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顏諾反問了一句，往後退了幾步，與他保持幾步距離遠。

    “陸千城，我能說不行嗎？”

    “我是你的男人，你有權利要求我不那樣做。”

    “可是，你有顧忌可可的感受嗎？”顏諾搖了搖頭，“她現在已經變成那個樣子了，你難道還忍心再拒絕她？”

    嗬，他就知道她是這種人，她心底的那份善良，那份單純，似乎不論過多久，都不會被抹滅。

    她害怕別人痛苦，所以，她寧願自己痛苦。

    “但是，顏諾，你有顧忌我的感受嗎？”他的聲音滿是無奈，“我不是一個可以租借的商品，知道嗎？”

    顏諾身子一僵，似乎是被他剛才說的話給震撼到了。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樣做了。

    “對不起，陸千城，我……”她承認，她剛才的確沒有想那麽多，很多時候，她是忽略了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的感受。

    見她為難，他心底也莫名的不是滋味。

    他將她摟到床上躺下，讓她的頭枕著自己的臂彎。

    “顏諾，我現在就要你跟我說實話，把你心裏最真實的想法告訴我，沒有必要冠冕堂皇知道嗎？”

    就比如，她說，陸千城，我就想自私地占有你，我不希望你答應可可之類的，他都願意聽。

    顏諾思考了很久，才淺淺開口。

    “想聽實話？”

    “當然。”

    “實話就是如果我把自己的男人借給別的女人，我的心裏會很介意，我從來不願意跟別人分享一個男人，哪怕隻有三天。”她說的很認真，他也聽的很認真。

    “但是，陸千城，即使我心裏不願意，可是我還是想要你答應可可的要求，我不是心裏矛盾，也不是自討苦吃，我隻是同情可可，但是我卻付出不了任何的實際行動來同情她，除了，將你‘借’給她。”

    她用了‘借’這一個詞，因為在她心裏，陸千城就是她的，真真切切屬於她的，就自私一點來說，她有他的‘歸屬權’，甚至……使用他的權利。

    陸千城手指纏繞著她的發絲，放在手裏把玩一番，並沒有急著對於她的這一番言論發表任何看法。

    “陸千城，答應可可吧，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好好開導可可，讓她變好，她再這樣下去，會得自閉症，抑鬱症，我……無法想象她以後會變成什麽樣子。”

    “你不會生氣？”他低頭，溫柔地向懷裏的女人詢問。

    “不會……”

    “你不是介意嗎？既然介意了，那又怎麽會不生氣？”他追根究底。

    “這是兩回事好嗎？我自己做出的選擇你就留給我慢慢去消化好了，不是隻有三天嗎？隻要……隻要……”她猶猶豫豫許久，最後還是沒能開得了口。

    “隻要什麽？”他看出來了，她情緒有些異樣。

    “隻要，……你不再和可可發生關係就好了。”

    “顏諾！”聽完她的這一句話，陸千城頓時火氣就上來了，“你把我當什麽了？”

    顏諾似乎也覺得自己的這個擔憂有些多餘，好像，是對他的一種不信任似的，難怪他會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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