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與客人通完電話後，明白沒有繼續合作的機會了。客人一聽是他打來的，連開口說明話的機會都沒有，就劈頭蓋臉的罵過來，對他很失望，認為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騙子，沒有任何的商業道德可言。末了一句，以後都不會和他合作的，直接哢嚓就掛了。

    一連好幾個客戶都是態度惡劣的對他，他的心都往下沉，他已經感受到要東山再起的機會很渺芒了。

    林風按了內線把三個員工都叫進了辦公室，既然形勢都這麽不樂觀了，也沒有前景可言，他不想再去耽擱他們三人的前程。

    他們陸續進來後，林風開門見山的對他們說，“相信你們都聽到一些風聲了吧？”

    三名員工點頭，有點局促不安，他們三人都是大學剛畢業不久的，想著能在這間新公司做點年限出來。

    “以我現在的形勢而言，我們公司馬上就要關門了，我也很難道，對三位，我也很抱歉！”

    林風不相信自己的運氣會如此的背，才離開瑞翔一些時日，正想著一展宏圖大誌，將自己的公司做大。

    他剛與客人通完電話後，頹然的癱坐在座椅上，麵容沮喪，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他站起來，環顧了全新的辦公室，手撫上自己的親自挑選的辦公桌，心裏萬分不情願，可又何如何？

    他很清楚的明白沒有繼續合作的機會了，客人一聽是他打來的，連開口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劈頭蓋臉的罵過來，表示對他非常的失望，認為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騙子，沒有任何的商業道德可言。末了一句，以後都不會和他合作的，直接哢嚓就掛了，他真的沒有想到情況瞬間被改變。

    不死心的，一連撥去好幾個客戶都是態度惡劣至極的對他，他的心逐漸往下沉。並不是他要消極的應對，實在是無從下手，電郵客人不回，電話接了直接將他罵到臭頭，三天以來，他遭受到了無數的漫罵，連之前與他交好的客人也不搭理他，給他的忠告是從服裝界裏消失。

    林風已經感受到要東山再起的機會很渺芒了，他再次坐回到椅子上。

    沉思了許久，直到中午時分，他最後一聲歎息。

    林風探手去按了內線把三個員工都叫進了辦公室，既然已經明確的知道公司的形勢都這麽不樂觀了，而且也沒有前景可言，他不想再去耽擱他們三人的前程。

    一分鍾後，他們陸續進來後，林風指著他對麵的沙發，“大家請坐。”

    他自己也做在沙發上。

    三名員工有點不知所措的看著林風，又看看站在自己身旁的同事，又盯著林風凝重的神情，聯想到最近這幾天來的情況，他們心中大概有底了。

    他們在林風對麵的沙發上坐下。

    林風說道，“幾個月前我招你們進來是看中你們蓬勃的朝氣，很像以前的我，我很感激你們三人在公司的付出。”

    接著林風話鋒一轉，直接開門見山的對他們說，“相信你們這幾天都聽到一些風聲了吧？”

    三名同事點頭，確實，他們就是因為知道，才更加顯得局促不安，他們三人都是大學剛畢業不久的，想著能在這間新公司做點年限出來。林風的一番開場白，他們已然確定了一個大概。

    在坐的三名同事都非常的希望留下來，其中一名同事搶先開口，“林風，我希望陪著公司走過艱難的時期。”

    其餘的兩名同事也紛紛的點頭。

    林風聽後，他能揣摩的出大家的心思，可他嚐試過，也盡力了，他沒有任何的力量去扭轉局勢，所以他還是不得不跟他們說一聲抱歉了。

    林風這回很明確的告訴他們，“以我現在的形勢而言，我們公司馬上就要關門了，我也很難過，對你們三位，我也很抱歉！”

    林風很真誠的對著三位年青人說抱歉。

    “林總，公司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嗎？”其中一名同事還是不死心的問。

    “目前來說，是的。”林風也如實回答，“你們還有什麽問題，盡管問。”

    “那我們的工資？”他們對看了一看，答案已說的那麽明白了，現在比較擔心的是公司連工資都付不起，他們剛從學校出來，身上也沒有多餘的錢，在深市，住宿相當的貴，吃飯也比別的市區要貴上許多。

    “至於工資，你們不用擔心，我一分都不少付給你們的，明天我會親自打到你們的卡上，並且會多付你們一個月的工資。”林風在他們進來之時就想好了遣散費。

    “謝謝林總。”聽到林風的答複，他們也總算心裏好受點，領多一個月工資，起碼找工作的壓力還小一點呢，畢竟大家做的工作年限相當的短，幾個月能多給一個月的工資，算是很好的了。

    遣散費談完，也算是將他們安置好了。

    想想大家同事一場也是緣份，好聚好散，於是林風說道，“晚上我們吃散夥飯吧，再次的感謝大家這幾個月來的努力。”

    晚上聚會到淩晨一點多，他們三個年輕人每個人都敬林風，喝著喝著，林風不自覺得喝下了好多的啤酒，又開了三四瓶的紅酒。跟他們道別完，林風一個人腳步不穩的走在路上，喝得酒醺醺的，分不清東西南北，中途停下來還吐了幾次，他坐在路邊花甫停，傻裏傻氣的對著花花草草說話，醉眼蒙朧從西褲的口袋裏掏出手機來，按著語晴的電話號碼，按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微眯的醉眼，手滑動著觸摸屏，試了十多次，終於找到姚語晴的電話號碼，電話打了一遍又遍，一直沒有人接聽，林風有點失望，“連你也不理我是不是？”

    “我林風就是全天下最差勁的人嗎？”

    “我那麽愛你，你卻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你要做給誰看？”

    林風自言自語的說了一通，拿著手機的手又舉著自己的眼皮底下，“我就不相你不接！”

    他就是卯足了勁。

    林風按著最後一次撥到的號碼，又再一次的撥過去，電話響了幾秒後被接通了，林風驚喜的聽見語晴的聲音傳來。

    “你打來幹嘛？”語晴的語氣很生硬，本來她已經睡下了，忘記把電話鈴聲調成靜音，她被鈴聲吵醒後，看著電話裏顯示的號碼，沒有打算接聽的，又放回到床頭櫃，倒回床上繼續睡，電話鈴聲又接著響了七八遍都不隻，她實在忍無可忍，他想大半夜打來嘲諷不成？

    “想跟你聊聊天。”看著車子來來往往，車燈強烈的燈光射過來，剌眼的讓他睜不開眼，他用手遮擋住光線。

    “我們沒有什麽可聊的。”他們從來就沒有認真的聊天過。

    “我想跟你說一聲：對不起！”因為那件事，他也很唾棄自己，居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語晴沉默不語，電話裏隻聽見兩人的呼吸聲。

    “我很抱歉做了傷害你的事情。”林風知道她在聽，他就是想對姚語晴懺悔。

    語晴直接回道，“我不會原諒你的。”

    他惡劣的行徑不配得到她的原諒，況且事情發生了那麽久了，早之前他幹嘛去了？

    “不原諒也好。”林風自我嘲笑。感情經營不善，事情也一敗塗地，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醉得腦袋都不清晰了，電話一接通他才明白，他並沒有醉。

    “我要離開深市了。”林風沉默了會，“希望我們以後還是朋友。”他到嘴裏祝福的話語哽著就是說不出來。

    心裏默默的說話：別了！姚語晴，別了！深市。

    語晴不知道林風怎麽回事？聲音裏聽起來有離別的傷感。她以為她會很恨林風的，現在她感覺自己已經不恨他了，起碼他在最後的關頭沒有硬著上，也談不上原諒他。

    至於朋友，以後都不可能是，經過這些事情，她早就沒有這個度量跟他做朋友。

    帳算起來，他還欠著她們瑞翔呢，若不是經他這一攪和，客人和工廠怎麽會變成一團糟，她沒有心情繼續和他談下去。

    語晴不吭一聲就掐斷了電話。

    林風歎了一口氣，語晴還是不肯原諒他呢。也罷，自作自受！

    他撐起搖搖晃晃的身體走進小區，腳都有點虛浮立不住。走進電梯，憑著感覺按了他住的樓層，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一臉的狼狽樣，衣服皺巴巴，領帶鬆開，頭發亂蓬蓬，眼睛裏布滿了血絲，他露出苦笑。

    指著鏡中自己的臉，罵道，“你活該！”

    鐺的一聲，電梯停在了他所在的樓層。

    “林風——”鄒敏皺頭細眉迎上來，“你怎麽喝那麽多的酒？”一股難聞的酒氣，醺得她難於忍受的捂著鼻子。

    “鄒敏？你來幹什麽？”林風最不願意見到的人就是鄒敏，可她就是偏偏總是出現在他的麵前，他沉下臉繞開她。

    “我為什麽不能來？”鄒敏看出林風嫌棄的表情，臉色也一變。

    “我不想見到你。”林風打心底，說不出來的厭惡，打開門就想當著她的麵把門關上。

    “你敢！”鄒敏惡恨恨的攔住。

    “我說你有意思嗎？”林風被迫的轉頭麵對她，今天以後他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見了，他會去一個她永遠也找不到他的地方。

    “我懷孕了。”鄒敏從包裏拿出檢驗收報告給他。

    林風的臉有一刹那不鎮定了，他的臉撇向一旁。

    “我可以確定孩子不是我的。”他們已經不是戀人很久了。

    “是你的。”鄒敏斬釘截鐵的回答。

    “我沒有碰過你。”林風走到沙發上坐下。

    “十月十二號的時候，那晚你喝醉我送你回來，後來我們上床了，你不會告訴我，你不記得吧？”肚子裏的孩子確實是林風的，她趁著林風不醒人事和他上床。沒想到，她居然懷上了寶寶，真是天助她也。

    林風眉毛動了動，冷酷無情的說道，“如果是，我勸你打掉。”

    “我不會打掉他的，你休想！”鄒敏震驚的看著林風，手護著自己的肚子，她從來不知道會從他的嘴裏說出那以絕情的話。

    “你執意如此，我也不能說什麽，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不會認你肚子裏的孩子。”林風的話一字一句的敲進了鄒敏的心裏。

    鄒敏無比傷心的瞪視著他，後退了幾步，眼淚無預警的滴落下來，她真的被林風無情的話傷到了。

    “你連孩子都這麽殘酷無情的對待，你還是不是人！”她的手指指著林風，氣得胸脯上下起伏。

    “我早就不是了，你不知道嗎？”林風的眼神變得空洞，嘴角噙著冷笑。

    “我不相信你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你說你是不是故意這麽說的？”鄒敏一想林風的大轉變，希冀的認為林風是故意氣她，並不是真心不要這個孩子。

    “你到今天還不了解我的為人嗎？我一直在利用你，就是想越爬越高，你現在還有什麽利用價值？”他是真的希望，鄒敏把孩子打掉，一旦她生下來，他們往後的牽扯必將沒完沒了的。

    鄒敏氣不過，用力的甩了林風一巴掌，力度之大，林風的臉被打偏了一邊，嘴角還滲出了血絲。

    “你這混蛋，我為了你付出了那麽多，你就這樣對我，你還是不是人？”鄒敏的手不停的捶打著林風，林風手上掛彩不少。

    鄒敏變本加利，一口咬住林風的手臂，林風一陣吃痛，手用力一甩，鄒敏的身子撞上了茶幾上，她扶著肚子，倒在地方，不一會血從她的腿上流了出來。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疼痛漫延她的大腦，她一下子痛暈了過來。

    林風也嚇到了，他慌了手腳，蹲在她的旁邊，一把將鄒敏抱了起來，鄒敏的臉色慘白得嚇人，下身的血都染紅了她的裙擺。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抱著她一路衝去電梯，下到一樓後，馬上攔了車送到醫院。

    一個小時候後，醫生檢查完走了出來。

    “醫生，她怎麽樣了？”林風坐在病房外的沙發上，他的手正在發抖，他親手扼殺了一個未出世的孩子，看見醫生走出來，他站起來，快步走過去。

    “裏麵的病人是你的妻子。”醫生摘下口罩，接著道，“我們已經盡力了。”

    林風木然的站立著，醫生拍拍他的肩膀就離開了，他在長椅上坐了很久，才推開病房的門。

    鄒敏臉上毫無血色的躺在床病上，人還沒有清醒過來，林風搬了一張椅子坐在她的床邊，坐到第二天天微亮才離開。

    林風將公司所有的東西該處理的都處理掉，房子也退了，押金沒到期退不回來，他也不要了，回家簡單的收拾好行李，公寓也辦理了退租。

    回來的時候一身輕，離開的時候也一身輕，隻是心裏沉甸甸的，他對不起鄒敏，愛情本來就不是1+1=2那麽簡單。他能給的就是給鄒敏打了五十萬到她的卡上，前些天幫父母安排別的地方讓他們住下，並留了一筆錢給他們，自己就踏上了未知路，走到哪就停在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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