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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含羞和太子慶禎迅速鬆開緊握的雙手，各自分開。

    看到淑妃進來，慶禎有些尷尬：“淑妃，本宮跟公主隻是……隻是在聊天。”

    花過雨微微一笑：“當然是在聊天啊，不然還能做什麽？我也沒說別的呀。”

    她越是這麽說，太子越緊張：“淑妃千萬不要誤會……”

    “我有什麽好誤會的啊？我又不是太子妃。”

    太子一頭汗，喏喏說不出話來。

    月含羞趕緊道：“姐姐就別打趣殿下了，看把殿下嚇得。”

    花過雨嫣然一笑：“我就是看你臉色不好，出來那麽就都沒回去，怕你有什麽不適，沒想到你跟太子在這裏聊天，是不是打攪你們了？”

    “沒有，我們隻是隨便聊些家常。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月含羞起身告辭，花過雨卻叫住她：“小妹，等等，我還有話跟你說呢。”

    *

    含羞跟花過雨並肩走在禦花園的小徑上。

    花過雨在湖心亭停下，看看四周無人，這才道：“小妹，這次我能晉升淑妃，真的要好好謝謝你和無爭。”

    含羞不解：“謝我做什麽？這些都是你在宮裏用心侍奉陛下得來的。”

    花過雨搖頭：“我花過雨雖然不喜歡隨便受人恩惠，可也不是不明是非之人。

    原本，我能位列九嬪之一，已經是看在天下城的威望上，像我這樣一個沒家世沒身份沒子嗣的女人，在後宮，能混到才人就不錯了。

    可現在，我卻一下成了眾妃之首，還不是因為你和無爭暗中相幫？”

    月含羞不解：“我，我沒幫什麽啊。”

    “你我姐妹之間，就不必裝傻了。其實，咱們都清楚，皇後不是武氏，如果不是你暗示陛下，如果不是無爭挑動薑氏一族在午門鬧事脅迫陛下，觸碰了陛下的底限，陛下怎麽會將錯就錯，把皇後當成武氏給處置了呢？”

    月含羞聽到這裏，一陣心驚。

    原本，整件事，她都以為是自己的無心之過，給了皇帝一個借口，一麵除掉對他有威脅的薑皇後，一麵以此警示天下城。

    可，從花過雨口中說出來，怎麽變成了無爭的計謀？

    “你是說，薑氏一族帶領群臣，在午門鬧事，是無爭挑唆的？”

    “哎呀，小妹是真不知道嗎？薑國丈最寵愛的小妾，是帶愁姐姐親自調。教的徒兒，色藝絕佳，一雙巧手做出的美食，最合國丈的口味，哄得國丈對她言聽計從。恐怕這次也少不得是她的功勞。”

    月含羞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唉，我想，他也是為了救你吧。你被皇後陷害，差點命就保住了，無爭也隻有這樣做，才能救你。要知道，陛下是最討厭被人脅迫。尤其是薑氏一族，這些年仗著恩寵，越發不把陛下放在眼裏了。”

    月含羞的心很亂。

    對她來說，無心之過致死人命是一回事，有心設計置人死地又是另一回事。

    無爭的手段，她當然清楚，可即便是為了救自己，便設計殺了皇後，這也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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