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威震北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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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天君令後,顏紀本就在北州剿殺九黎魔屍餘孽,所以就由顏熙率蒼龍軍前往北州與其匯合。一路無話,大軍很快便抵達了北州軍營,經過與北州軍營十五萬大軍的重新整合後,如今顏紀已有二十萬大軍可用,且蒼龍軍實力可稱得上以一當十,平定北州將指日可待。
“天君敢將蒼龍軍帶給我,足見對我的信任,那我也絕不能讓天君失望!”顏紀觀望著二十萬兵士排成的陣列,說的斬釘截鐵。
天下五州中唯北州土地最大最廣,共有卓鉞、北威、玉陽、商古、蒼乾、玄旻、樂朗、佑平、鹽穀、洛邑十城,但這十城都相距不遠,其餘地方皆為不毛之地,人煙罕至。所以無論這裏再亂,兵馬再多,也不過隻是局限在以北威城為中心的範圍之內,就連相對靠近中州的洛邑城都牽涉不進來。但是,需要提防一點的,就是五州之外極北地區的冰淩聖地,那裏存有一支天下人都不願提起的種族,名叫“北鱗族”,其族人膚色淡藍,無發,身披鱗甲,嗜血殘暴,據說是妖族和人族的混血種族,故此族即不被妖族接受,又不被人族承認,這才隱居至冰淩聖地。
本來北鱗族幾乎都淡出了人們的視線,可九黎魔屍的肆意走動,又將其對人類的怨恨激發到了頂點,顏紀對此頗為擔心,因為一旦有北鱗族的軍隊進入北州,那麽這裏麵對的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是一道已經結痂的口子,打開了就會感覺到疼痛,流出鮮血。
顏紀將自己的擔心說給了顏熙,他知道北州賊眾雖然集中,但這也意味著他們之間的聯係更密切,更堅固,更難攻破,這將是一場持久戰,而且洛邑城也在北州之內,如果太一再有動靜,顏紀必須第一個進行阻止,若北鱗族又趁亂入侵,那這裏將陷入萬劫不複。
“平北州,必先取鹽穀!”顏紀緩緩抬頭,目光深沉而清澈,他看了一眼顏熙,沉默半響,低聲的道,“如今局勢,我們隻能依靠這二十萬兵馬,還要迅速平北州之亂,若是拖下去,恐怕要天下大亂了!”
顏熙何嚐不知道顏紀所說的潛在危機,原本她還以為天下五州都像玄帝都一樣歌舞升平,可一踏入北州土地才知道,隻有距離中州最近的洛邑城還算太平,其餘九城都已被土匪惡霸,玄勁世家的兵馬所占據,幸虧天君做出了治理五州的決定,要是再等上幾年,說不定五州就變成五國了。
鹽穀顧名思義盛產鹽巴,同時,這裏也是北州各城的運糧要道,占據這裏後,就算不再繼續征戰,也能坐等其餘城池斷糧斷鹽。所以,得鹽穀,便可說是得到了三分之二的北州。
“來北州之前,我也了解一下這裏,鹽穀是北州重鎮,鎮內雖然無兵,但附近駐紮的叛軍數量巨大,而且北州之人,性情大多桀驁不馴,能征善戰,一上來就攻打鹽穀,難度似乎有些大。”
聽了顏熙的分析後,顏紀冷冷的說道:“我若不死,他們必將受降,我若戰死,他們皆當陪葬!”
顏熙聞言,頓時沉默了。
自從龍淵古域歸來後,顏紀的性情就是一個很大問題,雖說不會像龍魔尊附魂那般失去自我意識,但其嗜血好殺的性情比龍魔尊有過之而無不及。衛軒雖暗允顏紀殺盡北州叛軍,但相信其最希望看到的還是恩威並施。可正如顏熙之前所想,北州之人性情狂野,遇上顏紀這等殺神,兩方交戰,必然失控,恐怕隻有其中一方的血流幹,才會罷休的。
“紀哥哥,我們可以智取,這裏的叛軍雖有罪,但也不過是強弩之末,無名無義,我們若一味殺戮,怕是擋不住天下悠悠之口!”
顏紀看著顏熙,這是他唯一可以拿出耐心對待的人,於是,他說道:“接到天君令時,天君許諾,待我將北州平定後,便可興建平北王府,擁兵稱王,這裏今後也將是屬於你我二人的世界,所以,我絕不允許有叛軍活下來,記住一句話,如果你打了一個人,而那人還能狠狠地報複你,那隻能說明,你打的不夠狠!我們若是不殺淨這些禍端,等他們死灰複燃之時,北州將永無寧日!”
“紀哥哥……說的是,是我考慮不周!”顏熙雖不喜歡這個說法,但還是不由自主的點頭認同了。
她來到西州後,便不僅僅是顏紀的夫人了,更是一個將領,所以,無論從婦道還是從軍規上講,顏熙都不再有反駁權力,就算顏紀下令屠盡西州十城,她也隻能先奏報天君,天君令未下達之前,她都必須遵守軍令,否則便要接受軍法處置。
“鹽穀收複後,原北州軍不可在此駐守,休整之後,直接投入下一城的戰鬥,讓蒼龍軍駐守。”顏紀思考良久,這才說道。
“為何?”顏熙問道。
顏紀低聲說道:“我還不了解這些兵士,不敢保證其中有沒有與那些叛軍沾親帶故之人,若真有的話,駐守鹽穀,萬一與叛軍裏應外合,那後果不堪設想。”
顏熙點點頭,說道:“紀哥哥……哦,不……顏將軍……”
顏紀久違的露出了笑容,然後摸了摸她的頭頂,說道:“以後都叫我紀哥哥,不然我會生氣。”
“哦……好。”顏熙略顯嬌羞的低下了頭,靜了片刻,這才又道,“光憑你我二人總會首尾難顧的,我覺著我們現在有了兵,還少些將,更需要一個軍師。”
顏紀沒想到顏熙竟然考慮的如此周到細致,可初到北州,兵是有了,將和軍師豈是一時之間能找到的?
於是,他說道:“你說的這些若是有了,便可事半功倍,但一時之間,很難找到合適的人選。不過,就算沒有這些,我也一樣能平定北州!”
顏熙豈會不知顏紀之能?如他所說,有沒有將和軍師,他都可以平定北州,這絕對沒錯。但此平定非彼平定,其中差別可是很大的。若有將和軍師,雖有殺戮,但更多會是智取,傷亡不會很大,若顏紀自己去做,恐怕以後北州之人聽到顏紀這個名字,不是嚇得魂飛魄散,就是對其恨之入骨了,不管顏紀怎麽想,反正顏熙可不希望今後自己生活在這樣的一個充滿恐懼與仇恨的環境裏。
“報!”
這時候,一個北州軍校尉求見。
“進來!”顏紀沉聲開口。
“末將袁胡,拜見顏將軍!”這個校尉,主要鎮守北州軍營一帶,手中兵馬不過數百,也是北州當地人士。
“什麽事情?”
“佑平城八百裏急報!”袁胡說道,“信使一天之內跑死了三匹馬,才把急報送上來,希望我能轉交顏將軍,說是十萬火急之大事!”
“佑平?”顏紀皺眉,“這時候佑平有何大事?”
顏熙接了過來,拆開信函一看,整個人麵容都蒼白了。
“怎麽了?”顏紀有些吃驚,顏熙怎會露出如此神色,他趕緊問道。
“兩天前,佑平叛軍突然兵分兩路,一路進發鹽穀,另一路正向洛邑而去!”顏熙幽幽的說道。
“洛邑?”顏紀怒瞪著眼睛,說道,“洛邑近中州,叛軍到底意欲何為?”
難道想要偷襲中州?
“紀哥哥,你看一下吧……“
顏熙把佑平發來的密函遞給顏紀,纖細的手指都忍不住有些顫抖。
“北州佑平叛軍兵分兩路,每路各三萬兵士……取鹽穀,襲洛邑……”顏紀看著這份密函上麵的內容,麵容也有些變色,驚道,“怎麽可能?六萬?”
“顏將軍!佑平叛軍其狼子野心已是昭然若市啊!”袁胡咬牙切齒的道。
顏紀轉頭看了看營帳內的北州地圖,說道:“兩天之前發兵鹽穀和洛邑,北州軍營距鹽穀較近,而且鹽穀絕對不能被叛軍占領,至於洛邑,距中州那麽近,如果叛軍聲勢大了,天君也不會坐視不管的。
“紀哥哥,最大的問題應該是洛邑,太一祭煉萬生靈珠的地方,就是洛邑,如果那裏亂起來,我們不派兵肯定不行,可若是派兵,又怕太一趁機祭煉,徒增傷亡!”顏熙想到了這些後,頓時有些花容失色。
“北州叛軍,天下之賊也!”顏紀頓時惱羞成怒,狠狠的罵道。
此時,營帳之中,氣氛陰沉。
“我們現在必須先拿下鹽穀!”顏紀陰沉沉的道,“決不能讓那裏落入叛軍之手,若是遲了,恐怕咱們二十萬大軍便作甕中之鱉了!”
“紀哥哥,事不宜遲,行軍打仗,我怕是幫不上什麽的,鹽穀已在旦夕之間,紀哥哥先去那裏,我去尋訪一些北州名士。”顏熙重提話題,她依舊不希望對北州的平定隻用“殺戮”二字。
“好!你……小心些!“顏紀雖應得爽快,但還是擔心顏熙,畢竟自從嫁給他後,顏熙便再也不像從前在顏家時舞槍弄棒,北州又正直混亂,危險重重。
顏熙看出了顏紀的擔憂,心中暖意盎然,她說道:“紀哥哥,盡管率兵去取鹽穀,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雖說功夫有些生疏,但也不會是好欺負的!”
“好吧!”顏紀遲疑片刻,終於下了決心,所謂既來之則安之,北州戰事已經開啟,那就徹底大開,聽天由命吧!
由於佑平叛軍先一步兵發鹽穀,此時前去鹽穀駐軍部署已然來不及了,於是,顏紀決定半路而擊之!讓前來鹽穀的三萬佑平叛軍,連鹽穀的門都看不到,就先去地府報到!
他率領蒼龍軍一千人及北州軍營的兩千鐵騎,星夜兼程,前往迎戰,意欲一戰成名,震懾北州叛軍。
此次佑平叛軍兵分兩路,從探來的情報上看,應該是經過叛軍頭領深思熟慮的,率軍的叛將,資曆都不淺,其中一名叫高嵐的叛將,曾與北州軍交戰過幾次,據說性情沉穩,通曉兵法,天帝在位時期,曾是輔國大將軍夜青手下的一員悍將,一直鎮守北州,當衛軒接任後,他便投誠叛軍。可以看得出來,叛軍是想用高嵐的名氣,對初到北州的顏紀進行震懾。
顯然,高嵐對顏紀還是有些顧慮的,雖然沒有見過其人,但蒼龍軍的名氣,他還是有所耳聞的。於是,三萬大軍走走停停,有時一日不過四十裏便要安營下寨,偵騎四出。
這一日方要拔寨而起卻忽聞探馬來報,顏紀已到陣前挑戰,高嵐聞之心存疑忌,這麽快的速度從北州軍營來到這裏,定然沒有多少人馬,還得是輕裝上陣。可若真是如此,他主動前來迎擊三萬大軍,所圖為何?當下急忙喊來隨軍謀士一並商議。
“高將軍,以吾觀之,顏紀此來必是試探我軍虛實,不過也就一兩千人馬,他也太不將我們放在眼中了,請將軍下令出戰。”謀士聽聞探馬詳報之後更是喜上眉梢,隨顏紀前來的北州兵士不過兩千之眾,就算其戰力堅強,可以眾淩寡之下,他豈能相抗?況且,若是這第一戰就能擒了顏紀可是大功一件。
“不可!顏紀此舉頗為怪異,我料他必有所恃,以我聲勢,他竟隻領兩千兵士前來,想必定另有埋伏,想要引我等深入,還是謹慎為上的好。”其實謀士說完後,高嵐心中是有點起意的,不過念及顏紀和蒼龍軍的名氣,他還是覺得以穩為上。
“嗬嗬,高將軍何故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蒼龍軍戰力堅強不假,顏紀勇猛亦是不差,可區區兩千之眾豈能與我三萬大軍相比?即使我軍沒有蒼龍軍那般善戰,但以十敵一定能破之,這方圓數十裏道路平坦,一覽無餘,顏紀想要行伏兵之策亦不可能,此乃天賜良機,高將軍不可放過,而且,我聽說這顏紀的妻子可也是個絕世佳人,咱們城主早就欲得之而後快了,高將軍若能斬了顏紀,擒下其妻,不但城主欣喜,亦可名動天下!”見高嵐還在猶豫,大軍中走出另外一名將領說道。
這名將領名叫李鄲,是佑平叛軍城主的親戚,為人陰險毒辣,無甚能力,隻是城主派來盯著高嵐,不令他出現“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之情況的。不過這次他對形勢分析的倒是頗為中肯,為將者有誰不想建功?
高嵐雖然心動,但依舊謹慎,他展開行軍地圖,研讀一番,這才說道:“離此處二十裏有一山穀,兩旁高山聳立,樹林茂密,倘若顏紀真有伏兵必定隱藏在此,是故他才輕軍前來,這兩千人便是魚餌!不過,這對我們而言也是良機,若全力擊之,顏紀必退,然後我們來個銜尾追殺,隻要不入那山穀,他的伏兵便難耐我何,這二十裏之地我們有極大的可能將其圍而殲之!能否斬殺顏紀,我倒是不敢想象,但你說的擒他妻子獻於城主之事,我高嵐絕不會做!”
“嗬嗬,高將軍之言極是,那你這就將魚餌食去,不入那山穀就是了,讓其有計難施,至於擒不擒他的嬌妻,那是你的事情,隻是以後別怪我沒給你晉升職位的好機會啊。”李鄲陰陽怪氣的說道。
顏紀率軍在叛軍營前等候良久卻不見動靜,有些心急,他還是接受了顏熙的勸誡,想將這裏的戰爭保持在凡人的級別,若是真以他的境界,怕是不用多久便能將北州夷為平地,可那樣的話,就算做了平北王,也隻是守著一片黃土枯骨罷了。
當他正欲再使人罵戰之時對方營門大開,一將率軍而出也不通話便對己方殺來!顏紀當下心中大喜,仔細觀察之下見叛軍未出全力,心中已有計較。
這來將是高嵐帳下一小將,名叫王竇,雖是一心求戰建功,但尚有自知之明,論實力他絕非顏紀對手,所以單挑並不可取,借助兵力優勢衝擊才是正確做法。
可一番衝擊之後,方知顏紀所率的兵馬,人數雖少卻絲毫不退,反而全力迎擊,蒼龍軍一千兵士如同蛟龍出海,竟殺得他五千人馬招架不住,顏紀更是凶猛野獸一般,叛軍兵士難近他周身一丈之地!
顏紀雖是接受顏熙勸誡,不把北州變成殘垣斷壁,但其心中是要殺盡叛軍全軍的,當然不會手軟。
“這蒼龍軍果然精悍,高將軍不可猶豫,當全力擊之,我就不信這顏紀手下個個能以一當十。”看著王竇五千兵士被顏紀兩千人馬殺得節節敗退,李鄲急忙對高嵐言道,他本來便對這試探之舉不甚滿意,可畢竟這次出征的主將是高嵐,他也不便再多言。
雖然己方出現劣勢,可高嵐反倒放下心來,這個局麵是他可以預見到的,觀戰場形勢,五千兵士難敵對方,可要全力出擊就不一般了,當下斷然說道:“你說的不錯,以目下觀之,顏紀縱然強悍也難當我軍全力,傳令下去,全軍突擊,擊潰顏紀以競全功!”
所有叛軍聞聽此令,立刻列陣殺上,有了援軍的加入王竇率領的五千人也是士氣大振,在高嵐眼中彷佛顏紀已是他囊中之物,這裏離山穀尚遠,便有伏兵也是遠水救不得近火,今日定能將其拿下!
雙方就這般停停打打,糾纏了幾個時辰之後,顏紀的蒼龍軍也露出了疲態,腳步漸漸的有些緩慢,見此情形一直不參戰的李鄲麵露喜色,高聲叱喝催動麾下兵士奮勇出擊,就像看到了城主給的賞賜一般喜悅。
不過叛軍眾人誰也沒有發現這一刻顏紀眼中的得意之情,他眼對方大軍全部衝殺上來,再無一人旁觀,口中狂吼一聲,大夏龍雀刀猶如海浪一般卷出,此刀一出手,高嵐、王竇、李鄲立覺不對,這一刀的威力完全不是他們這個境界的人見識過的!畢竟,顏紀的真實境界已達半步至尊!
三人當中,高嵐實力最強,但也不過玄聖一段,狼狽避開刀光時,他隻聽到耳邊兩聲慘叫響起,王竇、李鄲陡然之間竟被顏紀的大夏龍雀一刀兩斷,鮮血四處飛濺,灑了四周叛軍兵士一身。這慘叫之聲還未停下,又被一道巨大的迸裂之聲所掩蓋了,三萬叛軍此時的錯愕之情還留在臉上,但其性命卻已被大夏龍雀刀瞬間收割,三萬人的隊伍,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已成草中枯骨!
顏紀瞥了一眼目瞪口呆的高嵐,冰涼的刀刃放到了他的脖頸之上,說道:“你就是高嵐?”
高嵐雖被驚到,但卻絲毫沒有懼怕之意,沉默片刻後,說道:“沒錯,要殺就殺吧!”
顏紀嘴角微翹,收起大夏龍雀刀,笑道:“這些人裏就你還活著,說明你還有些能耐,聽你剛才說話,定然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不如跟著我吧,好過替賊賣命。”
高嵐脖子一梗,說道:“若要跟隨天君,多年之前我便跟了,在我心裏隻有天帝才配做這天下之主,換了誰,我都不認。”
“啪!”清脆響亮的聲音過後,高嵐的臉上腫起了老高。
顏紀詭笑的看著自己的手,說道:“不知這一巴掌有沒有把你打醒,如今天帝都成了天君麾下平南王的妻子,對天君更是敬重有加,你在這裏裝什麽忠臣?”
高嵐啐了一口嘴裏的血沫子,怒視著顏紀,說道:“士可殺不可辱,你不用處心積慮招攬我,直接把我……”
“噗!”
高嵐話沒說完,項上人頭便已經落到地上,鮮血噴出幾丈高。
顏紀搖著頭,微笑著說道:“直接把你殺了,對吧?成全你了,我才不會處心積慮的招攬一個愚忠之人呢!”
“顏將軍,接下來?”
這時,蒼龍軍中一兵士出來問道,顏紀想了想,說道:“鹽穀城內無兵,你們一千蒼龍軍換上便裝,繞過附近的叛軍營地,進入城中,然後火速關閉所有城門,將其占領!”
“是!”
蒼龍軍的人接到命令後,當即奔鹽穀城方向而去。
北州軍輕騎中的一人站出來說道:“顏將軍,北州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無論誰的軍隊都不可進駐鹽穀,更不能關閉城門,那樣的話會影響其它九城百姓民生的,還請顏將軍下令召回蒼龍軍!”
顏紀打量了一番這名兵士,然後將其叫到近前,伏在其耳邊,說道:“天下的規矩,天君說了算,北州的規矩,我說了算,我隻說這一次,下次我會讓大夏龍雀刀和你講!”
那兵士“噗通”一聲墜下馬,伏地喊道:“在下知錯!顏將軍饒命!”
顏紀右手隔空一抓,竟將其拉回馬背上,然後說道:“我不想聽這些,你的命留著殺叛軍去吧!出發!既然佑平城先做動作了,六萬大軍離開後,城內最多還有些老弱病殘罷了,咱們這就奇襲佑平,給佑平城主來個出其不意!”
顏紀策馬當先奔出後,別說佑平城主出其不意了,就連這一千北州輕騎也是大吃一驚,佑平城就算空虛的隻剩幾千人馬,那也不是他們這一千輕騎兵可以攻下來的,可一想到剛才顏紀可怕的麵容和超強的實力,他們也不敢再做遲疑,鞭鞭打馬,奔向佑平城。
兩日過後,顏紀率一千北州輕騎來到了佑平城五裏外,安營紮寨。佑平城主許是接到高嵐大軍被片刻殲滅的消息,心中彷徨,便派遣一名使臣,來到顏紀營中,意圖議和。
“叫他進來!”顏紀吩咐道,既然來了使臣,總要見一見才知道他要說些什麽。
“是!”
不多時,顏紀便看見來人是一青衫文士,長相無甚特別,但書生那股迂腐之氣甚濃,這不禁讓他皺了皺眉。
“何事?”顏紀看這人樣子就心中不爽,所以便直接問明來意,不願多說半個字。
那文士果真迂腐,竟說道:“哼,怎麽說也是個將軍,我聽城主說你驍勇善戰,縱橫無敵,今日一見,竟是如此傲慢,看來人言確是不可盡信。”
顏紀眼皮都不願抬起的說道:“何事?”
文士雖迂腐,卻也怕死,但這種人從來都是怕的不行,也絕不會嘴軟,於是,他滿臉不屑的一抖袍袖,拱手說道:“顏紀將軍,在下名叫……”
“何事?我這是問你的最後一次。”顏紀平淡的打斷了文士的話,身上散發出濃濃殺意。
文士當即從懷中掏出一張契約,說道:“好,將軍與我話不投機,那我便長話短說,城主大人不願看到北州生靈塗炭,再起紛爭,既然顏將軍是當今天下之主派到此地,那我等也不敢無視天君,我們城主在北州一代勢力甚大,決定將商古、蒼乾、玄旻三城送給顏將軍,以結盟好,不知顏將軍意下如何?”
“哈哈哈哈!”顏紀聽完之後,放聲大笑,一雙眼睛盯得文士噤若寒蟬,他拿過契約看了一遍,而後隨手扔進身旁還燃著火的炭盆之內,說道:“回去告訴你們城主,商古、蒼乾、玄旻三城,不用他送,我自己會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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