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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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的情形, 人數眾多, 立場複雜,場麵混亂, 比當初闖屍魂界的時候也不遑多讓了。
    畢竟當初縱使人數多,也沒有現在這樣前一個結還沒梳理清楚,後腳就又讓人目瞪口呆的發展。
    葛力姆喬是反應最快的,他對於朽木白哉的認知隻有一個立場,那就是膽敢當著他的麵挾持女人該立馬被撕碎的家夥。
    二話不說就在嚴令禁止鬥毆的虛夜宮歸了刃, 整個人變成了豹王形態。
    把一護他們嚇一跳,這在現世中沒見過的姿態,以及突然暴漲的靈壓,無一不說明著這家夥已經震怒到了極點。
    甚至比之當初戰鬥時, 因為誤判對手的實力, 在一護手下狠吃一趟虧的時候,都要來得不留餘地。
    因為他瞬間判斷出這個能在所有人眼皮底下潛入的家夥, 以及女人被挾持的現在, 並不是玩弄獵物, 享受戰鬥,互相試探的時機。
    一護和烏爾奇奧拉想攔住他,但都晚了一步, 那鋒利的豹爪襲向朽木白哉。
    “大哥——”露琪亞驚呼。
    就見朽木白哉眉頭一鎖,在用挾持的人抵擋攻擊或者鬆開武器抵擋中,到底選擇了後者。
    眼看豹爪和刀鋒便要撞到一起。
    突然,橫空伸出一隻手, 揪住葛力姆喬的尾巴往下一拽。
    剛剛還威風凜凜,殺氣四溢的豹子突然身體一僵,渾身汗毛一炸,然後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通紅。
    他僵硬的偏過頭,看向塞拉,然後像燙著一樣尾巴尖往她手臂上一抽,將整條尾巴從她手裏掙脫出來。
    又往後退了兩步,才破口大罵道:“說,說過多少次了,別抓老子尾巴!”
    “你就是不聽,平時抓著玩不說,正經的時候還搗亂,這下好,那混賬刀又架回脖子上了,你說這會兒怎麽辦?”
    塞拉揮了揮手:“沒事,一護的朋友嘛,肯定是有什麽誤會,你太緊張了。”
    一護聞言感動,但又想到白哉不近人情的性格,忙訕訕道:“塞拉桑,你這麽信任我讓我壓力有點大啊。”
    又忙對朽木白哉道:“你倒是先把刀放下,雖然不知道你什麽時候跟來的,但你挾持塞拉桑幹什麽啊?她可不是藍染一夥兒的。”
    露琪亞也勸道:“大哥,她並不是和我們立場相對的人,還是——”
    “嗬!”白哉冷哼一聲,對這兩個缺心眼的道:“好好給我看清楚。”
    “枉你們一路走來,難道都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嗎?”
    “那兩個人是什麽地位!”這說的是烏爾奇奧拉和葛力姆喬
    “兩個隊長級別的首屈一指的大虛,都對她言聽計從,你們還願意相信她是被挾持這種天真的念頭嗎?”
    “此時整個虛圈的統治者到底是誰,你們還要視而不見嗎?”
    這一句句的直擊要害,讓一護他們一時間難以辯解。
    直到見麵後,此時此刻,他們都不會相信塞拉小姐真的與這些家夥為伍了。
    但白哉站在客觀立場上,看得卻比他們更明晰。
    一路從虛夜宮外的沙漠走來,受妮露的幫助通行無忌,說到底從那些家夥的態度和話裏話外都能聽出,妮露是因為什麽才擁有這麽多便利。
    而那些在大廳聚眾賭博以及沉淪追星的家夥,塞拉小姐的名字又是多有震懾力。
    還有烏爾奇奧拉將她的命令與藍染的命令同等對待的態度,以及葛力姆喬對她的親近。
    這些事實都讓白哉用一句話挑破,露出了他們不願意看到的景象。
    一護艱難的抬頭,看著塞拉:“所,所以說,塞拉桑你——”
    “哈哈哈……”一護艱難開口的時候,葛力姆喬卻大聲笑了出來,打斷了他半天憋不出來的一句整話。
    “喂!怎麽樣?這和你預想的不一樣啊。”他看著塞拉,頗有些諷刺道:“你把這橘子頭當朋友,連被他一夥兒的相關人等拿刀架脖子上都無所謂,可現在看來,明顯已經不是什麽誤會了啊。”
    “葛力姆喬,你!”一護雖然話還沒問出來,卻被葛力姆喬一通話說得極其難堪。
    但塞拉小姐看到他們之後毫無爭鬥念頭的作為又是事實。
    一時間他覺得自己就是拿著刀闖入朋友家的惡客,而即便如此,朋友還在笑眯眯的招待他們。
    塞拉見氣氛一下子僵硬成這樣,對這狀況也有點茫然。
    便嗔了葛力姆喬一眼道:“多大的事啊,是誤會就說清楚,不是誤會就解決問題唄。”
    這麽說著,卻感覺脖子上的刀更逼近了一分。
    就聽那個冰山係的男子道:“真是遊刃有餘呢,恐怕現在的處境,話語權不在你手上。”
    “白哉——”
    “混賬,你手再敢往前挪。”
    眾人驚呼,被塞拉抬手製止了。
    她回頭,看著這不聲不響摸進來的人,對方穿著死神的製服,還披著一件白色羽織。
    脖子上的風化紗因為兩人的距離原因,時不時的掃在她臉上。
    真是個強大冷清,遺世獨立的大帥哥。
    要說都被人把刀架脖子上了還沒動手,不想在自己家打砸破壞是一個原因,對方是一護的朋友又是一個原因,當然臉好也占了一部分優勢的。
    不然為什麽當初諾伊特拉就被貫地裏去了?說明她的標準是隨時會因為當事人所變動的。
    她笑了笑,玩味的對朽木白哉道:“你信我,按照我的說法來,大夥兒都要輕鬆很多。”
    “你以為自己抓住了一個重大籌碼?但無論如何也不能用的話,就不存在任何意義。”
    朽木白哉心中一緊,麵上不動聲色道:“果然是有資格和藍染狼狽為奸的人,這份傲慢也不遑多讓呢。”
    “喂喂!看你的穿著,該是我家惣右介當初的同事吧?”塞拉冷笑:“怎麽?他都已經被你們排擠離職了,還不肯放過他?”
    “我知道任何權利機構都會滋生腐朽,不過對於已經謀求身退的人還窮追猛打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們領著這麽多孩子龜縮在荒涼的沙漠裏過日子,招誰惹誰了?即便理念不合,那可是這麽多活生生的人,難道一定要趕盡殺絕?”
    “誒?”朽木白哉聞言,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
    這家夥,她說的是誰?
    是誰給她的底氣,把藍染放在受害者的立場,一條條細數他們的罪狀的?
    他已經算思維敏捷清明的了,而一護他們臉上就完全是一片茫然。
    藍染?被排擠離職?破麵?龜縮一禺?你怕是你見過他上天的時候那張狂樣。
    可還來不及說話,就有人立刻應聲出口,把屍魂界腐朽不堪,排擠賢能的帽子意圖給他們蓋實了。
    烏爾奇奧拉道:“是這樣沒錯,塞拉大人。不僅如此,這個人更是屍魂界四大貴族之首朽木家的家主,也就是說,如今屍魂界腐朽潰爛的體製中,這個人是利益既得者一方。”
    “和藍染大人的革新觀念是絕對不可能握手言和的,您沒有去過屍魂界,或許不會知道。”
    “除了少數死神之外,屍魂界更多的是沒有力量的魂魄,而這些人的生活條件,以及社會製度,甚至還停留在現世一百年前甚至更為落後的時代。”
    “更有混亂的街區,連魂魄的基本安全都無法保障,這還是魂魄無需進食,所需資源極其有限的前提下。可想而知屍魂界的所謂的經營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誠然他們駐守現世,避免惡靈襲擊人類,很大一部分守護了現世的秩序。但很多所作所為,真是讓人沒眼看呢。”
    葛力姆喬用驚奇的眼光看著烏爾奇奧拉,看著這家夥一本正經的樣子,連他自己都快相信,他們是被屍魂界咄咄逼人奪取生存空間的小可憐了。
    更不要說塞拉!
    果然那家夥聞言,頓時就怒了:“這也太過分了!”
    “你們就是這麽剝削治下民眾的嗎?”她瞪著朽木白哉道:“難怪我家惣右介會看不下去,這但凡有點良知的,都在你們那兒幹不長吧?”
    接著又回頭對一護道:“一護,算了算了,咱這什麽代理死神也別做了。空座町的靈魂秩序咱自己守護,不要聽這樣的利益集團的驅使。”
    “我跟你講,這種不要臉的地方我見多了,打著官方的旗號,用些責任感正義感之類的空話哄騙未成年人賣命,實在是一群腦滿腸肥的老頭子坐著無數年輕人犧牲的青春和熱血,在後方悠哉享受呢。”
    一護都被烏爾奇奧拉的顛倒黑白和塞拉小姐的不知所謂給震得頭嗡嗡直想。
    回過神來,忙道:“唉不對!雖說屍魂界也有不少過分的地方啦。講道理,那什麽發布了無數坑人坑幾命令的中央四十六室被藍染血洗之後,整個屍魂界的風氣都為之一肅,這點挺客觀的我也承認。”
    “可那家夥也算不上好東西吧?他可是差點把我砍成兩截,之前派人跑現世挑事也造成了人員傷亡。”
    “啊!百多年輕的隊長副隊長集體陣亡事件,也都是他搞得鬼,還有放實驗題虛到流魂街,總之那混蛋手裏可也攥著不少事呢。”
    塞拉沒料到惣右介還跟一護他們起過衝突,一時間覺得訕訕。
    但至於他所說的別的事,塞拉是不認的,她還苦口婆心的勸一護道:“不是,百十年前的事,你都還沒出生呢,是怎麽知道的?”
    “無非就是那邊灌輸給你的唄,光是他們一麵之詞,事實還有待考究呢。”
    “對!死神都是壞人!”妮露也跳起來道。
    塞拉把小孩兒抱起來,親了親她臉蛋,又對一護等人道:“照我說,這事,咱們就互不相幹吧。”
    “你們要是作為我朋友的身份來玩呢,隨時歡迎,要是掰扯這些有的沒的,那立場不同怎麽說得到一堆去?求同存異嘛,你說是不是?”
    朽木白哉見她亂動,根本就沒把脖子上架住的刀放在眼裏,比他還不怕割傷自己的。
    反倒是沒奈何把斬魄刀往旁邊挪了挪。
    說到底作為貴族的驕傲與端方,挾持震懾已經是極限了,到底做不出來對毫無戰意的人揮刀相向。
    隻是聽了這女人最後一句話。
    白哉眼眸一沉:“求同存異?如果藍染也是這麽想的,那該有多輕鬆。”
    烏爾奇奧拉原本淡定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不妙。
    就聽塞拉大人已經開口道:“他當然這麽想,跑到別人家裏挑事的不是你們嗎?說得就跟我們在胡攪蠻纏一樣。”
    “這會兒他正帶著家裏的孩子出去寫生呢,你們也幹脆別走了,我看你像個有話語權的,那就等他晚上回來大家坐一起好好談談。”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們呢隻想過自己的小日子,要大家能相安無事那最好,如果你們咄咄逼人,那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
    這下所有人都確定了,這蠢貨根本就是被藍染騙得團團轉。
    人這會兒在現世快要將整座城市毀滅用以創生王鍵呢,她還當人出去寫生,在家給看孩子呢。
    一護正要說什麽,就被石田雨龍製止了,他走上前來,推了推眼鏡,對塞拉笑道:“塞拉桑,上次不是說給一護買吸塵器嗎?就今天怎麽樣?”
    他算是明白了,有藍染的欺騙在前,這裏又有個破麵隨時圓謊,掰扯下去就沒完沒了了,倒不如讓她親眼看看。
    白哉是最先理解過來他的意思的,也沒說話,將斬魄刀收了回去。
    然烏爾奇奧拉也不遑多讓,他突然就對露琪亞發動了攻擊。
    白哉一個瞬步擋在義妹麵前,堪堪擋住了他,就見這破麵打算對整個虛夜宮發出命令——
    葛力姆喬想了想,還是加入了烏爾奇奧拉的陣營,幫著他攻擊一護他們。
    他心裏雖然不爽藍染,但到底是共同的利益方。
    塞拉聽到石田同學的提議,雖然覺得這沒頭沒尾,但既然做出的承諾,那什麽時候兌現都是一樣的。
    正打算應下來,烏爾奇奧拉就失去了剛才的淡定,開始轉而攻擊。
    這下塞拉就是再蠢都知道事情不簡單了。
    她一個上前,抓住了烏爾奇奧拉和葛力姆喬的手,回頭直視他們:“為什麽突然出手?”
    “是現世有什麽不想讓我看見的事正在發生嗎?”
    兩人切了一聲,在這無可撼動的力量之下收回了手。
    見兩個家夥不說話,塞拉更是確定了有事,便對一護道:“行,咱們去現世。”
    說實話這時候所有人並沒有把她的態度當做足以扭轉事態的關鍵的。
    畢竟一護他們對塞拉的力量了解並不全麵,他們僅僅是不希望自己的朋友被蒙在鼓裏。
    而葛力姆喬和烏爾奇奧拉,在見識過塞拉行事之間的無忌之後,雖說藍染大人一會兒被抓包或許不怎麽好看。
    但塞拉大人自己的行事風格就挺靈活的,不像是迂腐之人,又極其看中家人,即便被欺瞞或許會光火,但總不至於為了死神擾他們的好事。
    隻能說塞拉平時真的不像個一般意義上的好人,又對肮髒手腕以及恐嚇之事尤為擅長,讓搞事的人有種她其實很容易拉攏的錯覺。
    在這上麵吃過虧的家夥已經不是一個兩個了,而烏爾奇奧拉他們並不清楚這一點。
    所以他們打開黑腔,來到現世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戰鬥酣暢的場麵。
    不管是死神一方還是破麵一方,均有了不同程度的損傷。
    而其中又混雜了幾隻不相熟的破麵,一護他們知道對方是誰。
    是以平子真子為首的假麵軍團,當初數位隊長副隊長遇襲事件的受害者們。
    塞拉見說著出去寫生的家夥們,卻在城市上方跟人打做一團,頓時火冒三丈。
    一看下麵被毀得觸目驚心的城市,那種稍微一眨眼就變天了的眩暈感又來了。
    這時候她還沒有意識到罪魁禍首是誰,各打五十大板的認為雙方都有錯,而主要關心的重點也是城市下方的居民們怎麽樣了。
    露琪亞好似看出了她的念頭,扯了扯她的衣袖安慰道:“放心吧,已經用結界隔開了,不會造成人員傷亡的,隻不過如果讓藍染突破結界防禦,那就——”
    塞拉對她的說法不置可否,正要開口製止,就看到惣右介瞬步移到赫利貝爾麵前。
    然後在塞拉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一刀砍向赫利貝爾。
    接著那個在她眼裏一貫溫和無比的老實人用著不耐的神色道:“真的,讓人看不下去了。”
    “我的耐心有限,沒想到處心積慮用崩玉培育出來的破麵軍團,還不及我一人,關鍵時刻沒辦法派上用場的人,沒有存在的必要。”
    這對著自己的下屬失卻耐心揮刀相向的冷酷作為,不但是破麵們,就連死神一方也心中一寒。
    就見藍染已經不欲理會赫利貝爾,低聲道:“可得抓緊時間,太晚回去的話——”
    話還沒說完,眼角的餘光就瞟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藍染身體一僵,生平第一次有點不敢確認和麵對現實。
    然事實不是他不回頭便不存在的。
    隻見塞拉就站在那裏,她身後是站著烏爾奇奧拉和葛力姆喬。
    兩人的表情很一致——
    你砍誰不好對著同伴砍,任何情形被抓包都還有一辯之力,可你卻偏偏幹了最沒得洗的事,在她麵前對家人冷酷出手。
    而塞拉的表情,藍染想如同往常一樣,微笑著遊刃有餘的糊弄過去。
    實際上他腦中瞬間就已經閃過了好幾個借口,可回頭對視之後,看到塞拉的眼神,他就所有話噎在嘴裏出口不得了。
    他明白,這家夥大部分的時候很遲鈍,但偶爾又敏銳得不像話,然這個時候,正是她觸覺敏銳的時候。
    整個戰場仿佛因為塞拉的到來按下了暫停鍵,與死神對戰的破麵們默默的收回了戰魄刀。
    有機靈點的,甚至已經翻出了一開始帶的行李,裝作一副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出來寫生而已,碰到人找茬也就打了一架。
    好嘛,現在被抓包了,咱就不打了,繼續寫生怎麽樣?
    一個個的求生意識可謂非常強烈了。
    幾位交戰的隊長被對麵這動作搞得猝不及防,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藍染艱難的抿出一個笑容,正欲開口。
    便聽到下方傳來一個聲音——
    “藍染隊長!是藍染隊長對吧?”雛森桃一臉期望的跑過來——
    “叛逃,殺人,還有用空座町獻祭這種事都是騙人的對吧?果然是藍染隊長。”
    “求求您,求求您回來吧!”
    藍染做夢都沒想到會是這個小丫頭給自己最後一擊,將本在懸崖上搖搖欲墜的汽車輕輕一碰失去平衡。
    隻見塞拉看著他,眼神裏放出的利刃讓他渾身一寒。
    “謔?這就是你跟我說的,沒在外邊騙小女孩?”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猜對了,藍染估計是迄今為止最慘的,各種意義上,明天不光家暴,還有精神攻擊。
    非戰鬥人員請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