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暗波洶湧(重要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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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封逸的喜宴上,森絡見到了兩個意料之外的人。

    北國猛將,巴赫。

    異邦統領,巴紮.赤瀧。

    森絡挑起眉頭,輕聲嗤笑起來。

    這兩個人加上封逸,還有親臨宰相府的殷越,倒是湊齊了現今天下最大的三股勢力。

    自從殷越謀反登基後的幾十年間,天下勢力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當初替殷越造勢謀反的異邦日漸壯大的野心早已浮現。

    雖然表麵上鳳國還與異邦維護著友好的關係,但這麽多年的明爭暗鬥,暗地裏早已勢如水火。

    至於北國,三年前被森絡大敗之後一直都處於苟延殘喘的養息狀態。隻不過已經過了三年的時間,北國真正的實力,恐怕鮮有人知道。

    至於曾經最強的迷啻國,在經曆森絡凱旋之前的最後一場惡戰之後,如今連自保都困難。鳳國雖然接受了迷啻國的降書,但並沒有保護支離破碎的迷啻國。

    殷越那個老狐狸,就等著周圍的小國將迷啻國蠶食之後坐收漁翁之利。

    所以今天的喜宴,倒是像三方會晤的鴻門宴。表麵上一派歡樂祥和,實際上則是暗波洶湧。

    封逸正在拜堂,大堂之內聚滿了鳳國的高官重臣,所有的視線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他今日穿著殷紅的喜袍,他身旁站著的就是今後他的妻。

    雖然那個女子的麵容掩在蓋頭裏,但單看那玲瓏的身段都能知道是個貌美的姑娘。

    這個女子就是封逸未來的妻,異邦公主,巴紮赤瀧的妹妹,巴紮羽非。

    封逸的眉眼染著淡淡的笑,唇角都不自覺上揚,望向他身旁身影的眼神溫柔如水,仿若含著極深的深情。

    那種眼神,從來沒出現落在自己身上過。

    嗬,他倒是過的幸福得很!

    森絡抿抿唇,沾了沾酒杯,這酒真澀。

    她表麵上看起來仍是雲淡風輕的,心底卻湧起撕心裂肺的痛楚,那種被背叛的感覺一瞬間襲上心。

    森絡握著酒杯的手不自覺用力收緊、收緊、再收緊,她不著痕跡地咬了咬下唇才控製住自己。

    別人不知道,但是封逸肯定知道,他迎娶的新娘子他爹就當年幫著殷越篡位的幫凶!

    她的眸光閃爍了一下,忽然之間,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出現在她的腦海裏。

    怎麽可能?森絡搖了搖腦袋,想將那個不可思議的想法搖出去。

    不!......不可能!……不!.......那如果可能呢!

    思及此處,森絡像是稍有出神,眼睛一瞬也不眨的盯著那個正在拜堂,臉上染著笑意的男人。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他從沒有愛過自己,怎麽可能為了自己作出那樣玉石俱焚的事情?

    森絡啊森絡,時至今日,你怎麽能還對拋棄你的人心存幻想?人就算犯賤,也該有個界限吧!

    看清楚,他已經是別人的了!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森絡輕輕闔上眼,吐出一口濁氣,然後微乎其微地勾了勾左邊嘴角。

    是了,根本不可能。   別想了。

    喜宴的節奏很快,轉眼就到了敬酒的環節,雖說觀禮的人多,但此刻有資格留下來的一個大廳也就坐滿了。

    殷戾心思單純,參加過不知道多少皇兄皇弟的喜宴大典,他並沒有意識到有封逸這場喜宴的特別之處。

    被困在府裏有兩個月之久,一向好耍貪玩的殷戾都快逼瘋了,此時跟一眾兄弟姊妹乘著這個契機難得碰上麵,玩的很是開心。

    特別是十六公主殷靈兒,整個人都貼在殷戾的大腿上黏人得很。

    與那邊的歡快氣氛不同,森絡這邊就有些箭弩拔張了。

    異邦統領赤瀧不去灌新郎官封逸的酒,反而圍在森絡身邊打轉。巴赫和哈努兒雖然沒有湊進來,但也是時時刻刻關注著森絡的動向。

    除了他們,還有殷越一言不發的坐在高位上品酒,時不時與封逸的新晉嶽母拓拔初瓏說上兩句。但是,他銳利的目光可是不止一次的往這邊不經意的劃過。

    那些在戰場上的男人們都吃過森絡的虧,遭過森絡的道,知道她的厲害之處。

    如今森絡頭回盛裝打扮出現在他們的麵前,很是驚豔了他們。

    雖然他們早就知道森絡相貌不凡,但男裝的利落清俊與女裝的冷豔逼人的差距還是十分大的。

    這其中最甚者當屬異邦統領巴紮赤瀧。

    赤瀧早在五年前第一次在戰場上見到森絡的時候,就將她當作征服的對象。

    在他眼裏,像森絡這樣同時具備美貌、武藝與才能的女人,簡直就像是生來就是為自己製造的不二人選。

    普天之下,也隻有自己這樣的男人能與之相配!

    隻是,他攤上了個癡心的妹子,不過操心了一下自己的家事,轉眼過來森絡就已經嫁為人妻。

    嫁的還是鳳國出了名的草包傻皇子!說實話,赤瀧實際上是很不服氣的。

    異邦從來都是強者為王,原本赤瀧就很是瞧不起殷戾這個傻皇子,如今變成情敵就更是不把他放在眼裏了。這樣想著,赤瀧也是這樣做的。

    “森絡,好久不見。”

    赤瀧最終按捺不住內心的驚豔,一下子走到森絡麵前。

    “嗯。”

    森絡微微抬了抬眼皮,輕飄飄地看了一眼赤瀧,發出一個簡單的鼻音算是應承。

    赤瀧瞧見這樣的反應,心底又像貓撓似的癢起來。森絡越是冷淡,他的征服欲就越強。他執起酒壺就個森絡敬酒,森絡也不矯情,接了過去。

    殷戾恰時回過頭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

    媽的,阿戾不過走開一小會兒,就有長得“奇奇怪怪”的男人來勾搭阿絡。阿絡長得好看,但阿絡是老子一個人的媳婦兒!哼!

    老子的媳婦兒誰都不準肖想!

    殷戾一股子醋勁兒上來就扒開小十六的手大步朝森絡走過去。

    他挺直了背脊,一改以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往笑嘻嘻的樣子,動作瀟灑,宛若龍行虎步,過去就像宣示主權一樣的攬住森絡的肩膀。

    “他是誰?”

    “呃……”森絡突然有點不適應,一時間有些驚到了,回答的就有些慢了“異邦統領,巴紮赤瀧。我的……舊識。”

    森絡這一慢加上“吞吞吐吐”的樣子,咱殷戾皇子可就不開心了。準確說,他不爽極了。

    說是舊識,媳婦兒打了七八年仗哪能跟這些“亂七八糟”的男人是舊識。肯定是來招她的花蝴蝶!哼!

    殷戾心裏這樣想著,手臂又緊了緊,將森絡往這邊跟拉了幾分。

    森絡被勒地有些緊,心裏還不明白這個傻小子今兒是哪裏不對了,抬眼去看他。隻見他像是有些生氣地學著自己平日的樣子勾著嘴角,一瞬間看起來多了股子冷峻的……邪氣。

    呃…….她這是教壞小孩子了嗎?

    森絡動了動嘴唇最終什麽都沒說,她稍稍用力,和殷戾拉開了一點點距離。

    殷戾醋勁上來,手臂使得力氣大得很,仿佛要把森絡融進身體似得,森絡有些難受,才稍稍拉開一點點距離,但殷戾就不那麽覺得了。

    他的小腦袋裏不停的想著一句話:媳婦兒推他,媳婦兒推他!媳婦兒當、著、花、蝴、蝶、的、麵、兒、推、他!

    她的背脊還直了直,看起來很是緊繃的樣子。

    嗚嗚,她緊張那個男人!哇~想想都難受!

    雖然殷戾心裏止不住地冒酸泡泡,但麵子還是要繃住的。

    他麵上並沒有表現出來,隻是眼裏帶著凶光,與赤瀧四目相對起來,一時間空氣都有些緊繃。

    其實,森絡確實是緊張了,但她緊張的是殷戾。

    說起赤瀧,其實是個連森絡都有些頭疼的家夥。

    原因無他,因為他比森絡還狠,且錙銖必較!

    別看赤瀧長得人畜無害的樣子,身形頎長好看,身材看起來健碩有力,五官硬朗充滿異域風情,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還露著虎牙看起來陽光得很。

    但是他的性子,真的是高傲囂張得很,霸道果決加上狠毒大膽就說的就是他。偏偏他還是個絕世的行兵奇才,才能武藝舉世無雙。

    他那雙好看的星眸還時常毫不掩飾地閃爍著野心與欲望,以及對自己的癡狂。

    以前森絡一個人是毫不在意的,以自己的本事,赤瀧是奈何不了她的。但是赤瀧剛剛看向殷戾,眼裏那股子凶狠一下子驚醒了森絡。

    這個男人,想要對殷戾下手!

    不自覺的,森絡挺直背脊,哪怕還在殷戾的懷裏,肅殺之氣就往外冒。

    她絕不允許,赤瀧動她的人!

    赤瀧邪笑著露出虎牙,迎上兩人的目光,明明笑著卻讓著覺得不妙極了。

    一時間三個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危險又緊張,一觸即發!

    “嘿,你們在幹嘛?”

    最後,是七皇子殷靖打破了這樣的僵局。

    他看似毫無察覺地走過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來,將森絡與殷戾一齊邀請過去,與一眾皇子劃拳喝酒。“十弟媳,上次十弟為你擋了酒,今兒可不行了哈。哈哈。”

    七皇子話一出,森絡也笑起來,豪爽之極“好!”。

    隻是殷戾仍是不爽得很,他與赤瀧的眼神就像黏在一起,不斷迸發出火花,眼神裏全是硝煙味道。

    無奈,森絡與七皇子連哄帶架,最後小十六也來幫了一把手才將他拖走。“十哥十嫂,陪靈兒玩嘛。十哥~”

    而他們三人走後,巴赫與哈努兒恰巧就湊到赤瀧麵前去說話,截住了還想拉住森絡不放的赤瀧。

    巴赫敬了赤瀧一杯酒,赤瀧卻看也沒看,直接就離開了往皇上與拓拔王妃的方向走去。

    那幾個人離巴赫與哈努兒有些遠,巴赫也不知道他們在談些什麽。

    掃了興,巴赫也不惱,他回到坐席上與哈努兒輕輕碰了碰杯,這時候隨便誰看向巴赫就會發現他眼中極大的興味,半邊嘴角勾起,不知在想些什麽。

    放眼整個喜宴,最忙的人非新郎官封逸莫屬。

    他一改平日滴酒不沾的禁欲模樣,笑著在酒桌子間打轉。

    酒燒地喉嚨火辣辣的,他的臉頰都有些泛紅,腳步也好像有些虛晃,眼睛就像蒙著一層霧似得讓人看不明白。

    其實封逸是存著有心思想要再與森絡說上一說的。隻是不知道是不是森絡躲著她,酒已經敬過三巡,他卻連森絡的衣角也沒見著。

    饒是像他一樣清冷的人,此刻也難免生出戾氣。

    他的新妻早已被送到新房裏等著他了,封逸卻接近子時才從大廳喧鬧的人群中走出來。

    離開廳堂的封逸卻並沒有直接往喜房的方向去,他喝了不少酒,臉上也染上紅暈。但自打離開廳堂的那一刻,他的腳步就不再虛晃,目光清明冷淡,絲毫不像剛剛醉熏的人。

    他徐徐踱著步子,步履極慢,也不知道要往哪裏去。宰相府裏的月色很好,如水傾瀉了一地,封逸就在這一地月光裏徘徊。

    離人群遠了,他才像摘麵具一樣卸下麵上的喜色,露出有些悲傷的神色。

    終歸,自己還是做不到的嗎?不,封逸你必須做到!

    他胡亂走了好一會兒,最後竟遇上了落單了的殷戾。醉意一瞬間像是湧了上了頭,封逸無意的就往殷戾的方向去了。

    殷戾原本是出來小解的。

    奈何從沒來過宰相府,被小廝帶到茅房後出來竟沒用的迷了路。

    他正懊惱著,坐姿極其不雅地一塊石頭上坐著,哪知抬眼就見著今日穿著喜袍的俊美新郎官往自己的方向走了來。

    殷戾揉了揉眼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幾番下來才確定是真的。他欣喜地拍了一下大腿,往封逸那邊走去,心道終於找到識路的主兒了!

    隻是,等他走近了,才發現這位主角好像有些不對勁的樣子。

    本著想快點回到媳婦兒身邊的心情,他還是試探性的開了口“那個,封大人,你可知道廳堂如何去?”

    作者有話要說:  保持4000+,哈哈哈~求誇獎  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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