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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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木這話一說完,台下一片寂靜,但過了沒多久,就炸鍋了。
“我草,蘇木膨脹了。”
“他腦子抽了吧,跟一個鐵骨期的武生講這種話。”
“太自大了,看樣子要狗帶了。”
和眾人想的一樣,張樹真聽到蘇木的挑釁,怒喝一聲:“找死!”
一拳震蕩空氣,帶著內力,直呼蘇木腦袋。
“你們張家這群人啊,說是嫩頭青好呢,還是說死要麵子活受罪。”
蘇木直接張開了手臂,直麵迎接張樹真這一拳。
這一招便是《八荒拳》的破門式,張樹真的拳頭像是攻城錘一樣朝蘇木砸了過來。
砰的一聲!
蘇木胸口發出一聲悶響,緊接著,源源不斷的內力和生命力從張樹真的身上流到了蘇木的身體之上。
“什麽?他又擋住了?!”
“這回你相信了吧?絕不是張樹真放水,蘇木他有這個實力。”
“這小子藏的深啊,本以為若不是雲青衫罩著他,他就是個辣雞,沒想到還真有點本事。”
一連串驚訝的議論聲響起,不隻是台下的武生麵露驚色,就連一直表情不慍不火的老師,也露出了感興趣的眼神。
張樹真對《八荒拳》的理解很透徹,別說蘇木了,就是一般同修為的武生,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死吧!”
張樹真數次進攻都被蘇木完美抵擋,就跟吃了屎一樣難受,屈辱,不甘,憤怒,自我懷疑,不得不說,眼睛就是心靈的窗戶,所有感情都匯聚成殺意的目光直射蘇木,使出了他最擅長的山崩式,下了殺手。
“課堂上,切磋點道為止就好,不要太過了。”就在這時,那個一直麵無表情的老師不慍不火地說了一句話。
“陳老師居然說話了?”
“嗯?陳老師居然關心我們人組的武生了?他不是說我們人組的都是廢物嗎?活著就是浪費氧氣。”
“難道說蘇木是他私生子?”
在門徒武館,即便是教授人組的學生,最低也要淬體六層內壯期,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把五髒六腑修煉到家,對氣息的感覺很強,都能夠大致判斷出比自己修為低的武者的修為。
陳芳元是出了名的性格怪癖,嘴很毒,帶武生非打即罵,有老學究的氣質,相信棍棒底下出人才,但他覺得這群人組的黑衣學徒,超過2年還沒進階的有的是天賦太差沒得治,有的是天生懶癌晚期治不好,這倆種人,就是打出屎,也不會改變。
對手的攻擊越凶,蘇木的無相天轉便更容易在戰鬥中吸取到對方的內力和生命力,見此,蘇木索性略帶譏諷地說道:“我沒事,陳老師,這位張大老師指點我武學呢,達者為師嘛,不礙事。”
與此同時,他雙手似托鼎,高舉頭頂,手印成圓,這個姿勢是《金蟾吞日功》的修煉樁法,在與人廝殺時幾乎無用,全是破綻,但在他擺出這個姿勢的瞬間,整個人氣勢陡然一遍,如炎炎烈日,照耀大地。
“愚蠢。”
張樹真麵色輕蔑,雖然不知道蘇木在整什麽幺蛾子,但是他知道,自己這一招山崩式,能夠把蘇木打成傻子。
隻見他像是化身成了開天辟地的大斧,雙手抱拳,掄了過來!
蘇木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等著張樹真接近。
砰的一聲!
張樹真捶在蘇木胸口,雄渾的內勁仿佛石沉大海,看起來摧枯拉朽的攻擊沒有激起一絲波瀾。
下一瞬間,蘇木反手一拳陡然轟出!
好像炮彈一樣的拳頭,直白。
“給我跪下!”
蘇木冷哼,身軀縱躍,一拳未中,被張樹真施展步法躲開,但另一拳又以雷霆之威爆錘而出。
嘭的一聲!
這回中了,張樹真痛苦地慘叫一聲,飛了出去。
他摔倒在地麵,疼得好像骨架子要散開了一樣,哇哇哇直叫,差點暈菜。
鐵骨期的世家子弟,僅僅幾招下來就被打飛,如果在幾天前,那個未曾被創世者附體的蘇木,是斷然不敢相信自己能夠吊打鐵骨期的,附體後,憑借著先天的優勢,身為創世者的蘇木掌握了《金蟾吞日功》《銀蛇望月拳》的要領後,通過修行這兩門築基術,身體素質和心態都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即便沒有一些bug的能力,張樹真也根本不是對手。
七天無敵也不是擺設。
“蘇木,你藏的很深啊,行,今天我認栽,不過,你現在若是不跪下祈求我原諒,就趕緊找個人替你收屍。”喘過氣來的張樹真捂著胸口艱難地說道,“今早張少已經讓人出來給你好處,離卿水伊遠一點,不過你好像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我看到了,你倆在門口談人生理想,你還把她弄哭了,卿水伊根本不是你能染指的,據說,我那個堂哥他近期就要突破到疾行期了,到時候他來找你麻煩,上天入地你哪都跑不掉。”
“張豐裕是你堂哥?他肯接卿水伊的盤?那是他擼多了,眼瞎。”蘇木淡然道。
“嗬,這個逼爸爸給你103分,你他媽的以為你是誰?tfboy?在縹緲我們張家就是一頭巨象,而你,就是一隻螞蟻。知道巨象踩死螞蟻是什麽感覺嗎?沒有感覺!你特麽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還對卿水伊念念不忘,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得有自知之明啊!”張樹真嗤之以鼻,仿佛在說世間真理。
“蘇木,算了吧,給裕哥道歉,大家都是同窗,沒啥深仇大恨犯不著這樣。”有人善意的提醒道,這話既提醒了蘇木又給了蘇木台階下,同時還表達了另外一層意思——都是同窗,張樹真你就斤斤計較報複蘇木了。
畢竟,蘇木承受不了張家的報複。
“是啊,蘇木,世家子弟我們老百姓惹不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些普通武生話糙理不糙,這確實是大部分普通人應該有的為人處世之道。
張樹真得意地看著蘇木。
蘇木卻不為所動,脊梁骨挺得直直的,心裏早就給張家判了死刑,一味的委曲求全明哲保身,再怎麽努力也成不了神。
就在這時……
“張樹真,下次我的課,不用你來了。”陳芳元背著雙手,邁步走向講台,仍然如老僧般淡定,不慍不火,不悲不喜。
“陳叔...?”張樹真聽了陳芳元的話,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傻掉了。
陳芳元是陳家的人,陳家和張家的關係難道他不知道嗎?張樹真叫一聲“陳叔”沒叫陳老師,也意在提醒這一點。
“叫陳老師。”陳芳元瞥了眼張樹真——就像他看在場所有武生的眼神一樣,冷漠,淡薄到精致的刻薄。
“下麵我宣布一件事。”陳芳元用僅僅隻是例行公事的口吻說道,“你們聽好了,過兩天有一次剿匪行動,和往常一樣,人組三個名額,明天開始選拔,想去的到各班班長那報名登記,大家有什麽疑問嗎?沒什麽疑問來兩個人把那小子抬到醫務室去。”
剿匪遊獵等活動在武館算是稀鬆平常了,目的就是為了鍛煉年輕武生的膽子且積累經驗,通常以地組的人報名居多,天組的有更高明的曆練方式,人組的大部分人佛係修煉,不願意參加,一是有危險,二是辛苦,雖然人組隻有三個名額,但基本是以打雜為主,負責搬運看守物資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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