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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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熙二年。

    若說現今整個京城王都裏的姑娘最仰慕的的男子便是鎮國蘇大將軍府中的二郎。

    蘇家二郎蘇陵在京城可是有“第一公子”的美稱,才冠絕倫,精通音律,文韜武略。容貌又是生得極其英俊,眉似劍,若遠山,修眉入鬢,雙目猶如明月。一身素衣,超然脫俗出世。

    而最讓人遺憾的是他病體單薄,深陷藥罐之中。但那不能掩蓋他驚人的才華,更不能成為讓眾多女子放棄的理由。

    若要說現今整個京城王都裏的姑娘最羨慕的女子大概就是那相國大人家那位千金了。

    相國府那位千金名喚葉清,據說剛年滿十五及笄。王都裏關於這位葉小姐傳聞最多的是她與蘇家二郎蘇陵的一紙婚約。其次這位葉小姐相貌如何,品性如何,大概了了幾人知。

    而關於葉清的另一傳聞便不是很靠譜,據一相國府門外的賣菜的婦人說:“我倒是見過年幼的葉小姐,就一小娃娃,除了有幾分靈氣,相貌卻是普通得很,而且瞧著呆呆傻傻的。”

    眾人一陣唏噓,為蘇家二郎感到可惜。

    然,近日蘇家二郎染了風寒,病情一發不可收拾,已臥床多日,朝中禦醫,城中大夫皆搖頭“藥石無醫。”

    所有人都猜測蘇家二郎大期將至。

    夜裏子時,蘇家飛出一隻通體烏黑的信鴿,往西北方向而去。

    次日淩晨,一白紗遮麵的女子推開了蘇家大門。

    蘇府小苑:

    蘇夫人在院子裏來回的走,一臉著急,不時的往緊閉的屋望。

    還一邊神色不安的念叨著:“老天爺要保佑我兒子啊,求求你了。”

    “夫人,你別著急,墨姑娘進去很久了,那她一定可以救二少爺的。”

    “是啊,夫人,你放心些,墨姑娘醫術高明得很。少爺一定沒事的。”

    旁邊的一幹下人等不斷安慰蘇夫人。

    蘇家夫人覺得他們言之有理,可還是忍不住的焦急,對著天空兩手一合:“各位神仙,清看我食齋念佛這麽多年的分上,保佑我家二郎。求求你們了。”

    “求神仙?不如求我更來得靠譜些。”

    一道淡漠聲音自屋裏傳出,聲音不大,懶懶頗不屑。隨後,門由內而開。

    “墨姑娘…”

    “墨姑娘!我兒如何啊?”蘇夫人迎了上去,焦急問道。

    從屋裏出來的姑娘一身淡色衣衫,白紗遮臉,隻露得一雙淡漠細眼,她眼神淡淡,卻有種攝人和倨傲的氣勢。

    “三日。還蘇夫人你個朝氣蓬勃的兒子。”

    三日後,蘇家便傳出蘇家二郎無恙的消息。

    茶館裏無聊喝閑茶的眾人紛紛議論,東籬山那邊的人又來了。

    有不知情者就問了:“為何這般說”

    “小兄弟一看就知道外來的,你聽我與你說。”一茶友洋洋道:“那東籬山可是座仙山,山上有個老神仙,那老神仙可死骨更肉,骨架子都能給還生!雖說上山要機緣,但那老神仙經常雲遊四海,遇上了他,也是天大的福氣啊。”

    “敢問大哥那東籬山往何處去啊?”

    “怎麽?你想去啊?出了城往西北方向一直去。如果你有緣,十裏路便能走進那山,若是無緣,便是尋到西北盡頭,也尋不到那山。”說著那茶友搖了搖頭:“不過……”

    “大哥為何搖頭?不過什麽?”

    食了一口茶,那茶友繼續道:“幾年前那老神仙便回天上去了,隻留下個女徒弟。”

    有人不解了:“可是女徒弟醫術不好?”

    旁人接道:“這位兄台,你有所不知啊。那位老神君留下的女徒弟是青更甚於藍。可那醫術好有何用啊?那女徒弟都沒有完全繼承老神仙的菩薩心腸。”

    “那女徒弟除了蘇家二郎,誰都不醫治!”那道友說著歎了口氣:“唉,當初在東籬山重生的人有多少,這些年,在東籬山下死的就有多少。他們苦苦哀求,至死也不曾見過那女子。”

    “不說那些平民百姓就是那些皇親國戚她也不救!前年的時候,皇上最寵愛的妃子得了心疾。就下令將她尋來給皇上愛妃治病,她都堅決不醫。皇上一怒之下要將她斬了。可才收押的第二天,皇上就給放了,還下令說那女子愛醫治誰就醫治誰,誰要脅迫她便殺誰!最後那個妃子都死掉了。”

    “竟有如此古怪之事!”

    “可不,這都猜測那女子是神仙還是妖怪呢。”

    “肯定是妖,神仙都是菩薩心腸,那有她那麽絕情。”

    “有理,那孫員外都在蘇府外跪了三天了。孫員外如此心善之人,她都不救,實在無情。”

    “若是這樣的人,空懷一身醫術有何用!”

    “是啊!”眾人紛紛附和。

    而當這些話一字不落的傳入當事人耳中時,上頃冷笑:“本君一魔,要何菩薩心腸?”

    末了,斜眼看一旁隱身的度厄:“你不就是正經八百的神仙?也不曾見過你顯過你的菩薩心腸。”

    度厄苦笑:“魔君說笑,人有人道,仙有仙道,凡間的生老病死,都是因果,為仙不能多加幹涉,否則要遭天罰的。”

    上傾垂了眼皮:“所以,神仙就有菩薩心腸是哪來的謬論。”

    上傾說話時總是淡淡,似不經意般,那眼裏卻藏著冷光,眼皮微垂,她是習慣性的的俯視別人。

    度厄抹了抹冷汗,

    “這的確不實,善惡與否並不能一人而定所有。”

    瞧著上傾微微點頭,度厄才鬆了口氣,這魔君刁鑽霸道得很,特別是在凡間閑時問的事,說得話讓他應接不暇,好在他不必時時在這伴著。

    ------題外話------

    撒花,又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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