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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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羽公子!您居然知道我是誰,我也就無憾了!”溪玥並未離開,而是把門鎖上,又從新坐回床邊,“無論是公子授意天彤,還是他自作主張把您帶到這裏,這都是天意!暮羽公子,我也喜歡你,無論你對我做任何事,我都不會後悔!更何況,這個時候你要把天彤叫過來,卻是為何?不要說您沒有斷袖之癖,天彤還是個孩子,你能對他做什麽?……”
說著,溪玥欺身上前,握著秦暮羽的手,手裏的燥熱讓她渾身一顫,“公子,您還能這樣忍多久?!雲京和凝舞山莊那麽多女子心慕於你,您是他們的救命恩人,還擔心她們不肯為您解毒嗎?而現在,你卻跑到這裏來受苦!是為何?其實你心裏想著這件事情隻有我一個人能幫你,對嗎?所以,什麽都別說了!……”
與此同時,秦暮羽的喘息越來越粗重,臉上的緋雲更深,溪玥知道他已經忍耐到了極限,於是不再多言,雖心中緊張得如小鹿亂撞,卻主動迎上前去,兩人隻隔了很近的距離,彼此間都能感覺到對方溫熱的呼吸……
此時,秦暮羽再無暇思考其他,也無法思考,而是反身在上,沒有給溪玥任何反應的時間而急切地吻上她的唇,吻得急切而又深沉,完全是心底的渴望和本能掙紮的交織,而藥效的控製又讓他完全無法正常,火熱的唇毫無章法的在溪玥的唇上肆虐,野蠻而原始毫無溫柔可言,完全是在釋放身體裏的藥效和欲望!漸漸地,纏綿開始遊移到頸脖和咽喉處,牙齒的輕咬讓溪玥覺得一陣輕微的疼痛,身體不禁微微僵硬,呼吸也因為緊張而急促,手也不由自主的撫上秦暮羽的腰,卻被他一把抓住摁在一邊……
“溪玥,你別動!我怕我受不住會傷了你!”秦暮羽喃喃低語,手也開始不安分的到處遊走,溪玥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卻早已完全淪陷,雙腿一軟,止不住微微呻|吟……
良久,兩個人才分開,秦暮羽靜靜地看著溪玥,因為藥力剛剛消退,雙眼還在微微泛紅,臉上浮著一層細微的水漬,竟然分不出是汗水還是淚水。
“溪玥,對不起!我……”秦暮羽垂著眼簾,羞愧而語,話剛出口,卻不知接下來怎麽說,正猶豫間,卻被溪玥搶過話:“我心慕公子已久,不知羞恥的說一句,我心裏渴望與公子交好已久,您了我心願而已,而且我得知公子有心於我,我心中欣喜無法言喻!暮羽公子,別內疚了……”說著,輕輕撫摸著秦暮羽披散而流淌的烏發,看著他如水的雙眸,而秦暮羽眸光漸深,雙目含水,奪人心魄。
“公子,您知道嗎?我喜歡你,除了您對我的救命之恩,還有一點是因為公子長得甚是好看!我好開心與我交歡之人是公子您!”說著,臉頰緋紅,將頭埋在被中不知所以。
秦暮羽看著因為微微嬌喘而起伏不止的被子,心中不禁又是一陣悸動,於是輕輕扳過溪玥的肩膀,靜靜地看著她的眼睛,透徹清亮的眼神中沒有一絲輕慢,而後,緩緩地底下頭輕吻著她的唇,和剛才不同,這次的吻溫柔如月光般輕柔,纏綿悱惻間蘊含著滿滿的憐愛……
再次醒來,已是深夜,夜風穿過窗格輕揉著羅帳,看著,秦暮羽輕輕起身,拿起旁邊的長袍披在身上,把窗戶關上,才又重新躺到溪玥旁邊摟過她,靜靜的看著懷中人睡夢中甜蜜的樣子,心中想著晚上發生的事,百感交集:自己現在這種身份,多少人想要了自己的命,而且一旦齊燕兩國斯毀盟約,第一個祭旗的就是自己,如此種種,又能給得了溪玥什麽未來?想著,不禁底頭在她額頭落下輕輕一吻,而與此同時,一滴清淚自眼中滑落滴在溪玥的額頭上……
溪玥似乎感覺到秦暮羽的哀傷和眼淚,緩緩地睜開眼睛,“暮羽公子,您哭了?”
秦暮羽聽著,並沒有看溪玥,而是微閉著眼睛,緩緩而道:“溪玥,我給不了你什麽!你……知道我是什麽人嗎?”
“我上次說了,我聽說過你的事,但都是道聽途說,而我不敢問你,所以並不確定。不過,你現在是要告訴我嗎?”
聽完,秦暮羽並沒有回答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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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難受就不要說了……我能感覺到公子心中的苦,我雖然出身貧賤,我的苦跟公子比起來真是微不足道!”
秦暮羽聽著,感激地看了溪玥一眼,而後又攬了下她的肩才又繼續而道:“江湖上曾經傳言,我中州皇族有一批開國寶藏,具體在何處沒有人知道,但是,此言一出,卻有不少所謂的江湖門派糾結在一起,勾結齊國一些野心之黨,也就是我的皇叔殷安澤,逼迫我父皇,我永遠不會忘了,十一年前的那天,父皇母後被他們逼迫至死,而我……”說到著,秦暮羽心中的淚水已然決堤,他咬牙忍著咽著唾沫,不讓自己哭出來,良久,心中的刺痛才微微舒減。
“如果不是一班老臣先是以殺伐過重,難以服眾為由,又借以燕齊結盟,需要人質,才留下我的性命,否則,我早已被殷安澤斬草除根。”
“以你皇叔的性格,他雖然被脅迫留下你的性命,卻定然不會就此罷休,暮羽公子,我雖不知道你所經曆的事,卻已經能感受到您的不易!我知道,您覺得我是您的命中人,您不想隱瞞我任何事,但是,這些事深藏在心底感覺不會那麽痛,但拿出來每一件都如拿小刀刨心般疼痛,暮羽公子,我相信您,我也心疼您,所以,不要再說了……”
聽罷,秦暮羽冷笑了一下而後沉聲道了一句:“殷安澤不是我皇叔!我遲早有一天手刃此賊!”說完緊瑉著唇沒再說話,想著自己一再退讓,敵人卻步步緊逼,時時設計著要了自己的命!想著,藏在被子裏的手攥緊了拳頭,胸中的悲痛在醞釀,咬牙暗暗發誓,要讓殷安澤和這些所謂的江湖門派付出應有的代價,血債血償!……
再次醒來天已大亮,旁邊的秦暮羽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離開,溪玥看著空蕩蕩的身側,心中不禁騰起一股失落之情,於是,無奈地甩甩頭起身坐到妝台前,看著銅鏡中自己微微發紅的頸脖,想著昨日種種,瞬間臉頰緋紅,於是打開衣櫃找了一件顏色頗深的曲裾深衣,雖然衣領間的痕跡若隱若現,但猛然一看卻並不明顯,於是,微微舒了口氣,坐到案前。
桌案上有些淩亂,除了昨日自己未完成的李後主的《菩薩蠻》已經寫完,字跡清秀卻內骨剛勁有力,看著溪玥不禁暗吟而道:“花明月暗籠輕霧,今宵好向郎邊去。剗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畫堂南畔見,一向偎人顫。奴為出來難,教君恣意憐。”念著,臉頰更紅。
良久,溪玥才放下手中的素箋,卻發現下麵還有一張信箋上字跡潦草地寫道:三日百花殿登台後,尋法讓雲京府尹裴哲智到房間裏來。後麵還附了對裴哲智的描述以及他二兒子暗中將官奴據為己有的事實。看完,溪玥心中已有了主意。與此同時,卻聽見小蓮叩門的聲音,於是,快速把信箋燒毀才把小蓮喚進來……
三日的時間轉瞬即逝,轉眼又到溪玥在百花樓登台的日子,此時雖然剛剛夕陽西下,百花樓早已人頭攢動,連門口都擠滿了人,這除了喬喬的名聲越來越響,不少人慕名而來,還有一點就是此刻的百花樓一樓大廳完全是另一番模樣,原來滿滿當當擺著的桌椅,都已撤去一半有餘,而舞台卻比往常擴大了一倍多,在舞台的四周還放著十餘座戰鼓,整個大廳恢弘立現。
戌時三刻,十餘個身著紅色缺骻衣,革帶緊束,腳蹬黑色長靴的戎裝女子疾步入內,立於戰鼓之前。瞬間戰鼓齊鳴,恢弘的氣勢,使得在場之人無不心胸澎湃。
伴隨著隆隆戰鼓,一個身著黑色窄袖箭衣,紺色錦緞腰封,手執玄鐵長劍的女子從樓上飄落,剛落到舞台中間,一個抱拳,而後,利劍出鞘,隨著場中鼓點,手腕輕旋,鐵劍也隨之如閃電般快速閃動,劍光閃閃,銀光與溪玥的黑色箭衣相融合,在舞台上畫出一道又一道絕美的弧線,颯爽而又嬌柔的英姿霎時間贏來一陣陣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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