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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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防尊和塞拉交往是在高三的上半年, 那時候她才和打排球的前男友及川徹分手, 獨自轉學到這邊,稀裏糊塗的在一個自己家鄉根本查無此地的地方上了半年學。
期間和家裏電話郵件都沒有問題, 所以居然直到夏天的時候,才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
那之後又因為種種原因,以及對無法解釋的怪象感到恐慌,互不妥協的兩人最終還是選擇了分手。
帶塞拉下半年轉校,又遇到了下一任男朋友夜神月君, 於是這段戀情才在那時候算有了一個篤定的結局。
但講道理,如果不是造化弄人,周防尊在她的曆屆前男友中,真的是個極其體貼溫暖的人了。
這份體貼還不是源自於修養和風度, 就像洛基那樣。
他的溫柔更有針對性。
其實這家夥作為混混早就初露端倪, 交往之前這家夥就有常常逃課到天台抽煙的前科。
對誰也是懶嗒嗒不愛搭理人,可邪門的是附近的不良就是容易被他吸引, 時不時的就能看見年輕小鬼們對他露出憧憬的兩眼放光的目光。
但這樣一個人, 卻會天天到她租住的公寓接送她上下學。在門衛警惕的目光中, 倚在公寓的大門口,晴雨不輟。
也會記下她喜歡的東西,愛吃的食物, 各種有意義的紀念日子,細致得跟他的長相簡直不是一個畫風。
他甚至會在吵架被攆走的時候,默默的偷偷的跟在她後麵,確認她安全回家, 直到臥室的燈亮起才轉身離開。
講道理,青春年少時的學生時代,交往的前男友們。
相比仁王君的任性自我,黃瀨君的依賴粘人,及川君的惡劣張揚,以及夜神君的神神叨叨。
周防尊體貼的簡直不像是那個年紀慣會以自我為中心的男孩子。
如今時光荏苒,兩個人都是大人了。當初那如同天塌下來般讓人焦慮錯亂的事,已經如同吃飯睡覺,或者新陳代謝一般,構成了她日常中理所當然的一環。
年少時的艱難抉擇和竭斯底裏,現在回頭看過去,卻多少有些不可思議。
當初的矛盾變得可有可無之後,對方的好反而隨著時光的沉澱,變得越發難得起來。
倒不是塞拉想吃回頭草,隻不過剛剛經曆了讓她心力交瘁的家夥,還是好幾個。
這麽一對比,就是真的甚至覺得,當年的自己是不是對真正的好男人們太過嚴苛了。
不過這巧合的相遇,雖然有些不合時宜,自己內心的雀躍和驚喜卻是騙不了人的。所以她幹脆拋開分別多年的生澀和尷尬,一氣的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而相比她過盡千帆的感慨,周防尊的反應就要恍惚得多。
講道理,成為赤王不是一份輕鬆的活計。
尤其是體內日益增長的力量以及逐漸難以抑製的威斯曼偏差值,這些早在很久之前就是不小的負擔。
不光是抑製力量的沉重壓力,這對於內心來說也並不好受。
他最近就時常夢到達摩克利斯劍墜落,周圍一片火光,生靈塗炭的樣子。隻有他一個人站在廢墟的中央。
城市,人民,家族,夥伴,全都在這份暴走的力量中灰飛煙滅。迦具都隕坑事件還曆曆在目。
周防尊得承認,偶爾他對自己的力量。這不易掌控暴虐肆意的力量,有著某種程度上的畏懼的——或者更直白的說,他害怕傷害到自己的家人。
但夢境中也不全是焦慮和折磨,偶爾也會出現讓人煩惱盡忘的慰藉。
他有時候會夢到曾經相戀過的女孩,隻要夢到她的時候,達摩克裏斯劍就仍然高高懸掛在頭頂,無法墜落。
一次都沒有!
那噩夢般的必然結果,在她這裏轉了一個彎,她笑著站在那裏對自己說:“沒什麽大不了的。”
然後周防尊就奇異的真的平靜了下來,看著她勾了勾嘴角。
在想要去觸碰她的時候,夢境就會結束,又是一夜好夢。
仔細回憶,卻對她的臉想不分明。
每每這個時候,周防尊隻會覺得自己荒誕。這麽多年過去了,恐怕真要仔細回想的話,對方的臉也不一定能在腦海中清晰描繪出來。
但這一刻,看到她帶著璀璨的笑容,從道路的盡頭走過來。周防尊才發現,自己的記性要比想象中好太多太多了。
分開了快十年的人,自己都覺得已經快淡忘的人,竟然仍然深刻的印在腦海裏,稍微一點楔子就能輕易的牽引出來。
直到草薙的調侃,才讓周防尊回過神來。
他定了定心神,收斂了臉上的傻樣。但此時塞拉已經來到了他麵前,兩人不過咫尺的距離。
不過事後周防尊覺得自己當時還是沒有清醒的,因為他下意識的就做出了和夢中一樣的動作。
他伸出手臂,一把將迎過來的女孩子抱進了懷裏。
因著雙方身高體格的差異,這緊緊的擁抱就好像要將這個人鑲嵌在他懷中一樣。
將自己的頭埋在她的脖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躁動不安的力量竟像是壓下來了一樣,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
所以周防尊本能的迷戀著這份味道。
可這動作在外麵看來就不是這麽一回事了。
就在周防尊主動抱上那迎麵走過來的金發美女時,周圍出現了整齊劃一的抽氣聲。
講道理,他們王是個魅力特別深沉的男人。長相英俊,氣場爺們兒,聲音低沉,整個人極具荷爾蒙,跟吠舞羅裏麵大部分童貞小子是不一樣的。
可他們的王白瞎了這麽性感的條件,平時麵對女人就是是個沉悶遲鈍的性冷淡,也是不爭的事實。
眾人哪裏見過他們王這麽火熱主動過,甚至還色氣的將頭埋在人家脖子裏。
有單純一點的,如同八田美咲,早就脹紅了一張臉,眼神連看都不敢往那邊看了。
塞拉對於周防尊的熱情也頗有些受寵若驚。
雖說當時分手的理由在現在看來可以一笑置之,不過對方對於再次相遇抱著這麽喜悅的回應,還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塞拉好笑的拍了拍他的後背,笑嗬嗬道:“哈哈!幾年不見,你變得這麽粘人了嗎?”
然後又不合時宜的想到了色/色的問題,比起那個時候,這家夥的後背又寬厚了很多。
隔著不算輕薄的衣料,都能感受得到富有爆發力的結實背肌。
雖然那個時候尊也不是個單薄少年,但現在這種完全成熟的渾厚男子魅力,確實也讓人心曠神怡啊。
周防尊聞言,卻如同被驚醒一樣。
猛的抬頭,臉上閃過一絲略顯慌亂的紅暈,但被察覺之前就已經收斂了起來。
這並不是夢,這家夥真實的站在自己麵前,隻不過那音容笑貌,卻如同夢境中一樣,讓人安心。
周防尊鬆開自己的雙臂,將人從自己懷裏鬆了開來,正打算憋著尷尬若無其事的重新打招呼。
但旁邊的草薙卻不放過他,對方彈了彈煙灰,笑眯眯道:“尊!你在若無其事的騷擾前女友嗎?”
這要不是自己的兄弟和家人,周防尊早惱羞成怒的一把火將他燒了。
塞拉聽到草薙的聲音,也頗為驚喜。當初他們仨是同學,一開始上學放學也是一起行動的。
隻不過某段時間開始,這家夥對一個精英女校的女孩一見鍾情,成天琢磨著怎麽把人家約出來?
隻是直到知道塞拉和周防尊分手,轉學。人家女孩也沒搭理過他幾次也,也不知道後來怎麽樣?
這麽想著在那邊問了出來:“這不是出雲嗎?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啊!怎麽樣?那個叫小世理的女孩子答應你的追求了嗎?”
草薙不確定是自己真的討人嫌,還是塞拉這家夥護短護到前男友身上了。
隻是覺得這傻妞,這麽多年不見,一本正緊紮人心的功夫還是這麽強大。
他訕笑兩聲:“哈哈!還行還行,雖然立場有點難辦,但是就跟羅密歐與朱麗葉一樣,還是挺浪漫的。”
塞拉聞言,本來多年未聯係的人,說這種話不怎麽合時宜的。
但見他這麽吊兒郎當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叨叨了兩句。
“那也不怪人家女孩子,換我也不願意答應一把年紀還成天在街上晃蕩著混日子家夥都追求啊。”
“明明長得人模狗樣,臉蛋身條都好,就是去做牛郎,也比這個強吧?”
草薙都還挺喜歡這凡是能自我腦補出另一套邏輯的家夥的,打以前就喜歡逗塞拉玩。
因此聽了不但半點不生氣,還反倒利用她的話來方自己的王——
“聽到沒有?塞拉醬在一本正經的給我們做職業建議呢!”
塞拉知道這家夥又在耍小壞心眼,也不惱,反而笑道:“他不成,那人家牛郎也不是光看臉的事。”
“這家夥和自己交往的女朋友都能氣的半死,哪個牛郎店敢聘他,那是安了心情想關門。”
周防尊懶嗒嗒的抬了抬眼睛,沒理會這倆家夥。
他本來就不是善於言談的人,從以前的相處模式就是自己被兄弟和女朋友一左一右夾在中間調侃,都習慣了。
此時仿佛回到了往日的舊時光,心裏酸酸脹脹的。
又有一眾家人在麵前,明明剛剛才這麽尷尬,周防尊這會兒竟然心情好的不像話。
可他樂意他的腦殘粉小弟卻聽不得自己的王被這麽詆毀。
“喂!”八田美咲憑著衝動脫口而出一聲大喝,頓時吸引了塞拉的注意力。
她偏過頭,看向周防尊斜後方的那個纖細清秀的小個子少年。
還真別說,尊這家夥雖然義無反顧的當起了混混,但他的混混集團看起來就是和以往認知裏的飛車黨暴走族形象全然不一樣。
塞拉確定自己沒有帶著前女友濾鏡。實在是這個混混集團,真的有一種迷之清爽的感覺。
成員們一個個都是20來歲的年輕孩子不說,還個個健氣俊秀,顏值毫不含糊。
不誇張的說,可能某些偶像公司的練習生集團都沒有他們素質高。
塞拉一時間更覺得尊這家夥罪惡深重,瞧瞧這都耽誤了多少年輕好孩子。
於是她對八田美咲燦爛的一笑,柔聲道:“嗯?怎麽了?”
八田美咲頓時臉就脹紅了,那就像從脖子往上,肉眼可見的刷上紅漆的場麵特別讓人逗樂。
這麽純情的反應讓塞拉樂不可支,尤其對方還憋著害羞,非要勉強自己直視她。
無奈戰鬥力不足,方一對上便眼神閃爍,頭偏向一邊,嘴上艱難的擠出一句話:“你你你,你說誰的王是牛郎呢?”
塞拉歪了歪腦袋,看似好脾氣的解釋,實則壞心眼兒的逗弄人家的:“沒有啊,我沒有說尊是牛郎哦!”
“隻是說他連牛郎都不能勝任而已。”
“呼!嗯原來如此。”八田美咲鬆了一口氣:“既然明白自己說錯話,那我也——”
話還沒說完就發覺自己被耍了,頓時擼著袖子跳腳:“你,你這——這——”
不過他也隻敢在原地跳腳,仔細看的話,號稱武鬥派一言不合就動手的八尺鴉,是一步也不敢往這邊靠近,罵女孩子也罵不出來,看著竟狼狽可憐得很。
但他不靠近人家,塞拉卻不會放過他。
塞拉覺得這孩子實在太可愛了,忍不住伸了伸手,揉了一把他帶著線帽的紅發,還掐了把他水嫩的臉蛋兒。
八田美咲整個人都僵硬成了一根柱子,還是草薙看不下去了,朝鐮本力夫揮了揮手:“把八田醬抬下去。”
周防尊卻想到什麽似的,嗤笑了一聲:“我記得你以前對這些深惡痛絕。看來時間真的會改變一個人。”
他不說還好,一說說塞拉頓時就萎了,怏怏道:“走開,我並不想談論這個話題。”
不是她有所改變,而是她的適應能力被一次又一次的壓低了而已。
作為一個良民,是不屑與混混為伍的。但要換成濫殺無辜,無惡不作的惡棍。又會覺得混混們是多麽友善的存在。
人家也就橫著走路,打打架,招惹招惹條子而已。
所以說人都是對比出來的,不過就是不知道尊要是理解這一點,會如何作想?
塞拉一時間也沒了興致,便道:“我看你們也有事情要做,今天就這樣吧,改天約你們出來玩。”
正準備走,卻被周防尊拉住了手,對方罕見的主動道:“改天是什麽時候?”
這個問題倒是把塞拉問的一怔,這才剛剛回來。落腳的地方都還沒找好,說實話剛剛的話還是有一定的客套成分在的。
可卻沒想到尊這麽當真,一時間塞拉有點恍惚。
就仿佛眼前站著的還是那個語言笨拙,但總會若無其事體貼自己的沉默少年。
塞拉心中不可抑製的變得有些柔軟,講道理,她現在連續好幾年交往過的男朋友都不盡如人意,最後收場的方式都不算和平。
但她仍對愛情抱有期待,不能不說,就是最開始,這些優秀的前男友的功勞。
所以塞拉固執的認定自己隻是一時倒黴遇人不淑而已。
真正找的話,還是能找到好男人的。
她笑了笑:“你決定時間吧,最近我都有空。”
“那就明天晚上吧!”周防尊道,忽視了旁邊草薙露出的驚愕表情。
塞拉自是沒有意見。
兩方人馬就此別過,被突如其來的重逢打斷的行動計劃,這才又重新運轉起來。
隻是部下散開之後,留在自己身邊的安娜拉了拉周防尊的衣角。
周防尊疑惑的看了下去,就見安娜抬頭,一向麵無表情的精致臉蛋兒上,眼中竟然閃動著驚豔的光。
安娜道:“真漂亮,像光一樣耀眼。和尊的紅色融合在一起,好美!”
周防尊怔了怔,隨即唇角勾出一抹笑:“是挺漂亮的,快十年了,還是一如既往。”
因著在這個城市生活過,塞拉算是熟門熟路的找地方安頓了下來。
當時離開這邊的時候,戀情告吹,又對狀況充滿驚懼,幾乎逃走一樣離開。
卻沒有想到會有一天重新來到這裏的時候,抱著近乎度假一樣輕鬆有餘的姿態。
雖然隻有短短一個學期,但塞拉在這邊也不是沒有交到關係要好的朋友。
於是也給大夥兒去了電,琢磨著什麽時候大家抽空出來聚一聚。
當然對於明天晚上的約會,雖然不抱著更深層麵的渴望,但抱有期待也是不爭的事實。
塞拉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他倆隻顧著約了時間。連地點這些都沒說。
而且兩人也沒有留下聯係方式,這讓對方到時候怎麽來找自己?
不過這個問題塞拉並沒有擔心多久,因為下午四點鍾左右的時候,就有汽車停在了他落腳的地方樓下。
一隊穿藍衣服的公務員敲開她的門,表示來接她去履行約會。
塞拉當時就懵逼了,這些藍衣服是政府組織對吧?以前在這邊上學的時候就經常看見過穿這種製服的人出勤。
對方的貌似是法務局戶籍科,但權限好像不僅如此,有點類似於一個超然的權利部門。
要問塞拉為什麽知道,因為上學那會兒發生過一起重大的連環襲擊事件,那時候就是經由他們在電視上宣布為此負責。
可尊隻是一個小混混對吧?他哪來的權力使喚人家?
而且讓她驚訝的並不僅僅是這一件事,來接她的為首的人也挺麵熟的。
塞拉坐進車裏回憶了半天,才想起來是草薙那時候成天癡漢的精英女校的女生。
塞拉頓時腦子裏跑馬,不會是尊那家夥為了虛榮拜托草薙去麻煩人家的吧。
但很快塞拉就會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麽蠢了。
因為她被直接帶進了牢房,在那裏,她見到了鋃鐺入獄的周防尊。
塞拉一張臉上表情都是飄的,昨天下午他們才分別而已,就距離現在還不到24小時。
這家夥是怎麽有本事做到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被關進重邢監獄的?
看看這周圍嚴密先進的安保級別,以及為數寥寥的獄友,講道理她當初被關在深海大監獄最底層都比這熱鬧。
可想而知他的罪行有多麽特殊,監獄對他的關押又有多麽重視。
正頭皮炸裂之際,周防尊見到她來了,卻若無其事的打了個招呼——
“嗯!你來了?快進來吧,約好的喝咖啡。”
接著對監獄外的眼鏡小哥道:“伏見!來兩杯咖啡。我的習慣你知道,她的要兩勺牛奶,一勺糖。”
活脫脫的把人家重型監獄當作監獄主題的咖啡館了。
但那叫伏見的眼鏡小哥不耐煩的嘖了一聲,但還是聽話的去準備了。
可塞拉卻已經聽到自己的怒氣值被加滿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忘了文案交代一聲,這幾天回老家辦事,沒有電腦,隻能手機碼字,效率低下,更新時間不定,但日更不會變,大家放心哈,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