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共處一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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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許雪蘭同容柏成將陳子清請了出去,命其餘三個回自己的房中去,不許亂走動。
揮退了四周的下人,三人在院子裏坐下,許雪蘭直言道出心中所想:“既然淮寧不願你走,道長便留下吧,隻是有一事想問一問道長,還請如實告知。”
“容夫人請講。”
“今日早上的那群人,是何來頭?”
陳子清見許雪蘭麵色嚴肅,左右聯想了一番倒是得出一個猜測,他反問道:“容夫人可是知那些人是為何而來?”
“道長先回答我!”
對方皺緊了眉頭,像是如臨大敵,他見狀也就說了:“是歃血盟的人。”
許雪蘭一聽,瞬間鬆了口氣,反倒是讓人有些疑惑,她察覺到後直言說道:“道長不必疑心,若真是歃血盟的人我反倒是安心了許多。”
“容夫人此話何意?”
“此事乃我容家家事,本不宜讓外人知曉,道長既是淮寧的師兄,我也就實不相瞞,多年前淮寧上長清山乃是為了躲避他父母的仇家追殺,本以為過了這麽久都結束了,怎知那些人仍然不肯罷休,今日我容家便求道長一件事,望道長能夠看在同門多年的份上,讓淮寧能夠安穩的留在這兒,不踏出江陵地界半步。”
她這話說的像是在請求,可實際卻是在告訴陳子清,希望他不要將容隱帶出江陵。
陳子清也從未有過這個想法,來到此地也隻是應師弟邀約,兩年未見師兄弟間普通的敘舊。
此時留下來也隻是因為那歃血盟的人突然出現,他擔心容隱安危才打算查清楚這一切後,確保了其安全再回長清山。
“容夫人且放心,既然子……容隱已經回了凡塵,長清山自當不會再擾他寧靜。”子江叫了十年,竟是很難改口,而改了口又不知該如何稱呼,沒了師兄弟的關係,他便是外人,想到此陳子清便道出了容隱的大名。
許雪蘭半信半疑的看了會兒陳子清,然後才長舒了一口氣,“如此最好。”
“隻是那些人既然已經尋上門來,就算他不出江陵,也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陳子清道出這改變不了的事實,目的也不過是想要問個清楚,這容家與修真界的其中聯係,“師弟自小便跟著我,十年來卻從未提過父母之事,在下也本不該過問,但此事已經牽扯到了修真界,倒是有必要知道個始末,也好解決。”
“此話不錯。”許雪蘭心中知道這事沒那麽容易過去,“淮寧不提,是因為他也不知曉,當年他父母是從修真界退隱後才有的他,之後便再也未踏足過修真界。”
“如此這般,那為何卻有人花錢托歃血盟來抓他?”
“這……”對方這話將她問的有些答不上來,眉眼之中帶著猶豫,更有著疑慮。
容柏成見狀趕忙插話:“那些人具體是什麽人我們也不清楚,隻知道十二年前大哥大嫂突然留下一封信就離開了,信中說以前的老朋友來訪,望我們能替他二人照顧好淮寧。”
他說的不似作假,神情凝重,想起往事不禁歎了口氣。
“其實大哥大嫂退隱之後就不曾過的安生,那些人果真還是找上門來了,他們曾交代過,若是哪一日出了事便會派人將淮寧送去長清山,那裏可保他性命,待時間久了我們再接回來,本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不曾想還是被發現了。”
“不過隻要淮寧還在江陵一日,我們便能護得了他一日,若是去了其他地方,我們怕是也有心無力了。還望道長能夠替我們隱瞞此事不要讓他知道,我們擔心他會做出傻事來,他父母不希望他活在仇恨中。”
陳子清理解他們的心情,但是修真界的紛爭不會那麽簡單,能夠追著一個後來才出世的孩子這麽多年不肯放棄,定然是有什麽目的。
可見他們二人又不肯坦言相告,饒是很疑惑這容夫人是如何知曉的歃血盟,這般再追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結果,於是便也就順著結束了談話。
待剛同容家二老分開,陳子清就見一人朝著自己疾步走來。
容隱望了望二叔二嬸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離開的方向,立在對方的麵前,神情緊張:“師兄,我二叔二嬸都同你說什麽了?”
想到方才容家二老同他說容隱當年還未出生,什麽都不知曉,後來父母突然消失自己被送上長清山之事,也隨著年紀的增長都不記得了,且回江陵的兩年裏從來沒有問過此事,陳子清便沒有同他說實話。
“你二叔二嬸很關心你。”
“那是自然,二叔二嬸他們對我是極好的!”容隱也沒有追問,像是得知他沒有要走的意思後便放心了不少,然後帶著他回了屋子休息。
因為先前動用追靈術的緣故,陳子清欲將他留下確認一番有無傷到。
“師兄還是先好好休息休息罷,長途跋涉的隨我來了江陵,今日一早還遇見那樣的事兒,定是很累了。”容隱推搡著,似是不想繼續在房中呆著。
陳子清覺得有些反常,按照往常此人最愛的便是找一切理由同他一塊呆著,今日卻這般推辭。
不過轉念一想認為可能是今日之事還讓他很介懷,有些不好意思麵對自己,想到此無奈說道:“你不必因為潭澤寺的事情介懷,如此師兄反倒有些不習慣。”
之前重回容家的時候對方打斷了容芷的話,他便察覺到了。
容隱咽了咽唾沫,偷瞄著他,像是被說中了心思,“師兄真的不生氣?”
“你見師兄何時生過氣了?”
“如此便好!”他聞言長舒一口氣,然後坐在了凳子上揉著胸口,“師兄不是打算替我看看傷勢嗎?那便趕快開始罷!”
自己隻是心中想了想還未同他說,容隱卻是自己先猜到了。
他態度轉變的如此之快,倒是讓陳子清有些沒反應過來,站在進門的那邊久久沒有動作。
容隱反倒起身去拉,牽著那剛一觸碰到就能冰到骨子裏的指尖,他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很快又恢複如初。
這麽多年陳子清不喜他人隨意接觸自己,但對於容隱卻是已然習慣了的,遂也由著他。
“師兄打算如何給我療傷?是在這兒坐著,還是上床去?”他說著那一雙狹長的丹鳳眼還微微眯起,顯得眸子更是透出一種狡黠的意味兒。
仿佛他的目的並不在於療傷……
但是這種東西陳子清向來是看不懂的,隻當他是愛玩,無奈的搖了搖頭:“隨你喜歡。”
容隱聽聞他如此說,隻覺得胸腔有一股躁動在作亂,驟然縮緊了握著對方的手掌,力氣用的有些大了,對方不解的看向他,接收到目光之後容隱趕忙鬆了鬆,撇過頭去扯了些別的緩和氣氛。
陳子清倒是沒多想,淡淡說道:“你是打算穿著鞋子上師兄的床?”
身側傳來一陣低笑,剛緩過來的容隱頓時又是喉頭一陣吞咽,背對著對方調整著紊亂的呼吸。
快速的整理著自己的儀態,直到感覺不會表露出什麽來才開口:“好久沒有同師兄如此聊天了,一時忘了。”
話落他瞥見房門未關,而這裏又是容芷姐弟二人經常會路過的地方,想了想還是將門合上的好,於是又去將門關上才折返回來。
“師兄也將外衣脫了吧,這裏有些向西,這個季節西曬房子裏會有些悶熱。”說著他便將身上的紺青色外衫褪去了,畢竟奔波了一天,穿上床會沾得被褥上都是灰塵。
陳子清抬手將腰間的係帶解開,輕輕一退便滑落了,翻手勾起欲掛在一旁,整個動作行雲如流水儒雅至極。
這邊還未來得及脫掉鞋子的容隱見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上前一步將其白色的衣袍給接了過來。
“我來吧,以前都是我做的。”
作者有話要說: 容 隱:想多的自行去麵壁(正直臉)
作 者:其實你才是想多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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