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巷子,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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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教官即便再強,在這種突然襲擊加多人圍攻下也毫無還手之力,更何況還有石灰粉和麻袋的輔助攻擊。片刻之後,教官便被我們幾個掄倒在地,慘叫聲和呼喊聲也響徹整間漆黑的小巷。
可惜他再怎麽叫都沒用,這裏是不會有聲音傳到喧鬧的台球廳裏去的。
我們繼續狠狠地砸、狠狠地踹,直到將他打的像條死狗一樣不動了才罷手。我抬起腳,想朝教官的褲襠狠狠踢下去,但一想到這樣的行為可能會將我暴露,讓教官猜出是我幹的,所以又放棄了。
於是我衝眾人使了個眼色,大家迅速收兵,消失在這一片漆黑的小巷之中……
小巷之外,花少正在等著我們。我走上去抱了他一下,說兄弟,謝謝。
花少嘻嘻地笑,說沒關係,這隻是小施懲戒,等咱們幹掉瓜爺以後,再回頭收拾這幫吃人不吐骨頭的王八蛋……這些天可花了老子不少錢!
暴揍了我們教官一頓之後,我的心情確實好了不少,回去的路上也不那麽怨氣衝天了,現在終於可以暫時放下教官的事,專心致誌地對付明天晚上的瓜爺了。
第二天早上軍訓,我們教官沒來,看來昨天受傷不輕。當然,官方的說法是他生病了,所以我們班暫時和另外一個班並在一起訓練,統一由這個班的教官來教。說來也巧,正好是花少的班,花少在這班確實跟大爺似的,早晨來了就不用參加訓練,坐在樹蔭底下優哉遊哉地喝著礦泉水。還衝他們班上的妹子吹口哨。
花少和他們教官關係很好,好到幾乎可以稱兄道弟的地步,所以在閑聊的時候直接問他們教官:“那個班的教官咋回事,怎麽好端端生病了?”
他們教官說:“生個毛病,那家夥昨天遇上仙人跳了,被個女的引到台球廳後麵的小巷子裏瞎玩,結果被人蒙著頭打了一頓,身上的錢都被搶走了。”
我們打人沒錯,但是沒有搶錢,看來是那個女人幹的。花少笑嘻嘻說:“路邊的野花哪能亂采,憋不住了可以去洗浴中心嘛。”
那教官眼睛一亮:“花少。啥時候請我去?”
花少說:“隨時都行啊。”
因為花少的緣故,我也不用訓練了,和他一起坐在樹蔭底下扯淡。他指著他們班上的女生讓我隨便挑,說看中哪個了他幫我搞定,感覺他就像個拉皮條的。
我說不用,我有女朋友了。
花少的小眼睛直轉,說喲,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情種。
中途休息的時候,唐心又來給我送礦泉水,還陪著我坐了一會兒。花少這人雖然沒事喜歡撩妹,但是有主的妹子他一般不碰。在他眼裏看來唐心就是我的妹子,所以始終和唐心保持距離,連話都沒怎麽和她說,還算挺有原則。
從昨天準備偷襲教官,到密謀幹掉瓜爺,我都瞞著唐心,沒有讓她參與,還是怕她到陳峰那邊嚼舌根,然後壞我的事。楊帆、韓江、蔡正剛等人過來以後,我就讓唐心先走了,唐心雖然悶悶不樂,但還是先離開了。
大家在樹蔭底下圍成一圈,聽我做最後的部署。正說著,就聽操場不遠處傳來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
我們抬頭一看,發現是有個班的學生和教官鬧起來了,那教官正指著他們的鼻子臭罵,那幫學生也挺不服氣,兩邊有點劍拔弩張的味道,似乎隨時都會幹起來。
“是瓜爺他們班!”楊帆低聲說道。
這幫教官挺團結的,一看這個情況就都跑過去了,而且他們脾氣都很暴躁,過去就咣咣咣地踹起了瓜爺他們班的學生。
我們幾個也站起來往那邊看,楊帆興奮地說:“哈哈哈,狗咬狗,快幹吧!”
那幫吵架的學生裏,瓜爺也在其中。瓜爺雖然又矮又胖,但絕對是他們班的中心,而且這架好像就是他挑起來的,他紅著一張臉怒吼:“還有完沒完?站軍姿一個半小時也不讓我們休息,是不是純心玩我們的?”
“他媽的,就是玩你,爺爺們玩死你!”這幫教官才不和他講什麽道理,他們就覺得自己是這裏唯一的統治者,誰敢有半分忤逆的意思就往死裏揍。
這幫教官罵罵咧咧的,不斷往這幫學生身上踹,挑起事端的瓜爺也挨了好幾腳。他的一張臉越來越紅,不斷地吼著:“有完沒完?有完沒完?”
如果說我昨天打他耳光是他人生中挨的第一頓打,那麽現在被這幫教官群毆就是他挨的第二頓打了,看得出來瓜爺的忍耐程度已經到了極限,要不是和教官發生衝突也有被學校處分的風險,估計已經開始還擊了。
但是有他爸的緊箍咒在,所以他隻能不斷地嚎叫著,試圖用道理去說服這幫流氓教官。但是一點用都沒有,這幫教官反而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挑釁,更加變本加厲地揍起他了,而且是六七個教官一起毆他。
“X你媽的,跟我們講道理,我們就是道理!”其中一個教官狠狠把瓜爺踹倒在地,其他幾人紛紛又踢又打,將瓜爺打得翻來覆去,看著相當可憐。
現在的高一年級裏,如果說我是絕對的一號人物,那麽手中勢力同樣不小的瓜爺就是二號人物了;先是昨天我被罰跑,又是今天瓜爺被打,足以說明這幫教官張狂到什麽地步,也說明在眾多學生的心裏,這幫教官真是惹不得的,他們幾乎就是皇帝老子。
瓜爺身為一個家中勢力不小的黑二代,在這個學校卻屢屢受挫,可想而知他有多麽憤怒。躺在地上被人圍毆的他,一張臉都變得扭曲不已,兩隻眼睛裏也充斥著仇恨,和昨天中午被打的我幾乎一模一樣。
瓜爺都倒在地上了,他們班的學生也完全被壓製,站在原地一聲不吭。看著瓜爺被打,楊帆他們都挺興奮。嘟囔著說打、打,打得越狠越好,這樣一來,在晚上的決戰中,受了重傷的瓜爺就更沒希望贏我們了。
隻有我沒有笑,隻是目不轉睛地盯著蜷在地上狼狽無比的瓜爺,總覺得現在的他應該忍耐到極點了,再不發作的話似乎幾說不過去了……好歹也是從小跋扈的黑二代,真能容忍這般眾目睽睽之下、一而再再而三的暴打?
我看看四周,那個還算管事的中隊長不在,也難怪這幫教官會這麽囂張了,簡直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他們真的成了這片操場上唯一的統治者。
終於,他們打累了、也停手了,紛紛各自叼了支煙,滿意地看著地麵上的一切,這就是他們的戰利品,是不服從他們管教的代價。
瓜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渾身上下都髒兮兮的,看著像條死狗,哦不,死冬瓜。簡直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教官們聚在一起說了幾句話,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好多人都能聽到,意思是說軍訓還有幾天就結束了,希望大家都老老實實的,誰也別給他們找麻煩,否則地上的瓜爺就是教訓。
說著,瓜爺他們班的教官還往他頭上吐了口痰。
楊帆他們都在興奮地討論著今天晚上的決戰肯定會大獲全勝,隻有我看到瓜爺的拳頭握得很緊很緊,眼睛也變得很紅很紅……
等到教官們各自散開,準備返回各班的時候,瓜爺突然就跳了起來。狠狠撲向他們教官的後背。這小胖子的爆發力倒不錯,一下就把他們教官給撲倒了。同時,操場上響起瓜爺狂怒的嘶吼聲:“給我弄死這幫王八蛋們!”
我情不自禁地一拍大腿,輕聲說道:“漂亮!”
我這一聲漂亮,一半是為目前的局勢,一半是為瓜爺的硬氣。
瓜爺的人不少,在他這幾天緊鑼密鼓的收人之下,比我的人還多出一倍。不過這開學還沒幾天,大家有個共同特點,就是收得人裏良莠不齊,大多都是烏合之眾。
這幫人如果一窩蜂地出來圍毆教官,就算他們以多壓少最後贏了,但也同樣會被這幫瘋狂的教官咬下一塊肉來;而且他們沒拿家夥,都是赤手空拳地和教官幹,毫無經驗的他們對陣擁有豐富經驗的虎狼之師,那他們事後受重傷的絕對不在少數。
這樣一來,在晚上的決戰裏,我們就成了必勝的一方。
昨天中午,本來想打教官的我最終忍了下來,選擇忍辱負重,就是怕被瓜爺趁虛而入,奪走我的位子;結果今天就發生了驚人的逆轉,瓜爺站在了我昨天的位置上,不過做出了和我截然相反的選擇,他無法容忍這眾目睽睽之下的暴打和侮辱,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反抗。
我很高興,看他們狗咬狗,最後的得利者勢必是我。
而另一麵,昨天的我雖然強行忍了下來,可在我心裏其實一直都幻想著做出另外一個決定的場景。在我的幻想裏,我帶著人衝到教工樓宿舍,將那幹教官打得哭爹喊娘、鬼哭狼嚎,狠狠出了一把心中的惡氣……如今,瓜爺滿足了我這個幻想,所以也讓我情不自禁地站在他的那邊,希望他能幫我完成這個夢想,狠狠暴揍這幫喪盡天良的流氓教官。
操場上,在瓜爺的突然襲擊和一聲怒喝之下,果然有不少身影紛紛竄了上去,他們都是瓜爺身邊最忠實的朋友,是瓜爺從初中帶上來的鐵杆哥們,絕對同風雨、共進退。他們已經忍了很久,曾經在初中呼風喚雨的他們,來到高中卻屢屢碰壁。如今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大哥被人毒打、侮辱卻無能為力,他們的心中是痛苦,是無奈,是焦灼,是憤怒……
直到瓜爺的一聲呼喊,他們的靈魂仿佛蘇醒過來,仿佛沉睡了千年的戰士重新崛起,熱血在他們的體內湧動,無窮的氣勢充盈在他們四周。瓜爺的那幹兄弟嚎叫著、怒吼著,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不敢嘶吼出來,他們迅速衝向之前往他們大哥頭上吐痰的那位教官身前,瘋狂地又踢又打起來。
與此同時,之前那幹準備返回各班的教官也罵罵咧咧地重新跑了過去,和瓜爺那幫兄弟打了起來。
瓜爺那幫從初中帶上來的朋友雖然也足夠勇猛彪悍,但是在更加狠毒的教官麵前卻根本不算什麽。不過片刻之間,局勢再次扭轉,在教官瘋狂的攻擊之下,瓜爺那幫人迅速顯露出了敗跡,他們完全被壓製了,被經驗豐富又下手無情的教官痛毆起來。
包括他們的老大瓜爺,也重新被他的教官按在身下,狠狠地踢打起來。一時間。操場上的嘶吼聲和謾罵聲響成一片,整個場麵看上去亂糟糟的。
而,瓜爺的其他朋友,也就是他這些天緊鑼密鼓下所收的那些烏合之眾,此刻跟著衝出來的不過寥寥,而且一出來就被教官給打趴下了。更多的人在瘋狂的教官麵前失去了勇氣,他們怕了,怕得要命,站在人群裏根本不敢上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瓜爺的人一敗再敗。
瓜爺的朋友有不少,但最終衝上去的隻有不到三分之一。而且全部都被壓製,在八九個孔武有力的成年教官麵前毫無反抗餘力。
瓜爺敗了,敗得很慘,最後的瘋狂一怒並未給他帶來勝利,反而讓他陷入更加淒慘絕望的境地。一幫人裏,瓜爺被打得最慘,在操場的地上滾來滾去,看上去比死狗還要死狗,堪稱開學以來高一年級裏最慘的人。
瓜爺的那些朋友也都躺在地上,曾經呼風喚雨、張狂至極的他們,現在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瓜爺被打。他們有人流出了眼淚。也有人在小聲地哽咽,還有人發出絕望無助的叫聲:“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們認輸還不行嗎……”
而那幫教官根本不聽,還在肆無忌憚地出著手,他們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挑釁,必須要趁著這次機會殺雞儆猴,所以下手毫不留情。
曾經風光的瓜爺,如今被打成這樣,確實讓人唏噓不已。一時間裏,操場上充斥著哭喊聲和求饒聲,這些聲音不斷敲打著、震撼著圍觀眾人的心。
操場上的所有人,一開始本來都是在看熱鬧,可看到後來,每一個人的心裏都難受極了,這群教官為何這麽狠毒,這麽瘋狂,完全不把我們當作人看?
本來興奮不已,覺得可以漁翁得利的楊帆、花少、韓江、蔡正剛等人,也失去了剛才激動的神采,紛紛轉頭看向了我。
而我,也看不下去了。
我從衣服裏摸出鋼管,隻說了一個字:“幹!”
幹!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飽含著我現在所有的情緒和衝動。誠然,如果我現在放任不管,這戰過後的瓜爺肯定會一蹶不振,而我也能順順利利地拿下高一。
可是,我真能不管嗎?
現在的教官雖然隻打著瓜爺那一幹人,可他們的每一拳、每一腳都是打給我們看的,猶如打在我們所有人的身上和臉上。他們用無聲的動作和張狂的笑聲給我們所有人看,這就是不服從管教和忤逆教官的代價!
如果我們今天真的不管,那麽這些拳頭和腳最後就會落在我們身上。
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會有反抗。
至於這戰過後,會不會養虎為患。會不會發生農夫和蛇、東郭先生和狼的故事,那就是以後的事了,現在不用考慮。
我抽出鋼管,第一個衝了上去,呼嘯的風聲在我耳邊呼呼刮過,讓我體內的熱血也漸漸沸騰起來,渾身上下也充斥著前所未有的力量。在我身後,楊帆、花少、韓江、蔡正剛等人也一股腦地衝了上來,他們和我是一樣的心情,沒有人在這種時候還能保持沉默。
眾人一邊衝一邊朝著四周大喊:“兄弟們一起上,幹死這幫王八蛋們!”
最先衝上來的是我們各自的直係兄弟。我的那一幫人,花少的那一幫人,還有韓江的那些兄弟,還有單打獨鬥的蔡正剛,差不多有三四十人,一窩蜂地湧向那群教官。
那群教官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還有不怕死的學生衝上來,但他們可沒把我們這些學生放在眼裏,立刻活動著手腳衝著我們跑了上來。
“他媽的,這學校不怕死的真多,正好能好好過一回癮!”對方的八九個教官麵對我們一大片人。反而更加興奮起來。
我們這邊,我衝在第一個;對麵那邊,也有個教官衝在第一個。
我倆很快就最先撞到一起,我認出他來,昨天圍毆我的,其中就有他。他的眼睛裏散發著異樣的神采,狠狠一拳朝我的臉砸了過來,本來以為能夠輕輕鬆鬆將我撂倒的他,完全沒想到我根本就不和他動拳腳,直接摸出剛才藏好的家夥狠狠砸了過去。
一擊而中。
砰的一聲,他栽倒在地。
我回頭,豪邁地衝著眾人大喊:“給我狠狠地打!”
我這一上來就幹翻一個教官,無疑給身後的眾人打了一劑強心針,讓他們知道所謂的教官也不是神,他們挨了揍也一樣會倒下的。
接著,我豪邁的叫聲響起,引得操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朝我看來,手持鋼管的我意氣風發,一股無形的光環籠罩在我身上,使得現在的我看上去像個威武戰神。
我身後的眾人,頓時就像打了雞血一樣嗷嗷叫著衝了上去,瞬間就完全把對麵的教官給淹沒了,瘋狂的叫喊聲和怒吼聲再次響徹在這片操場的上空之中。
但,這還不夠。
誠然,現在的我們人數尚可、士氣充足,但也沒有完全必勝的把握。我還要再拉更多的人進來,一來能夠完全壓製這幫教官,二來參與的人越多,那事後學校也就越沒法處罰。
是的,操場上公然發生這樣的事,學校事後不可能完全沒有一點表態,所以這就需要一點謀略了,拉攏更多的人進來無疑是最佳選擇。
趁著楊帆、花少他們和教官纏鬥在一起,我再次高高舉起手中的家夥,迎著刺眼的太陽光衝著操場上的眾人呼喊:“你們還要沉默到什麽時候,難道就眼睜睜看著這幫王八蛋一直騎在我們的頭上嗎?大家都是人,都是爹生娘養的,憑什麽就要被他們又打又罵,大家這幾天應該也都受夠了吧?!如果你們還有一點尊嚴、還有一點骨氣、還有一點熱血,就和我們一起上吧,將這群王八蛋打回他們的老家去,讓我們告訴所有的人,沒有人可以欺淩我們!”
身為高一年級絕對的頭號風雲人物,而且剛才一出手就幹翻了一個教官。可想而知。我的這番話有多麽激動人心,又是多麽的鼓舞士氣,這群高一新生心裏本就積壓了太多的怨氣和憤怒,此刻在我的呼籲之下紛紛咆哮起來、嘶吼起來,先是有一群熱血男兒衝了上來。毫無疑問,人都是有從眾心理的,有了領頭羊之後,接著衝上來的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甚至一些女生也都衝了上來……
不過片刻之間,整個大操場就成了一片混亂的海洋!
而,那些剛才還囂張十足、戰意無限的教官們。此刻則完全傻了,他們就是再強,顯然也不是這麽多學生的對手。他們無窮的戰意,瞬間就被憤怒的學生群體給淹沒了,在一片汪洋人海之中,我甚至都看不到他們的身影,隻聽到一陣又一陣哭嚎聲和求饒聲隱隱傳來,還有一個教官哭著大喊:“花少,怎麽連你也打我們?”
花少大罵:“你還敢問,我他媽忍你已經很久了!”
我也在人群裏四處遊走,試圖尋找下手目標。但是不行,人太多了,而狼多肉少,平均幾十個人打一個教官,根本就沒有我再下手的機會。
我繞了一圈,看到了瘋狂報複教官的蔡正剛,看到了努力表現自己的韓江,看到了狠狠幫我報仇的楊帆,看到了混戰中依舊無比瀟灑,還將處在危險之中的女生拉在自己身後的花少……
卻唯獨沒有我下手的機會,正想放棄的時候,一轉頭,發現了還坐在地上發愣的瓜爺,他的那幹朋友也都圍在他的左右,呆呆地看著我。
他們這幫人的身上都是破破爛爛、傷痕累累的,看著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謝……謝謝……”憋了半天,瓜爺終於憋出一句話來。
我哼了一聲,摸出一根煙來自己點上,在青煙嫋嫋之中,說道:“不用客氣,我也不是幫你,而是為了幫我自己。這教官今天能打你,明天就能打我,不如趁機將他幹掉。另外,咱倆的決戰還要繼續,希望你今天晚上準時到場,我可不會同情你身上的傷。”
說完,我轉頭而去,看都不再看他。
我叼著煙,得意地朝著混戰之外的方向走去。走著走著,我的腳就停了下來,因為我看到了一個人。
那個人站在大操場的門口,正目瞪口呆地看著場中的一切,麵上的表情十分不可思議,顯然不敢相信眼前的場景。
他的頭上包著繃帶,胳膊也在胸前吊著,一隻腳還打著石膏,正是昨天晚上才被我們痛毆過的教官。
你說,他來幹什麽了,好好在家養傷不就行了?
這一刹那,我隻想起一句話: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
我把嘴裏的煙頭一吐,持著鋼管就朝他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