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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含羞抵擋不住月色下，妖孽柔情似水的魅惑，終於還是決定和盤托出。

    “我早就知道離歌在京城，隻是我怕……”她欲言又止，總覺得難以啟齒。

    “怕我對她還有舊情？”他倒是坦然：“羞兒，若我心中還有別人，絕不會娶你。我東宮無爭就算再離經叛道，也不至於不顧人倫！”

    原本是一句承諾，可不知為何，月含羞的心，忽然被刺痛了。她的聲音甚至有些哽咽：

    “若一直無法證明，我不是你和離歌的女兒，你會怎麽做？”

    一種暗黑的氣場，籠罩了東宮無爭全身。

    冷，整座庭院冷得仿佛又回到了數九寒冬。

    比寒冬更冷。

    連無爭自己也感到了冷。

    這種徹骨的冷，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覺到了。

    自從與離歌了結，為重回天下城，他在數尺深的狂風暴雪中跪了七天七夜之後，就再沒冷過。

    “羞兒，你一定要嚐試，把我變回魔？”

    他的聲音裏，竟然帶著滿滿的痛。

    “好，你一定要問，我便回答。就算你真是我所出，今生，也要你做我的女人！你可滿意？”

    月含羞此刻卻全無得到答複的幸福感，反而滿滿全是恐懼。

    這已經不是什麽承諾了，反而更像詛咒！

    來自地獄的詛咒！

    他怎麽可以做這樣的回答？這是要萬劫不複嗎？

    可是，她心底明明也是期盼他能這樣回答……

    原來，有些承諾，永遠埋在心底，或許更好，說出來反而可怕。

    他逼近她一步：“你不就是想讓我說這句話嗎？說啊，現在你可滿意！”

    月含羞拚命搖頭，心裏那道傷疤，生生被撕裂，滲著血，流著淚，疼痛一圈圈擴散開來。

    他雙手掐住她雙肩，手指嵌入她的骨肉中。

    “那你要我怎麽做才滿意？才放心？嗯？”

    月含羞不知道。

    心痛、肩痛、恐懼，交織在一起，淚水一直在眼眶中打轉。

    “無爭，你弄疼我了……”她試圖喚醒他的理智。

    他卻低下頭，用一個殘酷的吻，結束了她的哀怨。

    她掙紮了幾下，便放棄抵抗了。並非是沉醉於激情，而是，反抗招來的，隻是更加暴虐。

    在東宮無爭手裏，沒人可以救她，她也無力自救，猶如一頭受傷的小鹿，命運任由獵人宰割。

    她又嚐到自己鮮血的味道，淚水再也止不住，滾滾落下，濕了鬢發，冷冰冰，寒意直透腦殼。

    他吻得更深，一隻手托住她的後頸。

    她已無法呼吸，魂魄都要飄出來了。她不再順從，下意識地想要擺脫他，擺脫這種瀕死的痛楚與恐懼。

    他的手臂稍稍箍緊，她一切的努力便化為烏有，整個人，成了他的一部分，任由他擺布。

    她的大腦已開始出現空白，恍恍惚惚，身體莫名的一陣陣顫栗，似是無限痛苦，但又有那麽一絲說不出的愜意……

    就在這個時候，傳來一個弱弱的聲音：

    “鴿子餓。”

    兩個人糾纏得難舍難分。

    “鴿子餓了，要吃飯。”

    那弱弱的聲音再次響起，而且就在旁邊。

    妖孽不情願地放開含羞。

    月含羞猛喘了幾口氣，扭頭，看到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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