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辰月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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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曦三人打開房門,發現阿維拉母女早在門外等了,她們手裏拿著一些食物,顯然是村裏大夥湊起來的最好的食物了。
“怎麽不叫一聲呢?”常秀蹲下身子,摸摸阿維拉的金發,微笑道,“告訴大家,你們很不容易,以後不要再拿了。”
“我這還有不少,可以分一些給大家呢。”莫寧微笑道。
朱曦點頭道:“莫寧你倆一起去吧,阿維拉留下帶路,剩下的交給我和秀秀就可以了。”
莫寧是相信朱曦,因為朱曦把發現自己新的魄核,昨天那神奇的神魄還在的喜訊說了,但莫寧還是有些擔心,這跟相不相信沒有關係。
“去吧,順便了解一下村子的情況。”朱曦微笑道。莫寧這才和阿維拉的媽媽離去,給生活極其貧困的村人分發食物。
這邊阿維拉帶著朱曦和常秀來到了慕斯家。
慕斯是個小男孩,家裏隻有父親。家庭情況差不多,身體狀況確實糟糕很多。朱曦二人的到來,慕斯父子滿懷期待,任他們怎麽阻止,還是一番恭敬跪拜。
解咒的是朱曦,說他一個人試試看,絕對不會有危險的。常秀不放心,但她了解朱曦一旦決定很難改變,隻能在一旁靜靜的等候。
直到日落時分,滿頭大汗的朱曦緩緩睜開了眼,藍光慢慢消散。金發碧瞳的慕斯父子雖然看過阿維拉的變化,但真輪到自身,巨大的幸福還是讓他們欣喜若狂。
他們瘋了似的衝出屋子,在夕陽下狂奔,叫喊“解開啦!解開啦!我們有救啦……”尖銳的叫喊隨父子倆的奔跑傳遍村子。呆在黑暗裏的人們淚流滿麵,不住念叨,藍色或粉色的眼裏重新燃起了對光明的渴望,對生活的無限憧憬。
一處同樣灰暗的房子,莫寧和艾伯特一家也聽到了。雖然說朱曦的速度已經比預期的快了不少,但直到現在莫寧懸著的心方才放下。
常秀拿絲帕幫朱曦擦汗,雖說整個過程都在她眼裏,但朱曦明顯疲憊的神態,也讓她稍稍放下的心一陣心疼。
“沒事吧?”常秀問道。
“休息休息就好。”朱曦看出常秀眼裏的關切,也知道她心裏所想,握住手心微微出汗的小手,展顏一笑,“抱一個?”
“嗯?!”常秀小臉紅撲撲。
“神仙哥哥!”一直沒說話,乖巧的阿維拉看著眼前擁在一起的兩人,眼裏豔羨不已,“我知道神仙姐姐這麽漂亮,為什麽喜歡你了。”
朱曦鬆開手,微笑道:“為什麽?”
“因為你心裏都想著別人。”阿維拉毫不猶豫的說道。常秀美目一轉,笑著看向朱曦,意思是問是這樣的嗎。
朱曦感受到了常秀目光裏的詢問,撓頭道:“阿維拉,你可不能害我……”
“咯咯…”阿維拉笑得揉肚子,說道,“神仙哥哥想的人可多啦!整個村子的人,都在心裏呢。這樣的神仙哥哥,阿維拉也喜歡哦。”
“好啦好啦,阿維拉!等你長大了,要記住喜歡是不能隨便說的。”常秀摸著金發小腦袋,微笑道。目光一轉看向愣愣的朱曦,笑道:“看你這得意勁,要敢打金發美女的主意,小心我……”
“哪跟哪啊,我們回去吧。”朱曦出了門。
一個多月後,村人身上的詛咒已全部解除。隻是有好幾個人先前損傷過深,積重難返,詛咒雖除,眼睛已失明,壽元也不多了。即使這樣所有人都歡天喜地,窮困,壓抑,孤獨……所有陰霾一掃而空,撥雲見日的喜氣籠罩了整個村子。
接著,諸多種植,跑商,作坊等都逐漸恢複。更讓眾人欣喜的是隨著奧布尼森詛咒被解除的消息傳開,很多人紛至遝來,想一睹究竟。隨著人潮的湧來,商機出現,房屋改良,生活改善,村裏重新煥發出了蓬勃生機。
這一切自然離不開莫寧,儼然就是他的大手筆。而其中讓四方來人稱道不已的,當然是村裏金發碧眼的年輕人,特別年輕的女孩子,別具風姿,魅力誘人。
令外人大跌眼鏡的是,媒婆也好,親自上門也罷,不管條件多優越,人品長相多優秀,所有少女都絲毫不為所動。大為不解的人中,有幾個和村裏早前有來往,關係還不錯的人終於解開了謎題:姑娘說嫁人隻嫁神仙哥。
更奇怪的是對此,村裏所有人居然毫無怨言。當外人對此稍有微詞,幾乎所有人便集體上前理論,雖摩擦不少,幸好也沒發生大事。外來人漸漸明白,神仙哥是村人的神,比他們的生命還重要。
這些朱曦三人自然不知道。為了不讓外人打攪,離村子不遠的山穀,艾伯特村長特意修建了一座隱蔽,寬敞而舒適的小院。
朱曦三人就居住在那裏,幫村裏年輕人,以及其中為數不多的魄師訓煉。本來朱曦打算解除詛咒後離開村子,但村人盛情的挽留最終使他們稍稍修改了行程。
不久這村子正式更名“辰月部落”,取朱曦新增魄核的北辰,和常秀月光族的各一字,以表紀念。這事朱曦和常秀是極力反對的,但艾伯特一直堅持,說這是村人一致的心聲,也代表了村子的新生。朱曦二人拗不過,隻好隨他們去了。
隨著時間流逝,朱曦對艾伯特的了解也在加深,發現這是一個性格耿直,敢做敢擔的魄師,也是愛護村人的好村長。
看看離年關不遠,三人也就這麽一邊訓練,一邊修煉著。
朱曦三人相互切磋,結果不言而喻,全勝的常秀排名第一,接著是勝負各半的莫寧,朱曦全負墊底。
因為常秀和莫寧規定朱曦不可使用北辰的神魄,而且長槍第一式破字決也不行。這規定,朱曦頗有微詞,認為不使用第二神魄可以,長槍破字決卻例外。對此,常秀說長槍威力屬外在,魄師重要的還是自身修為,所以他應該多磨練自身。朱曦沒辦法,每次切磋狼狽不堪的他,看著洋洋得意的常秀和莫寧,就隻有嗬嗬傻笑了。
二十來個來訓練的人中,除阿維拉和慕斯外,此外都是十五到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三人切磋時,他們也在觀摩,但無論朱曦怎麽狼狽,他們笑不出聲,目光照樣恭敬。相處久了,他們也慢慢了解朱曦三人的一些情況,知道朱曦和常秀是對神仙眷侶,而莫寧對魄幣近乎執著。對此,男子倒沒什麽,好幾個女子內心都微有波動,但這波動也隻一瞬而已,在她們心裏朱曦和莫寧是仙人,即使為奴做婢也都心甘。
眾人中阿維拉頗受優待,因為隻有她看到了三位神仙第一次怎麽不畏危險解除詛咒的情景。久而久之,諸多神話的版本就在村裏傳開了。到後來,朱曦三人聽到他們在說這事的時候,竟發現像是在說古老傳說,而主人公卻不是他們。
三人中朱曦是指導最勤的神仙,因為他時常親自和大家切磋,這讓眾人更為感動。指導切磋時,女子會時常走神,她們凹凸有致的身體,就實實在在被朱曦不經意的碰觸到,男子雖然羨慕但絕不忌妒,卻讓朱曦尷尬不已。幾次之後,常秀察覺到了,幾次常秀冰冷的目光刺殺下,朱曦就不敢再和女子切磋,這當中唯獨阿維拉卻例外。後來指導的任務分成男女,女子交給常秀,男子交給朱曦。忙於生意的莫寧偶爾才來指點一二,眾人知道這時男女都可以上的。
時間過去很快,轉眼就到年關。艾伯特一早就帶眾人來到院子,送來諸多物品,當中就有莫寧最喜歡的魄幣。艾伯特領頭,向三人跪拜,嘴裏念念有詞,大意是辰月部落永遠以他們為尊諸如此類。對此,三人覺得頭都大了,但麵對眾人的虔誠,也不好折了他們的心。
對物品,三人收了些必須的,其餘全部都讓拿回去。對此艾伯特和眾人說現在生活已經改善,這些東西並不珍貴什麽的,一直堅持。無奈之下朱曦說既然大夥尊重他們,那也要聽他們意見,方才作罷。
艾伯特又叫四個女子留下打理,遭到朱曦三人一致反對,雙方僵持不下,即使搬出殺手鐧也沒用。最終各讓一步:前話撤銷,阿維拉母女留下。因此這大年朱曦三人和阿維拉母女一起過。
籠罩喜慶氣息的小院在五人說說笑笑裏,顯得格外熱鬧就像一家子。小奇奇追著小白白,乖乖繞著紅馬獸逗趣,莫寧拿精美的飾物送給阿維拉母女,朱曦牽著常秀的小手微笑看著這一幕。
“不知不覺離開莫族半年多了。”朱曦感慨不已。
“想六爺爺了吧?”常秀腦袋靠著他。朱曦現在已經比她高了,身子也結實了許多,這從他的手也能感覺到,更寬大厚實了一些。
朱曦道:“你也想吧?”常秀點了點頭。
“要不回家看看?”朱曦問。
常秀笑道:“你說是不是因為你,我才不會時常想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