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時，顧母還真的帶著秦真心去旅行了，當然，還有顧晉野。

    媽和弟弟不在，顧晉寧白天除了去公司就是去應酬，去哪兒都會帶著文景。不過一到晚上，他就會回家，不去外麵住。

    文景想和顧晉寧培養感情也沒機會。

    臘月二十九，公司放假，顧晉寧留在家裏。

    “明天我們就回去了，寧寧。”顧母在電話中柔聲道。

    “……好。”

    他們離開家，仿佛是昨天的事，實際上已經有好幾天了。在以前，也不是沒有很多天沒見到秦真心的情況，可現在顧晉寧坐在琴凳上，隻覺得少了些什麽。

    顧晉野發了很多朋友圈，照片中，笑容幹淨的秦真心麵對著鏡頭，他的背後是一大片碧藍的海。他顯得有些羞澀，姿勢也不太自然，與這個色彩鮮明的世界格格不入。

    秦真心很笨拙，智商也不夠，自以為把小孩子脾氣藏得很好，實際上什麽事都寫在臉上。

    蠢死了……

    顧晉寧在懲罰他，這幾年才沒積極地帶他去醫院治療，他知道秦真心說不定真的可以治好，他想讓那一天來得晚一些，更晚一些。

    因為他根本沒想好，該怎麽處理秦真心。

    可現在不知道哪裏有些不一樣了。

    一時想不通，顧晉寧也不再想，將電話打給了文景。

    有一陣沒有發泄，床上的顧晉寧狀態還不錯，文景感動得熱淚盈眶。

    幸好！幸好！沒有壞！

    自己不用失業了！

    趁著文景沉浸在一陣陣快-感之中，顧晉寧又掐又捏，逼問他接近自己究竟有什麽目的，是不是和江遇商量好的。

    文景的聲音斷斷續續，“我……沒有。”

    “那他把你送給我，就是為了羞辱我，嗯？”

    “我，我也、也不知道。”

    文景帶著哭腔，一問三不知。顧晉寧又換種方式問，問他是怎麽認識江遇的，以及跟他那三個月都做了什麽。

    “我在、在一個酒會上。他、我一開始、不知道他是江遇。”

    那個酒會是他托朋友的關係才進去的，聽說都是大人物，他隻想釣一個人傻錢多的金主，可他卻一眼看到了坐在角落的男人。

    男人穿著深色西裝，臉部輪廓明朗，隻用一個眼神，就讓文景心動。

    他抓住了這次機會。

    後來當他知道這個人就是圈內風評不太好的江遇時，也很意外。

    文景交代的都是事實，隻不過隱瞞了部分真相，包括他與江遇之間的交易，以及他的目的。

    “他要我陪他應酬，唯獨不碰我，隻會拿錢羞辱我，我、我也是有需求的啊……”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顧晉寧咬牙評論道：“浪。”

    這場漫長的拷問持續大半夜，顧晉寧從中找到一絲角色扮演的爽感，後來，他看著文景有些失神的目光，突發奇想。

    “叫寧哥哥。”

    文景咬著下唇，並不肯叫，最後還是被逼著叫了出來。

    居高臨下，看見他這幅模樣，顧晉寧騰出手擦了下他眼角的淚，那些欲-望如同浸透了毒液的藤蔓，瘋狂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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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此留宿，第二天中午時醒來，習慣性看手機，好幾個未接電話。

    不好。

    顧晉寧將電話撥回，賠著笑道：“媽媽，你回來啦？”

    “已經到家了。”顧母幽幽道：“你也不用去接機了，想做什麽做什麽吧。”

    “媽！媽！媽！”顧晉寧聲嘶力竭地喊，爭取寬大處理。

    電話掛斷了。

    他迅速下床穿好衣裳。

    文景正在廚房鼓搗飯菜，見他出來，笑著道：“醒啦，餓了……”

    “為什麽把我電話調成了靜音？”顧晉寧打斷他。

    “我想，讓你多睡一會兒……”

    顧晉寧留下一句“下不為例”，邊走邊穿外套，很快就離開了。

    聽著一聲門響，文景無奈地笑出聲，慢悠悠走回廚房關火……

    人走了，他終於不用裝賢惠，痛痛快快點外賣了。

    *

    好幾天沒見到秦真心，看起來，他還是那麽傻。

    顧晉寧先哄顧母，被她嫌棄地打發到一旁，“去洗一洗，全是煙酒味兒。”

    他再怎麽鬼混，在顧母麵前也會收斂。聞了下自己外套，果真難聞，遂上了樓。

    年三十，顧母給傭人放假，隻剩下家裏人。年夜飯也簡單，請廚師到家裏來，燈光明亮，客廳的電視開著，沒人看。

    秦真心穿著白色羊毛衫，像一隻糯米團子，身上還是那股奶香。勾起顧晉寧的好奇心，想看看這味道是從何而來。用了什麽沐浴露，洗發水，還是喝了太多牛奶。

    吃完年夜飯，離十二點還早著，秦真心看起來有些困了，窩在沙發上打著哈欠。

    “心心。”顧母叫著：“先回去睡吧，不用守著了。”

    秦真心眨著眼，環顧四周，又垂下頭。

    顧家人都知道他喜歡黏著顧晉寧，雖然最近沒表現得太勤，但顯然還是沒變。顧母無奈一笑，讓顧晉寧送他上樓，叮囑他，看人睡著了就下來。

    以前，顧晉寧管都不想管，多看一眼都覺得煩，現在卻覺得這個任務來之不易。他牽著秦真心上樓，轉身鎖上門，讓他自己換睡衣。

    “換好衣服去刷牙，然後就睡覺。”顧晉寧找了個懶人沙發坐著。

    秦真心走到衣櫃旁邊拿睡衣，可一轉頭就與顧晉寧目光對視。他有些扭捏，顧晉寧戲謔道：“用我幫你換嗎？”

    “不、不用！”秦真心背對著他，迅速脫好衣裳，露出光滑脊背。褲子也很快脫下，露出裏麵的秋褲……

    緊接著，秋褲也脫了下來，露出白色內褲，右側還有一隻貓咪爪印，好像被一隻貓拍了一掌。

    顧晉寧突然覺得在這看著並不是一個好主意。

    等他禮貌性地偏過頭，再轉回去時，秦真心已經把睡衣都套好了。

    唉，遺憾。

    浴室內，秦真心對著鏡子刷牙，越看自己的臉越覺得惆悵。

    【統統，下次能給我安排個更帥的臉嗎？】

    這張臉一看跟沒長開似的。

    係統：【叮，隨機任務“浴室迷情”已發布，獎勵積分*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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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p;  【任務內容：將牙膏沫蹭到顧晉寧臉上，並讓他抱你回床上。】

    秦真心：“……”

    這是兩個任務合並到一起了吧！

    他沒來得及和係統討價還價，多要點積分獎勵，就看見了鏡子裏顧晉寧的臉。

    顧晉寧靠在門框上歪著頭看他，突然笑了起來：“真心，為什麽最近不理我？”

    秦真心愣愣地轉過身，關掉震動牙刷。

    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

    他向前一邁步，鞋底在地磚上蹭了下，做了一個很有誠意的假摔，險些撞到頭。

    顧晉寧出手迅速，然而還是沒拽住秦真心，眼看著他跌倒在地，腿伸出來的時候差點沒給自己鏟倒。

    聽響聲就知道摔得不輕，顧晉寧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平地還能摔，碰瓷呢？”

    牙刷已經甩飛了，秦真心茫然地坐在地上，反應過來後，抬頭看他時便一臉委屈，顯然要哭了。

    顧晉寧認了命，過去將他抱了起來。

    “唔。”秦真心環住他的脖頸，趁勢湊到他臉頰蹭了一下，眼看著牙膏沫已經蹭上去了，他小聲道：“牙、牙刷。”

    “一會兒我回來撿。”

    秦真心：“嘴。”

    顧晉寧沒忽略剛才那奇異的觸感，但他沒多想，隻當是秦真心不小心蹭到了他。他懷中的青年抱起來很輕，卻軟，毛茸茸的，像夢裏才會遇見的人。浴室暖光燈下，他看著秦真心嘴邊泡沫，又把他放在地上，讓他去漱口。

    “疼不疼？”顧晉寧問。

    秦真心吐幹淨漱口水轉身，眼角都紅了，他低下頭道：“屁、屁股疼。”

    “……”顧晉寧抱著他往門外走，半天後才問：“要我給你揉揉？”

    秦真心頭埋得更低。

    將人放到床上，顧晉寧便坐在床邊。那些惡劣的念頭破土而出，再不能塞回去。他按著秦真心的鎖骨，大拇指摩挲著，誘哄道：“還沒回答我，為什麽最近躲著我？”

    “我以為，寧哥哥你，討厭我。”

    秦真心的聲音有些沙啞，說不定是秋褲穿少了，顧晉寧一邊想著，一邊自然地道：“你還像以前那樣，我就不討厭你了。”

    眼前的人似懂非懂，“別、別討厭我。”

    他看起來那麽真誠，心裏眼裏仿佛隻有自己一個人。顧晉寧摸了摸秦真心的頭發，滿懷惡劣地開口：“那你喜歡我嗎？”

    從小到大他聽過不少人說喜歡他，有的真，有的假，他也不在意這些。

    可他知道，秦真心隻會說真話，傻子不會騙人。

    他的惡劣換了一種方式，想要看秦真心對自己至死不渝，想要全身心的喜愛和順從，想要一個毛茸茸的乖巧寵物把他當做主人，聽他的話，為他而活。

    秦真心似是羞澀的別開目光。

    很小聲地說著：“喜歡的。”

    聽起來卻是要哭。

    顧晉寧的欲-望被滿足，嘴角上揚。突然，秦真心抬起頭，伸出指尖，點了一下他的脖子。

    “寧哥哥，這是，怎麽弄的？”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了一下細節部分，不影響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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