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助人為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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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子軒把買來的早餐放在桌子上,拿上自己的東西,躡手躡腳的走出去,輕輕的帶上上房門,生怕驚擾了裏麵熟睡的林小仙。走到十字街口,看到紅燈亮了淩子軒停下車子,對於剛才的事他心裏有些惴惴不安,自己是不是有點玩大了,正翻來覆去想著,突然看到一個背著包的女生飛快的跑過去,邊跑邊回頭看,距離女生幾十米的後麵有個中年女人大聲追趕著,但是高跟鞋哪裏是運動鞋的對手,女生越跑越遠,後麵的女人伸手攔住一輛出租車。淩子軒落下車窗,仔細看看狂跑的女生,太眼熟了,這麽像林小仙的死黨何田田。淩子軒往右打方向盤,一腳油門提前追到何田田。

    “你是何田田吧?”淩子軒踩了刹車,探出頭問上氣不接下氣的何田田。

    “你是淩……”何田田痛恨自己平時鍛煉太少,感覺一口氣差點吊不上來。

    “上車。”眼看後麵的車追到了,淩子軒沒工夫和她廢話。

    何田田迅速的上了車,此時的淩子軒充分的發揮了跑車的功能,幾條街下來就甩掉了後麵的出租車。

    “什麽人追你?”淩子軒把車停在一個商場的地下停車場。

    “我媽,”看到淩子軒驚詫的目光,何田田也不想隱瞞,“我離家出走了,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學習,再呆在那個家裏,我今年還會暈倒在考場。”蔣麗的苛刻讓何田田感到窒息,為了能熬到高考,她不得不選擇離家。

    “你要去哪?”淩子軒不無意外的得到何田田搖頭的回答,“我可做不了你的救命稻草,你是不是在和石煥交往,找他吧。”石煥在寢室裏打電話聲音那麽大,淩子軒不想聽到都難。

    “我怕我媽順著電話追到我,我沒帶電話。”何田田為了這次跑路還是做了很多功課的,除了沒想好躲到哪。

    “好吧,你和林小仙真不愧是多年好友,都很聰明。”從淩子軒口中說出的讚賞話聽起來卻十分刺耳。

    “你在車裏等著。”淩子軒走出停車場。

    看著淩子軒的身影消失在商場的入口處,何田田才慢慢的從緊張的情緒中緩過來,抱著包的雙手有些發抖,淚水漸漸模糊了視線,她知道離家出走是大逆不道,可是如果再不走,她怕自己會患上抑鬱症。

    這一年,何田田家的氣氛不知不覺的有了微妙的變化。何文中在家的時間越來越少,說話也越來越少,這無疑在挑戰蔣麗敏銳的神經,可是無論她明察還是暗訪,都找不到原因,再看看家裏這個讓她顏麵盡失的重考生,蔣麗的焦慮和煩躁已經瀕臨爆發的邊緣。何田田每天都要在這種颶風風口下苟延殘喘,她的自信她的夢想她的意誌一點點消逝,再不脫離這種生活再不離開這個家,她早晚會失去自我。

    還沒等淩子軒回來,石煥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偌大的停車場,看著他焦急的目光,何田田擦幹眼淚,打開車門喊了一聲。

    “田田,”石煥順著聲音找到淩子軒的車子。

    “別說我,我也是沒辦法。”沒等石煥開口,何田田用手堵住他的嘴。

    “我不說你,我幫你,一定會熬過這幾個月。”對何田田,石煥隻有心疼,“再說,大半年沒見了,最好用嘴堵我嘴。”

    “我都淪落到這個德行了,你還有心說笑。”何田田氣極。

    兩個落難鴛鴦正要互訴情衷,一陣敲玻璃聲嚇了二人一跳,石煥抬頭一看是淩子軒回來了,手裏拿著一個拎帶,打了手勢讓石煥出來。

    “這是車鑰匙,”淩子軒知道石煥的駕照剛下來,“這是手機。”

    “什麽意思?”石煥沒接淩子軒遞過來的袋子和車鑰匙。

    “我沒告訴林小仙,她現在也是焦頭爛額的,我這算是替她幫朋友。”淩子軒把車鑰匙和手袋塞到石煥手裏。

    “等會兒,你怎麽就能替她。”石煥攔住轉身要走的淩子軒。

    “早晚,她是我的。”淩子軒嘴角微微上揚,“把車開到學校,祝你好運,新手。”說完轉身走了。

    何田田看著坐在駕駛位的石煥拿著車鑰匙兩眼發呆,小心翼翼的問他:“你怎麽了,該不是淩子軒財大氣粗讓你心裏不舒服了。”

    石煥搖搖頭,皺著眉說:“我對他一向沒感覺,以前覺得他就是個沒有表情的怪物,可現在,怪物笑了,你不覺得小仙兒的未來會很驚悚,”石煥啟動車子,“還有,這車太特麽高級。

    看他緊張兮兮的樣子何田田不由得笑了,“看你就沒開過好車。”

    石煥調調後視鏡,不以為然,“說什麽呢,我連桑塔納都開過。”

    “切。”何田田無語。

    “盈盈,你爸真的不會回這裏。”何田田在客廳焦慮的轉來轉去,她真的沒有別的地方去,這幾個好朋友,隻有周韻盈家城邊的房子空著。

    “你別轉了,我頭都暈了,”周韻盈一把拉住何田田,“你真應該離開你那個家,現在的你都不太正常,草木皆兵的。”

    “對吧,你也覺得我不正常,如果你在我家呆二十年,你也會這樣。”何田田抽抽鼻子。

    “不用二十年,我們正常人在你家呆二十天都會瘋掉,”石煥揉揉何田田的頭,“你已經修煉的差不多了。”

    “田田,你安心住在這,我爸那頭沒有問題,後媽懷孕了,隻要有時間他就會去陪她,而且過一陣子他們就結婚了,婚後也會住在後媽那。”別說沒有問題,就是有問題周韻盈也要不擇手段的搞定。

    “你們不要常來看我,尤其是周末,我媽知道我們幾個是好朋友,一定會盯緊你們。”何田田太了解蔣麗了。

    “你現在居然有反偵察能力了。”周韻盈不得不佩服,高壓政策下的群眾內心都很強大,“也對,尤其是石煥不能來。“

    “為什麽?”石煥瞪大眼珠子。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當年我就是在這裏逮到我爸和後媽的。”周韻盈指指主臥。

    “盈盈,”何田田幽幽的看著主臥,“我要住客臥。”

    淩子軒洗完澡收拾好東西,他不得不承認愛情真偉大,能讓人的智商一落千丈,自己居然開始管別人的死活了,關鍵的是瀟灑的助人為樂後,還得去車站坐大巴回學校。

    淩子軒剛下樓,就看見傅昊天走進客廳。

    “來了。”淩子軒也有一陣子沒看見他師父了。

    “你要去學校。”傅昊天看見了淩子軒手裏包,“正好我要找你。”

    “什麽事?”淩子軒放下包,讓傭人給傅昊天端上一杯茶水,自己要了一杯咖啡。

    傅昊天看看匆匆走進廚房的傭人,皺皺眉,“你家傭人好像都胖了,那邊的也是。”

    “是嗎?”

    “看來你不常在家住,整個淩家祥和了不少。”

    “……”淩子軒對傅昊天的嘲弄無言以對,事實的確如此,“你來就是為了讓我自我反省的?”

    “你媽要去你姨姥姥家,非要坐飛機,我給她送票來了,一會兒送她去機場。

    “開車就六七個小時,你送她不就完了。”淩子軒覺得薑慕青有時候太軸。

    “她說不用我送。”傅昊天喝了一口茶,掩蓋心裏的煩躁。他的耐心要到極限了,自己也很奇怪,以前對薑慕青沒有雜念時還不覺得日子難熬,現在每天都有如坐針氈的感覺。

    “說正事,聽說你向老爺子要了五百萬,你幹什麽了?”

    “聽說,聽我媽說的吧,”淩子軒抬頭看看樓上,“我要收購南江集團的股份。”

    “以你的名義?南江一定有所提防。”傅昊天心裏一沉,淩子軒這樣做太草率了。

    “不,我不會那麽蠢,”淩子軒看到薑慕青拎著手提包走下樓來,壓低聲音,“我很謹慎也很有耐心,對南江我想一點一點啃掉,你放心吧。”

    傅昊天也不再言語,南江集團不應該那麽早就招惹淩子軒,他雖然還年輕,缺少足夠的經驗,但是為了報複,淩子軒會千方百計的強大自己,南江早晚會成為他曆練的犧牲品。

    “你把飛機票放下就回去吧,我讓司機老王送我去機場。”薑慕青現在也不知怎麽的,看到傅昊天總有些不自在。

    傅昊天能說什麽呢,他把機票遞給薑慕青,薑慕青放到錢夾裏。

    “姨姥姥那邊風沙大,多帶點化妝品,別回來老了好幾歲。”淩子軒坐在一邊涼颼颼的說。

    “對啊,我得帶上那個修複霜。”薑慕青把包放到茶幾上,轉身上樓去取,四張的女人啊,臉是最重要的。

    看到薑慕青進了房間,淩子軒衝到茶幾,打開薑慕青的提包,拿出她的身份證,拽出鑰匙把身份證上的頭像劃花,然後又塞回錢包,回到原來的位置坐好,整套動作一氣嗬成,等薑慕青回到樓下,淩子軒正在安然喝著咖啡。

    “昨晚你幹什麽去了,一夜沒回家。”淩子軒一副大爺樣,薑慕青看著就火大。

    “我成年了,去泡吧不行嗎?”淩子軒看了一下傅昊天,“走吧,人家說不用你,你還坐這幹什麽?”

    “你……”薑慕青指著淩子軒氣得說不出話了。

    “路上小心。”傅昊天起身跟著淩子軒出去了。

    偌大的客廳剩下薑慕青一個人,她不由得歎了一口氣,最近自己是怎麽了,看到什麽都提不起興趣,與淩浩然之間是完全的零交流,薑家的公司還在苟延殘喘,兩個兒子對她都是不冷不熱,這樣生活真是一點滋味都沒有,說是去看望小姨,其實就是自己太累了,想找個地方躲躲。

    “你剛才是幹什麽?”傅昊天把車駛出淩家大門,問旁邊的淩子軒。

    “我發現現在的我,在一點點向天使靠近,”淩子軒笑了,“她趕不上飛機,你說會第一個打電話給誰?”

    “你……”傅昊天真想把淩子軒扔出窗外,“這樣做太卑鄙了。”

    “關鍵是你也想不出其他高尚的辦法。”淩子軒貌似情緒有點低落,“她是我媽,我也希望她幸福,現在她和我爸很少同時在家,都在努力的互相回避。”

    “為什麽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傅昊天心裏也很亂。

    “因為沒有人幫助他們。”

    “幫助他們什麽?”

    “爬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