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再從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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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先生,符先生!請節哀吧。”竺源想扶起符元森,可是符元森將胳膊一甩,大吼道:“不要管我!”說完,他繼續在廢墟中尋找著,何奈、孫近東也同樣不聽勸。無奈,竺源、厲道長、青木、青舞,還有那個看大門的老人也都過來幫著尋找。可是,除了幾片燒焦了的衣服碎片和幾縷頭發之外,什麽也沒找到。
“雨倩,你死得好慘啊,就連屍骨都沒啦!!”這位將軍跪在地上,嚎嚎大哭起來,哭得無比悲傷,或許他這輩子都沒這麽傷心地哭過吧。何奈同樣是哭得死去活來,剛剛符雨倩舍命救出了他,心傷得還沒緩過來呢,現在她的軀體突然又被炸成了粉末,他的心靈再次遭受了致命一擊。孫近東的身體還未恢複,在急劇的情感波動之下,他已經癱倒在地,這個痛苦,好像比那個將頭發作還要厲害數倍。因為將頭發作,疼痛的是肉體,而現在,疼痛的是心靈。
竺源抓了一把地上的塵土,湊在眼前認真地觀察,然後用鼻子聞了一下,說:“沒想到,邪道也是人才濟濟啊,這可不是一般的炸藥,不但衝擊力極大,而且爆炸的溫度極高,幾乎可以焚毀一切物體,如果再多放那麽一點點,我們整個四合院都得消失咯。”能讓研究化學藥物的天才都感到驚歎,看來邪道裏的那個人還是相當牛掰的。正應了那句話: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很快,警車、救護車、消防車的聲音亂成一團,各路救援人馬紛湧而至,不過他們很快又被幾輛軍車給“趕”了回去,現場附近全部封鎖,看熱鬧的人沒一個能進得來。軍車上下來一位戎裝的老頭兒,他身後緊緊跟著一批武裝到牙齒的軍人。
“王局長!”厲道長一看,趕緊走了過去,和那人握了個手。原來,此人正是司光華口中的王局長,是司光華的頂頭上司。這王局長約五十五六歲的樣子,身體健朗精神矍鑠,體型保持得跟年輕人一般,長方形的臉上一個鷹鉤鼻子特別有型,將他那堅毅剛強的性格顯露無疑。
王局長大聲說道:“太突然啦,怎麽出了這麽大個事兒,有人員傷亡嗎?我正往這裏趕呢,要是早到了幾分鍾,說不定人都炸沒了。”
厲道長說:“運氣不算太差,無人員傷亡,隻不過符雨倩的遺體徹底炸沒了,傷了人心啊。”
王局長問:“哦,符元森人呢,他沒事吧?”
厲道長指了指廢墟,歎了口氣說:“唉,他很有事啊!”王局長一看,趕緊跑了過去半跪著扶著符元森的肩膀,說:“符將軍,真的很遺憾,請節哀吧。我是王在勇,光華的同事。”
符元森一聽“光華”兩個字,終於回過了神,驚訝地說:“您是王局長?”
王局長和善地說:“叫我老王吧。既然,這些已經成了無法改變的事實,那麽,我們一起想想辦法改變未來吧。”符元森聽了,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站了起來,給王局長敬了個軍禮,孫近東看了也掙紮著爬起來敬了個軍禮,王局長回了個軍禮後,拍了拍符元森的肩膀說:“進屋談吧。”
“青木,端些水來給符先生擦一下。”厲道長說。青木應了一聲,跑了過去。
偏房內,王在勇和符元森在單獨地交談。王在勇說:“符師長,現在是和平時代,處處歌舞升平,可是暗地裏卻一直暗流湧動啊。修者圈子非常小,一直不為人所熟知,但是卻動不動能搞出驚天動地的大事情來,我這個部門就是專門處理這一塊事務的。數十年來,我們一直在戰鬥著犧牲著,隻不過不為人知罷了。”
符元森說:“是啊,我也是因為雨倩的案子才對這個圈子有所了解,這一塊確實非常複雜非常危險,可以預感,更大的風浪即將要到來了。哦,對了,王局長,這個是司光華臨終前讓我轉交給你的材料。”符元森從兜裏掏出那個u盤遞給王在勇。王在勇拿在手中看了看,臉上的肌肉動了幾下,好像內心非常激動,他輕輕撫摸了幾下,然後一把拉過符元森的手,將u盤又交了回來。
“王局長,您這是?”符元森驚訝地問。
王在勇笑了笑,目光如炬地看著符元森說:“叫我老王。司光華那個位置,恐怕隻有你最適合了。”
“這?”符元森有點為難地說。王在勇說:“有著豐富的軍事經驗、優秀的領導能力,對黨和國家忠心耿耿,沒有後顧之憂。哦,不,請恕我用詞不當。”
“老~王,您說得沒錯,我已沒了親人,與邪道作鬥爭,再無後顧之憂。邪道如此凶狠毒辣,我符元森真的要跟他們耗上了。隻是,我符元森何德何能堪此大任啊?”符元森說。
“老符,不要推辭了,我說你行,你就行,況且,上頭的領導也對你一致認可。現在是危機四伏之時,國家需要你,加入我們吧,讓我們並肩戰鬥,把這群壞蛋全部消滅!”王在勇說著說著,聲音開始激動起來,他用期待的眼神看著符元森。符元森沉默了許久,微微點了點頭說:“我符元森是名軍人,為國家而戰,確保民眾安全,當然義不容辭了。”
王在勇聽了非常激動,雙手緊緊握著符元森的手說:“就等你這句話啦!等辦完令愛的葬禮,到我這兒報到吧,報我的名字即可。”王在勇掏出了一張名片,上麵除了地址之外沒有其他任何信息。
符元森鄭重地點了點頭,他一聽女兒的葬禮,神情又黯淡了下來,王在勇說的沒錯,符雨倩連軀體都沒有了,她已經沒有可能回來了,下麵能做的就是為她辦個體麵點兒的葬禮吧。
院內,厲道長說:“塞卓帕拉未能取走文誠子的殘魂,那麽何奈仍然有危險,更何況他的叔叔也不知所蹤,無人照顧,就先讓他住在我這兒吧,剩下的一小半四合院仍然夠住了。”
竺源說:“老家夥,別兜圈子了,你直接說想收他為徒不就好了,還怕我跟你搶嗎?他與文誠子殘魂共處了這麽多年,靈力已經非常了得,靈智那就更不用說了,是個難得的好胚子,隻是沒人點化而已。這小家夥就像一塊不起眼的未經打磨的石頭,裏麵可是暗藏著光彩奪目的瑪瑙啊,看來你這老家夥可要賺大咯。”厲道長聽了哈哈大笑說:“你個老機靈鬼!”
竺源對何奈喊道:“何奈,別找了吧,這炸藥太烈,所有東西都被瞬間燒焦了。”
“不,哪怕還有一根頭發,我都要找出來。”何奈的雙手已經摩破了,可他還是一點一點地在廢墟中扒著尋找著。
孫近東給王在勇敬了個軍禮後,很快累癱在地,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望了一眼何奈說:“本來真想暴揍你一頓的,看你這可憐樣兒,想想還是算了吧。”
這時,王在勇和符元森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王在勇說:“厲道長,這兒亂七八糟的,明天的會議,我看還是安排在我的會議室吧。請放心,馬上就有人來收拾殘局,一個月內將這宅子複原如故。”
“好,那就多謝王局長了。”厲道長說完,又轉向符元森說:“符先生,貧道算了一下,後天是個好日子,適合入葬,您看?”
符元森答道:“好,就這麽辦吧。”
王在勇又一把拉著符元森的手,說:“老符,墓地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保證上好的地段。可不要推辭了,算我的綿薄之意吧。”
符元森握著王在勇的手搖晃了幾下,說:“好,那就多謝王局長了。作為感謝,符某也將有大禮相送。”王在勇看了一眼符元森,會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