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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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麽呢?
雖然成涼不清楚徐家到底有多少能量,但後世聽說的多了,心裏也是有些底的,從警·方那裏打探個消息再容易不過,可徐穗居然去打探陳昂這個不相關的人,本身就是相當不正常的事情。
成涼越發疑惑了,可徐穗卻是老神在在,她不怕成涼猜到點什麽,因為這是故意讓對方知道的。
這年頭已經不流行什麽錦衣夜行了,做了“好事”那就得出聲讓人知道啊,當然,陳昂原本的計劃她是不會說的,故意坑陳昂她也是不會說的,盡管成涼大概也會猜出來,但說出口了才真的影響胃口。
陳昂就是想整成涼整錯了人,然後被出勤的警·察正好抓住的惡心倒黴鬼,可不關她什麽事。
和預料中的一樣,成涼盡管疑惑卻沒問,徐穗知道,她的好友是一點也不想和那個心思歹毒的人有絲毫關聯,就算隻嘴上說兩句。
她不清楚這種過度的刻意隔離是為什麽,總不能成涼是提前知道對方計劃的,但就像成涼不會去深究她的家世,她也沒有要打破砂鍋一探究竟的意思。
有時候人與人之間就得保持一點神秘感,特別還是沒在一起的時候。
吃完午飯徐穗回了家,而成涼回教室開始今天的複習計劃,今天的化學考試很顯然讓人糟心,不過考過了也不糾結,她的複習速度已經是快的了,實在沒辦法挽救。
下午上課之前把那篇小說稿子最後潤色了一遍,確定沒有再需要修改的地方,她今天晚上就要寄去報社了。
在這之前,成涼把小說手稿給施漾知看了,她的好友並不是很愛看小說,特別膽子也小,懸疑驚悚類的文字絕對不會去觸碰。
“哇塞,你寫的啊!”盡管成涼並沒有說這個故事是要拿去投稿的,施漾知隻當是寫來玩玩,可那也是很厲害了,反正她做不到的事兒都覺著厲害。
這篇稿子的開頭不長,但僅僅是這三千多字,施漾知的嘴角卻是一分分的下沉,硬著頭皮看完卻是不知道說什麽好,“你這寫的是什麽故事啊?”
雖然通篇下來都很正常,就是故事敘述的開頭,交代背景和一些事情,甚至文筆尚算不錯,也留下了懸念,可她怎麽就越看越瘮得慌呢。
總感覺男主馬上會掛一樣!
“驚悚懸疑啊。”
話音一落,手稿就被施漾知光速甩開,仿佛上麵有什麽讓人害怕的東西一樣,“你知道我怕還給我看!”
成涼毫不在意的把被扔到前桌的手稿拿回來,“就是你怕了才證明我寫的成功。”
施漾知:“……”好氣哦,並且不想保持微笑!
日常逗施漾知能讓人心情愉悅,這姑娘的反應著實讓人很放鬆,特別她每次都跳腳可下次還是一樣對好友的話信以為真,又不記仇,轉眼就能把剛才的事兒忘了。
當然,這僅限熟人,陌生人可沒這待遇。
好友的反應給了成涼信心,放學之後去拳擊館的時候心情還是相當不錯的,完全抵消了化學考砸的鬱悶。
直到教練說今天開始要教她一些真正的格鬥技巧,然後一個晚上,她都在被打被勒被當做沙包打倒然後站起來之間反反複複,最後頭暈到不知道自己到底練習了多久,還是徐穗要她去洗漱才意識到已經很晚了。
本來過了一周多,她已經不再因為晚上的鍛煉而肌肉酸痛,乳酸的代謝到了一個程度之後完全能夠承擔的起她的運動強度,今天洗漱的時候成涼就覺得明天大概會體會到不算久違的酸爽滋味。
徐穗還真是一點不給她放水,雖然就算這樣成涼也不覺得自己能練出腹肌來。
回家的時候遠遠就看見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自家老爸在小區門口站著和一位年輕些的男青年聊天,成涼認識那個男人,那是三中今年新招的老師,父親對他多有照顧,現在還在實習,隻是學校也給他在小區安排了住處,現在正尋求合適的機會轉正。
像三中這樣以師資見長的學校,老師的待遇不說前無古人,但在洛城這塊沒人敢和它爭第一,絕對沒有更好的了,這實習歸實習,一個崗位的競爭往往激烈,能夠留下來可不是熬到實習期結束這麽簡單。
看見車來了,成叁也不聊了,轉頭看過來,等成涼下車。
出於對長輩的尊敬,徐穗也一起下車了,和成叁打了聲招呼,在成叁催促她天色不早快點回家之後才重新上車。
胡不蘇看著逐漸跑遠的車屁股砸吧了下嘴巴,“朗君這同學有點錢啊,勞斯萊斯呢。”
成涼抿抿嘴,她和這個實習老師並不熟,突然就叫上她的小名了,還真讓人不習慣。
作為親父女,成叁對這稱呼也懵了一下,不過很快反應過來,“人家裏做生意的,我們比不上,不過孩子人品還是不錯的,踏實沉穩,以後也有大出息的。”
作為一位博覽群書並且在早年有過短暫出國經曆的老教師,雖然他清楚徐穗總是要翹掉半天的課,但那也不是他的學生,從人的綜合素質來看,徐穗的很多特質就已經接近成功人士所需了,不犯嚴重錯誤,出息是肯定的。
“家裏這麽有錢,想不出息都難啊。”
胡不蘇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將徐穗從小到大所有的努力和孤獨化為烏有,仿佛因為有錢,所以她合該優秀。
成涼和成叁對視了一眼,一個皺眉一個搖頭,皆是沒有再應答下去,這世界的規則要真是這麽簡單就好嘍。
回到自己房間成涼第一時間就把手稿全部錄入到電腦裏,合著四分之一的大綱全部寄往《諸城晚報》的郵箱。
父親曾經有篇報告在這份晚報上刊登過,不過那是人家特意找父親約的稿,隻是聽說這家報社做事挺利索,稿件雖然要一層層的審核,但一兩天就有準信,是要修改還是過審,決策起來不拖遝。
成涼說不好這是不是因為父親有身份加成,盡管父親教的是數學,可爺爺在文學方麵還是有不少熟人的。
雖然爺爺在她的映像裏那是老古董的標準模板,幫理不幫親的人,可能哪天家裏的孩子要是犯罪了,還能幫著送警·局去,隻是到底門生眾多,大家不看僧麵看佛麵,一些小便利還是有的。
成涼不是很清楚爺爺具體的職位,除了文協之外,那些組織的名字長到她記不住,不過親人之間本就不該摻雜太多的利益糾紛,說起來,她很久沒再去爺奶那裏才是真的。
上輩子小時候她怕回去爺爺就叫她讀書,後來大了迷上陳昂,再後來她早戀被發現想幹脆訂婚,爺爺就被她氣病了,這一下加上心虛,更加不敢回去。
最後她是成功訂婚了的,大學畢業之後甚至馬上結了婚,一直到結婚之前,陳昂還對她很好,然後家裏就亂了。
蜜月都沒出,等著她的就是一份斷絕關係的聲明,她的爺爺拒絕再承認她這個孫女,那時候她覺得爺爺簡直是瘋了,整件事完全不可思議,父母也對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她就像一個被所有人耍的傻子。
那些事讓她心裏壓力很大,自然隻能和陳昂抱怨,可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陳昂對她就變了,開口就是提錢,後一句跟著就是貶低,以前的一切仿佛都是她的幻覺。
在上輩子,她身在迷宮中,雖然感覺一定發生了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卻始終沒想明白轉變為何如此突然,也不明白一件件事背後代表著什麽,身邊親朋勸她及時退出的話也成了耳旁風,現在再仔細回憶,突然琢磨出了一點端倪。
她是真的很久沒去看爺爺奶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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