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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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我哪裏有病?”

    這句話幾乎是從霍成厲牙縫裏擠出來的。

    她一直覺得他腦子有病?

    這事無語到霍成厲連笑都懶得張嘴笑:“蘇疏樾, 我看你才是真正的瘋了。”

    蘇疏樾抿了抿唇:“你難道不覺得你的行為經常不合常理?”

    她可能指錯了地方, 不應該指腦子應該指心口, 霍成厲一定是有心裏問題的,正常人不會有他那麽偏執,行為也不會他那麽反複無常。

    她到現在都還記得他拿槍給她, 讓她開槍打他的樣子。

    沒有正常人會享受受傷的感覺,人的本能都是怕死怕疼的。

    吳孟帆事後說了當天是他母親的祭日, 她能理解有人會在特定的日子宣泄情緒, 但是霍成厲小時候的創傷, 對他的性格產生了影響是毋庸置疑的。

    不正常的霍成厲可能會因為她溜就殺了她, 正常的霍成厲,說不定能好好說話,放她走也有可能。

    蘇疏樾忍不住幻想, 反正她不能一直留在盛州,留在霍成厲的身邊, 要不然她和蘇家姐弟鐵定會死。

    “那是你逼的。”

    霍成厲見女人沉思的模樣,氣的喘氣都粗了兩分。

    這女人沒事就找茬, 沒事不是給他一刀, 就是躲在殼裏, 她這個樣子,現在問他反複無常是不是有病。

    “我什麽時候逼你了。”

    “別裝委屈。”霍成厲挑起了蘇疏樾的下頜,逼她與他對視。

    他算是發現了, 這女人就慣不得, 一慣就蹬鼻子上臉。

    “你這樣子是打算跟我談了?”蘇疏樾的嘴被擠成了“0”, 看著有幾分滑稽。

    “談什麽?談我的腦子?”

    霍成厲嘲諷地挑起了唇:“我看你更需要治治腦子。”

    他到底是把這女人寵的有多過,讓她敢指著他的腦袋,說他腦子有病。

    他要是再不清醒,就真是腦子有病了。

    “看來你精神不錯,還有功夫來給我編造病症。”

    霍成厲把人摔到床上,壓了上去,觸到女人柔嫩的肌膚,霍成厲眉角鬆開。

    “你想談,正好我也想談,既然病在腦子裏,不如我們用更深入的方式去談。”

    霍成厲說著深入,手指就開始負距離接觸蘇疏樾身體,蘇疏樾一僵。

    “霍成厲!”

    她是真的想跟霍成厲談一談,沒想到他竟然能那麽不正經,那麽下流,早知道這樣她還不如裝睡。

    “嗯?爽?”霍成厲的尾音上挑,磁性的嗓音帶著戲謔的笑意。

    “放開我,我要睡了!”

    蘇疏樾瞪眼,她的眼睛被淚水洗過,霧蒙蒙的,此時雖然像個小豹子一樣呲牙咧嘴,但還是脆弱可憐的讓人不忍欺負。

    兩人對視片刻,蘇疏樾感覺到霍成厲的退讓,發現他手指緩緩抽出,蘇疏樾鬆了一口氣。

    霍成厲總算還是個人……蘇疏樾沒想完,就感覺沒有手指的地方,填充了更為粗大的東西,充實的像是要把容器撐破。

    “霍成厲!”

    霍成厲把蘇疏樾抱了起來:“要談就談,怎麽能談到一半就半途而廢。”

    蘇疏樾一整天是真的累了,見霍成厲來了一回還有第二回,被搖的多厲害,也忍不住睡過去,就當做自己是在“坐船”了。

    霍成厲半途沒再聽到女人帶著哭腔叫他名字,看到女人委屈噘著嘴,閉著眼睡了過去,真想把是人給搖醒了。

    這女人是故意想氣他的吧。

    就沒幹過多少讓她高興的事,把他氣的不行了就開始裝委屈。

    滿身的火氣,霍成厲直勾勾盯著蘇疏樾半晌,草草結束,再嫌棄還是摟著她入眠。

    /

    “姨太太想知道將軍父母的事情?”

    吳孟帆驚訝地看著蘇疏樾,他當蘇疏樾找他是為什麽,沒想到是為了霍成厲,這可是頭一遭。

    按理說兩人終於和諧美滿,他應該高興才對,但吳孟帆心裏說出的酸。

    “姨太太為什麽不問將軍,你不是別人,有些事他不願意告訴別人,但一定願意告訴你。”

    “可我就是別人。”

    蘇疏樾抿唇:“若是他告訴我,我自然不回來找你了。”

    從昨天的情形看來,她隻要一問,估計就要受皮肉苦。

    “姨太太。”

    雖然是霍成厲那邊不說才來找他,但能第一個想到他,吳孟帆心裏忍不住的感動。

    大約是蘇疏樾一直對霍成厲的態度不好,吳孟帆平日看在眼裏總想讓上司跟蘇疏樾和和美美,但蘇疏樾真正開始轉變了,他心裏又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從沒得到卻害怕失去。

    “將軍他沒把你當做外人,但是有些話他可能真的不想談。”

    “吳副官要是覺得說起來不合適,給我一點線索也可以,我自己去查,我覺得將軍的曾經就是橫在我和他之間的一道檻,得了解了彼此才能跨過去。”

    蘇疏樾情真意切,為了知道霍成厲的曾經,隻差說她對霍成厲情深義重,隻差知道他媽是怎麽去世的,就能奔向他的懷抱了。

    蘇疏樾本以為那麽說了,吳孟帆就會配合,但誰想到這反倒觸及了吳孟帆心中的隱痛。

    他們兩人竟然隻差一道檻了。

    “姨太太恕屬下不能從命,這件事我必須要請示了將軍才能給姨太太答案。”

    說完,吳孟帆怕蘇疏樾再問,他不忍讓她失望,幹脆逃了。

    蘇疏樾看著吳孟帆的背影,目瞪口呆,她本來以為問吳孟帆一定會有答案,沒想到她認為最容易的方法,就那麽幹脆的被拒絕了。

    此路不通,就走別條路。

    蘇疏樾不相信霍成厲的曾經就能瞞的那麽嚴實,總不可能連個親戚都沒來找過他。

    “大人的親戚?”春雀想了想,無奈地朝蘇疏樾搖了搖頭,“姨太太,我來公館太短了,而且一直都是負責擦地洗碗,後麵就到你身邊伺候你了。”

    “那府裏有老傭人嗎?”

    “宋管家就在公館了很久,還有馬嬸。”

    怕蘇疏樾想不起馬嬸是誰,春雀補充地道:“之前姨太太叫過馬嬸洗櫻桃,那次之後馬嬸覺得姨太太不喜歡她,都避著姨太太。馬嬸常說大人在亳州置產的時候,她就給大人做傭人了,是霍家最有資曆的老傭人。”

    這話一聽就是顯擺,蘇疏樾掃了眼春雀臉上的喜意,也就這傻丫頭聽不出來,記得那麽清楚。

    宋管家比吳孟帆還聽霍成厲的話,而且又是精明的性子,去問他估計答案跟吳孟帆差不多。

    “你幫我叫馬嬸過來,就說我有事要問她。她要是問你是什麽事,你就說不知道,讓她過來就是了。”

    “我明白了,姨太太你隻管放心,我一定把人帶過來。”

    見春雀握拳像是接了個什麽大不了的任務,蘇疏樾彈了彈她的額頭:“去吧去吧。”

    蘇疏樾的吩咐是有用的,春雀的性格不是那種藏得住話的,她反常的閉著嘴,馬嬸被她的架勢嚇了一跳。

    再想到蘇疏樾如今越來越有本事,儼然就是霍公館的女主人,越想越害怕,覺著蘇疏樾是肚量小,計較她之前去逮她回霍公館,想找她麻煩。

    “哎呦喂,我肚子不舒服,春雀我這會去不了姨太太那裏,以後再去吧。”

    春雀可是給蘇疏樾下過保證的,說一定要把人帶過去,見狀著急道:“姨太太有話要問你,你又不可能肚子疼一輩子,要是在公館你遲早要去姨太太那兒,你現在拖著,惹怒了姨太太,本來不是大事的,可能就要成大事了。”

    馬嬸聽得冷汗直流,連連點頭,等到了蘇疏樾那兒的時候,眼眶都掛了淚。

    “姨太太有什麽話問我隻管問,以前是我被豬油蒙了心,對姨太太不算尊敬,現在我一定對姨太太尊尊敬敬的,姨太太讓我跪下我絕對不站著,就求姨太太可憐我一大把年紀了……”

    見馬嬸說著就要跪下,蘇疏樾朝春雀使了個眼色,讓她把人扶了。

    “馬嬸坐下吧,這都是新時代了,你是傭人不是下人,我叫你跪下做什麽。”蘇疏樾讓春雀給馬嬸抬了凳子,馬嬸看著凳子不敢坐下,蘇疏樾沒管她。

    “我叫你過來是有事問你,聽說你是公館裏資曆最深的傭人?”

    “不敢不敢,我這張大嘴巴,就是喜歡瞎說話!”

    “沒關係,你不是才麻煩。”蘇疏樾頓了頓,“你見過將軍的親戚嗎?”

    “大人的親戚?”馬嬸發愣,對著蘇疏樾笑意滿滿的目光,就是腦海裏麵搜索不出來人,也拚命的想。

    “怎麽?你沒見過?”

    “他們都傳大人早就沒親戚了,但是但是……”馬嬸突然想起了一個人,眼睛發亮,“我曾經見過一位小姐,好像是大人的妹妹。”

    霍成厲的妹妹?

    蘇疏樾皺了皺眉,霍成厲看著不像是有妹妹啊,而且他的性格要是有親妹妹,大概會養在身邊,照顧的很好才對。

    “是不是妹妹我也不確定,但應該是親戚,我聽見過那位小姐叫大人哥哥。”

    “哪位小姐在哪?你在哪兒聽見的?”

    “是在亳州時候的事了,那位小姐到大人住的地方找大人,大人陪她喝了茶,然後跟她說了一會話,我也是上前送茶的時候聽到了。”

    說完,馬嬸覺得說的太曖昧了,怕蘇疏樾想多生氣,連忙補救道:“我說那小姐是親戚,就是因為大人對她雖然態度很好,但兩人看起來卻不像是有其他的感情,大人對那位小姐跟對姨太太完全不一樣。”

    “她找過將軍幾次?”

    “我就撞見過那麽一次。”馬嬸道,“但是我在街上撞見過那位小姐,她似乎是結婚了,大著個肚子。”

    “你確定?”蘇疏樾見馬嬸的眼神飄忽,懷疑地道。

    “我……”馬嬸都想叫娘了,也不知道蘇疏樾是怎麽長的,明明人長的漂漂亮亮,那雙眼珠子也好看,卻有本事能瞧得讓人心虛,不敢說假話糊弄她。

    “街上那次我隻是離得遠遠的瞧見了,隱約覺得有幾分像,但是我也不確定。”

    這個意思就是很有可能看錯了。

    但這至少是一條線索,蘇疏樾又問了不少亳州的事情,霍成厲那時候有什麽朋友,平時有什麽消遣都問了一遍。

    這些事情馬嬸都是一知半解,蘇疏樾見問不出來,她要開始亂編了,讓春雀給了她些錢,讓她走了。

    之後蘇疏樾又找了幾個老傭人,蘇疏樾的動作讓宋管家瞧急了眼。

    “姨太太要是有事怎麽不問我,淨問別人,是不是覺得我不可信了?”宋管家是絕對看好蘇疏樾的未來,恨不得立刻扒光自己表忠心。

    蘇疏樾笑了聲:“先問點細碎的,再問宋管家才有驚喜的感覺。”

    從宋管家這裏,蘇疏樾知道倒是比從別人哪兒知道的多,但是蘇疏樾也察覺得到宋管家有所保留。

    比如在那兒霍成厲態度很好的小姐上。

    按照她的了解,霍成厲在亳州的時候是最混的時候,整個人肆無忌憚,就是個真正的地痞流氓,誰招惹了他,他能朝人吐口水,帶著人去門口堵人那種。

    這種時期他能溫柔以待的小姐,難不成是他心中的白月光?

    霍成厲這種人心裏會有白月光嗎?

    蘇疏樾越想越糊塗。

    /

    “她還沒鬧夠?”

    蘇疏樾逮到個人就問霍成厲的過去,這事要是傳不到霍成厲的耳朵裏就怪了。

    家裏麵的警衛都被蘇疏樾輪番問了話,幾個副官看到蘇疏樾都躲著走,他們知道蘇疏樾對霍成厲的重要性,不像得罪她,但是有些話卻不能說。

    說了又怕上司找他們麻煩。

    “將軍要不然就攤開了跟姨太太說清楚,畢竟馬上要登記結婚。”吳孟帆也沒想到蘇疏樾的興致會那麽高昂,又是問人,又是派人去亳州找人。

    “不是不想跟她說。”

    就像是吳孟帆說的,既然都打算登記結婚,他已經打算用半輩子跟她耗下去,有些事情說出口對他來說並沒有那麽難。

    隻是……

    霍成厲眉頭微擰,他想起了之前蘇疏樾費盡心思,把他的底挖出來,他打算接受她了,她又後悔了擺手說不要。

    她可能最初的意思,隻是不願意服輸,所以想跟他玩愛情遊戲。

    但不管她的原因想法是什麽,那件事讓他感覺十分的不好。

    他討厭被挖地,更討厭挖他底的人,知曉了一切,對他露出“原來隻是這樣”的神情,就算那個人是他想要的人也一樣。

    “將軍你好好考慮,按著姨太太的勢頭,宜惜小姐大概很快就要被她找到了。”

    聽到吳孟帆提起“宜惜”的名字,霍成厲嘴角抿了下:“找到了那就見見。”

    吳孟帆驚訝地看著霍成厲,她們兩個女人相見嗎?吳孟帆想象了下畫麵……好像不怎麽美好。

    “收到章秋鶴的死訊,政府發了電報,說已經擬定了接任督軍的人選,任令是白家二叔那黨定下的,那位新督軍如今已經啟程了。”

    “路上攔截,他不用活到盛州。”

    “將軍放心,別說盛州,出了京州就是他的死期。”

    李副官聞言道:“不過殺了這個,中央一定還會派人,試探了幾次,他們才會認命,當初章秋鶴接管盛州,容納孫副司令,就不知道中央這次對將軍是什麽條件。”

    “不管是什麽條件,盛州都是我的。”

    對待自己的屬下,霍成厲從來不掩飾自己的張揚肆意。

    /

    可能是提到了往事,霍成厲對回公館,沒有往日那麽熱衷,與相熟的朋友應酬喝了酒,天黑了才動身回家。

    霍公館燈火通明,等著主人回來。

    霍成厲脫了酒氣熏天的大衣:“你們姨太太呢?”

    “在後院跟蘇小姐和蘇少爺說話呢,”傭人掛了衣服,“大人雖然通知今天在外麵吃飯,姨太太還是吩咐我們留了飯,還讓我們準備了解酒藥,怕大人你不舒服。”

    是怕他發酒瘋折騰她。

    快一年的時間,霍成厲都已經理解了蘇疏樾的思維方式。

    吃了解酒藥,霍成厲沒上樓,幹脆去了後院,去聽聽蘇疏樾又在給她的弟弟妹妹說怎麽傻瓜故事。

    蘇昌俊他們住的屋子,霍成厲不清楚,在回廊轉一圈,才隱隱聽到了蘇疏樾的聲音。

    冷風中,姐弟幾個的屋子的燈光格外的暖。

    “大姐,是不是大姐夫對不起你了?”

    蘇昌俊糾結地看著蘇疏樾,他很喜歡霍成厲沒錯,但他要是對不起他大姐,那他就要把霍成厲當做敵人了。

    “怎麽了?怎麽突然那麽問?”

    蘇疏樾捏了捏蘇昌俊的小肉臉,看向蘇蝶兒:“有人在跟你們麵前說什麽了?”

    “沒人在我們麵前說,是我和俊俊無意間聽到的,說大姐你一直在問公館傭人大姐夫的往事,還一直問一個什麽小姐。”

    “這些傭人,消息一個都不知道,傳閑話的本事倒是厲害。”蘇疏樾越想越覺得好笑,笑個不停,“你們不用擔心,那個小姐是將軍的妹妹,我跟將軍的關係很好,若是不好也不會天天睡一個屋,那些傭人的話你們不必聽。”

    聽到女人用興高采烈的聲音說兩人睡在一個屋,霍成厲推門的手頓了頓,哼笑了聲。

    “真的嗎?那位小姐是大姐夫的妹妹,那是我的姨姨嗎?她會來霍公館嗎?”

    “我就是不知道才問呢。”蘇疏樾刮了刮蘇昌俊的鼻子,“你大姐夫若是不高興,心裏有鬼,你覺得我還能這樣到處問傭人?這可是他家。”

    “所以說大姐夫很愛很愛大姐,你們沒有吵架,永遠都和和美美是不是?”

    這個問題就有點艱難了。

    麵對兩個小孩清澈的眼睛,聯想剛剛門外那聲哼笑,蘇疏樾內心糾結,她要是跟霍成厲在這裏打起來,估計得給這兩個孩子留下陰影。

    蘇疏樾斂了笑意,沉下了聲音,認真肯定地回答:“當然。”

    就像是應和這個答案,蘇疏樾說完,房門就從外打開,抿著薄唇的霍成厲站在門外。

    “大姐夫。”

    蘇昌俊要抱,霍成厲閃躲了下:“我喝了酒,明天再抱你。”

    霍成厲說完,蘇昌俊的圓眼又眯成了一條線,笑的開心。

    “外麵寒風那麽厲害,怎麽不穿大衣。”蘇疏樾看到霍成厲衣衫單薄,就知道他應該是一回家在客廳放了大衣就過來了。

    “我過來找你。”

    握著蘇疏樾的手,把人拉出了門檻:“晚安。”

    朝兩個小家夥說完,霍成厲握著女人的手,往睡覺的地方走。

    霍成厲滿身的酒臭,按理說應該醉的不輕,但是走路卻挺穩當。

    蘇疏樾跟著他的步子,兩人距離很近,她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熱氣。

    “解酒藥吃了嗎?”

    “吃了。”

    “要不要再吃點飯墊墊?”

    “不用。”

    “哦。”

    到了樓梯口,霍成厲突然抱起了蘇疏樾,因為太突然,蘇疏樾短促地驚叫了聲,摟住了霍成厲的脖子:“怎麽了?”

    蘇疏樾回想她剛剛說的話,不是挺正常的對話,霍成厲這又是發的什麽瘋。

    “我沒醉,能抱你上去。”

    霍成厲喝的一定是烈酒,不止身上酒味重,眼底也是屬於酒鬼的赤紅。

    燒的他眼白沒剩多少,眼瞳格外深邃沉黑。

    蘇疏樾不怎麽想讓他抱上樓梯,但她深知惹怒酒鬼一定沒有好處,默默趴在他懷裏:“將軍你走慢點,不急。”

    霍成厲走得很慢,一步一個階梯,但最後一步卻往後仰了下,蘇疏樾嚇得瞪大了眼,本以為命盡於此了,就聽到了霍成厲低沉的笑聲。

    笑聲震動的他胸口都在發顫。

    蘇疏樾心裏默默罵了髒話:“將軍我去幫你放水,你先去洗澡好不好?”

    “好。”

    霍成厲笑著把人放下,他醉意是有一點,不過有些話有這點醉意倒好開口。

    蘇疏樾去放水,霍成厲邊走邊把軍裝往地上扔,還沒拿起睡衣,視線被桌上的白紙給吸引了。

    桌上散落了不少名片,霍成厲一眼掃過去,心理谘詢幾個字格外的明顯。

    這女人是真他媽的覺得他有病,還為他找了那麽多的醫生。

    霍成厲臉上的笑容頓住,有種被耍了的感覺

    她才有病,從頭到尾都是病。

    她竟然覺得他看重她,他要她都是心理問題。

    聽著浴室稀裏嘩啦的水聲,霍成厲嘴角挑了挑,直接走了過去。

    蘇疏樾看到他怔了怔,仰頭避免看到什麽不該看的東西:“水還沒放好。”

    霍成厲不管那麽多,壓著蘇疏樾就吻了起來。

    花灑被扔到了地上,水管像是蛇身滾動,水花四濺。

    “霍成厲你是瘋了啊!”

    蘇疏樾不可避免的被淋了一身,嘴上被堵住,蘇疏樾嗚咽半天,等到霍成厲鬆開,才吼出聲。

    霍成厲咧唇笑了笑:“我就是瘋了你也得受著。”

    說完就把蘇疏樾扔進了水裏,一大缸水一個人洗太過可惜。(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