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滿城風雨舞傾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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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過後,慕寒清再未去看望季無修。因為他第二次去的時候,那裏已經是戒備森嚴,他連窗戶都翻不了。
重卿給季無修把過了脈,情況倒是不壞,反而好了些,體內也有些真氣在遊走,隻不過,這並不是屬於季無修的真氣。
經過五天的夢魘之後,季無修終於醒了。這五天,就像他五歲時,與母親一起在雪山中等待救援的那五天,孤獨與絕望籠罩著他,悲傷和痛苦就算在夢境裏也要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不過幸好,夢裏,一直有一個人,告訴他要好好活下去,那…還是母親吧?
季無修醒來後,消失的百裏又出現了,並帶著他去江南小鎮住了些時日,待到一個多月後,他才回來。
三月末,選魁大賽,如期而至。
比賽季無修並未操心,而是交於了一靜全權打理,就算他不說,一靜也不會真的交由他來做的。
無修閣的大堂裏,正中的舞池上鋪上了白色的地毯,四周青紗裝飾這欄杆,看起來飄飄渺渺,宛若仙境。
但是來客都詫異不已,以往都是紅毯紅紗,怎麽今年就換成白的了,一點都不喜慶,搞得跟奔喪似的。不過也有人喜歡這白,紅的都看膩了,換一番風格,倒是別有風味,那種置身仙境,身處雪原之感,靜美純粹,不染纖塵。
至於要求把顏色換了的季無修可沒想這麽多,要是這裏全都是紅的,那他還看什麽看,不如直接暈倒睡大覺去算了。
季無修往樓下看了看,那些位置不太好的地方已經做了許多人,倒是那些好位置,還沒走幾個人落座。
這裏的座位也根據位置的好壞來定價,二樓是雅座,有些人隻是有錢了單純來看個熱鬧,便會訂二樓的雅座。
不管是價位高的座位還是價格低的座位,都會提前許久被預定光,因為樓中空間有限,容不下那些所有想來看比賽的人,隻好,在樓外聽聽裏麵的歡呼聲。
待到人都來得差不多了,季無修才在正對舞台的二樓雅間裏坐下,身著一身白裳,悠哉悠哉地坐在軟榻上,等著比賽開始。
身旁暮家三姐妹也在,看著滿堂的白毯白紗,笑得花枝亂顫。季無修當然知道他們在笑什麽,時不時看著他們的笑容給個白眼。
不一會兒,有人走上台,舉手示意大家安靜。那是無修閣的管事,叫李堯棠,四十來歲,精明能幹,閣裏的事務大多都是由他安排。
待大家都安靜下來,李堯棠笑意盈盈,向在座各位微鞠一躬。
坐下並不是很安靜,還是有些人在小聲議論著,不過些很正常,李堯棠也不去管他們。
“各位,今年的選魁大賽即將開始,規矩,想必各位都明白,在下也不多說了,不過在下還是要提醒各位一句,在比賽期間,任何人的地位都一樣,不分貴賤,不管善惡,切莫因名聲、地位而去歧視他人,否則被記入名單,將永遠不得再進入無修閣。”李堯棠說著,往樓上樓下各掃一圈,眾人會意點頭,接著道:“下麵由我來宣布,此次參賽的選手。”
在座眾人側耳傾聽。
“無修閣——一靜、五溪,紫嫣閣——蘇亦軒、,蘇琳,秦家莊——秦嵐,冥教——風聞雪…”
念到冥教時,眾人不由冷戰。
李堯堂念了許多季無修沒有聽過的名字,當然季無修沒聽過,並不代表別人不知道,能在這名單上的,都是美得不可方物的而且才藝雙馨的人。
“…淩霄宮——杜垚,最後一位,無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出處——蕭雨。”李堯棠念完,眾人唏噓不已,當然,也有期待的,唏噓的人認為冥教是魔教,而淩霄宮,亦正亦邪,這兩派會不會帶來什麽意外,不得而知;期待的是,今年冥教與淩霄宮是第一次也是一同參賽,他們正好可以一睹兩派風采。
在座的人中不乏江湖人士,有名門正派的人,也有不入流的江湖混跡之人,聽到這兩派有人參賽,臉上頓時寫滿了厭惡與詫異之色。
“名單宣讀完畢,下麵,就請第一位,無修閣的一靜,為各位帶來她的表演。”李堯棠語罷,便下了台。
忽而台上從上展下一方白綢,不濁汙跡,眾人不明所以,卻見一柄劍從上落下,著地之際,一抹紅影飄來,腳尖滑入劍柄與舞台之間,輕輕一挑,穩穩落在手中,然後聚墨於劍,劍隨人舞,在白綢上落墨成句。
“春意闌珊催雪遠,紅裳執劍舞不眠,觥籌管弦人錯亂,隻待劍落詩成冠。”
台下有人跟著念出聲,劍落收尾,聚於劍上的墨正好用完,而地上的白毯,竟未沾半點墨跡。
“好!”眾人一喝,掌聲如雷,一靜的書法一絕,以劍代筆,舞劍時柔美的身姿,一如白綢上的的水墨,靈動靜逸,卻又灑脫不羈,引人連連叫好。
掌聲響了很久,一直未斷,即是為一靜喝彩,也是為五溪歡迎。
青色的舞裙揚起寬大的裙擺,生機與活力,孤獨與堅強,都在五溪的背影中展現的淋漓盡致,它是春天的一株稀世春蕊,天地隻有她一人,她孤獨,但她仍然堅強,她悲涼,但卻不失生機,雪原中的她脆弱無助,卻始終不屈服,亭亭淨植,遺世獨立。
樂器奏出的曲子,如一隻隻翩飛的蝴蝶,在她靜享孤獨之後,迎來了快樂,與蝶共舞,美不勝收。
五溪最善歌舞,連看過了現代何種新奇舞蹈的季無修都看得目不轉睛,如癡如醉。不禁在心裏感歎,這無修閣,真是臥虎藏龍啊。
“五溪的舞技果然不是蓋的。好看好看,哈哈哈…”季無修笑得開心,突然想起旁邊還有上次一點都不尊敬他的暮雪三姐妹,頓時又改了詞,繼續誇讚道:“妙啊,五溪果真是個妙人。”
說完季無修又往舞台中央看去,五溪收尾之時,白綢之上的青衫覆地,女子宛在水中央,美若天仙,惹人憐愛。
暮家三姐妹雖不懂“蓋的是”何意,但聽季無修的語氣,便知是在驚歎五溪的舞藝,然而又聽見他突轉了語氣,不由得一笑,調侃道:“若是閣主下去,隻需往台上一站,再笑一下,那比賽就可以直接結束了。”
季無修怎會不懂他們的意思,臉上一紅,不搭理她們,隻顧往台上看。
接下來的。是蘇亦軒。
季無修倒是很想看看這蘇亦軒究竟有什麽本事。
蘇亦軒依舊是一襲紅衫,在這白色的天地中季無修感受到一種莫名的不安,一靜也是紅裝,為何在蘇亦軒的紅裝上陣時頓覺不安,感覺蘇亦軒往雅閣中望了一眼,然後琴音飄散,而季無修卻聽不見任何聲音。仿佛,陷入了混沌當中。
待季無修意識清醒,蘇亦軒早已下了台,就連秦嵐都表演完畢了。
奇怪不是沒有,卻也說不出哪裏奇怪,仿佛就是是不知不覺睡了一覺,沒有任何不適,醒來也是即刻清醒,不止季無修如此,也有很多人聽見琴音就覺得意識沉睡了過去,不過有些人隻是腦袋恍然空白,瞬間又清醒了。
作者有話要說: 樾樾我正在努力全文存稿中,加油加油,盡量努力章三千字,然而臣妾可能很難做到的,不管了,難做到也要寫!不能辜負了我的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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