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褲襠藏符乃是老年人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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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蜚這是發自內心的笑。

    為何不笑呢,這難道不是最好的走向?

    它甚至給自己找了兩個值得高興的理由,第一,就是:修士老頭的實力沒有他想象的那麽弱。

    這在它看來是好事。

    它真的憋了太久了,長久的天地靈氣衰弱,死氣微弱,使得它不得不把自己埋入地下,等待付出。

    因了強大的地震,它才出來了十幾天,哪怕到剛才為止,那麽長長的十幾天居然都隻是它的受難日!憑什麽,它才出來就要麵對已經準備的好的大陣?這不公平。

    那些該死的修士,精心地存著他們自己的力量,一點點地輸入那兩個渺小的陣中,為的就是束縛它,抽取它,最終磨死它。害得自己甕中之鱉一樣,活活被困了十幾天,毫無施展之地!

    而他們自己呢,除了累那麽一點,不會有任何的損耗。

    蜚越想心中的火氣越大,它又不是幹不過那些兩腳羊!

    若說它活了這麽久有什麽願望,此刻它就是想親手踩死那三個人,那個被誤傷的不算。對了,他們被叫什麽,十老?

    哼,管他的。

    比起來,麵前這老頭,勉強能讓它完成完成心願了。

    說難聽點,這麽多的修士將法力貢獻給老修士一個人,聚集在他的身上,有那麽多的力量,加起來或許才和那三個十老的能量相等。當然,隻是說能量,怎麽用,戰法什麽的,都另算。

    況且這一次,連天命都站在它這邊!

    不然,怎麽解釋前幾天就有一個三人小隊忽然竄出,還感染了其中一人,使得在修士們精疲力盡的關頭,最後感染了離自己最近的陣法中人,從而放了自己呢。

    也是合該他們自己作死!

    若修士們一開始,就不用那種卑鄙的手段蠶食它的死氣,用任何別的方法,或許大家硬碰硬,結果都不會如此。

    但偏偏這些修士們就選了這種他們最愛用的陣法,像是螞蟻一樣團在一起,組成了消耗自己的大陣。那麽為了維持陣法,人類必須精打細算每一份法力。這才給了它機會,最終導致了修士們精疲力盡的時候,也修士們自以為萬無一失的時候,被忽然感染的疫鬼攻擊要害。

    從而被破了最關鍵的陣法,讓它逃出生天的。

    一切,都是他們自作自受。

    而現在的情況則完全不同了。

    以等同十老的能量,這位“勇士”一開始就做好了隻戰鬥三分鍾的準備。

    在這個三分鍾裏,這位勇士有不會倒下的自信。

    剛才十五秒鍾的被動挨打,已經讓蜚完全證明了自己的觀點。完全燃燒的能量幾乎不能讓任何形式的力量靠近。

    偏偏,也正是這個力量讓老修士作繭自縛。

    因為他忘了,它是蜚啊,是天災,不是什麽坐地修行的妖,也不是普通的人類。

    所謂天災,從來都是情感和規則的具現化,比如蜚,塔來自死氣,以死氣為食,足以呼風喚雨攪動風雲。

    那麽,來做個遊戲吧。猜猜看,為什麽麵對一個分明為了拖時間而完全燃燒的強大力量,它還能笑得出來呢?

    想一想嘛,看,不是已經非常明顯了嗎?

    哦,不如,給個提示吧想想看,這個修士在點燃自己的一瞬間,想的是什麽?

    對了。

    你想到了。

    是“犧牲”。

    犧牲這個念頭,就是他作繭自縛的絲。

    念頭從腦中激發出來,絲,就開始纏繞他的身軀。

    當這個念頭出現在老修士的腦海中的一瞬間,其實蜚就注定了贏麵。

    三分鍾,不過隻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口號罷了。

    這,就是蜚高興的第二點,老修士的“犧牲”之念。

    蜚此時歪著頭看向老修士。

    現在,它要想的很簡單,就是它該如何才能進一步地,激發這個老修士的自我犧牲意誌,讓他更充分的燃燒自己,然後,一步一步把他帶入死亡的陷阱中呢?

    真是甜蜜的苦惱呐。

    蜚的眼眨了眨,刹那間,所有的念頭都從蜚的腦中劃過。

    同時老修士的動作開始了。

    剛才的十五秒,他已也經完成了他的試探,緊接著他迅速地改變了攻擊強度,從而激化了身體能量更加完全的燃燒。

    此刻,老者親自將身體中所有的“生機”化為了燃料。這種熱度,幾乎要把蜚燒化了。

    他卻不知道蜚等的就是他的自我燃燒。

    來吧,來吧,這才是我等著的。

    最後的勝者,還是我!

    蜚咧嘴微笑。

    麵對敵人的輕蔑,強光之中的老修士笑得比它更加放肆老宇宙啊,別閑著了,再不燃燒,以後就都沒有機會了!

    頓時,能量罩發出了強於之前數倍的光芒,平白在夜裏多了一個探照燈似的。

    稍遠一點,蔡禮達望著那邊的光,倒吸涼氣。

    或許是因為戰鬥經驗,或許,是因為之前長時間的心理建設,又或者是因為隊友的陪伴,他迅速冷靜了下來。

    此刻他的腦袋也迅速轉起來。

    “喂,你倆別張著大嘴了,晚上沒吃飽想拿蚊子當宵夜呢?”

    “……”薑抿了抿嘴唇,總覺得嘴裏好像真的進了蚊子一樣不舒服。

    “誰沒吃飽呢!”易如常一顆鬆子,朝蔡禮達腦袋丟過去。

    隊長輕巧歪頭,避過了鬆子。語調正經。

    “下一道防線就是咱們了,”

    聞言,薑安之悄然咽了咽口水,點點頭。

    篝火對麵的易如常則有些不耐煩地撇嘴“說那麽多遍,煩不煩。”

    “那就都動起來,將身上的所有束縛用武器全部祭出來。”

    說著,他看向了直愣愣盯著自己,等待命令的小姑娘,道“薑,這個陣不夠大不夠強,加強它。”

    迅速得到響應。

    接著,他又轉頭,去吩咐易如常“易,你褲襠裏藏的定身符再不用以後就沒機會了,而且這個做法還是挺老派的,不適合你這種年輕人。”

    後一句就不用了吧。

    果然,易如常立刻跳起來反駁“嘿嘿,你才老呢!這是我們的優良傳統,額……等一下……我去,你怎麽知道我放那兒的!你又偷看我洗澡換衣服了?!”

    “屁,你那天喝醉了,我……”隊長忙揮手否認。

    可忙於解釋的蔡禮達,還沒有發現自己的解釋好像有點長,或者說,有一個奇怪的開端。

    這話一出,瞬間,易如常麵無表情地捂住了自己的肩膀,冷靜道“你果然還是對我做出了什麽。”

    “屁!聽老子說完,是你自己說的藏在那裏的!反正今兒晚上都給老子用了!!”

    蔡禮達揉著他的短發,簡直要崩潰。

    都這個時候了,怎麽還糾纏於這種嘴炮啊。

    “知道了,se lang。”“苦主”易如常則順從地,麵無表情地答了,同時往後麵退了兩步。

    雖然搖著頭苦笑了,但薑安之和蔡禮達的緊張,卻好歹因此緩解不少,可以認真的準備自己的武器和陣法了。

    然而此刻的易如常卻絲毫不輕鬆。

    他抽空看向了那個“光球”的方向。

    能看出,在光球之上,除了精純的充滿生機的金色之外,球體的外延卻不知什麽時候開始,隱隱浮著一層灰色。

    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周圍灰得越發的明顯了。

    他下定決心,捏了捏自己的右臂。

    嘿,終於也到了咱們的名字上麵有個框的時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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