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讓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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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麽意思?”

    齊燦燦直直地瞪視著胡章林,毫無血色的雙唇微微顫動著。此刻恐慌也經占滿了她的大腦,心裏如同壓了塊巨石般,讓她有些喘不過氣。

    胡章林見狀冷笑了一聲,旋即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肩頭。

    “你等會就明白了,坐好。”

    “我想請你看場好戲。”

    說罷胡章林哼著小曲悠哉地走了出去。

    “你別走!你把話說清楚!”

    然,胡章林隻留了道背影給她,把門甩得巨響。

    吳靖局促不安地給唐紀修打了數個電話,可電話始終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他跟在宋旭的車後,而宋旭似乎有所察覺,大約跟了三條街,宋旭便將他甩了開。吳靖的眸色漸深,他先前在齊燦燦上安裝了定位,一路追趕,齊燦燦的卻被丟在了荒無人煙的郊外。

    天色逐漸沉了下來,慌亂之下,他撥通了一串號碼。

    “齊燦燦被宋旭帶走了。”

    “你?”

    “別問了,快去找唐三少。”

    “可我現在並不在連城,到底發生了什麽?宋旭不是她的助理嗎?”

    吳靖輕蔑地一笑。

    “你還是那個人的助理呢,有用嗎?”

    隨即他掐斷了電話。憑著直覺一路向前。

    唐氏財團,袁聞芮笑著將唐紀修的丟入了水池之中,笑著離開了大廈。

    唐紀修整個下午心莫名地躁動,他拒絕了袁聞芮去拍婚紗照的要求,一直將自己鎖在辦公室中。

    直到大廈的人漸漸走光,他才帶著一臉頹然走出了公司。

    路邊,停著沈思勳的車子。

    沈思勳靠在車邊,靜靜地抽著煙。他的眉宇間布著一層陰霾,目光一直落在大門。

    看著一地的煙蒂,唐紀修眯著眸冷聲道。

    “你來幹嘛。”

    沈思勳隻淡淡地瞥了唐紀修一樣,同樣態度冷然地回道。

    “等燦燦。”

    聞言唐紀修身子一僵,下一秒,他揪住了沈思勳的衣領。

    “齊燦燦沒有回沈宅?”

    “她天天被你拉著做牛做馬,回沈宅?唐紀修,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燦燦的企圖。”

    沈思勳冷著臉推開了唐紀修,抬手撫了撫微微有些皺的衣領。

    唐紀修此刻沒空於他繼續糾纏,心底閃過強烈的不安感。按理齊燦燦不該在別的地方,除了沈宅,她又能去哪?

    他一言不發,丟下沈思勳,快速地跑向了自己的車。

    上了車後他才發現,不知所蹤。他狠狠地揮拳砸了一下車盤,踩足油門,消失在?夜之中。

    車子停在盛世門口,唐紀修渾身帶著戾氣,踢開了其中一間包廂的門。

    林哲遠正摟著懷中的美女喝得痛快,唐紀修便不由分說地將他扯了起來。

    “三少?”

    “我沒時間和你廢話,齊燦燦不見了。”

    離開盛世,林哲遠忽地停住了腳步,他掏出,低聲問道。

    “人呢?”

    不知電話那頭說了些什麽,林哲遠的眸光色也沉了好幾分,他微微抬眸,吐了口氣。

    “應該在連城與宋城交界的山區,那裏地形複雜,便於藏匿。”

    話落唐紀修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三少,別太擔心,我的人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不用太久應該可以找到。”

    “應該?”

    唐紀修一字一度地複述著林哲遠的話,定定地望著他。

    林哲遠有些無言以對,他不禁問道。

    “三少,你當真了?”

    唐紀修的沉?與?認沒任何區別,不僅此刻,他很早之前就發現了,齊燦燦不僅僅隻是他暖床的工具。

    數秒後,他吐了口濁氣。

    “給我。”

    夜晚的連城明明燈火輝煌,唐紀修的心卻如丟入了深淵。

    數量?色轎車快速地行駛在路麵上,惹來一陣不小的動靜。唐紀修靠在車椅上,盡量保持著冷靜。時間還不算太久,希望都來得及。身後的?衣男子在分析著利害,唐紀修卻開口打斷了他的廢話連篇。

    “閉嘴。”

    坐在一側的林哲遠蹙了蹙眉,低聲道。

    “三少,你要想仔細。去找齊燦燦並非玩笑,我大致也猜得出是誰帶走了她。隻是那人會任由你胡來嗎?”

    “不然呢?你讓我去給齊燦燦收屍?”

    林哲遠眉頭蹙得更深,他?了?,有些無奈。

    “算了,隨你吧。隻是結局並不一定有你所想那麽好,要做,想必那人會找個足夠心狠手辣的人。三少,你最近有沒有得罪過誰?或是與誰發生過衝突?”

    聞言唐紀修沉?不語,目光晦暗如深。他無力地輕笑了一聲,用手扶住了額頭。

    “有思緒了?”

    唐紀修沒有回答,再也不搭理任何人,目光一直落在窗外。

    半響,林哲遠瞥了一眼後視鏡,扭頭笑說。

    “後麵跟了輛跑車。”

    唐紀修看向了後視鏡,極為不屑地輕哼了一聲。

    “不管他。”

    胡章林走後,房內安靜到齊燦燦可以聽見自己鮮血滴落地麵的聲音。氣氛壓抑到她有些無法自處,他下手挺狠,脖子被劃開一道深而長的印子。他並沒有拔出匕首,帶著血跡的匕首依舊立於她的大腿之上。

    齊燦燦有些頹然地靠在椅子上,她咬緊了牙,掙紮著動了動手腕,可鐵鏈繞得極緊,幾乎沒有掙脫的餘地。她定了定神,因為胡章林方才的話,她的意識清醒了不少。抬眸打量了一下四周。這裏環境十分惡劣,窗上是鏽跡斑斑的鐵網,也許是外麵下著雨的關係,帶著泥土的髒水順著鐵網流了進來,牆上還可以清晰地看到早已發幹變?類似血跡的斑點。天花板上吊著盞白熾燈,偶爾會晃動幾下。

    整個房間,除了她所坐的這張木椅,沒有任何陳設。

    她的腦袋一片混沌,幾乎沒有辦法正常思考,臉色也漸漸發白。

    就在她快閉上雙眼的時候,門外傳來了陣陣慘叫聲,雖然聲音已經沙啞到很難辨認,但齊燦燦還是聽出了齊悅的聲音。

    齊燦燦驟然挺直了脊背,隨著沉重的腳步聲。她親眼看著幾個男人推搡著甩在她身前的齊悅,寒意瞬時從腳趾串到了頭皮。而後房內被抬進了數架攝影機,鏡頭對著齊燦燦,也對著齊悅。

    齊悅身上的衣服被撕扯得看不出原本的模樣,露出來的肌膚上布滿了淤青和煙頭所燙的傷疤,刺痛了齊燦燦的雙眼。當齊悅抬頭看見齊燦燦時,立馬停止了叫聲,嘴巴張得很大,卻沒能說出一個字。

    “小悅……”

    齊燦燦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齊悅的頭發淩亂地?在臉頰上,整張臉全是被巴掌扇過的痕跡,嘴角還帶著明顯的血跡。齊燦燦心底壓抑著的痛楚在此刻爆發,她拚命地搖晃著身子,撕心裂肺地大吼道。

    “你們不是人!放了她!”

    “胡章林,你要恨就衝我一個人來,齊悅是無辜的,你放了她!”

    “你不是要我賠你的狗眼嗎?來啊!你現在就動手!胡章林,冤有頭債有主,你就不怕有報應嗎!”

    胡章林雙手環在胸前,抬高了下巴,輕嘖了一聲,始終無動於衷,儼然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你媽的!哭喪呢!”

    其中一個男人似乎忍受不了這刺耳的喊叫聲,抬手便將齊燦燦的臉扇到了一旁,而後大力地壓住了她的肩。

    齊悅見齊燦燦渾身沾滿的鮮血,心猶如刀絞般疼痛。她閉了閉眸,深吸了一口氣。她寧願受傷的隻是她,也不要看到齊燦燦受任何折磨。她雙手撐在地麵,匍匐著挪到了齊燦燦的腳下。纖細的手臂扯住了齊燦燦的褲腿。

    “姐姐,別管我。我不疼,我真的沒事。”

    她盡量壓低了聲音,梗咽地說道。

    “不要再惹怒他們,姐姐,我真的一點兒也不疼。”

    齊燦燦嘴巴一張一合,喉嚨似堵了一團棉花。她搖了搖腦袋,正欲開口,胡章林卻笑著打斷了她。

    “真是姐妹情深,看得我好感動啊。”

    “求你,不要……”

    “不要?”

    胡章林目光冷冽地在齊燦燦身上掃視了一遍。沉聲道。

    “我求饒的時候,唐紀修可沒有心軟過。”

    “你再嚷嚷,我現在就弄死這"biao zi"。”

    他邊說邊將腳踩在了齊悅的手背上,狠狠地一碾。都說十指連心,齊悅的眼淚毫無征兆地落了下來,可由著在齊燦燦麵前,她慌亂地將腦袋埋在了冰冷的地麵上,深怕齊燦燦看出任何異樣。

    齊燦燦屏住了呼吸,不再開口,也不敢再開口。從未有一刻。她覺得這樣無力。生死已經變得無所謂,她隻求齊悅能平安無事。齊悅已經活得夠狼狽了,齊悅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卻還要被她禍及。齊燦燦嘴中發苦,她真的不是人,是惡魔,不僅保護不了自己,更讓齊悅嚐盡侮辱。

    “好了,苦情戲演得差不多就行了。”

    胡章林大手一揮,身邊的男人們會意地拉起了齊悅。拖至了角落。

    他們的目光極其猥瑣,咧著嘴,笑聲似魔咒般擊在齊燦燦的胸口。

    看著漸漸被圍住的齊悅,齊燦燦渾身的血液如同倒流般。也許是先前吼得太用力,她的聲音已經嘶啞到很難發出任何一個音節。

    “你告訴我,我要怎麽做,你才能放走齊悅?”

    她仍不死心地哀求著,胡章林摸了摸下巴,貌似很認真地沉思了片刻。

    “也行,不然。換你來幫兄弟們解決一下?”

    然,胡章林並未因齊燦燦的厭惡而惱怒。他揪住了齊燦燦的頭發,不知從哪掏出一支手槍,抵在了齊燦燦的太陽穴上。接下來要發生什麽,她也能猜到一些。

    “你如果配合,我也許一開心就放了她也說不定。唐紀修用過的東西,老子不嫌棄!”

    “別覺得委屈,這些都是你們欠老子的!”

    齊燦燦瞳孔收緊,眼底染上了絲絲血色。她沒有猶豫,頸間的撕裂感刺激著她的神經,她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布偶,一舉一動,沒有任何生氣。

    胡章林噗笑出聲,他得意地看著齊燦燦挨近他的臉,不由嘲諷道。

    “別急。”

    “你可別想著敷衍了事,你怎麽伺候唐紀修的,就怎麽伺候本大爺,聽到了嗎!”

    她摒住了呼吸,強忍著不適感,慢慢靠近。

    在齊燦燦身後壓著她肩的男人不禁蹙緊了眉。他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林哥,這女人還是別……”

    他的擔心別非因為同情,他們也是在別人手下做事,當然不能太放肆。再者他們已經做出了交易之外出格的事情,那些人他們可得罪不起。他隻想安安靜靜地拿到傭金,逃離這個國家,好好地過花天酒地的生活。

    “少囉嗦!在這裏,老子說了算!”

    胡章林並不介意,人在他手上,她們想都別想再見天日。即使他今天讓她們斷手斷腳,誰又能知道?

    也許是齊燦燦的動作過於緩慢,胡章林有些不耐地催促道。

    “快點!”

    齊燦燦木然,她並非不樂意。說白了,為了齊悅,就算現在將她碎屍萬段都無所謂。回望過去的幾十年,她每一分每一秒都活在屈辱中。再大的風浪她都見識過,何況這些。可是身體虛弱得厲害,她哪來的力氣一氣嗬成。

    眼看著胡章林就要得逞,他的腰便被齊悅從後麵緊緊摟住。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衝破了男人們的束縛,隻有幾秒而已,就跌跪在了胡章林身前。

    在胡章林轉身之際,齊悅快速地說道。

    “我來!”

    齊燦燦霍然睜大了雙眼,眼前的一幕刺激著她的感官,她終於明白了什麽是生不如死。

    胡章林挑釁般地看向齊燦燦,勾了勾嘴角,語氣極近嘲諷。

    “你妹妹比你識時務。”

    看著齊悅被肆意地蹂躪,齊燦燦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動。她閉緊了雙眼,多希望這些都是在做夢,一覺醒來,一切都會消失。

    胡章林用餘光注視著齊燦燦毫無血絲的小臉,惡狠狠地命令道。

    “你!給老子把她的眼睛扒開,讓她好好地看著!”

    身後的男人猶豫了數秒,還是聽從了胡章林的吩咐。他的手伸向齊燦燦的雙眼之上,絲毫不手軟,狠狠地將其扒開。

    齊燦燦眼眶通紅,她逼迫著自己不去看這些不堪入目的一切,眼珠子使勁地往上翻。白眼球暴露於空氣之中,上麵布著片片血絲,眼淚順著眼角大顆大顆地往下墜。連帶著臉頰上的血跡,混做一團。

    男人們對她們的楚楚可憐並未有一絲同情,反而被刺激得更加暴戾。一地的隨意脫下的褲子,男人們圍做一圈,將齊悅緊緊地包在中間。胡章林深怕擋住了齊燦燦的視線,刻意地留出了一道縫隙。

    笑聲愈發地刺耳,齊悅不禁打了個冷顫,努力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響。她不再看齊燦燦,??地承受著一切。

    肝腸寸斷,她好像隻剩下一堆無骨的血肉。

    這種感覺很奇怪。她明明抗拒萬分,卻不由慶幸,還好不是齊燦燦。

    攝像機的鏡頭下閃著小小的紅光,不堪的聲音回響在齊燦燦的耳畔,眼前模糊一片,她始終重複著一句話。

    “讓我死……讓我死……”

    如果非要說恨,齊燦燦隻恨她來過這個世上。

    直到窗外傳來了鳥叫聲,太陽升起,男人們才離開了齊悅。此時的齊燦燦早已昏死了過去,儼然沒了任何知覺。臉頰上全是血跡。幾乎看不清她的五官。

    齊悅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甚至連呼吸都變得極其輕微。她的姿勢十分詭異,雙腿呈扭曲狀。一夜的折磨,似費勁了她一生的力氣。她輕輕地望著齊燦燦,嘴角無力地扯出了一抹微笑。

    “姐姐,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這句話很輕,輕到隻有她一個人能聽見。嗅著屋內濃重的血腥味,她閉緊了雙眸。

    胡章林打了哈欠。用腳踹了揣齊悅。

    “看看她死了沒。”

    “活著呢,這"biao zi"倒是能耐。”

    立刻變有人附和,語氣刻薄又輕浮。

    “我才知道一個女人力氣那麽大,我差點以為她是處女,嘖。”

    當然也有人失望,畢竟齊悅的形象一直很正麵,粉絲們都堅信她是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

    “混娛樂圈嘛,這水可深著呢,指不定她早就習慣了。”

    “說不定她還挺爽的。”

    胡章林提上褲子後,收斂起了嘴角的笑意。

    “洗幹淨了,不然賣不出。”

    “那小畜生怎麽處理?”

    胡章林思考了片刻,冷笑道。

    “一起賣了,若是沒人願意做便宜爹。山林這麽大,隨便找個地方埋了。”

    看著狼狽不堪的齊悅與齊燦燦,胡章林心底泛起一絲報複般地快感。他不禁將手捂住了被眼罩遮住的眸,真痛快!

    大約讓她們休息了半天,胡章林就用冰水將她們潑醒了。他向來是個急性子,可沒心思等她們自然醒。

    齊燦燦最先睜眼,她手足無措地看向緊挨著的齊悅,仔仔細細地盯了她許久,下意識地將她護在了懷中。她輕吸了口氣,傷口令她稍微一動都疼痛難忍。美好的從來是夢,痛苦卻永遠是現實。但比起身上的傷,心中的疼痛才是生命無法承受之重。

    胡章林調笑著欣賞著齊燦燦的表情,隨即甩了幾件極為樸素的行裝丟在她們身上。

    “快點換好,我可沒時間等太久。”

    等胡章林走出房間,齊悅才極為困難地張開了雙眼,她的嘴角竟然擠出了一抹純淨的笑容。

    “姐姐。”

    沙啞的聲音刺激著齊燦燦的神經,她頓了頓,什麽都沒問。也不敢問,抱著齊悅痛聲大哭。

    齊悅感受著她劇烈起伏的胸口,反手拍了拍她的背。也許是哭得太久,齊悅此刻已經流不出一滴眼淚。

    齊悅將目光放到遠處的虛無,天?之後,會有?明,她堅信。

    “姐姐,你聽我說。我這幾天從他們口中聽到不少線索,一會兒我把鐵網扒開,你先走。”

    齊燦燦瞬時停止了哭泣。她仰頭,艱難地滾了滾喉嚨。

    “不要說傻話,我們一起逃。”

    其實齊燦燦也明白這個可能性極低,但太現實的話隻會讓她們愈發崩潰。說到底,她們抵抗不了任何。縱然平日再無堅不摧,她們還是弱小到塵埃的女子而已。

    “好,那你想爬出去,我跟著。我力氣小,姐姐要拉我才行。”

    齊悅不過是為了安撫齊燦燦而已,不甜還在這棟廢舊的宅中。她不可能逃走。她不敢告訴齊燦燦不甜的遭遇,一個孩子於母親而言多重要,她心知肚明。甚至齊燦燦能不能順利出去,她也不能保證。她開始以為人數不過八九,實則更多,少說也有近三十個人。除了她,似乎他們還綁了好幾個姑娘,看她們的穿著,應該都是有錢人家的千金。

    齊燦燦點了點頭,也不再推脫。時間有限,她們也不能交流太多,穿好衣服後,齊悅舉起了椅子,敲在了鐵網上。其實她早就沒了力氣,可能人在最緊張、最想保護其愛的時候,總會爆發出連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動力吧。

    鐵網並沒有她們想象中結實,畢竟宅子荒廢了太久。

    窗戶不高,齊燦燦幾乎不費力地就趴在了窗口上,外麵都是鬱鬱蔥蔥的樹林。可再當她繼續往前的時候,眼前卻出現了一張猙獰的臉。

    “想逃?”

    齊燦燦嚇得背脊一緊,果然,事情哪有那麽順利,齊燦燦不由嘲笑自己的天真。他們好像早有防備,甚至等著她們做最後的垂死掙紮。就像看一場戲,越慘,他們心裏就越開心。

    男人哼哼地笑了幾聲,隨即揮舞著手中的鐵棍,朝著齊燦燦的臉麵重重一擊。

    一聲尖叫刺入了齊燦燦的耳膜,她被敲得雙眼發?,身子向後倒去。

    齊悅幾乎快把喉嚨喊破,她接住了齊燦燦,兩人雙雙地倒在了地麵上。

    不過一時,她們的眼前便出現了一雙?亮的皮鞋。

    譏諷聲從頭頂幽幽地傳來。

    “嘖,臉花了可很難賣出的,畢竟這是個看臉的世界。”

    “看你們難舍難分的樣子,我就大發慈悲把你們賣到一個地方吧。”(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