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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發走了離歌，月含羞看看獨倚樓，一時竟無話可說了。

    當年滔滔不絕、無話不談的默契，如今已恍如隔世。

    其實那時候，兩個人在一起談得最多的，也就是無爭了。

    獨倚樓看著那一對天鵝，問：“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天下城？”

    “等雍王和佳容公主走了以後吧。”

    “那就趁這段時間，好好養養身體。太醫說你是什麽病嗎？”

    月含羞聳聳肩：“大概是吃錯藥了吧。”

    “吃錯藥？”

    她用食指撓了撓耳朵，一副尷尬的樣子：“別提了，全都是我犯傻。”

    “你還會犯傻啊？”

    “我怎麽不會？有時候真是傻得連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呢。”

    獨倚樓抬頭，看見東宮無爭跟褚隨遇一起往外走，隨口問了句：“少主最近很忙？”

    “嗯，整天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好像是為了薑國丈那批失蹤的財寶。”

    獨倚樓的目光跳了一下：“薑國丈？那件事好像已經過了很久了，聽說是被什麽江洋大盜劫走的。”

    月含羞隨手撥拉著柳樹垂下的枝葉：“是誰劫走的我不知道，聽褚隨遇的意思，好像已經發現那批財寶的下落了。”

    “哦，那樣不是很快就能抓住殺害薑國丈一家的真凶了？”

    “應該是吧。”

    獨倚樓看看天：“我店裏還有生意要處理，你病還沒好，不宜過久勞累，歇著吧，改天再來看你。”

    *

    從公主府出來，獨倚樓戴上麵具，直奔左相府。

    *

    經過太醫精心調理，月含羞的病情雖未治愈，卻也穩定了許多，雖然還是常常頭暈乏力，至少沒再吐血。

    最近，她一直在研究一支新舞曲。

    再過不久，便是無爭的壽誕，她打算在那一天，跳給他看。

    宮裏卻來人告訴她，雨妃有急事，要她務必馬上進宮一趟。

    月含羞不知宮裏發生了什麽事。

    自從新皇後也殯天後，雨妃在宮裏的越發得寵，後宮全是她一人說了算。

    這種情況下，她還能有什麽事？

    算了，還是去一趟吧，免得花過雨又敏感。

    *

    花過雨來回在台階上踱步，顯然一直在等人。

    看到月含羞來，馬上走下台階迎上去：“含羞，你可算來了！”

    “出什麽事了嗎？”

    “出大事了！”

    花過雨揮手讓所有人都退下，拉著含羞進屋，關上。門，這才道：“義父跟陛下吵起來了，然後拂袖而去，陛下大發雷霆，把禦書房都砸了！”

    月含羞有些意外：“不會吧？昨天我看無爭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

    “昨天？義父昨晚沒回去？”

    月含羞搖頭。

    “那你知道他去做什麽了嗎？”

    月含羞又搖頭。

    “你怎麽什麽都不知道？陛下跟他爭吵，好像就是為了昨晚的什麽事。”

    月含羞有點委屈：“你又不是不了解他的脾氣，他要做什麽，是從不喜歡被人過問的。”

    花過雨皺眉：“那是以前！可現在你跟他的關係不比從前，要是還什麽都不管不問，就不怕出事？”

    “他能出什麽事？天底下還有他辦不了的事情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