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森絡入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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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你!”

    琉貴妃的聲音從房門外傳來,眾人看去,隻看到琉貴妃妖嬈的走來。她身後,有一小巧清麗的女子,麵色微赫,桂子綠齊胸瑞錦襦裙顯得好不乖巧,不是玉清又是誰?

    嗬,小蓮花帶著大牡丹來了?

    森絡鳳眸一抬,射來一道極具威懾力的目光。

    “此話怎講?”殷越不溫不火地問了一句,隻是這樣的語氣叫一眾屋裏的人背脊發涼。誰都知道,這是皇上發怒的前兆啊!

    “玉清拜見皇上。”玉清往前走了一步,極規矩地福了福身子“回皇上的話,這是玉清在十皇子府森絡將軍的屋子裏發現的。”

    玉清遞上來一白瓷玉瓶,殷越示意裴太醫察看。

    裴太醫打開瓶蓋,以手扇來些許味道,聞了聞“回皇上,正是千鶴鷂。”

    “玉清郡主真是厲害啊,阿戾倒下不過半個時辰。你去了趟宮外的十皇子府,搜了證據都回來了。腳程當真比森絡還快上許多呀。”

    森絡語氣冰冷,目光掃過玉清身上,叫玉清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奇了怪了,明明難逃其咎的是這個男人婆,自己心虛什麽?玉清捏了捏自己腿上的軟肉,強裝鎮定。

    森絡的言下之意極為明顯。

    這邊才殷戾發病,她玉清就帶著證據來指認,除非未卜先知,玉清必定脫不了幹係!

    “這玉瓶是玉清前幾日為森絡將軍打掃屋子發現的,隻是當時不知是何物,今日阿戾中毒,琉姑姑差人看了才發現……”

    玉清語氣委屈,帶著哭腔,轉瞬之間,眼淚就已包在眼裏,就像受了極大的委屈。欲言又止,反而更叫人遐想。

    “森絡將軍,你別這麽說。玉清,玉清當真不是故意的。”

    這句話說的可巧妙了。

    森絡讓她堂堂郡主打掃屋子,可不欺負人嗎?而她玉清也隻是不小心撿了不知名的東西。

    “不知什麽時候,玉清郡主都願意為我森絡打掃了,真是榮幸之至啊!隻是,撿了東西,幾日也不曾想歸還,森絡真是不敢恭維。再說這東西,森絡都不認識,玉清郡主好眼力,瞧上一眼就知道主人了。嗬!”

    森絡聽了甚至覺得有些想發笑,真的是,人在江湖飄啊,哪有不挨刀呀!今兒就被這天大的“喜事”砸到了腦袋!

    隻不過這千鶴鷂,必定不是她玉清一個郡主能拿到的。

    除了她,還有誰?森絡微微思索,一個人名呼之欲出。

    她握緊了雙拳,努力遏製翻騰的怒氣。除了封逸誰還能做到這樣神不知鬼不覺?

    “玉清……”玉清剛張了張嘴,眼淚便滴了下來,我見猶憐。

    “夠了!”殷越一聲暴嚇,轉向裴太醫“你說,戾兒這是怎麽回事!”

    “回皇上,千鶴鷂是□□,初中時難以察覺。十皇子的情況,中毒至少已有兩日。前日,十皇子舊疾複發,卑職也為十皇子診過脈,當時並無察覺。那也就是說,昨前日中的毒。”裴太醫一翻話,也就說明今日在蒼雲祭上的所有人並無嫌疑。

    昨前日,殷戾生病,並未出府,那就是說凶手在十皇子府內!

    那,森絡的嫌疑是無論如何都洗不掉的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森絡,肯定是頭號嫌犯!

    “皇上,玉清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

    “十皇子舊疾複發,是森絡將軍的婢女白芷引起的。”

    這時玉清抬眼看向森絡,眼裏藏著的得意和陰毒這時暴露無遺。

    “玉清,可以啊。”怒氣從森絡的背脊往上翻騰著,她不怒反笑,反倒誇耀起玉清來,她眼底透著邪氣,語氣冰涼得很。

    森絡的笑容看得玉清背脊發涼,她的聲音鑽進玉清的耳朵,差點就叫玉清自己張口將全盤招出!

    玉清忽然察覺到這個女人的可怕之處,竟能這樣傳遞她心底的恨意。

    玉清有點後悔自己招惹到了森絡這樣的人。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事情已經到了這般地步,自己隻能硬著頭皮將森絡置之死地。

    想到這裏,玉清又鎮靜下來,是了,她馬上就要被定罪了,到時候,十皇妃就隻能是自己!

    即將迎來的喜悅衝淡玉清心裏的不安,她勾起了嘴角,對於自己的計謀滿意極了。

    “夠了!□□是在你房裏查到的,舊疾複發也是你造成的!你還有什麽話說!”

    殷越截斷森絡的話,一語定罪,絲毫不給森絡反駁的機會!

    “黃芪,罪婦森絡,意欲殺害十皇子,將其關進大牢待審!”

    他轉過去對著裴太醫“三日之內,必須做出解藥!”

    “……是!”裴太醫咬緊老牙,兢兢戰戰地應下,卻是十分心虛的看了森絡一眼。

    森絡唇角鎖著冰冷的弧度,微微捏緊了拳頭,給禦風使了安撫的眼色,不急不緩的地隨著黃芪往天牢去。

    隻是,戾氣從她的身上不住地往外麵散發,活像地獄裏的索命女修羅。

    玉簪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她伏在殷戾的身邊照顧他。直到森絡往外走,她才分了分神看向森絡走出去的背影,桃花眼閃了閃,竟像是一隻撩人的野狐。

    玉簪知道,是機會來了。

    ……

    天凰宮,是殷越專門為玉簪修的寢宮。

    宮中仆人並不多,隻是古樸雅致,安逸靜謐,就像玉簪的人一樣。

    這裏每樣東西都是依著玉簪的喜好精心置辦的,足以見得,殷越對玉簪的寵愛。

    此刻,宮中隻有玉簪與殷越兩人。

    殷越隻穿了一件素袍,正在玉寢宮中批改文書,文書堆得像山一樣,殷越麵色如常,眼底頗帶了些興致,不急不緩地批著。

    這些奏書,要麽是為森絡求情的奏書,報告底下百姓為森絡不平的伸冤,要麽就是請求重新調查,還森絡清白。

    成摞的奏折,千篇一律,如出一轍。

    但距離將森絡關進大牢已有三四個時辰,殷越卻隻批了兩封文書,其餘的全堆置在原地看也不看。

    一封是四皇子殷澈的奏書,極盡所能,為森絡開脫,請求輕罰。

    一封是丞相封逸的奏書,寥寥數語,隻是說皇子受害不可小覷,應查明真相秉公處理。

    四皇子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素來與十皇子殷戾交好,可以說是一齊長大的好兄弟,也從未嫌棄過殷戾愚笨,處處罩著殷戾,為他保駕護航。

    他的奏書為森絡開脫,殷越倒是感到不奇怪,隻是封逸的奏書倒是出乎殷越的意料。

    當初,給森絡賜婚便是封逸的主張,整個婚典也是在他的手下一手操辦的。

    殷越以為封逸會為森絡求情。

    沒想到,這一摞的奏書,唯有封逸一個人,想要嚴懲森絡。

    殷越微微有些訝異,眼底湧起驚濤駭浪,看著奏書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殷越”玉簪的聲音,溫柔似水,隻是仔細分辨也可以察覺語氣裏藏著淡淡的疏離。但很明顯,殷越並不介意。

    這麽多年,也隻有玉簪敢直呼皇上的名諱了。

    “你真的要嚴懲森絡嗎?”

    “簪兒,你覺得,我該嚴懲她嗎?”殷越轉過頭來,收起眼底的驚濤,極寵溺的看著玉簪。

    “她是戾兒的正妃。”玉簪微微護住衣袖,為殷越桌前的油燈添了添油。

    殷越,看著玉簪有些出神,紅袖添香,這是他多少年的夢。隻是這麽多年,這是玉簪第一次為他添香,卻是為了森絡求情。

    “她也是鳳國最大的將軍。”殷越的聲音低沉暗啞,黑眸盯著玉簪發亮。

    “她曾經是。”

    玉簪執起禦筆,輕輕的在封逸的奏折上畫了一個叉,殷越隻是看著她,並沒有阻攔。

    “簪兒,你知道的,我原本是不信世間有神女的,隻是今日我看見她了。”殷越微微背靠座椅,目光拋向窗外,月光柔化了殷越的臉龐。

    他以一種講故事的語調說著,溫柔地不可思議,讓玉簪有些難以抗拒眼前這個男人的魅力。

    “玉簪隻知道,神女降臨是極大的喜兆。”

    “她出現在我的麵前,隔得那麽近,可我還是看不清她的麵容。我隻聽見,她好像叫了一聲,絡兒。然後,有人說,森絡與神女有七八分相似。”

    玉簪微微捏了捏拳,沉默片刻,再開口便有幾分倔強“相似而已。”

    “是啊,隻是相似。但是,我在意的是神女叫的那聲,絡兒。簪兒,你說,她在叫誰?”

    “玉簪不知。玉簪隻知道,森絡是戾兒的妻。”玉簪輕咬了咬嘴唇,停頓片刻,又開口低低喚了他的名“殷越。她是戾兒唯一的妻。”

    殷越不說話,隻是忽然笑起來,攬玉簪入懷,將下巴放在玉簪的肩窩,在她耳邊呢喃“簪兒你是朕的皇後。”

    他又頓了半分,聲音低啞,衝擊著玉簪地耳膜“你是我的,隻是能是我的。”

    玉簪順從地躺在殷越的懷裏,微乎其微的歎了口氣,知道殷越是同意了。

    玉簪的心裏泛起苦澀,這麽多年了,他寵她,溺她,天下所有事都可以聽她的,而唯一代價也是讓玉簪最痛苦的代價,就是全心全意的歸屬於他。

    作者有話要說:  玉簪其實是個很倔強的人。

    雖說身處後宮是不得已 但是能早後宮穩坐多年 靠的絕對不隻是殷越的寵愛。

    這可是我們的玉簪娘娘啊~ 娘娘出馬 萬事大吉 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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