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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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拉等了半天, 還是一片沉默, 沒有任何人有回答她問題的意思。
她心裏有些慌,忙走到巴利安麵前, 用眼神逼問他們。
卻看到斯庫瓦羅,貝爾,路斯利亞,列維,甚至連不管幹了什麽事都從來一臉囂張理所當然的xanxus都狼狽的移開了視線。
“你們倒是說啊, 瑪蒙在哪兒?”塞拉急道:“你們這都知道跟我來這套嚇唬我了?”
後來還是弗蘭舉起一隻手:“啊喏——,這位大姐頭,如果說的是我之前的霧之守護者瑪蒙前輩的話,他已經不在了哦, 所以我才頂了他的工作。”
塞拉腦中像是被過了一道炸雷, 但仍抱著最後一絲幻想。
對弗蘭招了招手:“來來,孩子, 告訴我, 你什麽時候頂替他工作崗位的?”
弗蘭的聲音一貫沒什麽波瀾, 他看了看平時日囂張的boss和前輩們無言以對,甚至羞愧痛苦的表情,下意識的就覺得現在的巴利安壓抑得不像話。
雖說平時boss和前輩們各種不靠譜, 又囂張又狂妄,還喜歡欺負新人,自己也老喜歡用幻術耍些把戲看他們吃虧。
可真正看到所有人臉上露出這樣的表情時,他還是覺得, 平日裏大家極盡張狂的樣子比較好。
可既然開了口,大姐頭的問話也不得不回答,便老實道:“不到三個月而已。”
“那——你說的瑪蒙不在了是怎麽回事?”
問完塞拉不等弗蘭回答,就自說自話道:“啊!我知道了,那家夥肯定十年後果幡然悔悟,到底還是想通了混黑不是正經事業,又長期受xanxus這樣的蠢上司磋磨,所以憤而辭職了對吧?”
“早聽我的不就好了,不過現在也為時不晚,咱們瑪蒙雖然個頭小,但本事還是有的,去哪裏任職照樣有人搶著要,就怕你們這群壞心眼的會不會為這事篡改他的履曆,偽造他還是未成年的證據,讓他找不到工作。”
“你們一個個臉色這麽難看,是心虛被我說中了是吧?”
“塞拉——”斯庫瓦羅忍不住道,但下一句話卻遲遲說不出來。
眼神中掠過顯而易見的痛苦,這讓塞拉強擠出來的笑都沒了。
獄寺歎了口氣,開口道:“瑪蒙死了!十年後的你前天下午才回的並盛,不知道十年後的雲雀有沒有來得及告訴你。”
“這和十年前後沒有關係吧?”塞拉突然就暴躁的大喊道。
並且心中潮水般的愧疚和羞恥將她淹沒。
怎麽可能來得及,從她來到十年後側麵了解的情況,她估計一回來就忙著自說自話哭訴自己的再一次失敗的情史呢。
灌得爛醉如泥後又起了邪念幹了不可挽回的事,就連她交換過來這麽久,也滿腦子都是怎麽逃避恭彌的想法。
要不是巴利安突然出現在這裏,恐怕她根本沒有心思著眼十年後大夥兒的狀態。
更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瑪蒙會死。
講道理想要巴利安命的人多了,可十年二十年,他們依然毫發無損的在黑手黨世界裏屹立不倒,囂張自在。
塞拉根本沒想過他們,更甚者說是其中最懂得趨利避害,心思巧妙的瑪蒙會死。
他可是個術士,術士是能輕易殺死的嗎?
塞拉隻覺得自己太陽穴抽疼,那根血管像要爆炸一般。
她艱聲道:“怎麽回事?”
“是自殺的!”是xanxus開的口:“可樂尼洛為了掩護他逃走被殺,那家夥,明明都逃走了,還是選擇了自殺。”
說著他臉上傷痕加深,滿是至今都不可置信的怒火:“老子不記得自己教過他這麽天真軟弱,即便——”
話沒說完被斯庫瓦羅按住了肩膀,搖了搖頭。
其實他們很清楚,即便不選擇自殺,瑪蒙也活不了多久了,非7的三次方射線隻會讓彩虹之子們在痛苦中死亡。
塞拉眼前一黑:“自——自殺!”
這群混黑手黨的家夥和自己羈絆深遠,塞拉即便成天嘴裏念叨著他們總有一天要完,可對於這些人的本質她其實是一清二楚的。
這些家夥根本不畏懼死亡,但同樣的,也能承受常人難以企及的痛苦。
瑪蒙光是以成年人的靈魂被困在小小的嬰兒之軀裏,十數年如一日,這本身就是一種折磨。
所以塞拉無法想象他當時得有多絕望才會選擇放棄生命。
她心中滿是心疼和悲傷,無盡的自責幾乎把她淹沒。
她甚至不確定是否能夠複活瑪蒙,因為據他們的說法,那家夥被找到的時候已經屍骨無存,奶嘴也失蹤了。
塞拉陡然升起一股希望:“也就是沒有屍體對吧?沒有屍體那就不能說明死亡。”
獄寺搖搖頭,咬牙道:“不是這樣的,現在的世界,已經不是彩虹之子能夠生存的空間了,所有的彩虹嬰兒,包括裏包恩先生,都在非七射線的輻射下死去了。”
“裏包恩也?”塞拉驚呼。
然後頹然的坐在沙發上,沉吟了大半天,然後抬頭,眼中掠過一抹瘋狂——
“那什麽非七射線,是最近才產生的對吧?如果把整個地球的狀態撥回數年前的話——”
說到一半她自己就頓住了,即便讓對瑪蒙致命的射線消失又怎麽樣?如果他不能活過來的話,這沒有任何意義。
她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獰聲道:“所以說屍體呢?連半點都找不到嗎?哪怕隻找到一根骨頭。”
說著她猛的站起來:“說來說去這特麽射線是怎麽來的?還有誰又在這個時候趁火打劫攻擊了他們?”
話音一落,眾人的視線就不約而同投到了白蘭身上。
塞拉一開始還沒有注意,然而感覺到這滿屋的針對性的視線後,她不可置信的回頭。
看著老神在在坐一邊就著熱可可吃棉花糖的白蘭。
見眾人看過來,這家夥也不怎麽慌。
漫不經心的將嘴裏的棉花糖咽了下去,才開口道:“誒?為什麽看著我呢?”
“難不成你們把彩虹嬰兒們死亡的責任歸咎到我身上?太狡猾了吧。”
斯庫瓦羅都氣笑了,臂劍一下子就彈出來:“白蘭,不用惺惺作態,這中間的恩怨難道是嘴皮子上的功夫能定論的?終究會你死我亡的拚一場,也不挑時候了,就現在吧?”
“沢田綱吉那邊怎麽想我們不管,不過對於瑪蒙的事,今天就先做個交代吧。”
塞拉橫出一隻手止住了眾人的動作:“住手,我有事情問他。”
實際上塞拉這會兒對巴利安是極其恨鐵不成鋼的,當然這也包括彭格列。
他們的有自己的驕傲和仁義,以及道上麵的處事規矩,這些塞拉清楚。
可這會兒都什麽時候了?還在她麵前遮遮掩掩的不幹不脆,難不成他們覺得她在知道了瑪蒙的事情之後,還會控製自己什麽都不做不成?
塞拉看著白蘭,眼神有些深邃:“嗬!和平主義者?”
白蘭臉上的從容微笑稍微一斂,隨即又恢複了那慣有的表情,就好像剛剛那一瞬隻是幻覺一般。
“啊~,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啊,塞拉醬。”他捏了一塊白胖軟乎的棉花糖在手裏,修長的手指在上麵捏了捏,然後塞進嘴裏——
吞咽下去過後接著道:“你仔細想想,這些事難道和我一開始的初衷有什麽違背的地方嗎?”
“和平的道路上總免不了伴隨著犧牲,這一點你能明白的對吧?隻是恰好犧牲的人是你認識的人而已。”
“我可以說句抱歉,但你得理解我並不帶著針對意味的,隻是剛好他是彩虹之子罷了。”
“看看這個世界,雖說非七射線的產生都某些人來說是痛苦,但就結果來說,世界卻變得更好了哦,看看這十年後變化,以及不斷進化的科技力量,你能說我的決定是錯的嗎?”
塞拉一噎,確實從大義的角度她怎麽都站不住腳,隻是犧牲的人恰好是瑪蒙而已,如果是她不認識的,無關緊要的人的話,估計她不會對白蘭的行為作出任何評價。
白蘭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她的立場,這讓塞拉滿腔的憤怒無處擱置。
此時卻突然傳來一聲嗤笑:“喂!白蘭,仗著這家夥對狀況一頭霧水,你就使勁偷換概念是吧?當這麽多人是死的嗎?”
“獄寺君?”白蘭笑眯眯道:“鑒於你們都是黑手黨家族成員,又本身立場和我對立,如果我說的話帶著個人偏向,你們不也一樣嗎?”
說著他走到塞拉麵前,看著她笑道:“和這些失敗者同仇敵愾有什麽用?改變不了任何現狀,不是嗎?”
“你應該不是這麽淺薄短視的家夥吧?如果你實在舍不得那個嬰兒,還是有辦法的,不是嗎?”
不知道為什麽,那雙淺紫色的眼睛裏,在塞拉看來好像一瞬間被什麽東西填滿了。
“幫助我得到這個世界吧,這是最後一次了,如果有你的話,相信我一定能打通最後那一步關節,成為主宰世界的神明,那個時候複活彩虹之子的話——”
“哈哈哈哈哈哈……”
白蘭話才說到這裏,對麵就大笑了起來,都不用看這些家夥的表情。
僅憑這囂張的聲音就能聽出對方表達的意思,在嘲笑他癡人說夢。
白蘭臉色有些不好看,危險的看著巴利安。
就見貝爾咧著牙道:“很不巧啊,那家夥就是淺薄短視,我不知道你這種半路被招來的蒼蠅對她有什麽誤解,可你對自己的野心想當然的自我感覺良好,那就大錯特錯了。”
“這家夥,可就隻是個成天在別人耳朵邊跌得不修,就連吃飯都會對你指手畫腳,十幾年前就和超市裏搶打折商品的家庭主婦沒兩樣的管家婆。”
“統治世界?你真的覺得這種事對她來說有半點吸引力嗎?這恐怕在她眼裏還沒有研究出一道新菜重要。”
塞拉嘴角抽了抽,雖然這話裏的意思好像沒什麽不對,這小鬼這些年了也好歹是知道她這個人是什麽樣的,可她怎麽有種被小看了的感覺?
可這還不止,斯庫瓦羅也嗤笑道:“總有些不知所謂的垃圾喜歡自說自話。”
又對塞拉吼道:“喂塞拉!看到了吧?外麵的男人都這副德行,你要是有所覺悟的話,回去之後就該和我們和好。”
“是和我,沒你的事,垃圾!”xanxus踹開他。
不過臉上的神情卻頗有些自己當年的苦逼另一個人也嚐試到的快意。
他和小弟們道:“這垃圾自掘墳墓呢,這種時候簡直不打自招,比老子當年還蠢。”
小弟們看了他一眼,有點想說就衝你這話,你也比那垃圾好不了多少。
不過怕挨揍便紛紛把話咽了回去。
果然就見塞拉抬頭看著白蘭,獰笑道:“主宰世界的神明?”
“那你特麽每件事都能說得這麽光輝偉岸真是辛苦你了呢,不怕告訴你,這樣的家夥我來來去去遇到的一隻手都數不過來,但他們都最後墳頭長草了,你也不例外。”
白蘭臉色有些難看:“塞拉醬,你把我和失敗者相提並論讓我很困擾呢,或者說就是因為在你麵前說大話的家夥太多了,所以才會讓你對這種事不報信任嗎?”
“放心吧,我肯定是特別的那一個,畢竟——”
“畢竟你已經毀滅了億萬個世界了,各種一上來說,都是極致的經驗主義者,對嗎?”
此時大廳門打開,走進來一個人,以平淡的口吻說了剛才那番話。
塞拉看過去,居然是昨天剛認識的,一直不說話也不動像人偶娃娃一樣的尤尼。
她的出現讓白蘭的臉色越發難看:“啊~ ,尤尼醬,原來你能行動了啊。”
“托你的福!”尤尼走進來,並沒有往白蘭那邊去,而是直接走向塞拉,抱住了她的腰,蹭了蹭——
“我的靈魂去過很多地方,也曾遇到過危險差點消弭於異世之中,是塞拉救了我。”
說著把頭抬起來,綻放出一個溫暖的笑容:“一直沒能來得及好好說,謝謝你,塞拉!”
塞拉有些受寵若驚,因為她對這孩子實在沒什麽印象,但稍微想想也明白估計是十年後的自己遇到過她吧?
過了好一會兒,尤尼才到:“白蘭,我看到了,那億萬個世界被你折磨得滿目瘡痍的樣子,這就是你想要的一切嗎?”
白蘭沉默了一會兒,隨即大笑道:“尤尼醬,忍耐了這麽久,為什麽不沉住氣直到最後呢?還是說現在有什麽給了你不用忍耐下去也能翻盤的錯覺?”
“是的!”尤尼直言道:“白蘭,野心蒙蔽了你的判斷,因為你很強,所以你就理所當然的用自己這套標準看待塞拉,認為她隻是暫時被無聊的道德感和羈絆束縛著。”
“你根本不知道她本質上是個多麽溫柔的人,白蘭,她和你是不一樣的,她不是你的同伴。”
白蘭這下臉上是半點笑影都沒有了:“尤尼醬,即便是你,說這樣莫名其妙的話,我也是會生氣的哦。”
可尤尼已經不欲理會他了,轉頭對塞拉道:“塞拉,瑪蒙的話,我可以複活他。”
“誒?”塞拉先是一愣,隨即狂喜道:“真的可以?怎麽做?”
尤尼笑了笑:“我是大空奶嘴的持有者,隻要把我的火焰注入其他人的奶嘴中,大家就能從假死狀態中複活過來。”
“畢竟是奶嘴的持有者,不會這麽輕易消失的。”
塞拉才要鬆一口氣,就聽白蘭道:“這樣一來,尤尼醬你也就死了吧?”
“真的無所謂嗎?尤尼醬還小,不知道死亡的可怕呢。”
這話與其說是勸慰,倒不如說是威脅。
這億萬個世界中,白蘭殺過她的次數可是管聽數字都觸目驚心。
尤尼的靈魂這些年在外遊蕩期間,見識過不少自己的死亡的結局。
因此她是畏懼的,她比任何一個同齡的孩子都更理解死亡的含義。
塞拉見尤尼身體輕顫,深呼吸了幾下才恢複平常,忙道:“不,要是需要你用生命作為代價,那就算了,我再想辦法,就算跑遍宇宙,總能找到方法的。”
但尤尼抬頭後,臉上的表情仍舊一往無畏:“沒關係,如果在這裏搗破白蘭的野心,那麽因他死去的人,那些被摧毀的世界,都會恢複原樣,我的話,大概也能——”
但她並不確認!
塞拉對這孩子身負的責任和覺悟感到心疼,就聽尤尼鄭重的提出了懇求——
“所以,救救這個世界吧,塞拉!”
塞拉心裏有些複雜,有種羞恥和愧不敢當的感覺。
雖說拯救世界的事她也幹過好幾次了,遠的不說她那些前男友野心破產不就是拜她所賜?
不過認真講她每次夾帶私貨揍男朋友泄憤,很多時候對別人的感激還真的羞愧無比。
而且按照慣例來說,她一般搞人得師出有名的,這會兒簡直比當初和明哥那情況還尷尬一些。
那起子剛發酵就被各種打斷的曖昧,也說不上他倆有多大關係。
可是已經死人了,那些所謂億萬個被摧毀的世界,塞拉沒有看到始終沒有什麽實感。
但瑪蒙死了,她那套原則也就不適用於此了。
白蘭看著她已經開始掰手指蠢蠢欲動,忙道:“塞拉醬,你不會真的要和我為敵吧?很奇怪啊,僅僅是這些家夥的片麵之詞,你真的確定他們的立場才是正確的嗎?”
塞拉一頓:“也是,這次的破事過後,我也該學聰明點了,恭彌說得對,要學會質疑自己的直覺,因為我已經被直覺坑過好多次了。”
“所以下次在做定論之前,還是小心求證一番吧,對大家都好。”
白蘭鬆一口氣,微笑道:“果然是塞拉醬,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但話沒說完,眾人就看見她突然打開空間鑽了進去,這反應讓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
正當大家懷疑她是不是這一團亂麻的現狀氣得要遠走,或者優先去找複活瑪蒙的別的方法。
甚至白蘭都已經開始嘲笑尤尼孤注一擲結果滿盤皆輸。
結果十來分鍾左右,塞拉就重新出現在了房間裏。
這會兒她看著白蘭的眼神就和剛才本質上不一樣了。
她說:“我剛剛親自拜訪了01,054,119,351,894,100048,500096幾個世界的白蘭,時間不多我也隻能隨機抽取了。”
“我側麵從其他世界了解一下他們對你的感官,以及用加入滅世成神計劃忽悠了一遍,他們就全部供出來了。”
塞拉獰笑著掰著手指:“白蘭,看來不提別的那些破事,你自己也對你意見大得很呢。”
白蘭想說這根本不公平,他萬萬不會想到塞拉離開是為了打他個措手不及,趁他來不及溝通竄供的情況下去求證。
不,即便溝通也不一定那些家夥會說他好話,一個個都嫉妒他嫉妒得要死。
他這次是真的被自己坑了,可再怎麽不甘,他的身體已經隨著重拳飛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又出門辦事了,重慶最近的太陽,真的是要曬出人命的地步,歡迎小天使們來重慶旅遊(不安好心)
感謝大白,悅,哈特菲莉雅的打賞,麽麽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