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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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 塞拉見時間差不多了才重新回撥了電話。
    也不能拖得太久, 對方是窮凶極惡的歹徒,萬一憤恨之下拿庫洛洛撒氣怎麽辦?雖說估計那邊已經吃了頓皮肉之苦了。
    塞拉想著就心疼, 但這並不會影響她的判斷。
    好在兩個孩子的分量在對方眼裏還是極其重要的,所以即便那邊的聲音再不甘,還是答應了塞拉的要求。
    塞拉並沒有打算趕盡殺絕,更何況人質在手的情況下也不可能做到毫無顧忌。
    最重要的是,她總覺得這種會因為同伴的安危舉棋不定, 甚至露出這麽大的破綻,更甚者直接推翻原始目的的人,和她一路所得到的窮凶極惡殺人犯的認知,始終有一種不實在感。
    對方同意就這麽交換人質, 但有個條件是先見她一麵, 並且對於旅團今後是否針對他們的行動,得上一層保險。
    不然以雙方的實力對比來說, 即便交換認人質, 等待他們的也是末路。
    塞拉覺得這個條件無可厚非, 於是交代眾人看好小孩子,尤其警告過飛坦不能虐待小孩兒——
    “你這家夥也沒有多大,幹嘛對自己同齡的孩子這麽大的惡意?老實說我有點懷疑你在學校裏有沒有霸淩同學。你等著, 這次的事了了我親自去你們學校看看,要是有這回事,揍不死你。”
    飛坦最近憋屈的次數,已經遠遠拓寬了自己的忍耐力, 就連旁邊的人又在憋笑他都沒空揍人。
    隻想著這下好,他們搶劫過皇室,富翁,博物館,拍賣會,卻從沒想過有天得去搶劫學校,還是中學校。
    奇犽和小傑聞言卻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塞拉,小傑還隻是有些雲裏霧裏覺得這話本身不對。
    但聰明的奇犽已經通過這一個小時左右,對方的言談和旅團之間的互動心中有了猜測了。
    剛才和那矮子的話更是坐實了他的猜測,原來這女人居然蠢到相信幻影旅團是什麽有著普通身份的一般人。
    才想到這一點,奇犽就感覺到那個矮子瞟了自己一眼,他心底一寒。
    飛坦沒理會這聰明小鬼眼珠亂轉在琢磨什麽,說到底搶劫學校在這件事之後是否還有必要已經說不準了。
    在塞拉跟出來那一刻,他們就隨時有了暴露的危險,這種狀況下怎麽描補都是無濟於事,隻能看運氣了。
    但比起這個風險,團長的生命卻是更優先的東西,雖說可能有點枉顧團長自己的意願,但現在也是沒辦法的事。
    塞拉吩咐其他人回別墅等她,她則自己一個人去了約定的林宮機場。
    上了一架飛艇之後,她才終於見到了庫洛洛以及那個身份早已在她腦中成型的綁架犯。
    庫洛洛看著還好,隻是臉上有些淤傷,明顯是被揍了一頓。
    他的嘴被鎖鏈層層封住了,沒有辦法說話,但是看到她過來,眼神裏卻半點沒有高興的意思。
    塞拉把這理解為無聊的自尊心,估計出門前才自信自己能解決的事現在落到這步田地讓他極度挫敗。
    卻聽到酷拉皮卡先開口了:“我一開始在新聞上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抬頭,氣勢變得尖銳又凜冽,那雙眼睛居然呈現出一種火焰一般像是要燃盡一切的紅,如同燃燒生命的熱情和決絕的顏色美得讓人心驚。
    “為什麽?你不是對這樣的事深惡痛絕嗎?為什麽會和這個男人在一起?甚至幫著他為虎作倀?”
    塞拉對於他的倒打一耙有些不可置信,殺人奪寶的家夥居然好意思把自己擺在無辜的立場嗎?
    可正要開口之際,她看到了對方的表情,那是一種倔強的試圖隱藏到深處,卻仍然因為洶湧的不甘泄露出來的絕望。
    這個金發少年看著自己的眼神,就好像看一個滿以為立場一致的同類突然若無其事拋卻原則,留他一個人在堅持已久的黑暗中無所適從一樣。
    一瞬間塞拉突然湧現出一種詭異的罪惡感,好像她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做錯了什麽事一樣。
    她承認即便聽到庫洛洛被抓都能冷靜處理情況的自己心裏有些動搖了,隨之而來的是極其不妙的預感。
    她斂了斂心神,開口道:“該開口叫冤的是我們吧?好好出去工作的家庭成員被殺,走之前還拿著便當出門的這麽大一個人,說沒就沒了。老實說如果當初我就該警醒的。”
    “一個為了拿到有拍賣價值的東西,靠著旁門左道的家夥,我怎麽會相信他不會為了更大的誘惑踏出底線那一步?我居然以為你去找了工作就是改過自新了,窩金的死是我的錯,我當時就該把你交給警察。”
    塞拉字字珠璣的控訴著酷拉皮卡,將他的醜惡的暴行攤到眼光下,不容逃避,無處挑理,以一個絕對原告的立場。
    然而庫洛洛卻倍感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果然鎖鏈手聞言像是被點燃的汽油桶一樣——
    “旁門左道?真能說啊,偏袒自己的人也要有個限度,我根本不在意是否被這些家夥怨恨,因為怨恨他們的人隻會多出十倍百倍。立場不同也沒什麽好說的,唯獨不能原諒你說這樣的話。”
    “你來告訴我,一個因為一時興起就能挖掉別人全族眼睛,因為想要一網打盡拍賣品就無差別在會場屠殺的組織,到底是哪裏來的底氣說別人旁門左道?”
    塞拉不是那種會聽別人的煽動就質疑自己人的笨蛋,相反她對於自己人交予的信任寬容得可怕。
    說實話這一次次的被騙,她這種無原則的濾鏡視角也是很大的主要原因。
    但這一刻,她看見酷拉皮卡仿佛字字泣血般的嘶吼,眼淚從他眼眶裏溢出,在跌落眼角之前,被那雙火紅色的眼睛映襯得如同鮮血一般。
    塞拉隻覺得自己頭疼,像是被重錘猛擊在腦袋上一樣,頭痛欲裂到想惡心嘔吐的感覺。
    這種感覺是以往那些男朋友都沒有帶給她過的,她交往過這麽多壞蛋,他們或有野心,或生性殘忍,但卻從來沒這樣的。
    她看著庫洛洛,眼神居然有些無措,在場唯一冷靜的雷歐力看著她的樣子,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他也問出來了:“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他們什麽真麵目?”
    塞拉不記得自己是怎麽離開飛艇的,最後酷拉皮卡給庫洛洛下了兩個製約,一個是封印了他的念力,另一個是讓他永遠不得與團員接觸。
    本來塞拉並非旅團成員,後麵一個條件雷歐力他們擔心沒有約束力,但塞拉無力的歎了口氣,表示道:“就這麽做吧,他們要是敢接著胡攪蠻纏,我一個個打斷他們的腿。”
    隨即都沒有看庫洛洛一眼便轉身離開了這裏。
    這並不是什麽難以確認的事,對方並不是某件事後麵的陰謀推手之類需要大量鐵證才能證明的身份。
    他們成立組織多年,到處為非作歹,也從來沒有避諱過自己的身份和出處,雖然這種程度的危險人物的情報是不會出現在大眾眼前,引發社會騷亂,但是同個圈子裏的人,幻影旅團的名聲簡直如雷貫耳。
    塞拉在回去的路上給糜稽打了個電話,得到的就是早有意料的回答——
    “剛才我還想說呢,被你一打岔忘了。你怎麽和那幫家夥攪和到一起了?他們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強盜——”
    “嘛!雖然作為殺手的我這麽說有點可笑。打個比方吧,我們殺人僅僅是職業,有很大的預判性和目的性,可他們不一樣,全憑自己高興,或者各種各樣奇怪的理由。”
    “我通過他們幹的幾起較著名的事件分析過他們團長這個人,怎麽說呢,我覺得論隨心所欲的任性程度,我那個臭屁弟弟估計都沒法和他比,簡直跟一個作惡小孩一樣讓人從心底發毛。”
    塞拉狠狠的閉了閉眼睛,隨後打起精神對糜稽道:“好的,謝謝你糜稽,我再打給你。”
    糜稽估計也知道她現在得知自己被強盜欺騙感情難過,也就不打擾她了。
    塞拉打開別墅的大門,剩下的人都好好的待在家裏,但和走之前那種背負著孩子們殷殷期待的家長心態相比,現在看到他們,確實截然不同的兩種心情了。
    先走上來的是飛坦,他問:“見到鎖鏈混蛋了嗎?怎麽說?”
    塞拉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沉默了半響,然後伸出手一巴掌扇他腦袋上。
    這次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飛坦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撞到了牆上,然後狠狠跌落在地上,抬起頭時,他的嘴角已經溢出了鮮血。
    他似有所感,擦了擦嘴角,但卻對這份疼痛毫不在意,反而用意料之中的眼神看著她,嗤笑了一聲:“看來你和對方聊了很久。”
    久到將他們的真實身份暴露無遺,一般這種不死不休的對立場麵,是沒有人會說多餘的話的,這也是他們心存僥幸的一個原因。
    但即便是他們,也絕對不可能預料到,他們找了這麽久的鎖鏈手居然和塞拉早有交集,並且因為某些原因,鎖鏈手對她有著別樣的同類心理,所以談判和對話便不可用理智來衡量評估了。
    塞拉全沒有廢話,屋裏有多少人,有一個算一個的拉過來揍了一頓——
    “一個個的都把我蒙在鼓裏是吧?馬戲團?義演?慈善家?虧你們找出這麽不要臉的借口。”
    “可是,我們真的經常參與慈善。”芬克斯艱難的抬起一隻手:“謀殺和作惡跟慈善又不衝突。”
    塞拉更生氣了,一巴掌過去就把這無眉強盜扇翻在地,眾人清楚的聽到一聲脖子哢嚓的聲音,這要不是他們,一般人早就死了。
    “覺得有趣好看就去摳人家全族的眼珠子,你們咋就不上天呢?還特麽好意思找人尋仇?臉在哪裏?把你們綁一塊推坑裏埋了,抵人家全族的性命都抵不上一個零頭呢。”
    “跟黑幫火拚也就算了,出來混反正遲早要還的,人家一群隱居山林的無害民族是造了什麽孽遇到你們這群強盜?”
    在場蜘蛛十一人,全員一個沒躲過,哪怕是身為女孩子的瑪琪派克還有小滴都挨了揍,是真正的一頓好打,所有人都暫時失去了行動力那種。
    飛坦吐了一口血水出來:“呸!混蛋,給我記住。”
    芬克斯就倒在他旁邊:“媽的!真的半點還手之力都沒有,老子胳膊都沒法掄圓。”
    “為什麽差別待遇?瑪琪她們就沒被打臉。”
    派克諾坦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扣動扳機,給了剛才說話那個一槍子,子彈啪的打進肉體了也沒人在意,反正現在渾身都疼,區區子彈而已,感覺可以忽略不計。
    客廳唯一被幸免的兩個人就是被捆住的倆小孩兒,他們懵逼的看著那女人回來後就反水幹掉了所有人,一時間有種這次被抓還能看到這場麵,莫名覺得有種值回票價的不真實感。
    這時候就看到被打殘的西索突然臉部扭曲變形,轉眼間麵容大變,變成了一個黑色長發的貓眼男子。
    “你是誰?”塞拉荒謬的看著他問:“西索那混蛋呢?”
    隨即才想起來這家夥貌似有點眼熟,卻見這人陰沉著一張臉:“西索?我也想找那混蛋呢?沒說過這次的委托會發生這種狀況,我虧血本了,接下來半年的醫療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那家夥統統都得給我。”
    “噗!”有人沒憋住笑。
    伊爾迷艱難的偏過頭,看著坐在角落裏的弟弟,把奇犽看得生生將笑憋了回去。
    可他心裏還是雀躍不已的,這次是真的值回票價了。
    眾人見到假扮伊爾迷的西索,頓時明白了那個好戰的表態打的什麽主意。
    飛坦奄奄一息道:“我,這頓打我認了,我隻有一個要求,一會兒你見到西索照標準來一頓。”
    反正他們現在所有人都已經沒有餘力去阻止那家夥了。
    塞拉沒理會他給兩個小孩兒鬆開繩子,領著他們往約定交換人質的地方過去。
    發泄了一通,那種頭暈腦脹的眩暈感要輕鬆了很多,但還是滿心的憋屈和晦氣。
    人就是這麽偏袒自私的生物,這種惡貫滿盈的家夥,要在平時死在她麵前她都隻會拍手叫好的。
    可一旦產生了感情和羈絆,那真的——
    說到底揍他們一頓又怎麽樣?傷勢總會恢複,這些家夥還會接著作惡,依然會有無辜的人在他們手中喪生,可她能做到宰了他們嗎?
    不能的,說到底她雖然有自己的一套道德標準,但並不是正義的夥伴,和琦玉不一樣,所以她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永遠做不了英雄那種偉大的職業。
    “喂!你不怕我們逃跑嗎?”銀發的那個孩子突然問。
    塞拉回過神,勉強笑了笑:“你們這不是沒有嗎?”
    “嗯!因為是約定好的事!”黑發那個孩子點點頭:“而且我們不想看著酷拉皮卡殺人,酷拉皮卡是個溫柔的人,他現在很難過,我們知道的。”
    塞拉心中一軟,輕輕摸了摸小孩兒的刺蝟頭:“嗯!好孩子。”
    交換人質後,酷拉皮卡一行乘著飛艇走遠,塞拉估摸著有先前下的禁製,現在旅團也被她打得站不起來,憑他的聰慧縝密,應該不會被這些家夥逮到吧。
    隨即就將目光投向了庫洛洛,以及在交換人質途中趕過來的西索。
    那家夥真的是個畫風極其不一樣的家夥,之前在家裏還沒覺得什麽,現在估計是看到目的終於達到得意忘形了,居然扭腰跳了一段舞。
    然而在庫洛洛表示念力被封印,無法滿足他的戰鬥欲時,這家夥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石化了,看著——居然有點可憐。
    因為這家夥當麵揭開自己假蜘蛛的身份,揚言他的目的從來都是與團長打一場,塞拉倒沒有遷怒他。
    隻是好心的提醒道:“對了,有個叫伊爾迷的讓我給你帶句話,說讓你給他記住。”
    “嗯~,小伊怎麽了嗎?”
    “咳!我這不是回去就把所有人痛痛快快收拾了一頓嗎?當時他假扮成你,那我那時候又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成員,所以就順手揍了。”
    “你現在趕回去,還來得及撿屍!”
    西索聞言身體肉眼可見的一僵,隨即幹脆坐下了不走了。
    塞拉皺眉:“你幹嘛?”
    西索嘟著包子臉道:“我總有預感庫洛洛也逃不了一劫呢,雖然打架是不行了,但並不妨礙我找點樂子,讓我在特等席觀看吧。”
    “隨便你!”塞拉揮揮手。
    這才將目光落在庫洛洛身上,他現在鐵鏈已經被取下來了,滿臉狼狽,眼神卻已經歸於平靜。
    塞拉挑眉,冷笑一聲:“嗬!馬戲團?”
    “這樣說也沒有問題,隻不過表演的方式有點異於平常而已。”庫洛洛淡定道。
    塞拉見他這種時候了居然還有臉強詞奪理,也不跟他廢話,手指關節被掰得劈啪響,然後就抬手劈頭蓋臉的揍了下去。
    然而塞拉在這裏將怒火發泄得正歡,卻不知道,此時全世界最大的視頻網站上,有個直播視頻突然間橫空出世,一來就占據了頭版的顯眼位置,然後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就已經占據了網絡播放量的80%,甚至很多沒有在在看視頻的,都被小夥伴打電話催促著快點上網——
    “臥槽!快去看,xx網驚天大瓜。”
    “嗯?總統死了?”
    “那老玩意兒死不死有什麽重要的,超級巨星家暴現場直播,臥槽哎喲!這凶殘,哇!出血了都,太帶勁了。比地下拳擊都帶勁。”
    “等等!我馬上連wifi!嘖!破地方沒wifi。”
    “用流量看,絕對值。不和你說了,我要把視頻下載下來,這特麽是衛星視頻吧?誰那麽大的手筆?哦!網上已經出深扒帖子了。”
    “我看到了,臥槽不愧是當代最強的藝人,號稱堪比獵人的實力啊!誒?遠處那個人是誰?小,小醜?”
    “不知道,現在的風向好像是渣男友劈腿樂隊女成員,巨星憤而家暴,估計要麽是助陣,要麽是備胎。”
    “備胎?先是視覺係落魄歌手,再是小醜?這眼光。”
    類似這樣的對話全世界到處都是。
    而這時候,終於被修理結束的庫洛洛像條破布一樣癱在地上。
    塞拉抬頭,把頭發捋到後麵:“就這樣,你們這些混蛋我全都一碗水端平,好了,咱們結束了,分手!愛過!”
    正準備離開,卻被一把抓住了腳踝。
    塞拉滿臉凶煞的回頭,就見庫洛洛笑到:“我現在被封印了念力,也不能和同伴相見,又被打成這樣,你總得保證我短期內的生命安全。”
    作者有話要說:所謂一碗水端平,不是指庫洛洛和旅團,是指庫洛洛和前男友們(微笑)
    噗!衛星直播公開處刑,帕裏斯通,論玩陰的,我隻服你。
    感謝??,樛木,文靖的打賞,麽麽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