各種疏離冷戰，人生不能更苦逼，九泉之下的躺槍帝時臣很欣慰地表示這次總算不是他的錯了。

    言峰綺禮被恩奇都給噎了回來，竟然沒幾秒就心平氣和地回應：“你想多了。既然你在，正好把小聖杯帶到冬木市民會館去，那裏是靈脈。”

    雖然心裏想著要在衛宮切嗣麵前打破他的希望，但其實言峰綺禮並不是非常的在意聖杯。他還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跟衛宮切嗣見一麵，因此就算知道恩奇都跟吉爾伽美什不同，對聖杯還有有所執念的，他也放任對方接近小聖杯，沒有因此而警惕隔離。

    恩奇都聽懂了：“……快了是嗎。”

    “啊，很快……”

    ***

    把小聖杯送到冬木市民會館之後，恩奇都轉身就把摯友給叫了過來。

    吉爾伽美什一身休閑裝出現在恩奇都麵前。雖然遠隔千裏也沒人給他送情報，但是他卻好像什麽都知道一般，嘴角噙著笑容懶洋洋地開口：“終於要到時間了啊，吾友。”

    “嗯，先說好了，等下saber來了之後你不準動手，我自己來！你看好聖杯就行了。”

    吉爾伽美什看起來有點百無聊賴，但依然答應了下來：“行，你去玩吧。”

    能讓英雄王答應去做自己完全沒興趣的事情，也就恩奇都有這個能力了。

    聽到摯友的回答，恩奇都也放下心來。就算對方有些不爽的樣子，但是答應了他就絕對不會反悔。

    “抱歉啦，吉爾。但是你至少還跟rider打過一場，我這邊可是的確很無聊嘛，要是我去玩的時候聖杯出問題我會真的鬱悶死啊。”

    吉爾伽美什不置可否：“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saber和berserker已經打起來了，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麽問題berserker竟然恢複了理智，和saber還是認識的，這次聖杯戰爭還真是巧合……綺禮和衛宮切嗣也打起來了，就在舞台下麵的道具準備室。”恩奇都揚了揚下巴示意那個放著小聖杯的舞台，“但是少了我們兩個的靈魂，她現在依然是人形的狀態，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脫去偽裝變回聖杯……”

    恩奇都話音剛落，艾麗斯菲爾的身體就突然燃燒起帶著魔力的火焰，不過片刻就將人形燒得一絲不剩，僅留下一個如同被一雙看不見的手捧起，飄浮在那裏的金色杯子。

    “……”恩奇都沉默了一下，“看來berserker已經死了……好快啊，這就行了？是不是有點簡單過頭啊，我覺得似乎哪裏不太對。”

    吉爾伽美什笑容有些微妙，像是發現了什麽意料之外的驚喜，卻又不得不在摯友麵前壓抑著一般：“……的確不對，你感受一下這個魔力的感覺。”

    “……這就是聖杯？！開什麽玩笑！”恩奇都的臉色不太好，這充滿了邪念惡意的魔力怎麽可能是奇跡的許願杯。

    “還不止呢，你看。”吉爾伽美什拉著自己的摯友跳到了禮堂的第二層，居高臨下地看向聖杯。

    金色的杯子裏突兀地，憑空出現了一些不和諧的東西。那東西看上去像是黑色的泥土，充斥著令人不安的感覺。

    聖杯裏的東西突然滴了出來，接著又是一滴，化為一條黑色的細線，沒多久像是泥一般的黑色物體就溢出了容器，流到舞台的地麵，將舞台侵蝕後坍塌。那些不祥的東西也因此落入了舞台的下麵。

    突然想起來綺禮還在下麵，恩奇都心一驚，感受了一下自己的魔力，發覺沒有出什麽問題才鬆了一口氣。放鬆下來，恩奇都就開始憂慮起了聖杯的問題：“這種東西真的能實現願望嗎？總覺得跟時臣一樣不太靠譜啊……都這樣了你還挺高興？！”

    被摯友的直覺戳穿了偽裝的吉爾伽美什身體一僵。

    吉爾伽美什其實挺無辜的，他又不是因為自己摯友的願望實現不了才高興的……他隻是希望事情鬧的越大越好，這樣蓋亞才會出來處理後續問題，他能攔下蓋亞的幾率也就越高。

    但這些話現在不適合告訴摯友。一方麵解釋起來太麻煩，一方麵……這就跟他沒有說穿聖杯降臨跟到達根源之渦的區別時一樣，恩奇都要是把連著兩次自己隱瞞他的事情一起算賬，鬧起別扭來可就得不償失了。

    就在此時，saber趕了過來。吉爾伽美什第一次看saber這麽順眼，多好的轉移話題的工具啊！

    恩奇都這時候也沒心思想聖杯了，看到自己摯友的反應，覺得對方可能已經有解決辦法了。基於對自己摯友的信任，恩奇都就放棄了思考聖杯的問題——本來他也不擅長想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他跳下了第二層觀眾席，攔住了saber的路：“晚上好，saber。”

    此時的saber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幾次見麵時的體麵，全身都髒兮兮的，臉上的血跡都沒擦掉，看起來簡直像是在地上打過滾。

    因為saber和berserker打到後期的時候情況有點驚險，恩奇都不肯讓大家冒險就放棄了繼續監視。理論上說saber趕過來應該還要再慢一點，也不知道berserker是出什麽問題了，竟然這麽快就輸給了saber。

    “讓開！assassin！”saber看著飄浮在半空中的金色聖杯，想起艾麗斯菲爾，眼中閃過一絲悲哀，但是很快就被自己的執念所覆蓋，“聖杯是我的！”

    被saber臨近瘋狂的眼神嚇了一跳的恩奇都目瞪口呆：“……等、等一下啊喂！saber你冷靜一點，你都看到這樣一幕了還認為那東西是聖杯嗎？你看不到裏麵溢出來的東西嗎？——聖杯變異了！它被汙染了！誰都不能保證它還能保留實現願望的功能！”

    眼看就勝利在望，被自己的願望，自己的悔恨所束縛住的騎士王已經什麽都聽不進去了。就算聖杯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樣，但是隻要還有一絲希望，她就絕對不會放棄聖杯，眼睜睜讓聖杯落入其他人的手裏！

    saber雙手握住自己的被風王結界籠罩住的劍：“給我讓開！否則我們就是敵人！”

    好心被當成驢肝肺的恩奇都給氣笑了：“我偏不讓開！你來的正好，我們打一場。”

    “可惡！”saber知道，想要得到聖杯就必須要通過眼前的這一關。她的視線遊移，試圖從附近找到突破點。

    突然發現了不對，戰鬥本能使saber猛地往旁邊一跳，一把寶具插在她原本站立的地方附近，微微顫動。

    “你——！！”saber驚怒地抬頭看過去，果不其然地發現了自己對麵的servant身邊浮現的金色光暈。

    恩奇都笑意盈盈：“saber，你在看哪裏？你的對手是我啊！”

    作者有話要說：不要因為今天三更就霸王啊！我會非常傷心的，留下一點爪印嘛，放圖賄賂你們！

    上章視頻時間我搞錯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