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要不是懷疑孩子是他的,怎麽會跟這麽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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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難道溫秘書其實是期待我是來這裏糾纏你的?抱歉,真讓你失望了……”

    縱然溫暖再如何的心如鐵石,此刻,也禁不住臉上有些紅,她臉色明顯的變了變,卻終究還是溫暖,一會兒,便又恢複了一臉譏諷的微笑,看著蘇以晏,“蘇總近來的表現確實讓人很捉摸不透,對我有過多的關注,好像自從得知我懷孕後,就開始糾纏不清,我隻是依稀記得有些心理異常患者,專門喜歡孕婦這樣的特殊人群,而蘇總的口味一向特殊,誰知道蘇總是不是也有這種傾向。”

    喜歡孕婦的心理異常患者?

    她說他是性*?

    蘇以晏臉上一僵,看著溫暖,笑容落下來,“溫秘書過慮了,我對你太過關注?我自從知道你懷孕後,確實對你關注度有增強,但是這不過是因為我見溫秘書身為一個單親母親,被自己的男朋友趕出家裏,好好的孩子不受祝福,反而總有人想要強迫你打掉他,現在連產檢這樣的事,都要一個人攙在那麽多幸福的孕婦中進行,不管怎麽說,溫秘書現在也是弱勢群體,我身為你的上司,還是不想你受打擊太大,影響工作,所以才來好心關注一下。”

    溫暖的唇角也微微僵硬,卻還是笑著看著他。

    她不喜歡被人可憐。

    好像小時候,父親離開她後,學校老師發現了這件事,就在學校裏宣揚出去,從此,她走到哪裏,都會受到那樣的一種眼光,似是可憐,似是詫異,或許是善意的,卻讓人並不好受。

    已經多年沒有這種感覺,但是此刻,在蘇以晏麵前,她突然並不想被他可憐。

    而蘇以晏還沒說完,他淡淡看著前方,“況且一受到點關注,就覺得人家是覬覦你的身體,這是病,得治,溫秘書,我看要不要幫你找一下心理醫生看看?懷孕期間貌似胡思亂想是多點,這個叫什麽來著?哦,產前憂慮症,這對你肚子裏的胎兒也不太好。”

    溫暖瞪著蘇以晏,“多謝蘇總關心了,可是蘇總既然這麽說,過多的關注跟你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的女性同事,甚至懷著種天將降大任於蘇總的這種心態,把社會責任跟蘇總上司的身份混淆,這也是病,而且是大病,我覺得心理醫生已經不能拯救蘇總,蘇總要不要去六裏亭精神疾病研究中心看看,那裏會讓蘇總很有歸屬感也說不定。”

    “溫暖!”跟他沒有一絲一毫關係?

    蘇以晏怒目瞪著溫暖,溫暖卻隻是白著臉,看了蘇以晏一眼,然後微微頷首,說,“那麽,蘇總,明天見了。”

    溫暖說著,回到了自己的車旁,打開車門進去。

    車子就如同感染了主人的高傲一般,一溜煙的,進了小區裏,沒有半點留戀。

    蘇以晏站在那裏,雙手在腰間放著,喘息的感覺讓他胸口一起一伏。

    最後眯著眼睛看了一眼裏麵,回手,他正準備打開車門,卻忽然看見,道路兩邊,粗.大的榕樹後,一個影子快速的閃過,向著小區內走去。

    蘇以晏站在那裏,沒有動,看著那個人,走進了小區裏,他從口袋裏,拿出了煙來,點燃了,靜靜的站在那裏,看著小區大門,吸著煙。

    煙霧繚繞間,那雙漆黑的眼瞳,忽明忽暗,微不可查的,一絲狡黠閃過,他扔下了煙頭,在腳下碾碎了,然後提步向裏走去。

    樹幹後,他看著裏麵正望著房門裏偷窺的男人,許久也沒有動。

    ……

    陳李袁是接到了蘇以晏的電話,忙趕到了蘇以晏說的地方,很快,抓到了蘇以晏說的那個人。

    警局裏,隔著審訊用的單層玻璃,他們正能看到裏麵在被審訊著的男人。

    他看起來就跟外麵普通的小混混一樣,二十來歲,無所事事,表情裏都是耍賴。

    陳李袁說,“你怎麽知道他在跟蹤溫暖?”

    蘇以晏說,“他鬼鬼祟祟的在溫暖的樓下打轉,盯了那裏兩個小時還不走。”

    陳李袁看著蘇以晏,“但是他不會說什麽的。”

    蘇以晏隻是靜靜的看著裏麵,那個男人確實在耍賴,他說,“我前女友家住那邊,我想追回來她,所以才在外麵轉的,我又沒偷沒搶,你憑什麽抓我。”

    “你女朋友?你女朋友住哪棟?叫什麽名字,多大年齡?”

    “我女朋友叫陳琳。”

    “好,如果我們去找了沒有這個人,你就算是不合作。”

    “哎,我就知道她住那裏,誰知道是不是搬家了什麽的,真是……你們有什麽證據證明我有罪,你們這才是有罪呢。”

    蘇以晏本來也沒抱著抓到了這個人,就能拽出幕後人的單純想法,聽了一會兒,知道沒譜,就沒再停留,跟陳李袁一起走出去。

    晚上幾個人沒有回家,直接在一家酒吧停了下來。

    旁邊卡座裏,三個人,蘇以晏,陳李袁,加上林希遠,叫了瓶威士忌,邊喝邊聊。

    林希遠說,“你說溫暖這是得罪誰了,天天的出事。”

    陳李袁抽著煙,眯著眼往煙灰缸裏按,“她那個樣子,得罪人真是常事,你沒去問過她以前的工作生活狀態,很不會做人,工作的同事都說她很可怕,不愛笑,把工作當生活,加班是常事,不愛參加同事聚會,人有點孤僻……所以,大家啊,雖然都承認溫暖在工作上是一把手,但是私底下都不喜歡她。”

    林希遠說,“但是也沒不喜歡到用各種手段整她的地步吧。”

    陳李袁看著林希遠,“會不會是潤宇內部的問題?她其實在潤宇也算是高層,你們這些商人沒事勾心鬥角的,會不會把她給攙和進去了?”

    林希遠笑笑,喝了口酒,說,“潤宇的水也是很深的,你要這麽說……還真說不準,畢竟董事會現在分了幾波都不一定。”

    林希遠見蘇以晏不說話,看著他,“怎麽了,以晏?沒事裝什麽深沉?”

    陳李袁笑起來,說,“你甭管他,他呀,準是在溫暖那又受挫了。”

    “噗……”林希遠說,“怎麽搞的。”

    “誰知道,我早說,追個女人還不簡單,一軟一硬,若即若離,打一巴掌給個甜棗,最後再拖到*上,直接來個欲仙欲死,保證馬上就對你投懷送抱,上次不還說了,要讓她自己走到你懷裏,這怎麽才幾天,就忍不住了……”

    蘇以晏聽著陳李袁的話,更皺起了眉頭來。

    林希遠看著,說道,“你又不是沒見過溫暖,還不知道她什麽性子嗎,三鞭子打不出一個屁來,說話做事正經的讓人生氣啊,別說以晏忍不住,我有時都忍不住。”

    陳李袁拍了拍蘇以晏的肩膀,“任重道遠啊……”

    蘇以晏說,“別說這些廢話,溫暖這邊,你幫我看著點。”

    陳李袁說,“這能怎麽弄,怎麽都有漏洞,你不如告訴溫暖,讓她萬事小心一點。”

    蘇以晏搖搖頭,“她現在的身體……壓力太大不好。”

    陳李袁說,“也是,孕婦的心理,還是要照顧著點,何況你還不知道她肚子裏的孩子跟你的關係……”

    蘇以晏瞪了他一眼。

    陳李袁鬱悶,懷疑就是懷疑,不然怎麽從雲海調查過木子姚回來後,忽然就那麽上心,追在屁股後麵看著,不過懷疑是懷疑,孩子這種事,不能光憑感覺就認親,還是要等有確切的證據。

    這時,他眼睛又是一亮,看著蘇以晏,“這個時候,你還等什麽,有個兩全其美的法子啊,你幹脆把她綁你家去,你又能看著她,又能……近水樓台嘿嘿……”

    蘇以晏皺眉。

    林希遠給他潑冷水,“你也要先看溫暖這個樣子,能不能同意,她不同意,你就是給綁去了也沒用。”

    陳李袁說,“無毒不丈夫,就直接來強的,看她能怎麽樣。”

    蘇以晏直接看著他,“你的餿主意,留著你自己泡妞用吧。”

    那一次還不夠嗎?還敢亂出主意。

    蘇以晏最近的工作並不多,商場的兩個旺季,一個是夏季兩個月,一個是冬季快過年的時候,這個時候的折扣都十分的豐富,商場裏人非常多,但是作為高層,商場人最多的時候,卻正是他們閑下來的時候。

    提前已經做好了各種預算和計劃,這個時候,幾乎是在看成果的時候。

    所以蘇以晏這幾天大多時候都是在公司,並沒有出去。

    溫暖也就跟著在公司裏,空調吹著,卻也舒服。

    下午,溫暖不知是多吃了什麽,總覺得胃口不舒服,比起剛開始的孕吐的不適,現在的孕吐已經讓溫暖習慣了許多,習慣也就形成了規律,平時都是早上的時候會有不適的幹嘔,喝一點東西會好很多,晚上睡覺之前才是大吐特吐一次,之後隻能喝點牛奶再入睡,以防止胃裏的東西都吐掉了,半夜會餓醒。

    按時今天下午吐的卻不尋常,溫暖想,大概中午吃了刺激性的東西,讓胃裏很不舒服。

    正看著電腦,她便覺得難受,直接往洗手間奔去,直接吐的胃裏都硬了起來,好像有什麽灼熱的硬物,要從食道裏伸出來一樣。

    她因此覺得很難受,出去的時候,臉色都是蒼白的。

    “溫……溫秘書,你怎麽了?”這時,一個聲音出現在麵前。

    溫暖抬起頭來,看到麵前的人正是蘇以乾。

    記得他是去了廣東,坐鎮那裏的新廣場動工,這是什麽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

    她笑笑,“蘇總經理。”

    蘇以乾看著溫暖,“你身體不舒服嗎?”

    溫暖確實不舒服,但是這種不舒服,又能怎麽辦呢,隻能忍耐著。

    她搖搖頭,剛想說話,卻又一股酸意上來,她趕緊往洗手間跑去,又吐了個光。

    出來的時候,蘇以乾的表情更難看了,“我還是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溫暖也有難為情的時候,尤其說起懷孕這種事來,“真不用,並不是病了……”

    “這還不是病了?溫秘書還是不要逞強了。”

    溫暖低頭,嘀嘀咕咕一樣,“其實我……我是懷孕了。”

    蘇以乾一臉震驚,“懷孕?你懷孕了”

    溫暖抬起頭,“蘇總經理不在這邊,所以不知道,但是我確實懷孕了,三個月,正是孕吐的時候,抱歉,嚇到蘇總經理了。”

    蘇以乾僵了一會兒,才似乎恍然,“是啊,真沒想到,那確實不是病,我該恭喜你。”

    溫暖笑笑,更不好意思起來。

    “溫秘書,你在洗手間門口轉什麽呢?我不是說要三方合同,打印機在洗手間嗎?”

    這時,背後傳來了蘇以晏的聲音。

    兩個人回頭,見蘇以晏繃著臉,看著他們。

    不知在說什麽,溫暖的臉上竟然紅紅的。

    這紅暈含羞帶怯的在,真是……

    蘇以乾回頭,說,“以晏,溫秘書是不舒服。”

    蘇以晏說,“我也不舒服,但是怎麽辦呢,潤宇上下這麽多人等著開工資養家糊口,難道我因為不舒服,就放下他們不顧?”

    溫暖懶得聽他說這些,知道他嘴裏能說出來的,就不會是好聽的,跟蘇以乾笑笑,她說,“我先去工作了。”然後才走過去。

    “蘇總,不是要三方合同?我也不能去洗手間給您拿,所以您就別堵在這裏等著了。”溫暖說著,擦過了蘇以晏的肩膀,向裏走去。

    “你……”蘇以晏看著溫暖,回頭看了看蘇以乾,終究還是沒說話,繃著臉進了裏麵。

    下班時間,溫暖跟人打過了招呼,就向外走去,一時也忘記了最後跟蘇以晏說一聲。

    主要溫暖覺得自己今天並不舒服,所以一心想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希望能緩解孕吐。

    下班過後半個小時,蘇以晏方從裏麵出來,一出來,他對著秘書間說,“幫我預定一下晚上的酒店。”

    出來的人是張玲,她說,“是,蘇總,請問是什麽酒店?”

    蘇以晏皺眉,看著溫暖已經空了的地方,“溫暖人呢?”

    張玲看了一下,說,“咦,因為到了下班時間,所以先走了吧,溫秘書沒有跟蘇總說嗎?”

    平時下班的時候,如果蘇以晏不在,走就走了,如果蘇以晏還在,必定是要先去問蘇總還有沒有別的吩咐才走。

    但是溫暖今天卻自己就走了。

    蘇以晏薄唇緊抿,點點頭,說,“好的,陳秘書,去海闊酒店,定下三樓的位子,劃在潤宇的帳上。”他對張玲說。

    張玲嘴角抽了抽,懶得再提醒他,她姓張。

    晚上,蘇以晏在酒店裏應酬,酒過三巡,對方暈乎乎的看著蘇以晏,“蘇總,你住的那個樓盤還不錯吧。”

    蘇以晏說,“是不錯,怎麽,原來是陳總開發的?我還真不知道。”

    “是跟幾個兄弟合作開發的,也沒冠什麽名字。”對方喝的舌頭有些大。

    蘇以晏眯著眼睛,點了支煙,夾在唇角,看著對方,靜了靜,“還有空的房子吧?”

    “早就沒了,那塊地方可是風水寶地。”

    “讓利給你百分之三,我旁邊的那間,給我空出來。”

    “百分之三?啊……但是,那塊住的是劉局長家,我……我怎麽跟他們說啊。”

    “劉局長?”他沉思了一下,說,“你就說,有人查出來,那塊地底下以前埋的是大貪官梁翼,梁翼此人,東漢安定烏氏人,做過將軍,風光幾年,後來,被炒家,夫婦兩個就是在自己家裏,被逼用大火燒死,麵目全非,家中無一人存活,所有財產被變賣充公,賺的不少,可惜,相當於全國三年稅收的貪資,全被沒收……”

    對方嘴角抽搐,這話這麽損,劉局要是聽了,非被氣的火冒三丈。

    但是,百分之三的利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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