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一章 我要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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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節目組有些大驚小怪了,何向東和薛果的相聲之所以能紅成這個樣子,這跟他們的現場發揮是有脫不開的關係的。小說

    他們之前所有的演出場前都是沒有本子的,有對過活兒的部分頂多不會超過百分之二十,其他的都是臨場根據觀眾反應來的。

    現在你讓他們像背課那樣來說相聲,這等同於把何向東和薛果這兩匹奔跑的馬兒用鐐銬拴死了,這樣的相聲還能聽嗎

    所以他們在春晚的舞台依舊還是保持了以往的演出形式,但何向東也不是一個腦子有坑的人,在這樣的舞台他懂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雖然砸掛很多,但是都是適合的。

    節目組的擔心,太過了。

    台何向東和薛果的相聲在繼續,因為節目時間太有限了,所以來不及做多少墊話兒,何向東兩句入活兒了。

    何向東道:咱們都是正經演員,台了當然要做一個正經的自我介紹。

    薛果點點頭,笑了:還正經說相聲的哪兒有正經的啊。

    何向東看著他,說道:那是你們,我不一樣,我除了是一個相聲演員之外,我還有別的身份。

    薛果好問道:哦,那您還有什麽身份啊

    何向東靦腆地笑了,左手摸放在台前的桌子,屁股一撅要往坐,還腆著臉道:嘿嘿,我是一個有信仰的人。

    薛果趕緊往下哄他:去去去,慣炕了是怎麽著

    觀眾哈哈大笑。

    何向東忙道:習慣了習慣了。

    薛果又看著何向東,問道:您說您有信仰,您信什麽的呀

    何向東嘿嘿笑著,左手又摸到桌子了,屁股又要往拱。

    薛果怒吼道:幹嘛呢,你這是,不炕說不出話來了是吧

    何向東見狀,趕緊縮回來,解釋道:這是我們這個信仰的要求,要打坐,習慣了習慣了。

    薛果好心更重了,問道:不是,您到底信的是什麽呀

    何向東抬起頭,非常自信朗聲言道:一罐道和諧,其實是貫

    一審的時候,何向東說迷信的是薛果的父親,可春晚要求父母親必須是以正麵形象出現的,所以何向東的節目也被打掉了。

    所以不能說對方的父母了,可是也沒人說自己爸媽的,但要是說外人,觀眾又進不來這個情景,所以何向東隻有自己場了。

    一審時候,審查組說他的批判不到位,批判糊塗教跟鬧著玩似得,所以改動之後,何向東來了個大的,他要說一罐道。

    何向東說出一罐道三個字,全場觀眾是一愣,因為他們沒聽過啊,前些年輪子教倒是鬧得挺大的,一罐道他們卻從來沒聽過,何向東現編的

    隨著正活兒的進入,節目組的人總算是把心大石放下了,剛才是真嚇人。

    薛果聽了一罐道三個字,嚇了一跳,聲音都提高了幾分:一罐道

    何向東興奮地用力點頭。

    薛果驚叫道:這是邪教啊

    這話一出來,全國十幾億觀眾都知道了,原來這是邪教。

    薛果還怕觀眾不明白,還跟觀眾解釋:這一罐道在解放前有了,在咱們北京城這一塊兒,他們是教人學惡,無惡不作的,老百姓都稱呼為一貫害人道,後來解放初期,被咱們政府取締了,你怎麽還信啊

    何向東道:取締的都是表麵組織,我們轉入地下了。

    薛果都氣樂了:好嘛,你們這玩意兒還有地下的啊

    何向東點點頭,自豪道:那是,我們都發展下線,招一個人給兩塊錢。

    薛果吐槽道:夠倆肉包子的。

    觀眾大笑。

    何向東卻道:還有呢,你的下線還可以再發展下線,多發展一個下線,你還能多拿三毛錢。你下線的下線再去發展下線,你還能拿錢,如此循環往複

    薛果驚道:謔,傳銷啊

    何向東一愣。

    薛果歎道:好家夥,邪教還跟傳銷綁了,夠時髦啊,警察怎麽沒把你們都給端了,倆害人的玩意兒還湊到一起了。

    何向東正色道:這是我們的經營模式。

    薛果一拍大腿:好嘛。

    何向東再道:我們主要是還是信一罐道,我們這個教靈啊。

    薛果問道:靈在哪兒啊

    何向東一片胸脯:病了不用吃藥。

    薛果都傻了:啊病了不吃藥,那您怎麽過去啊

    何向東理所當然道:吃香灰啊。

    薛果整個人都不好了:這玩意兒能吃嗎

    何向東手劃著:來二斤香火,用溫水和了,水溫不能太高,再放一點酵母進去,然後攪拌均勻,開始揉,揉得了,蓋濕布醒半小時。

    薛果都聽懵了:這麽講究啊

    觀眾也都傻了。

    何向東兩手拍餅子:醒玩了,開始分劑子,然後拍成餅,鍋蒸,大火二十分鍾,小火十分鍾,關火後再燜半小時。然後掀開鍋蓋,這跟蕎麥餑餑似得。

    薛果眉毛都皺起來了:嗬,你可別糟踐人家餑餑了。

    何向東手繼續劃:吃的時候,記得弄兩塊腐乳一起吃,這樣有味。

    薛果問道:這玩意兒吃下去能治病啊

    何向東摸摸肚子:治病不治病,我到沒心思管了,關鍵是我拉不出來了。

    薛果大叫一聲:嗨。

    觀眾頓時大笑,鋪平墊穩後抖出來的包袱非常響。

    何向東擺擺手:這都不叫事兒,弄兩瓶開塞露,再加點瀉藥,我是一用力,嘿,走你。

    何向東朝後麵扭頭一看,驚道:誒,怎麽拉出倆盤蚊香來

    觀眾也是服了他了。

    薛果笑著吐槽了一聲:那您這腸子也是夠曲折的,九曲十八彎呐。

    這冷不丁的一句,全場觀眾笑翻,連幾個主持人都忍不住大笑,這句又是本子裏麵沒有的,是薛果現場砸掛的。

    所以說砸掛真的是相聲不可缺少的一個表演技巧,因為它往往能帶來意想不到的效果。

    全國還有好些人還在吃年夜飯的呢,聽到這個包袱,他們都哭笑不得,我們這兒正吃飯呢,你說這個。

    何向東也笑了幾聲,見著現場氣氛火爆,他勁頭也來了:我說的是這個意思,這香灰餑餑是吃了,不止沒拉出來,我這病啊,還一點沒好。

    薛果道:好的了嗎沒吃死算幸運的了。

    何向東道:吃香灰不管用沒事,我們這教內還有高人呐。

    薛果訝道:還有高人

    何向東道:找我們老壇主。

    薛果疑惑道:還有老壇主,這壇主幹嘛的

    何向東回道:醃酸菜的。

    薛果都傻了:啊老壇酸菜啊

    觀眾笑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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