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仗義多屠狗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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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之中，林天一拜師完成，盤膝而坐，閉目開始按照獨孤雲的心法口訣，開始了他扭轉人生的第一步。
牢房，牢頂天花板的一角落裏，一微型攝像頭正記錄著林天一的一舉一動。吳東邪和他的一跟班正將林天一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隻是，他不知道林天一在心裏和獨孤雲交匯，看著林天一一會流淚，一會，麵帶微笑，一會又對著牆壁磕頭，他心中正有些納悶？
他的副手道：“吳隊，這小子八成是瘋了吧？”吳東邪突然腦子一動，一巴掌啪在副手頭上，道：“笨蛋，你說你怎麽這麽笨呢，他這那時瘋了，他這是在跪拜。喔、、、對了，他這就是在跪拜，你想呀，他是什麽人，恐怖份子？這恐怖份子那可都是被他們的領導人洗腦了，心中隻信奉他們的邪神，對、、、他這是在拜邪神。”
吳東邪說完，都忍不住要笑出聲來，我tmd怎麽這麽聰明，這下，你小子活該倒黴，可又多了一項證據了。他這麽一說，他副手心中雖然知道他是在胡說，可還是附和道：“對，對、、、吳對說的對，像這種人渣，敗類，他所拜的東邪，多半是見不得光的邪惡之物。”說著對身邊的幾個獄警道：“你們幾個，可都看到了，這小子，殺了這麽多人，邪惡得很，你們看要把他看牢了，可別讓他給逃了出去。倒時侯，這失責，你們誰也承擔不了。”幾名獄警忙點頭道：“是，是，吳隊長，您放心我們一定把他看牢了，絕對出不得半點差池。”
點頭哈腰，和哈巴狗沒什麽區別，可也沒辦法，誰讓人家有劉廳長這個姐夫撐腰，誰敢的得罪，除非那人不想混了。警局，私下裏都有，這樣一句話，寧得罪閻王，莫得罪劉狼。
林天一練了一夜，隻覺得小腹裏有了一股力量，似乎在越結越多，他知道，這多半就是武俠電視劇裏所說的丹田之氣了，有了丹田之氣，這內功也就算是有了，按照電視裏演的，有了內力，學起武功招數，那可就是輕鬆件愉快了。心中不由得稍稍安定下來，繼續修煉。
七星村，林母帶著林天一到了舅舅家裏做客，原本是想將林天一考上名牌大學的事向後家舅舅等人顯揚一下，順便向舅舅借個幾千塊錢，給林天一湊夠了學費，可沒想到，林天一舅舅不但不借錢，反而嘲笑道：“姐呀，不是做兄弟的說你，你說天一這孩子，上什麽學呀，就是考上名牌大學又怎麽樣，你可知道，現在的大學生，一抓一大把，那就業的問題可是老難了，還不我兒子張揚呢，你看，他和你家天一年齡相差不大吧，他初中都沒畢業，就外出打工，掙了兩萬塊錢，然後就自己創業，搞了個養殖場，現在生意是火得不得了，最近呀，打電話回來，說是交了個女朋友，女朋友家裏可有錢了、、、”林天一他舅舅張鄺越說越是得意，對林天一他母親二人的輕蔑正常人都看得出來，再明顯不過了，林天一本來就看不慣舅舅的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這次若不是母親硬拉著他來，他真不想來受這窩囊之氣。
林天一為了母親，隻能是忍了。可接下來，張鄺的話，直接深深的刺痛林天一的心了，隻聽張鄺越說越得意，道：“對了，最近，張揚這孩子，還說了，他養殖場正擴張，要招人手，姐，你可不知道，居然還有幾個大學生想去應聘，張揚這孩子連看都懶得看他們一眼。姐，你知道，張揚怎麽打發他們的嗎？”
話說到這份上，林母自然也聽得出來，他這弟弟說的是什麽意思，可有求於人，她臉色雖然尷尬之極，可還是強忍住了，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道：“揚子，這孩子從小就聰明，他有什麽鬼主意我可想不到、、、、”
張鄺道：“張揚這孩子呀，是聰明，就連我也想不到，他居然說了一句話‘百無一用是書生’這大學生呀，和古時候的書生，可就不是差不多的嗎？，姐，你說他怎麽就這麽有才呢哈、、、、、”張鄺忍不住笑了起來。林母臉色更見難看了，隻能是強顏歡笑，應付了兩下。
張鄺笑夠了，又道：“你說，張揚這孩子，都說到這份上了，可是，居然還有兩個人沒皮沒臉的死要賴下來。哎沒辦法呀，誰讓現在的大學生那麽難找工作呢，這不，這孩子，沒辦法，這才留下了一個，讓他從打打下手什麽？本來呀，他那裏還差一個工人，這不，我就想到了天一了，姐，你說，現在的大學生，混成這個地步，還有什麽前途可言，所以我就想呀，讓天一去幫他表哥一把。這樣一來，天一這孩子可不就省了好多了，都不用上大學，就直接有工作了。姐，你說是不是呀？”
林母心裏那個氣呀，這個弟弟還是小時候自己帶大的弟弟嗎？說話怎麽就那麽難聽呢，這不就是在故意損天一嗎，現在有點錢，蓋了樓房，就這麽不待見我這個做姐姐的。可沒辦法，為了天一上大學，她隻能是忍了。道：“你說，天一這孩子去幫他表弟能幹什麽呢，這養殖，他也不懂多少呀？”林母隻能是陪個笑臉，捧一下這個親弟弟，為了孩子，今天，她算是豁出去了。
張鄺確是絲毫不留情，更加得意道：“姐，你就放心吧，我是天一的舅舅，還能虧待了自己人不是，你放心，我都和他說好了，倒是天一過去，什麽也不用幹，就掃掃地搞搞衛生就好了，不過，為了不讓別人說閑話，這工資肯定是有些低了。不過，時間久了，過個一兩年，這工資肯定是要漲的，姐，你的家庭條件我也知道，這些年為了供天一上學，鄰裏都借了不少錢，這不，天一有了工作，用不了幾年，這些賬呀，自然也就還清了，以後這日子過的還是會好起來的。姐，我這可都是為你著想，你說呢？”
“這、、、、”林母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林天一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氣，故意說道：“那我還得感謝舅舅和表弟了。”張鄺笑道：“好說好說，天一呀，自己人，那麽客氣幹啥？”一臉的得意，仿佛就在說，你看，我給你一份工作，你感謝我，那是必須的嘛。
“舅舅。”林天一強忍住怒火，道：“不知道我去給表弟打工，表弟能給我多少工資呀？”
張鄺道：“都是自家人，說工資就太見外了，不過話說回來，親兄弟還明算賬，這工資嘛還是先說個底吧，天一呀，一個月六百，怎麽樣，以後再加上去，怎麽樣呀。”
六百一個月，現在都什麽時代了，外麵就算是環衛工那可都是不低於一千五。六百，這簡直就是**裸的打臉呀，有木有？這就是親戚呀。有道是狗眼看人低。
六百一個月，這簡直就是打發要飯的，林天一心裏那個氣，可想而知，所謂的親戚，所謂的親舅舅，居然這種話也說得出口。張鄺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好像在對林天一說就你這樣，給你六百一個月那都看得起你了。
林天一雖然窮，可骨子裏至少還有骨氣。若不是看在母親的份上，真想一拳就將張鄺打掉兩顆門牙。他實在忍受不了，臉色脹得通紅，拉著母親，道：“媽，這都什麽舅舅，咋不求他，不就借點錢嗎？有什麽了不起，用得著這麽侮辱人嗎？媽我們走，這裏我一刻也不想呆了。”
張鄺一聽，老臉落下來，不悅道：“嘿，你這孩子，怎麽說話的，沒大沒小的，姐，這就是你交出來的大學生？”
林母也不笨，早就聽出了張鄺的意思，心裏別提有多難過了，要不是為了孩子，有求於弟弟，她也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可此時，為了孩子，再大的委屈，她也隻能忍下，看了看孩子，搖搖頭，示意林天一沉住氣。轉頭，看著張鄺道：“他舅舅，孩子不懂事，你別和他一般見識，看在當年，我一手把你帶大的份上，你就借我點錢吧，等孩子大學出來，我一定讓他掙錢還你，你看好不好？”
張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愛理不理，道：“那得等到什麽時候？姐，我剛才說的可是為你好，你好好想想。至於借錢的事，我看就算了，你也知道我可沒什麽錢？”說著，徑自坐下，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
林母心道：“沒錢，什麽沒錢，我剛才還明明看到你錢包裏放著一大遝紅皮老人頭，現在居然說沒錢，弟弟呀，你不借就不借，用得著這般對姐嗎？”心中那個難過，自己這個弟弟如今家庭條件好了，富裕了，就這麽不待見自己這個窮姐姐？眼裏就要奪眶而出、、、、、
林天一再也受不了，道：“舅舅，你記住了，今日之辱，他日我一定會還回給你的。”拉著母親道：“媽，我這舅舅是指望不上了，人家不待見，咱們還賴在這裏做什麽？”拉了母親就走。
張鄺老臉尷尬之極，怒道：“嘿，你這小子，記住你說的話，以後別來煩我、、、、、”張鄺的老婆倒是沒他那麽勢利，剛從地裏忙完回來，就碰上林天一拉著母親出門。張氏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忙道：“姐姐，天一，你們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不在屋裏坐，這是要去哪？”
林母還想客氣幾句，可林天一卻一刻也不想待了，不想和張鄺一家人多說一句，道：“有的人家，門檻高，我們高攀不上。”說著拉在母親就走。林母知道孩子受了刺激，也不多說，隻是搖頭歎了口氣，和兒子一道走了。
張氏走進屋，看著丈夫，一臉茫然，道：“孩子他爹，這是怎麽啦，姐姐大老遠的難得來一次，怎麽都不坐一會，吃個飯，怎麽這就走了，天一這孩子也真是的說話怎麽這麽衝，這是誰招惹了他了？”
張鄺道：“誰招惹了，除了我，還有誰？”張氏一聽，愕然道：“孩子他爹，到底怎麽回事？”
聽了丈夫的話，張氏臉色難看起來，道：“孩子他爹，不是我說你，這事你做得太不地道了，別人也就罷了，她們可是你的姐姐和外甥，你怎麽能這麽不近人情呢？不行，我的把他們請回來，你趕緊給他們道個歉。”
說著就要去追。張鄺，不以為然道：“站住，追什麽追，你還嫌老子不夠心煩，去招惹這些窮親戚？”張氏見丈夫臉色不好，心中有些害怕，道：“孩子他爹，你這是怎麽啦？我可告訴你，天一這孩子現在是窮，可將來要是有出息了，我看你怎麽麵對人家？”
張鄺道：“那又怎麽樣？我過得好好得，誰稀罕？我可告訴你，沒我的許可，你可別給我去招惹他們？要不然，看我怎麽收拾你、、、”張氏過去沒少受丈夫的罪，對丈夫的話有些畏懼，知道勸說不了，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搖頭幹什麽、、、、現在都點了，還不做飯，你想餓死老子、、、”張鄺惡狠狠的說道。張氏隻能道：“好，我這就做飯去、、、、”嫁了這樣的丈夫，張氏都不知道當初是不是瞎了眼了、、、、
林天一和母親回到家，已經天黑，兩人肚子早就餓了，家裏也沒有什麽吃的，一人剩了一碗玉米飯，加點開水泡一下，軟了就這樣吃了。
之後幾日，林家父母，兩人鄰裏走跑了個遍，可效果都不大，能借的也就幾百塊錢。沒辦法，農村人就這樣，一來，本身也沒多少錢，二來嗎？怕林家一時半會還不上，所以都不願意借。
眼瞅著，離報名費還差一半，林家兩老那個愁呀，可能想辦法的都想了，這可怎麽辦、真有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林天一自然知道父母的難處，他每天看著父母憔悴，心在滴血、、、、隻恨自己沒本事。
一日，隔壁的王二狗，東張西望的來找林天一，趁著沒別人的時候，從身上掏出一布包著鼓鼓的東西，塞到了林天一手裏，林天一一愣，道：“二狗兄弟，你這是幹什麽？”
王二狗，道：“天一哥，我知道，你要上大學，家裏沒錢，所以我就給你送來了，你快看看，還差多少，我回去再給你想辦法？”林天一將布一層一層的打開，裏麵竟然包了厚厚的一遝紅皮老人頭，一數之下，好加上自己手裏的剛好夠了學費。他拿給激動呀，可隨即一想，就發現了不對，忙看著王二狗問道：“二狗兄弟，你哪裏來的這麽多錢？”
王二狗神思恍惚，搖擺不定，道：“天一哥，你就別管我從哪裏弄來的啦，你就告訴我，夠是不夠就可以啦。”看著王二狗的神情，林天一已經知道不對勁，道：“二狗兄弟，你和我說實話，要不然，這錢我不能要，你拿回去吧!”
王二狗大急，道：“好吧，天一哥，我和你說了，你可別告訴別人，這錢是我母親賣老牛的。”原來，王二狗家裏條件也不怎麽好，家裏本來也沒什麽錢，好不容易將家裏的老牛賣了五千多塊錢，本來是想給二狗的父親看病用的。可沒想到，二狗知道林天一上大學沒錢，於是偷偷將母親藏在米缸裏的看病錢給偷了出來，悄悄給了林天一。
林天一知道二狗的父親身體不好，每年都要去醫院住上十天半月醫病。這錢就相當於救命錢。這叫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收的，將錢包好，又遞回到王二狗手裏，道：“二狗兄弟，這錢可是給你爹看病的錢，你還是拿回去吧。”王二狗不接，道：“天一哥，你現在是急用，我爹的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拖上幾個月，也沒什麽事，你就先拿去用吧？”
林天一道：“二狗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這錢，我是不會要的，你爹比我更需要，再著，你偷了錢，你媽還不得急死呀，在哪裏拿的，趕緊還到哪裏去。”王二狗有些猶豫，道：“可是，天一哥，你的學費怎麽辦？錢不夠，人家能讓你上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