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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霍格沃茨特快緩緩駛入9又4分之三站台後,我們又花了很長的時間通過檢票口。

    “米歇爾,我今年的生日宴會你一定要來,”露西說,“你們三個也來,應該還記得我家吧!我會派貓頭鷹去邀請你們。”

    “謝謝,”我笑著說,“我這次一定會去。”

    我們隨著人流走向返回麻瓜世界的出口,不斷有人從我們身邊走過,大家相互道別。韋斯萊家的雙胞胎一路上笑鬧著你追我趕,惹得大家頻頻皺眉。“拜拜,米歇爾!”雙胞胎從我們身邊擠過時,突然同時大聲說道,然後笑著跑遠了。

    “他們剛才是在同你道別嗎?”羅伯茨瞪著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我看他們是想故意嚇我們。”露西不滿的撫了撫胸口說道,顯然剛才嚇得不輕。

    “下次再讓我碰見,我非得狠狠的揍他們一頓。”比亞諾惡聲惡氣的說道。

    “隻是打個招呼而已,別反應這麽激動。”我笑著輕輕擺擺手,要他們不要那麽介意。

    “你和他們很親密嗎?”裏德斯看著雙胞胎走遠的背影,好奇道。

    “哪有什麽親密,不過是和弗立一樣的小孩子,遇到了就會打個招呼而已。”我訕笑道。

    “我可不認為他們和弗立一樣,那兩個小子壞透了!”羅伯茨不滿的撇撇嘴說。

    我們通過了出口,立刻就看見盧修斯帶著德拉科和班德祿先生擠在前來接站的人群之中,一起向我們這邊張望。我連忙轉移話題,“是馬爾福先生來接我了,羅伯茨你爸爸也在那!”

    “他們倆怎麽站在一起?”羅伯茨微微驚訝的低聲說道。

    “他們不是認識嗎?站在一起聊天有什麽問題?”我疑惑道。

    “認識是認識,不過關係不是特別好。”羅伯茨麵色尷尬道。

    我見他麵色不好,便猜到是純血統家族中的等級製度在作祟,於是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貝克特小姐,最近過得可好?”班德祿先生微笑著低頭看著我問道。

    我對他突然客氣的叫我貝克特小姐感到詫異,我點點頭,“挺好的!”

    “我們走吧!”盧修斯揚著頭麵無表情的說道,彎腰將我手裏的行禮接了過去,轉身走開了。

    德拉科也上前拉了拉我的衣袖,學著他父親的樣子一臉高傲的說:“米歇爾,我們回家!”

    我無可奈何的笑了笑,轉身對大家說:“各位不好意思,那我就先走了,生日宴會上再見吧!”

    “祝你假期——愉快!”露西說道,她不敢相信地望著盧修斯的背影,顯然很吃驚馬爾福會是這樣的態度。

    “當然,希望你們也一樣。”我微笑著說道,由著德拉科將我拉出人群。

    回馬爾福莊園的路上,德拉科一直拉著我的衣袖,十分乖巧的模樣。我摸了摸他的頭發,笑道:“你今天怎麽這麽乖,居然想著來接我?”

    “我是因為待在家裏太無聊,所以出來透透氣,”德拉科微紅著臉倔強的噘嘴否定道,“才不是特意來接你回家的!”

    “這麽長時間你就一點也不想我嗎?那我真是太傷心了!”我假裝十分沮喪的樣子說道。

    德拉科猶豫的皺著眉頭,輕輕拉了拉我的衣袖安慰道:“米歇爾——其實我還是有一點——有一點點想你的。”

    我立即露出欣喜的樣子,一把捧住德拉科的小臉輕輕蹂·躪起來,“就知道你非常想我,還不承認,真是個別扭的小孩。”

    “沒有非常想,隻有一點點,一點點而已!”德拉科努力掙脫我的束縛,不滿的揮舞著雙手大聲抗議道。

    “你就是非常想我,你就承認吧!”我歪著腦袋笑道,又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

    “我沒有。”德拉科噘著嘴低頭小聲反駁道,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又雙手交叉抱在胸前,頭一甩憤憤的哼了一聲。

    看著德拉科的樣子,不由得想起了上一世早逝的弟弟,心裏猶然升起一絲憐惜。我笑著輕輕環住德拉科的肩膀,柔聲道:“知道德拉科想米歇爾,米歇爾感到非常開心,因為米歇爾也有想德拉科呢!”

    “你真肉麻!”德拉科臉愈加紅了,為了化解自己的尷尬,他摞到對麵的沙發上,趴在車窗邊去看窗外的風景。

    由於一直坐在中間的德拉科摞到了對麵的沙發上,便隻有我和盧修斯並肩坐在一起。

    “您今年在學校過得還好嗎?”盧修斯側過頭來恭敬的問道。

    “有驚無險吧!”我麵色平靜的說道。

    “我們接到了關於您受傷的信件,不過您之前吩咐過不可以表現得太過親近,所以我們——”盧修斯一臉為難的低聲解釋道。

    我擺了擺手製止他繼續說下去,“你已經在信件中解釋過了,我也同意你的做法,而且隻是受了一點小傷,沒必要大驚小怪的。”我聳聳肩表示不在意,又問,“那個叫布特的男人還是沒有消息嗎?”

    “因為現在東邊正在鬧內亂,北邊都生怕受到波及已經全麵對外戒嚴,要想從那邊打聽消息實在太困難。”盧修斯抿了抿嘴又說:“不過,我打聽到了一些消息,有人曾經在南方見過黑巫師蓋勒特·格林德沃的舊部。我猜測襲擊奧德家的黑巫師,應該就是他們。”

    “格林德沃?”我疑惑了,如果真是格林德沃在背後指使,那也應該在德國境內,可是格雅為什麽會追去德姆斯特朗呢?實在想不明白,看來還是要等找到格雅才能問清楚。“那南邊還有關於艾瑪的消息放出來嗎?”我問。

    “沒有。奧德家的老太婆一死,家族的勢力就一落千丈,不少人想借此機會打壓他們。卡塞爾夫婦現在正忙著和維多利亞家族聯姻,以便鞏固他們家族在聯盟中的地位。”盧修斯說完又疑惑的皺起眉頭,“既然我們知道艾瑪已經脫離了南方的控製,您又何必在意南方的反映。畢竟沒有籌碼在手,他們應該翻不起什麽風浪。”

    我緊抿著嘴唇搖搖頭,“我懷疑他們和艾瑪現在背後的勢力有聯係,說不定他們之間已經達成了某種協議,不然懷特身上的魔咒,不可能這麽順利的解除掉。”

    “也許他們隻是找到了施咒的東西,然後順利解除了魔咒,這也是有可能的。”盧修斯說。

    “如果真如你所說,那當然最好,但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能從南方勢力範圍內搶人並得手的,絕對不是泛泛之輩,手段肯定不是我們所能預料的。北邊到底有什麽人?如果真是格林德沃在背後策劃,他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麽?”我思索這隱隱覺得這些事件中,或許真有某些聯係。“近段時間我可能需要去北邊一趟,你幫我安排一個獨立的房間,我需要熬製一些魔藥。”

    “閣樓上還有一個房間,那裏通風效果也比較好,我回去就馬上吩咐波比整理出來。不過,現在正是局勢敏感期,您現在去北方,可不是十分安全。”盧修斯回答道。

    我笑了笑,“沒關係,我自己會看著辦!”

    汽車徑直穿過馬爾福莊園的黑色鍛鐵大門,最後在宅邸的大門前停了下來。可可紅著眼幫我們打開車門,深深的對著我鞠了個躬,然後幫波比將後備箱的行禮拿出來。突然樹籬後麵的花園裏傳來‘嗷嗷’的叫聲,幾隻孔雀從樹籬後麵逃竄出來,我以為是格雅在追趕它們,於是連忙跑過去,四處尋找格雅的蹤跡。

    “格雅。”我試著叫了一聲,可是並沒有回答。

    “格雅並沒有回來。”盧修斯走到我身後解釋道。

    “是嗎?看來是我想多了!”我垂頭喪氣的說著,轉身走回宅邸。

    回房梳洗過後,坐在鏡子邊發呆,任由毛巾揉搓濕漉漉的頭發。夏季的晚風帶著絲絲涼意,挑起輕紗窗幔,拂過我的肩頭,將我從淩亂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嘶嘶——’窗台邊傳來一陣細小的聲音,我微微彎腰朝聲音發出的地方打量,隻見一條20英寸長的黑蛇正沿著窗台遊移進房間。我麵無表情的去拿桌子上的魔杖,準備將它扔出房間。

    “米歇爾,”一個噝噝的聲音輕輕地說道。

    “我和你不熟別叫得這麽親密,”我有些不耐煩的對著那條睜著亮晶晶的小眼睛的蛇說,“也別指望我將你留下來。”

    “別誤會,我隻是受托給你帶條口訊。”黑蛇懶洋洋的吐著信子說道,“而且我十分不喜歡花園裏的那幾隻怪鳥,我可不想住在這裏。”

    我正要問是什麽口訊,房門突然被‘砰——’一聲十分用力的推開,德拉科咧著嘴高興的衝了進來,“米歇爾,晚餐準備好了,我們——”德拉科正要走過來,但是看見地板上因受到驚嚇對著他昂起腦袋,露出毒牙,擺出進攻姿勢的黑蛇,他立刻停下腳步,緊張得話也說不出來了。

    “別亂動。”我對黑蛇命令道,黑蛇便柔順的攤到在地板上,隻是用眼睛盯著我。“德拉科,沒事了,你過來這邊。”我轉頭對還愣在原地的德拉科伸出了手。德拉科猶豫的拉住了我的手,眼睛依舊緊緊盯著地板上的黑蛇,然後迅速竄到我身後。輕輕拍了拍他附在我肩膀上的手,安慰道:“別擔心,它一會兒就走了!”然後又對黑蛇說:“說吧,到底是什麽口訊。”

    “格雅讓我告訴你,艾瑪已經完全繼承了神預能力,並聯合格林德沃的舊部逃竄到了北方,不過它沒能殺掉她,但艾瑪已經受了重傷,應該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恢複。它想讓你早點下定決心,召集原來的勢力盡快除掉她。它還說,它要原來的主人身邊了,叫你不要擔心。”黑蛇緩緩說道。

    我一時有些消化不來,“這些真是格雅告訴你的嗎?”

    “雖然我不能完全重複它的話,但是大概意思沒錯。”黑蛇說著,轉過身子往窗台遊去,顯然是想走了。

    “你見到它的時候,它還好嗎?”我急忙站起來追問道。

    黑蛇轉過頭來,眼睛直直的盯著我,“它說它還挺好,可我覺得不太好,它的神智好像不太清楚,說話顛三倒四的,剛才我告訴你的,也是我通過他的話自己總結出來的。”

    “它是不是受傷了?”我擔憂道。

    “它身上是有一些傷口,像是被鳥啄的,不過看起來並不是很嚴重。”

    如果它神智不清不是因為外部攻擊,那就應該是精神攻擊照成的,難道是艾瑪對格雅使用了神預魔力?“格雅告訴過你,它原來的主人在哪嗎?”

    “它沒說,你還有什麽要問的嗎?”黑蛇問道。

    我搖搖頭,情緒低落的說道:“沒有了。”

    黑蛇回過頭,重新沿著開著的窗戶溜了出去。

    “米歇爾,原來你是個蛇佬腔。”德拉科一臉驚訝的望著我,眼睛帶著些許興奮。

    “是的。不過,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不要告訴別人喲!”我笑著摸摸他的腦袋說道。

    “爸爸,媽媽也不告訴嗎?”他疑惑的問道。

    “嗯,不能說,因為這是秘密。”我笑著捏了捏他的臉。

    德拉科想了想,然後鄭重其事的點點頭,“那好吧!”

    我腦中的思緒十分淩亂,想多找一個人一起屢屢當前的局勢,於是晚餐過後,就將新得的消息告訴了盧修斯。“難道格林德沃想借用艾瑪重新複出?”盧修斯聽後,立即皺起了眉頭問道。

    “我也不確定他到底是不是打算複出,但能肯定他這樣做,一定是在打你們這幫食死徒的主意。”我不在意的笑道,低頭喝了一口熱茶。

    “您怎樣打算,需要表露身份嗎?”

    “不,我說過,我對這些權利鬥爭沒有興趣,我隻是不願意自己的身份被人利用,更不願意有人打著我父親的旗號胡作非為。”我冷聲說道,其實我最怕因為艾瑪的暴露讓我惹上麻煩。

    “那您是想在其他人利用艾瑪之前,將她殺掉?”盧修斯麵色凝重的說道。

    “殺不殺視情況而定,我們要先找到她。”

    盧修斯眉頭皺得更緊了,“可是現在北邊局勢不穩,而且又有格林德沃在背後超控,恐怕我們很難找到艾瑪。”

    “沒關係,我可以自己先去試試。如果先一步找到艾瑪那就最好,如果找不到也隻能等著他們先有所動作。不過他們要做的也主要是針對你們,所以你要做的就是密切關注食死徒之間的消息,並在有必要的時候出麵穩定住局麵。你隻要一口咬定黑魔王的女兒已經死了,艾瑪是個冒牌貨,應該就不會出現什麽大問題。”

    “可是其他人或許會相信。”盧修斯擔憂道,“當然這並不算叛變,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因為他們忠心,才會被他們利用。”

    “如果收到什麽消息,就第一時間向我匯報,我再決定要不要自己出麵。”我無可奈何地談了口氣,看來艾瑪存在確實對我照成了不小的麻煩,也許是時候考慮要不要處理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