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近日我總是莫名的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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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傳

    近日我總是莫名的心慌,宋塵說我是這幾日太過勞累。這神魔大戰已經持續了一個多月,安然入眠的沒幾日。看著硝煙彌漫的沙場,疲憊不堪的魔界守衛。不遠處黑雲翻墨般的天空,風雨卷地而來。我想不出話語反駁,想想是有些道理的。

    上戰場之時那心慌一陣一陣,心裏升起不詳的預感。但我想著,自己皮粗肉厚的總該不會隕滅在那戰場上了吧?

    興許是我太過自信,意外就那樣驟然。

    那驚鴻劍自我身子穿過,一瞬間的呆愣便是心中止不住的悲涼。昔日我也曾拿著光綾小心翼翼的擦拭過它的,如今我卻看著它穿過我身子帶著我的血還透著淡淡寒光,真是有點寒心。

    清月劍自我手掌滑落,似有所感,發出不安而刺耳的聲音。

    胸中氣血翻滾,終是一口噴了出來。

    我以為,他是下不了手的,總會念著點往日的情分。這樣想著時卻忘了他早已不是那個他了。

    耳邊是宋塵子居魔族等人的驚喊聲。

    “少卿!”宋塵驚喊。

    “主君…”

    “主君!”

    “主君…。主君!”

    我緩緩抬頭看那人站在匝地煙塵中,他今日穿著青衫,孤冷清傲。我隻見過他在凡間曆劫時穿過青衫,著實好看得很。

    腦海裏不知為何竟想起那日。

    “啊鴻,你穿著青衫好生俊俏。我看著甚是歡喜。”

    “那我便日日穿與你看?”

    “甚好甚好!”

    而今他這一劍倒是狠得很,直取我命…。

    淚水竟然模糊了雙眼,即便過去剜出心頭肉之時我也不曾不爭氣的掉眼淚。今日也不知是為何,這淚水卻是止不住。明明以前裝可憐時喊“疼”,他都上套的,怎麽如今,他都下得了手將那麽狠的劍穿過我的身子呢。

    我並不怪他,立場不同而已,何況比起凡人,我這一生也是長得令人厭倦了,若再抱怨不公,就有點貪得無厭了。

    隻是若有朝一日,你回想起往昔的自己,也不要自責自己所為。這大概就是你們神仙說的有緣無分,我是不信的,如今由不得我不信了。

    耳裏鳴鳴作響,那驚鴻劍的劍氣之凶猛似在吞噬著我。撕裂般的痛疼。原來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倒也不是很可怕,甚至有種解脫的感覺。大概是這般煎熬的日子我也有點挨不下去了。

    倒下之時宋塵緊緊的抱著我,眼眶充血大聲的叫喊著我的名字,子居圍著我直掉眼淚。

    我吊著一口氣:“子居,莫要哭了…你哭得這般醜,會套不著媳婦的。”

    子居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說著什麽,我已然聽不清楚。我緊緊抓著宋塵的手,說不出什麽,但我想他是明白的。隻留你,我的宋塵,實在對不起了。但請你活著,吃好穿好,好好的,好好的活著。

    完全失去最後的意識之時,我想的是我還沒未跟那熙華算賬,也還未替子居尋個好婆娘,還未跟我那師傅正經個的道別,她素來討厭不告而別之人,此番,她定記恨上我了。但又想想還好我一魔界之主是死在這驚鴻神君劍下也不算給她老人家丟人了。

    在宋塵子居哭喊聲中,我還是閉上了雙眼。

    我對那人的那些情,那些怨,那些憾,我緊緊藏在心底的情深,帶著無盡的悲涼。終是被他斬於驚鴻劍下。

    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

    至此以後,八荒六界中再也沒有魔界少卿。

    “將軍!將軍!魔界遞降書了。”一士兵從外麵跑進房間大聲說道。

    身著白色戰衣的男子轉過身驚訝:“降了?”

    “是啊,將軍。這會八荒六界都傳遍了。這天旨下來了。魔界那邊都退兵了。”

    白恨微愣,自言:“宋塵可不是那般容易降的人。”

    士兵耳尖,連忙道:“白恨將軍,主戰場那邊具體情況不曉得,隻是聽聞那宋塵……自盡戰場前了,自碎魂散魄,換得餘下魔兵安平。”

    白恨身子一震“宋塵…。”說不出話來。那眼睛裏瞬間充血。

    自盡……嗎?竟如此對自己下得了手,果真是他才會做的事。

    旁邊副將聽聞,不屑道:“那群孽障還以為能撐多久呢?那魔君少卿一死,群龍無首,簡直不堪一擊啊。”

    “哈哈,本將還未好好舒展手腳,這魔界就慫了。真是廢物。”

    四個月前,魔界上任君王殺死了仙界二皇子,又放出上古魔物襲擊各界族人,遭到各界討伐。而這魔界剛向天界遞了降書,這一消息便迅速傳遍了八荒六界,這一場打了幾個月的仙魔大戰才算真正的落幕。

    而這場戰爭的最終結果,都很得這八荒六界中的滿意,無不都在議論著。

    “這一戰真是打得大快人心。看那魔族以後還敢囂張!”

    “何是囂張?我看那些魔物以後見著我們估計都得夾著尾巴逃走了。”

    “哈哈,”一群烏合之眾。還妄和我天界一較上下。真是笑話。“

    ”那幾個頭領魔妖就那樣死了,太便宜他們了。該將他們挫骨揚灰才對。“

    ”對,不過聽說那魔君曾是驚鴻上神坐下學過藝,這驚鴻上神真是鐵麵無私,親自手刃那魔物。“

    ”不過是那魔界族人咎由自取。作惡之時就該有這覺悟。“

    ”學過藝又如何,魔物終是魔物,魔性就是那般!要我說,就該將那群魔物全都鏟除個幹淨!“

    ”哈哈,我同意。“

    魔界戰敗,三軍暴骨。魔君少卿被驚鴻上神親自手刃,魔界六大將死的死,傷的傷,抓的抓,妖人宋塵也自盡戰場前,僅剩的也隻是一些殘兵敗將,將被永遠禁足於魔界。

    大家沉浸於這場大戰的慘烈,譴責於魔族的兵連禍結。高奏天界勝利的凱歌。

    水過三秋之後,這激烈一時的神魔大戰不過是這千年,萬年,千萬年的浩瀚長河中的一段小故事。連著那死去的人總要被忘記的。

    也是總歸於神史中的了了幾句話。

    ——分隔線——

    自那洪荒之期父神隕滅之後,各族各界紛爭不斷,到了上古時期這八荒六界正兒八經的遠古神也已凋零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大多數是那各界君王。不得以之下,各界簽訂了停戰書。這才安生了幾萬年。

    許是安穩日子悠閑了。這近些年的仙多為無用,除卻幾個遠古神遺留下來的子孫天生為神,自己飛升成神的竟沒幾個。是以神界神丁凋零。將那神界神尊愁得喲!

    我便生於上古,被棄於碧山山下,據我那身為魔界主君的師傅說:那日她是本是要到鍾山尋那暮雲竄門。途經碧山,隱約聽到嬰兒啼哭聲。她往下仔細一瞧,那嬰兒周身圍繞著強大魔力,竟是純魔族。不知被何人棄於碧山,那滿山的飛禽走獸正虎視眈眈的盯著它,她秉著魔界主君之職責,這凡是魔族中人之事,就要關心上幾分,於是乎。她自然的把嬰兒帶回了魔界。幾萬年過去,便成了我。

    我天生為魔,生來便是半魔君,魔力強悍。

    於是在我還是孩童時期,她看我悟性之高又是個可塑之才,甚合她心意,她老人家大手一揮,一道旨令下來,我便成了那魔界小殿下,未來的魔界君王。

    當我長到兩萬歲,卻又將我丟入那洪荒淵林,美名曰:”琢玉成器“

    那洪荒淵林是何等凶險,我猜著是我那日偷偷喝光她房裏的幾壺三骰酒。這逮著法子教訓我呢。我那師傅啥都好,就是委實有些小人。

    我從那淵林出來,卻是幾百年過去了。拳腳功夫法力術法硬生生提了幾個等級。為此,我師傅上傾很是欣慰。

    3萬歲時,我的威名已是傳遍了八荒六界,我惹禍的本事不小,這些年幹的混蛋事也不少。

    用上傾的話說,我能活到這幾萬歲,真是她給的天大恩賜。

    一日,我與她在樹下下棋,我最為討厭的就是與她下棋,我的棋藝著實無法見人,而上傾就喜歡在我這找成就感。

    這棋局甚是複雜,手上的棋子搖擺不定。

    ”一炷香了。“上傾提醒道手指無意識的敲著桌子,眼裏的得意藏不住。

    罷了,就這吧。子下。

    上傾笑得跟隻老狐狸一般,下子。搖著頭。”嘖嘖嘖,“這都幾萬年了,你是如何做到棋藝隻退不進的?委實丟人。”

    我收起棋具,“這魔界誰不知我的棋藝無法見人,你贏了我,也委實沒有多風光。”

    “不,隻要贏了你便好。”這魔界中以她上傾的棋藝能贏得他人的沒幾個,更別提這八荒六界了。是以她這徒兒的棋藝比她還爛,可以曉得少卿她的棋藝有多不堪了。

    我正了正坐姿,正色道“師傅,咱魔界裏頭都傳,你五萬年前在九重天上與那司命星君下棋輸了。揍了人家一頓,可是真的?”雖說以上傾的性子,我覺得這事差不了。這輸了就揍人的流氓行為實在丟人。

    這上傾是遠古時期的神。孩兒時期被魔界始祖撿回來的,那始祖隕滅時,將這魔界的位置傳給了她。這位置一坐,便是十萬年。說到上傾雖已十幾萬歲,卻還是一副韶華模樣。讓人不歎這保養的的確是好。

    上傾斜了我一眼,冷哼一聲,頗為嫌棄道“司命那棋藝臭得很,和你一般。揍她不過是本君與她的賭注罷了,本君向來深明大義,怎會那般流氓。這天界的閑仙最多,這八卦真是越傳越離譜了。”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上傾和那司命星君相交甚好,原來司命的棋藝也臭得很。

    我連忙點頭應著,不過聽聞那司命星君座上的南極長生帝君棋藝極好。上傾嗜棋,不敢說上傾沒有敗於他手,而在司命身上討回來。

    “我就說,師傅不是輸不起的人。”我端著茶極殷勤奉給她:“師傅,來,喝茶。”

    上傾接過茶,似笑非笑:“別以為本君不知道你在心裏怎麽誹謗本君。”

    “少卿不敢。”我一臉無辜,這上傾喜歡公報私仇。哪日不高興了就把我丟入某處凶險之地,小人得很。

    說話間,子居過來稟道:“主君,殿下,度厄星君來了。”

    “度厄星君?似乎不認識。”我細細思索,不識此人。

    上傾卻似有所思,半會才道:“讓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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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文,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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