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最後的底牌

字數:9394   加入書籤

A+A-




    看到財神的刹那,我的心中無比吃驚,我是怎麽都沒想到,竟然是他喊的住手。過去的一幕幕再次湧入我的腦海,他幫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第一次將李嬌嬌留在大堂,第二次退給我幾千塊錢,第三次暴打小刀一頓,就連龜哥都開始懷疑我和財神的關係。

    到了現在,他竟然親自趕到西郊這邊的工廠裏來,就是為了阻止小刀對我動手!要說財神不是刻意偏袒我,那可真是鬼都不信了。可他如果真是向著我的,那上次為什麽又禁止我涉足鍾樓和焦化廠的地盤?

    我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當然,我現在也沒時間再想這些,因為財神已經走到了小刀身前。他的氣質依舊儒雅,可是渾身上下卻透著讓人膽寒的氣息,或許這就是久居高位者自帶的屬性吧。總之,小刀在看到他的刹那,一瞬間就慌了神,結結巴巴地說:“我和王巍解決點私人問題,不是有意要在老鬼大哥的地盤上鬧事的……”

    從表麵上看,好像是因為小刀在陳老鬼的地盤上抓我,所以財神才趕過來的。可是這理由其實有點牽強。先不說這事到底有沒有那麽大影響,以至於連陳老鬼都驚動了--就說真的觸怒到了陳老鬼,可這也不是財神該管的事吧?誠然,財神在陳老鬼那裏地位是高,但說白了也就是個管財務的,就算陳老鬼真有心插手這事,也不會派財神這種角色過來的吧?

    更何況陳老鬼如果知道這事,估計巴不得小刀立刻對我下手,怎麽可能會管?顯然,陳老鬼根本就不知道這事,是財神自己要過來的!

    財神心裏到底在想什麽,我和小刀誰都看不明白。財神低頭看了我一眼,似乎確定了我沒有事,便回過頭去,衝著小刀吐出一個字:“滾。”

    這一個字,照舊很輕、很穩,同時也很冷、很絕,透露著無比霸道的氣勢和讓人絕對不能抗拒的威嚴。在財神眼裏,我們這幹老大本來就是不堪一提的小角色,平時都懶得看上我們一眼,也難怪他會用這種語氣和小刀說話了。

    不過在他說了一個滾字之後,小刀並沒有動,而是站在原地看著財神。

    “怎麽?”財神微微皺起眉頭:“你想反我?”

    這一刹那,我的心都怦怦直跳,財神這次好像是一個人過來的,反正除了他以外,再沒聽到其他的動靜了,和上次他在街上等我的情況一樣。在這種荒郊野外、月黑風高的夜晚,如果小刀真想做出什麽事來,那後果真是不可想象!

    我都有點著急了,不明白財神為什麽不帶點人過來,是不是對自己太自信了?

    好在小刀立刻否認了財神的說法:“不是。財神,我隻是想不明白,您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地要幫王巍,他是不是給了您什麽好處?我可以付給您雙倍!”

    我也輕輕鬆了口氣,畢竟財神的背後是陳老鬼,小刀還沒那麽大膽子敢對他怎樣,而且他又怎麽能夠確定財神真的沒有帶人?但他問出這個問題,說明他是真的不服、不甘,財神的偏袒太明顯了,他實在想要問個清楚。

    但,財神顯然並不想回答,隻是又吐出一個字去:“滾。”同樣的穩,也同樣的冷。

    這一次,小刀的眼睛裏隱隱冒出怒火,他的氣息也漸漸粗重起來,胸腔也不斷起伏,顯然有些被氣到了。

    “你滾不滾?”財神的語氣罕見的淩厲起來,兩條眉毛也擰到了一起。

    有個漢子輕輕拉了拉小刀的胳膊。

    “我們走。”小刀輕輕歎了口氣,終究還是沒有勇氣和財神翻臉。他帶著人轉身離開,隨著腳步聲漸漸遠去,他們也消失在了這片黑暗之中。

    就這樣,一場對我來說十分嚴重的危機,在財神幾句風輕雲淡的話中悄然無聲的化解了。再看財神,他的表情幾乎都沒什麽變化,一張淩厲的麵龐已經恢複如初。他甚至都沒看我,隻是輕輕蹲下身來,開始解我手上和腳上的繩子。解完我的,又去解唐心的。

    唐心還在發愣,她並不認識財神是誰。但也知道我們現在沒事了。我活動著手腳,又把唐心拉起來,才對財神說道:“謝謝。”其實我想對財神說很多話,我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他,但是看到他那張麵無表情的臉,最終隻說出這兩個字來。

    我希望財神能主動和我說點什麽,畢竟現在也沒有外人了。如我所願,財神終於開口:“接下來,你要幹掉小刀。”

    “!!!”

    財神這句話顯然驚到了我,我本能地問了一句:“為什麽?”

    財神微微皺起眉毛,顯然覺得我這個問題太過愚蠢,但還是耐心地回答:“你沒看到麽,他剛才都想幹掉我了;今天他敢冒犯我,明天就敢冒犯老鬼大哥,所以你必須要做掉他。”

    原來是這個原因。

    不知怎麽,我微微有點失望,可能是和我心中的那個答案相差甚遠吧。有一刹那,我好想他能說出“我是你舅舅的人”這樣的話來,但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樣。

    “我知道了。”我說:“我會盡快幹掉他的。”

    財神點了下頭,掉頭就走。

    我突然想起什麽,立刻叫道:“財神,請等一等。”

    黑暗中,財神回過頭來,奇怪地看著我。

    “我幹掉小刀以後,可以接收他的地盤和勢力麽?”問出這個問題,我的心裏怦怦直跳,最怕到時候白忙活一場,等我收拾完了小刀,財神又跳出來說禁止我插足這些區域,那我可真成冤大頭了。所以,這個一定要問清楚。

    “可以。”財神麵無表情地說出這兩個字,再度轉身而去。

    而聽到這兩個字的我,心裏如同炸開了無數朵煙花,無數的興奮充斥在我的腦海之中。迷茫了一個月,終於迎來了這一刻,仿佛攔在我身前的大山被炸開一個缺口,仿佛纏在我身上的蛛絲終於有了解扣……這一刻,我渾身上下都覺得輕鬆無比,感覺自己今晚這一遭劫難沒有白挨,最終換來了這個不錯的結局,稱得上是因禍得福了。

    不管財神是因為什麽鬆口,都對我的計劃大大有利,距離我的目標又近了許多。

    直到財神的身影徹底消失,我才轉過身去詢問唐心有沒有事。唐心搖了搖頭,我便扶著她往外麵走,從剛才的危險到獲救,唐心顯然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都是懵的。直到來到大樓外麵。看到外麵的荒草和馬路,聞到外麵的新鮮空氣,唐心才像是清醒過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哭得是那麽傷心難過,顯然剛才真的把她給嚇到了。

    這個可憐的姑娘,就因為我才被卷入到這場劫難之中,要不是我,恐怕她一輩子都不會遇到這種事情。我不斷地哄著她,向她道歉,說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過了很久很久。唐心的哭聲才慢慢地止住了,她抬起頭,淚流滿麵地說:“王巍,你抱抱我吧。”

    她的聲音裏夾雜著無限的委屈和害怕,聽得我真是心疼無比。我點點頭,迅速張開雙臂,將她擁入在了懷中。

    在這片荒郊野外之中,冷風不斷呼嘯地吹著,雖然有頭頂的月光照著,可四周依舊黑不隆冬的,連輛車子都很少見。在大樓裏呆了好幾個小時,我和唐心都被凍壞了,之前因為太過緊張而沒什麽感覺,現在才覺得真是冷啊,凍得渾身都哆嗦不已。

    冷風中,我和唐心緊緊抱在一起,這是劫後餘生的依偎,是大難不死的擁抱。共同經曆了這場可怕劫難的我們,現在隻能通過擁抱來緩解彼此的焦慮和恐慌。其實以前我們沒少摟摟抱抱過,但那都是玩笑式的戲耍,這一次是真真正正地將對方看作可以依靠的人,起碼在現在這種情況下,真是唯一可以依靠和溫暖對象了。

    抱了很久很久,我們才鬆開了彼此,我拉著唐心的手,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這條滿是石子的土路上,朝著更遠處的馬路走去,希望能攔到一輛出租車。

    然而,就在我們剛從荒郊野地裏逃出來,跨上屬於西郊的馬路上時,兩輛亮著燈光的麵包車突然風馳電掣地襲來,並且迅速停在了我和唐心的身前。剛剛經曆過危險的我們顯然被嚇到了,還以為是小刀卷土重來,唐心緊張地摟住了我的胳膊,而隨著車上的人紛紛下來,並且一窩蜂地朝我湧過來,一聲聲的“巍子!”“巍子……”的聲音傳來時,我才長長地鬆了口氣,並且用力地抓緊了唐心的手,說:“沒事了!”

    來人當然是龜哥、花少他們。

    我和唐心是中午出去的,到下午也沒來上課,一開始他們也沒覺得怎樣,就以為我倆是在外麵玩嗨了,所以誰也沒想著找我們。花少倒是給我打過一個電話,但是沒有打通,還和楊帆他們開玩笑,說不知道我把唐心拐到哪裏去了。

    一直到晚上,我和唐心仍然沒有消息,花少打我的電話也打不通,才感覺到事情似乎有點不對勁了。他們立刻發動起人來尋找,先在學校附近搜了一圈,未果之後又跑到商業街去,通過走訪街上的商家,才知道我和唐心被一輛麵包車給拉走了。

    他們馬上想到這是小刀幹的,因為近段時間以來我們隻和小刀有仇,能做出這種事來的非小刀莫屬。所以,他們立刻組織人手,迅速朝著西郊公園的方向趕來,這隻是第一批而已,後麵還有不少的人。

    得知我確實是被小刀綁了,剛剛才僥幸逃出來的時候,眾人都氣炸了,紛紛嚷嚷著現在就去把小刀的老巢給端了,好好地和他幹上一架。樂樂更是戰意爆棚,說要燒了西郊公園。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麽要燒公園,但還是很感謝樂樂的仗義。

    我稍稍想了一下,就說算了,這裏畢竟是小刀的地盤,咱們又準備不足,貿然進攻隻會陷入困境。所以,我讓大家先回去,再慢慢商量報複小刀的事。

    坐在車上。我才把之前在廢棄工廠裏的事和他們詳細說了一下,當然沒提我用我舅舅和老豬嚇唬小刀的事,隻說最後是財神把我們救出來的。

    聽說是財神救的我們,還許諾我幹掉小刀以後可以接收他的地盤,除了龜哥和花少陷入沉思之外,眾人都是吃驚不已,完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因為就在上個月,財神還禁止我們插手鍾樓和焦化廠,那時候大家都恨死他了,現在卻來了個天大的反轉,當然無比詫異。

    有人猜測,財神一開始是想扶持小刀的,但小刀實在太不爭氣,得誌後就無比張狂,感覺不好駕馭,所以又想借我的手除掉他。

    也有人說,財神就是喜歡看我們這些老大彼此之間鬥來鬥去,這個人實在太陰暗了。

    但不管財神到底在搞什麽,這對我們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迷茫了近一個月的我們終於找到了突破口,大家各自都鬥誌昂揚,恨不得立刻就和小刀開幹。

    但我和小刀之間,已經不像之前我和胡風之間那麽簡單的對抗了,現在的他和我彼此的勢力都很強大。肯定不是說幹就能幹的,需要好好思量一下。

    回去之後,時間也挺晚了,所以我讓大家先散了,回頭再說這個事情。眾人散了以後,我便送唐心回宿舍去,路上又好好安慰了她一下,希望這件事不要給她留下心理陰影,同時也和她說:“以後你還是盡量離我遠點,我這種人少不了麻煩纏身。”

    唐心卻倔強著說:“我不,我就要纏著你!”

    我隻能苦笑。

    到了女生宿舍樓下,我讓唐心快回去休息吧。唐心卻抬頭看著我,說王巍,你能不能再抱我一下?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張開雙臂,再次將她擁在懷裏。

    這次的擁抱,和之前在廢棄工廠門口的擁抱又不一樣。那時候的我們剛剛共同經曆一場生死劫難,剛剛逃出生天,正是彼此都需要溫暖和安慰的時候,所以那個擁抱並不攙著任何的雜質;但是現在,我們又抱在一起,就多了一絲絲男女之間的曖昧。

    我不是嫌棄唐心,哪有男人會嫌棄一個漂亮女孩子的熱情擁抱?但不知怎麽。就是心裏有一丁點的不舒服,感覺自己像是背叛了孫靜怡似的,尤其是唐心說了一句“好想一直這樣抱著你”之後,就更增大了我心中的罪惡感。

    雖然我並沒有真的和孫靜怡在一起,可我倆畢竟有大學之約,於是我輕輕鬆開了唐心,說好了,回去睡一覺吧,忘記今天的事,等明天的太陽升起來,就又是嶄新的一天了。

    唐心點點頭,後退兩步。但是她沒有轉身離開,而是看著我,目光裏充斥著無限柔情,幾乎和天上的月光融為一體,看得我一陣心慌。就聽唐心說道:“王巍,你知道嗎,我現在隻後悔沒有早點認識你,否則我一定不會輸給孫靜怡和李嬌嬌的!”

    或許是被李嬌嬌打擊慣了,也因為自己的長相實在普通,所以我從不會認為有女孩子會喜歡上我,所以有時候就格外不理解唐心對我的情感。但是聽她說出這句話後,我頗有點哭笑不得,說:“你說孫靜怡就算啦,那是我姐,我確實喜歡她。可你幹嘛說李嬌嬌啊,她和我隻是單純的朋友,有什麽輸不輸的?”

    唐心卻搖頭,說:“哎,你不懂的……”

    又衝我擺了擺手,說:“好啦,我要回去休息了,你也趕緊回去吧,不隻是我要忘了今天晚上的事,你也一樣啊,我們一起迎接明天嶄新的太陽!”

    說完,唐心便一路小跑進了女生宿舍。

    我也舒了口氣,轉身離開。

    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我的整個身心雖然放鬆下來,但依舊遲遲無法入睡。雖然我哄唐心哄的很好,可輪到自己時並不那麽容易,我始終無法忘記小刀拿著匕首在我麵前晃的樣子,那時候我真是被嚇到了,嚇得渾身癱軟、冷汗直冒,真以為自己從此就要廢了,甚至還不爭氣地求起了饒……

    現在想想,當時的自己真是沒骨氣極了,明明知道求饒也沒有用,何必還要哀求,不僅連最後一點尊嚴都蕩然無存,還換來對方的嘲笑和侮辱,這又是何必呢?

    通過這件事情,我也知道自己以後可不能再隨便亂跑了,畢竟我現在的身份不一樣,很容易在外麵招惹災禍。哪怕就是沒有仇人,也防不住有些小混混想要借我上位,說不定好端端在路上走著,就有人沒來由得給我一刀,那種滋味可不好受。

    總之,以後一定要小心駛得萬年船,不能再犯這種低級錯誤了。當然我也知道,這種事就算再防也防不住,而且肯定也不是每次都有人救我……如果還有下次的話,起碼要做得有骨氣一些吧,既然是自己選擇的路,又何必怨天尤人、苦苦哀求?

    抱著這樣的想法,我漸漸睡去。

    第二天上午,我在教室裏好好學習、認真聽講,好像真把昨天晚上的事給忘了。下課出了教室,就看到唐心正站在走廊上給一群學生眉飛色舞地講著昨天晚上的事,聽得眾人都是一陣陣驚呼。

    “心姐。你當時就不害怕嗎?”一個小男生戰戰兢兢地問。

    “有什麽怕的,有巍子在我身邊,他會保護我的!”唐心得意洋洋地說。

    “是啊,有王巍和心姐在一起,誰敢拿咱們心姐怎麽樣啊?”

    “真是羨慕心姐,能有這麽刺激的經曆,還和心上人一同經曆生死,不像我們,生活實在太平淡了……”一個小女生眨著星星眼,一臉羨慕崇拜的模樣,一看就是言情小說看多了,竟然會覺得這種事很美好,我根本不想經曆第二次好嗎?

    “嘿,這算不了什麽,我和巍子還經曆過好多好多可怕的事,隻是沒有和你們說罷了,怕嚇到你們!”唐心愈發春風得意。

    這唐心也是心大,竟然這麽快就從陰影裏走出來了,還能在眾學生麵前吹牛。好在她也有些分寸,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比如我舅舅啊、老豬啊、財神啊,她一個字都沒提。在她的版本裏,最後是我靠著勇氣和智謀、俠義和肝膽。打敗了十多條凶猛的持刀大漢,費盡千辛萬苦才將她給救出來的,而且那幫學生都還信了,聽得我是哭笑不得。

    我走過去,輕輕咳了一聲。

    “巍子!”唐心眉飛色舞,迅速把身邊的人驅散,一路小跑奔到我的身前。

    我點點她的額頭,說你可以啊,就在這胡咧咧吧,一點都不害怕?

    唐心一揚腦袋,說:“那當然,你別太看不起我了!”

    看著唐心一臉陽光明媚的笑容。我心裏也鬆了口氣,之前還擔心她會有心理陰影,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隻要她沒事就行。

    站在走廊上,隨便和唐心聊了幾句天,唐心突然想起什麽,跟我說道:“對了,你有空去遊戲裏看看吧,李嬌嬌每天都在裏麵等你呢。”

    中午放學,我便來到有家網吧的二樓休息室,和龜哥、花少、樂樂他們見到了麵,和他們商量對付小刀的事。

    龜哥已經分析過我們雙方的力量,說我們吸收過胡風的人後,又因為開支和人品等問題經曆過一番精簡,所以人數遠遠沒有整合了鍾樓和焦化廠兩塊地盤的小刀多。

    總之,我們的總體力量是弱於對方的,正麵交鋒的話肯定沒有多少勝算。所以,還是要像對付胡風那樣,用計。最好的辦法,當然就是把小刀給引出來,就像他綁架我一樣,也把他給綁了,這樣問題就能迎刃而解。

    隻是我們這裏距離西郊公園有點遠,而且平時和小刀也幾乎沒有來往,用什麽法子引他出來就成了個大難題。大家集思廣益、紛紛獻策,連“美人計”都出來了,但最後還是被我一一排除,覺得都不靠譜。尤其是昨天小刀才綁過我,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防著我呢,會輕易上我的套才怪了。

    “大家再想一想,不要著急,有辦法了早點告訴我。”說完之後,我便讓大家散了。

    從樓上下來,經過一排排機子的時候,我心裏一動,突然想起唐心和我說過的話來,覺得不會是真的吧,李嬌嬌每天在遊戲裏等我,怎麽可能?於是我喊霞姐給我開了台機子,打開遊戲登錄了我的帳號,剛一上線,一條消息就發了過來。

    天使嬌嬌:大傻巍,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