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喝酒了？我不是說過了，不要你再去了嘛！你怎麽就是不聽我呢？”男人的聲音中帶著無奈，又心疼，雖然沒有什麽地氣，但是去充滿了關心。

    “你明天就又要配藥了，如果我還是不掙錢的話，那點工資根本就沒有辦法維持，你的透析還是要做的。”女人說著，叮叮當當的發出一些聲音，像是在換衣服還有洗衣服洗碗。

    這個出租屋的禦寒程度並不好。雖然比外麵暖和，但是也沒有暖和多少，男人的臉色不太好，但是看得出來，生病之前，一定是一個英俊的男人，他的眼神很深邃，像是一眼就能夠把魂兒給勾走的人。

    他就這麽痛苦的看著自己的女人站在麵前，就像是一個沒事兒人一樣，做著手上的活兒。

    “小麗，我沒關係，可以不透析的。一點兒事兒都沒有，我還可以做臨時工，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他的說得很沒有底氣，女人笑著對他說。“不用，我撐得住，今天的老板人很好，喝得酒也不多，但是給了不少小費。”

    從包裏掏出了一疊人民幣，我看了一眼，大概有一兩千，男人看著她的眼神有些詫異，帶著一絲疑竇，“怎麽會給這麽多？”

    “有錢人，誰知道呢！”

    小麗的聲音很小，自己的大腿上都是一片淤青，但是她卻笑著說：“陪酒，怎麽會有人規規矩矩的呢，會被人吃豆腐，揩油也是正常的，隻是她沒有聲張，反正被摸兩把也沒有少塊肉，還給了這麽多錢。”

    “小麗！你不用這麽委屈自己，你長得好看，還年輕，不用為了我……”

    “說什麽呢！我是你老婆，你是我老公，為了你，我心甘情願的。”小麗一把捂住他的嘴，將自己靠在他的懷裏，柔聲的說：“我什麽都不求，我隻求你快點好起來，就算好不起來，我就養你一輩子。”

    聽著這樣的話。我不禁有一些感動，他們簡簡單單的愛情，非常感人，就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他們原本就在淤泥裏，但是卻無比的美好。

    “好！”他微微的點頭，抱著自己的老婆。

    “好了，睡吧，不早了。我明天早上還要上班。”說著，兩人就關了燈，就睡了。

    我站在屋子裏，黑暗的角落裏，等著天亮。

    可是天怎麽都沒有亮，我已經不知不覺的又一次站在大街上，還是那家酒店的門口，這一次，小麗是挽著王家老二的手走出來的，她笑容明媚的站在車子的旁邊，等著他開車離去。

    “我送你回去吧，一個女孩子，晚上回去不安全的。”王老二拉著小麗的手，笑著說。

    兩人又寒暄了兩句，小麗還就上了王老二的車，朝著遠處開去，那個方向確實是小麗的出租屋，但是卻沒有停下，小麗就這樣，被王老二帶走了。

    我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他們的車裏。

    小麗有點慌張，卻故作鎮定的跟王老二周旋，“王老板，你這是做什麽，不是說好了，送人家回家的嗎？”

    “是呀，回家。不過，不是你家，而是……我家！”王老二曖昧的一笑，小麗就知道有點不對勁兒了，連忙說。“哎喲，王哥，你這樣不太好吧，嫂子不吃醋嗎？”

    “嫂子？我還沒結婚呢，跟了我吧，我不會虧待你的。”王老二笑著說，眼睛卻已經不老實的在她的身上掃了好一會兒了，我對此有些反感，但是奈何沒人看見我，不然我早就一個大嘴巴子抽上去了。

    這個王老二臭不要臉。當初跟自己老爸的保姆還有一腿兒，現在又肆無忌憚的勾搭人家有婦之夫。

    “王哥，那也不合適，你看，要不咱們明兒趕早？”

    “趕什麽早呀。還不如就今天晚上，我把你給辦了。”說著，王老二的車子開得更加的快了，他的眼睛裏，滿滿的猥瑣。我都有一點兒作嘔了。

    “不。王哥，我不出台的，你放了我吧！多少錢我都不要。”

    “不出台！嗬嗬……”

    王老二把臉一板，便開走了，我不知是什麽時候下的車，等我再次看到小麗的時候，她已經是一具沒有生氣的屍體了，躺在冰涼的垃圾袋裏，變成一塊一塊的碎屍。

    我一直覺得王老二最多算是一個二世祖，但是看到他手起刀落那樣的幹脆，我不禁有些慌亂，也許真的是應了那句話，知人知麵不知心。

    “後來，我就死了……”

    隨著女人聲音的回歸，我的思緒也一點點的聚攏。睜開眼睛，看著麵前淚流滿麵的女人，“王哥是老客人，我對他沒有什麽戒備，但是沒有想到。他會……”

    “你看到了什麽，讓他不得不殺了你？”

    “我……我好像在書房裏，看到一個人，一個女人！”小麗哭著回答，隻是看到了書房裏的女人就死了，這個有那麽一點兒說不通，我更是疑惑不解，王老二看上去畏畏縮縮的，沒有這麽大的膽子，還是說他藏得太好了。

    “你想讓我幫你什麽？”

    “我……我想讓你幫我看看我的丈夫！”

    “你不想讓我幫你報仇嗎？”我不禁有些好奇。她竟然不是要報仇，我一直以為她會這麽對我說，但是他卻沒有，看她的丈夫，就是那個生病的男人。

    這都好幾個月了，那個男人沒有勞動力，又有病，不知道還活著沒有。

    “我也想報仇，但是我是一個死人，誰會聽一個鬼的證詞呢？”她說。

    “好！我明天就幫你去找！”我點了點頭。這個女人不算傻，但是我卻有了一種莫名的衝動，想要幫忙，“如果你想要報仇，我可以幫你。但是……你必須回憶那些慘痛的細節，找出證據。”

    “真的，真的可以嗎？”她激動地看著我，我點了點頭，給了一個肯定的答案。對於我而言，幫助一個值得幫助的鬼，比幫助一個人要重要得多。

    “是的，我可以幫你。”

    “好，我有證據。我有……我知道凶器在哪兒。”小麗大眼睛裏滿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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