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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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星夜吃完生煎,放下空盤拿紙擦手。
等了會側身去看鄭清純反應,女生慢吞吞的拿下耳機。
盛星夜觀察她的神情,裝作隨意的問:“不好聽?”
鄭清純搖頭,“好聽。”
怕他不信,堅定了語氣,“超好聽。”
盛星夜壓製住想要揚起的嘴角,“哦,隨便弄的,還不是全部。”
鄭清純也隻聽了一段旋律,曲子和詞都不完整。
她把手機還給他,用充滿欣賞和崇拜的目光看著盛星夜,輕輕說:“阿夜,你好厲害。”
氣氛沉默。
盛星夜很慢又很有力的說:“鄭清純,你最好管好你的嘴皮。”
他挪開黑沉的眼神。
喉結上下滾動,身體幾分燥熱。
“我很渴,”他忍耐又克製的警告道:“隨時會撲上來親死你。”
鄭清純聽的瞬間傻住了。
盛星夜瞥見她一臉無知的撩撥自己,聽到他的話後又是這副表情,眼裏略帶一絲壓抑閉了又睜,長腿換了個方向。
他抑製的道:“你回去睡覺去。”
那撇過來的一眼裏透著濃烈的感情宛如裹上一團黑霧,讓人感到觸目驚心。
鄭清純不知所措,心髒也跟著激烈的跳著。
她按著心口不安的叫他,“阿夜。”
房裏就他倆人,暈黃的燈光隨時會變的曖昧。
鄭清純的叫喚猶如貓爪在撓。
冬天室內保持一個姿勢坐久不僅不舒服還有點冷。
她抖了抖,盛星夜終於轉過身來抓著她說:“你是不是聽不懂話,還是覺得我說著玩的,你一個女的隨隨便便在一個男的房裏呆這麽久知不知道他想幹嗎?”
鄭清純被他的話和語速炸的耳朵都快充血了,腦子暈暈的。
偏偏盛星夜還不放過她。
“別把我想的那麽好,我是情種,也是肮髒的情種。”
他拉著鄭清純起身,拿起床上自己的外套給她粗魯套上,送她出門。
把她送到家後,吹了片刻冷風,他已經冷靜下來。
見鄭清純有些怕他發火的樣子,盛星夜揚起下巴,示意她進去。
“我不是對你發火生氣,隻想告訴你,我到底是個男的。”
他知道她單純,他接觸的很多東西她都不知道。
他也無意甚至有時候不需要鄭清純去了解。
但某些時候,他又想露出來給她看。
瞧,他們都長大了,是真正的長大了,翻年再一個夏天他們算要算半個成年人了。
她不知道男女其實是不一樣的。
哪怕再喜歡一個人,尤其是男的,他腦子裏想的就不單純。
感情固然美好,但這個年紀,誰不想和喜歡的人做點什麽,可他又清楚的意識到,還不可以。
他怕鄭清純把他想太好,又擔心自己憋不住了,而今處於一個上不了下不來的局地。
他甚至想過不這麽試探來試探去了。
他還想說“知道青春期的男孩子都在想什麽嗎?”
不說他,就是全校,就是小學有些特別早熟的男孩子,他腦子裏都不一定隻有學習喜歡這件事。
知道麵對喜歡的人,有些還會提出些過分的請求嗎。
知道私底下男生們都是怎麽討論女孩子的嗎。
知道偶爾帶著的玩笑話是內心深處渴望的表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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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以為才初中的年紀男生就會和女生一樣單純。
那是純情又發`浪的時期,私底下想的玩意肮髒放肆到叫人唾棄。
鄭清純深吸一口氣,問:“你到底怎麽啦,你今天好奇怪,你想我怎樣嘛。”
他說不是生氣,她信啊,他生氣的時候都和別人不一樣。
會皮笑肉不笑,聲音都和冬日的雪一樣,沒有一絲起伏的。
盛星夜被她問住了。
他本不想說,可看見鄭清純期待的目光,還有她問自己想讓她怎樣的話,要說的話自然而然的跑了出來。
“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他憋悶的道。
“中午給你撐傘的是誰。”
歸根結底,他就是小心眼了。
“你看見了?”鄭清純這才知道他今天怎麽這麽反常,又怕他繼續誤會下去,語速不急不緩穩穩的解釋給他聽。
她告訴他為什麽會和陸銘陽在一起。
“他說前幾天有個女孩子被人搶劫了,不太安全,讓我平時都注意點。”
她說的都是事實。
盛星夜也知道這事,就發生在他們以前小學那邊的小巷裏。
因為鄭清純是早上出門,又和鄭老爺子一起,他才沒有不放心。
雖然是這樣,但他還是該死的覺得很不爽。
天色漸晚,屋裏鄭老爺子看他們站在門邊說了好長時間還不進來,手負在身後走過來。
“不冷啊?”
有了鄭老爺子插話,兩人默契的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就像一起幹了壞事,相互為彼此隱瞞著大人。
鄭清純:“你要進來嗎?”
盛星夜覺得自己可能腦子壞掉了,能因為她隨便的一句話想入非非。
這時候鄭宅的門,站在這裏的鄭清純成了讓他迷惑的存在。
他踢了下地上的石子,故意讓腳碰到門檻,疼痛讓他正常起來。
就像以前一樣輕鬆的說:“回去了,我還要趕作業。”
鄭老爺子在後頭對他說:“什麽時候有空到醫館去一趟,我看你陽氣過剩有些上火,記得來我這裏拿點藥吃,別憋太過了。”
盛星夜走在前麵萬萬沒想到還有這事,差點栽一跟頭。
他沒回頭,看著像是心虛的加快步子,身形僵硬的走著。
不憋是不可能的,老爺子一雙毒眼什麽看不出來,盛星夜難得流露出這個年紀羞以啟齒的赧然。
鄭清純回家才想起盤子忘記帶回來了。
不過放在那也沒事,家裏盤子多著呢。夜裏睡覺時她縮在被子裏,腳暖烘烘的,閉上眼就會想起在房裏,男生當時說話的表情。
對此她眼裏透著些許迷茫和懵懂,“肮髒的情種”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原來她對男孩子,也已經越來越弄不懂了嗎。
她打了個嗬欠,像鴕鳥一樣埋進柔軟的枕頭裏,帶著昏沉睡意墜入夢裏。
日子過的很快,在冬天吹起冷風就能把人凍的鼻子通紅的時候,學生們迎來考試周。
那天鄭清純正幫大家估題。
教室裏大部分學生都坐在位子上,沒多少人待在外麵吹冷風。
童嬿抱著暖水袋一邊抱怨著一年比一年冷。
桌子背後盛星夜正趴著睡覺,旁邊李南辰和嶽小宇討論著放假怎麽玩。
忽然有人小聲驚呼,“下雪啦,下雪啦。”
鄭清純手一頓,抬頭看向窗戶外,果然飄起絨毛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般的大雪,簌簌落下。
而坐在她背後的男生也醒了,睜著掙脫困意的雙眼,撐著下巴,慵懶的看她,順便看她窗戶外麵下的雪。
這場雪來的十分之突然,卻讓整個學校的學生都興奮了。
看雪花層出不窮的緩緩飄落,鄭清純忽然回頭,對上盛星夜的目光。
持續對視好幾秒,她說:“下雪了。”
盛星夜:“看見了。”
鄭清純緩緩的笑了,“那就好。”她看到一半,想起他在睡覺,剛想叫醒發現他也已經醒了。
還好還好,沒錯過。
放學後學校裏很多學生在底下玩雪拍照,有的撐傘在雪下來來回回走著。
鄭清純站在走廊上仰頭,像要看到雪的盡頭,隻要一直按著這勢頭下啊,一晚上景物都會被雪覆蓋了。
盛星夜撐著傘在下麵耐心等她。
鄭清純一站到傘下,他往外抓了一片墜落的雪花,貼到她脖子裏,冰涼的觸感讓她情不自禁一哆嗦。
盛星夜愉悅的眯起眼看她反應過來的樣子。
不遠處從後麵童嬿喊他們,“喂,你們,把傘拿開!”
李南辰手機鏡頭對著他們。
在盛星夜配合的拿下傘那一刻,把兩人拍到照片裏。
一高一矮的男女生背著書包站在一起,男生帶著超壞的微笑,而女生一臉無辜,手還摸著脖子,鼻尖通紅,任鵝毛大雪落下,純真的望過來。
拍完,盛星夜低頭,他脖子一涼,對方作弄回來的手還沒完全收回被他逮住。
鄭清純指尖也凍的紅通通的,“給你涼快涼快。”
盛星夜抓住她的手握住,要笑不笑的說:“想走?美的你。”他大手包裹住她,揉捏一番,瞬間讓她手上的冷意褪去不少。
童嬿他們跑過來,“走那麽快幹嗎啊你們。”
盛星夜在他們過來後要求看剛才拍的照片。
李南辰打開,一眼不夠直接把手機拿過來。
嶽小宇呼出的氣都成白色的,“哎,考完就快過年了,最後幾天純你幫我畫畫重點,好歹這年不能過的太慘吧。”
鄭清純點頭,“我把覺得會考的內容整理好都發給你們。”
嶽小宇喜出望外的道:“這就好,這就好!”
在大雪更密集時,盛星夜拿著手機調整成自拍的模式,對準自己,“一起拍一張。”
五個人擠在一起,鄭清純站在盛星夜前麵被他摟在懷裏仰頭看著鏡頭,李南辰嶽小宇站在兩邊,童嬿踮著腳努力不讓自己知露出個頭頂。
在落著大雪天色灰暗,路燈亮起的情況下,拍出一張大家臉都快凍僵傻笑著的照片。
盛星夜自己看完,很快手機被童嬿搶走。
他撐著傘保持著手搭在鄭清純肩上的姿勢往校門口走。
背後傳來一陣殺豬似的慘叫。
“我怎麽隻有半張臉!不行不行重拍,盛星夜這個渣渣技術。”
“還有李南辰你在幹嘛,笑的那麽惡心!”
“那是溫暖,溫暖,懂不懂!你不看看嶽小宇。”
“不覺得隻有阿夜和純拍的最好嗎?”
鄭清純回頭,盛星夜搭在她肩上的手把她轉了回來,“?”
他一派驕傲的道:“別理他們,胡說八道,拍的很好。”
超好,天下第一好。
作者有話要說: 盛星夜:怎樣才能讓她明白我是一個放蕩不羈天下第一不單純的簡單男孩。
鄭清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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