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實在是太快了！

    這一瞬間，幽冥老人就好像換了個人似的，從內到外都散發著無與倫比的氣場，幾乎隻是一個呼吸的功夫就到了王曉雨的身前。王曉雨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幕，麵上也寫滿了前所未有的錯愕之色，顯然不敢相信幽冥老人會有這樣驚人的變化。

    其實我倒沒有太大意外，之前參加過兩次比武大會的我，知道有些人一定是會藏一手，留個底牌、必殺之類的，幽冥老人顯然是把殺手鐧使出來了！

    而王曉雨，顯然是缺乏這個經驗的，他的實力雖然很強，但是就像一張白紙，似乎沒有什麽閱曆。所以，當幽冥老人變身的時候，王曉雨有了一絲恍如隔世的感覺，整個人都處在懵逼的狀態之中，即便是有笑麵鬼的提醒，也已經回天無力。

    “砰！”

    幽冥老人的速度快到無法想像，在到達王曉雨的近前之後。身子便一躍而起，接著來了個一百八十度旋轉，狠狠一個側踢正中王曉雨的腦袋。王曉雨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這一下實打實地擊中他的頭部，讓他整個人都側飛出去！

    砰砰砰！

    王曉雨落地之後，還翻滾了至少三下，才用手抓住了地麵穩住身形。而他的抗擊打能力也非常強，受到如此重擊之後，竟然能夠迅速翻身而起，並做好了應戰的準備。

    但他還是慢了一步，在他剛站起起身，幽冥老人便如鬼魅一般，再次出現在他的近前，接著又是連續幾記飛腿，將王曉雨踢了出去！

    俗話說拳腳不分家，幽冥老人既然是練拳的，腿上功夫肯定也沒少練，或許不如幽冥神拳那麽厲害，但配合上現在奇詭的速度，也足夠王曉雨喝上一壺的了。

    王曉雨第二次被踢飛出去，現場迅速爆發出了排山倒海般的歡呼，幽冥宗的人瘋狂叫好，終於有了一絲揚眉吐氣的感覺。其他人也都扼腕歎息，感慨薑還是老的辣啊，王曉雨終究還是太年輕了。

    但這並不代表幽冥老人已經取得勝利，王曉雨畢竟年輕力壯，即便是第二次被擊飛出去，仍舊非常快地站了起來，和幽冥老人打在一處。

    這一次，幽冥老人沒能實現連擊，但他還是砰砰砰地不斷踢出飛腿，王曉雨這次撐了有十幾個回合，才被第三次踢飛出去。到了幽冥老人這個級別。無論拳還是腿，都有十分恐怖的威力，普通人要是挨他一腳，當場死亡都有可能；但王曉雨畢竟不是普通人，抗擊打能力簡直強到逆天，再加上他本身就年輕力壯、生龍活虎，於是又第四次站了起來，繼續迎接幽冥老人的攻擊。

    這一次，幽冥老人足足花了二十多個回合才把王曉雨給踢飛了。

    但王曉雨又不負眾望地站了起來，他就好像一個打不死的小強，一次又一次地落地，一次又一次地站起。

    自從幽冥老人“變身”開始，王曉雨就一直處在挨打的狀態，他被打得鼻青臉腫、血跡斑斑，身子也晃晃悠悠，似乎快撐不住了，卻每一次都能挺身而起。

    另一方麵，幽冥老人的“變身”固然厲害，但是看得出來挺費氣力，每一次出擊都要損耗不少。以至於打到後來，已經明顯能夠看出他的氣力不濟，呼吸變得濃重起來。額頭上也滲下不少汗水，這也是他踢飛王曉雨所花時間越來越多的原因。

    等到幽冥老人第七次衝上去的時候，巨大的喘息聲已經非常明顯，這一次他足足花了三十多個回合，才把王曉雨給踢飛了；但他的腰間，同樣也被王曉雨劃了一刀，鮮血瞬間就彌漫出來，浸紅了一半衣襟。

    而王曉雨，再次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

    “再來！”王曉雨陰惻惻地笑著。

    幽冥老人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第八次朝著王曉雨撲了過去，但他的身子已經顫顫巍巍。現場眾人的心都被揪緊，大家都知道幽冥老人如果不能在短時間內擊敗王曉雨，那麽很有可能遭到王曉雨的翻盤，幽冥宗的人也都不叫喊了，提心吊膽地看著二人打鬥。

    這一次，幽冥老人挨了兩刀，才把王曉雨給踢飛出去。

    砰砰砰，王曉雨滾了三圈，幾乎要滾下台去，渾身也已經血跡斑斑，但他還是努力地爬了起來。再看對麵，幽冥老人氣喘籲籲、麵色痛苦，接連挨了三刀的他，似乎也有點扛不住了。

    顯然，兩人都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現在拚的就是耐力，誰能站到最後，就能笑到最後。

    兩個人都受傷不輕，所以誰也沒有急著出手，隔著幾米的距離，直勾勾盯著對方。現場一樣鴉雀無聲，因為拚到現在，已經看不出來誰能贏了，幽冥老人的爆發固然恐怖，但王曉雨的抗擊打能力也強到離譜，這個年輕人身上的潛力似乎同樣無限。

    台上，兩個人都在喘著粗氣，眼神之中冒出凶光，顯然都想幹掉對方，但是誰也沒有主動出擊。過了一會兒，王曉雨突然“嘿嘿嘿”地笑了起來，因為他那張腫得像豬頭一樣的臉，讓他的笑看上去比哭還要難看，而且他的笑聲也很陰沉。聽上去無比恐怖，讓人汗毛倒豎。

    “你笑什麽？”幽冥老人咬牙切齒地說：“莫非你以為你贏定了？”

    王曉雨仍舊嘿嘿嘿地笑著：“我在笑我運氣好，您老人家要是再年輕個十歲，我哪裏還是您的對手？可惜啊可惜，您的身子骨終究不行了，扛不住這麽長時間的打鬥吧，所以最終的勝利者一定是我……”

    “放你媽的屁！”

    幽冥老人突然一聲暴喝，再次風卷殘雲一般朝著王曉雨衝了上去，而王曉雨的瞳孔一縮，同樣持起了手中的兩柄匕首，再次和幽冥老人戰在一處。

    現場眾人的目光已經被二人的打鬥牢牢吸引。目不轉睛地看著台上二人，始終不知究竟誰能勝出。而我的心裏也始終沉甸甸的，因為我看到了我和他們的差距，無論這場戰鬥誰輸誰贏，我要想在短時間內找王曉雨報仇，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砰砰砰砰砰！

    颼颼颼颼颼！

    幽冥老人的飛腿不斷擊出，王曉雨的匕首也不斷劃出；幽冥老人的飛腿不斷擊在王曉雨身上，但是始終都無法將這個年輕人給擊倒；王曉雨的匕首也不斷劃在幽冥老人身上，肉眼可見的刀口和鮮血不斷出現在幽冥老人周身。

    砰！

    颼！

    幽冥老人一腳踢在王曉雨的胸口，而王曉雨也一刀劃在幽冥老人胸前，二人同時倒飛出去。又同時倒在地上。

    這一次，誰都沒有站起，各自趴在地上氣若遊絲。

    顯然，兩人都已經到了強弩之末，打是肯定打不動了，現在誰先站起，誰就能獲得最終的勝利！

    裁判經驗老道，立刻趴到二人中間，密切注意著二人的動向。現場眾人也都緊張起來，紛紛站起仰頭看著台上的情況。

    王曉雨和幽冥老人也都是不服輸的主兒，都已經打到了這個程度。誰又肯放棄呢？二人吃力地撐著胳膊，都想先於對方一步站起，二人幾乎同時撐起了半邊身子，各自齜牙咧嘴、咬牙切齒，顫顫巍巍地要站起來。

    但是最終，幽冥老人還是沒能撐住，“砰”的一聲再次摔倒在地，而王曉雨卻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而幽冥老人，又努力地撐了兩次，最終還是沒能成功站起，無力地趴在地上，腦袋也垂了下去，顯然已經放棄。

    幽冥宗的眾人都是唉聲歎息，有的人甚至紅了眼眶，眼淚都流了下來。

    “嗶——”

    一聲刺耳的哨聲響起，裁判走到王曉雨的身前，高高舉起了王曉雨的右臂，宣布了他的勝利。

    “嘩——”

    鬼王派的眾人最先歡呼起來，接著王曉雨的支持者也歡呼起來，整個場館沉浸在一片歡樂的海洋之中。而笑麵鬼，仿佛早就知道這個結果，臉上露出平靜的微笑，唯有脊背在不知不覺中挺直了許多。

    經此一役之後，笑麵鬼就算當眾宣布王曉雨是鬼王派的接班人，恐怕眾人也不會再有什麽異議了，因為王曉雨確實夠格，也夠資本。

    誰不服氣，上來和幽冥老人打一場試試？

    一片歡呼聲中，我在台下呆呆地坐著，心情複雜地看著台上的王曉雨。現在的王曉雨雖然傷痕累累、血跡斑斑，別管他的性格到底有多狂妄，幽冥老人到底輸在了他的手裏，他確實擔得上這樣的掌聲歡呼！

    現在的我，心情確實無比複雜，王曉雨是如此的強，我們距離如此遙遠，我又怎麽勝得過他？

    等到現場的歡呼聲都停下來，幽冥宗的眾人也衝上了台，準備將幽冥老人給扶下去。也就是在這時，王曉雨突然看向幽冥老人，似乎有話要說；幽冥老人也咬牙切齒地說：“你贏了！你想怎麽嘲諷，隨便來吧，老夫受著！”

    以王曉雨的性格，既然打了勝仗，不可能不嘲諷幽冥老人幾句的。幽冥宗的眾人，也都恨恨地盯著王曉雨，但他們也沒法去說什麽，敗軍之將除了躺平接受侮辱，還能做什麽呢？

    王曉雨沉默了一陣，說道：“幽冥大哥，就像我之前說的，如果你再年輕十歲，肯定能打贏我，所以你不是輸給了我，而是輸給了年齡。我也不是勝過了你，而是勝在年輕力壯。所以，我為之前的不當言行向您道歉，是我不知天高地厚，太過狂妄自大，以為自己真的天下無敵，是您老人家給我上了一課，我要向您說聲謝謝！”

    王曉雨一邊說，一邊彎下腰去，衝著幽冥老人深深鞠了一躬。

    因為王曉雨的言行，幽冥老人愣住了，全場的人愣住了，各個都瞪大了眼睛，誰都不敢相信一向狂妄的王曉雨，竟然還能說出這種言辭誠懇的話！

    要知道在大家的印象裏，王曉雨就是那種不將所有人看在眼裏，自高自大、狂妄囂張的人啊，之前還一口一個“老東西”的他，打完這場架後，竟然變得如此謙遜有禮，怎能讓人不驚掉下巴！

    幽冥老人瞪著雙眼，吃驚地望著王曉雨，顯然不敢相信王曉雨的變化。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長長地歎了口氣，接著幽幽說道：“年輕人，老夫確實年紀大了，輸在你的手上沒有什麽不服，帝城的未來終究是屬於你的，我們這群老家夥可以退場了！”

    帝城的未來終究是屬於你的！

    這句話的讚譽實在太高，而且還是從幽冥老人這種級別的人口中說出，就如為王曉雨金身加冕一樣，地位一下就漲起來了。

    說完這番話後，幽冥老人轉過身去，在幽冥宗眾人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走下台去。

    而王曉雨，再次衝著幽冥老人的背影鞠了一躬。

    已經背對著他的幽冥老人雖然看不到，但是現場的眾人都能看到，而且王曉雨還鞠的那麽誠懇，仿佛他真的浴火重生，成了一名謙遜有禮、不驕不躁的謙謙君子。

    笑麵鬼站了起來，最先為王曉雨鼓掌。在笑麵鬼的帶動之下，四麵八方的掌聲也跟著響了起來，人們為王曉雨歡呼、呐喊、喝彩、叫好，整個武場再次掀起一片**。

    王曉雨站在台上。就是那一顆最耀眼的星，他不僅取得了勝利，還獲得了人心！

    這就叫貞女失節，不如老妓從良。

    這句話在此時此刻，得到了非常完美的詮釋。

    一個終身行善、恪守清規的老和尚，可能在臨終之前按捺不住口欲吃了塊肉，就會被人辱罵玷汙佛門，說他不是個好東西；但如果一個奸淫擄掠、無惡不作的大盜，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也會被人稱讚，說他其實是個好人。

    現在的王曉雨，就是一模一樣的情況。

    曾經的王曉雨，囂張、狂妄，連最基本長幼尊卑都不懂，即便是他最忠實的支持者都不敢為其辯護；但他現在隻是跟幽冥老人認了個錯，又衝幽冥老人鞠了兩躬，就感動的眾人瘋狂歡呼叫好，實在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笑話。

    一片瘋狂的歡呼聲中，我卻坐在原處紋絲不動，整個現場的人，大概隻有我是清醒著的。因為我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王曉雨已經二十歲了。三觀早已穩固，囂張和狂妄就是他的本色，怎麽可能因為一場打鬥就改變了習性？

    就是林婉兒，雖然被左飛收服，成了龍組三隊的人，也還是惡習不改，動不動就殺人啊！要不是還有左飛鎮著，指不定她會怎麽作惡！

    王曉雨打了場架，就恍然大悟了，就醍醐灌頂了，就誠心改過了。就浴火重生了……

    怎麽可能？！

    那些個強奸犯、殺人犯，在獄中坐幾十年的牢，都未必能改過自新！

    我更傾向於認為這個家夥是裝的，故意說出這樣的話來收買人心，這一招真是玩得很溜。我不相信王曉雨有這樣的本事，初出茅廬的他不會這麽聰明睿智，在他背後一定還有高人指點！

    我本能地看向笑麵鬼，隻見他的臉上果然有著一絲得意之色，望向王曉雨的眼神，就好像看著一件得意之作。

    笑麵鬼為了栽培王曉雨，還真是不遺餘力、無所不用其極啊，不知道這王曉雨到底什麽來頭，竟然值得笑麵鬼這麽下苦功夫？

    正當我怔怔發呆的時候，王曉雨已經下了台，裁判則叫了我和鄭乾坤的名字，讓我們兩個做好準備登台，進行下一組的比武。

    之前太過關注王曉雨了，都忘記自己也有比賽，不過我早就準備好了，立刻匆匆上了台去，站在了裁判的身邊。鄭乾坤卻遲遲沒有上來，在台下不斷舉手示意。試圖引起大家的矚目。

    不過，上一場比武實在太精彩了，大家還沉浸在激動之中，仍在討論著王曉雨和幽冥老人，並沒什麽人關注鄭乾坤。還好閻羅教的人還算給麵子，不斷大呼著鄭乾坤的名字，鄭乾坤也在掌聲和呼聲之中慢慢走向擂台。

    就像我之前說的，我倆之所以分到一組，是小鍾馗特意安排好的，給鄭乾坤一條晉級的捷徑。這種事情連我都想得到，其他大哥想必心知肚明。不過這應該是潛規則了，小鍾馗既然是本場武道會的主辦人，還是應該有點特權的，給自己兄弟安排個弱點的對手，可以理解。

    其他大哥舉辦武道會的時候，顯然也會做出一樣的事，所以才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鄭乾坤也以為自己必勝，走起路來一搖三擺，像是電視裏的拳王登台，時不時還揮舞兩下拳頭，試圖引起更多的歡呼和喝彩。幾分鍾後。鄭乾坤終於到了台上，站在了我的對麵，但他連看都不看我，仍舊高高舉起雙手、環顧四周，仿佛已經晉級似的。

    老規矩，裁判仍舊分別介紹了下我們兩人。介紹我的時候，仍舊是那一套老說辭，什麽本次武道會中表現亮眼、是湧現出的黑馬等等，幾句話就介紹完了；介紹鄭乾坤的時候則詳細多了，畢竟裁判也是閻羅教的人嘛，多介紹下自己人也沒什麽。

    這個鄭乾坤。今年也有三十多歲，在閻羅教中有著不低的地位，幾乎是小鍾馗下第一人了，哪怕就是放在整個帝城，也是大名鼎鼎的角色。按理來說這樣的人也見識過不少大風大浪，不該這麽不沉穩的，但他可能實在是太激動了，有點收不住自己的情緒，笑得嘴巴都快歪了。

    介紹完了以後，裁判又把話筒遞給鄭乾坤，問他還有什麽話說？

    鄭乾坤再次舉起雙手，衝著四周說道：“我感謝天、感謝地，感謝上蒼神靈，感謝上天如此的眷念我，將我和李大威分到一組！這麽多年了，我一次都沒升到過三十二層，這一次終於要如願以償了！”

    鄭乾坤的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看來確實無比的激動和興奮。這一番話，也足以說明他有多麽自信，認為將我擊敗已是板上釘釘的事，他的一隻腳已經跨進三十二層去了。

    台下閻羅教的人也是一片歡呼，“坤哥無敵”“坤哥威武”的聲音也響徹全場。

    相比之下。我這邊就冷清許多，除了金爺那幹人外，幾乎沒什麽人為我叫好。回想不久之前，我的人氣還是排在第一位的，就因為打周長功的時候犯了回病，人氣便一落千丈，哪怕我後來擊敗尹紅顏，也未能挽回人心，簡直世態炎涼！

    這世上最無情的，就是粉絲。

    捧你的時候，將你捧到天上也不過分；踩你的時候。將你踩到地底也很正常。

    還好裁判不算太過無情，問完鄭乾坤以後，又來問我有什麽想法。雖然他的問題不太善意：“李大威，你能走到今天這步，除了實力以外，想必運氣也占了很大一個部分。隻是大家都說，你的運氣要到頭了，請問你碰上鄭乾坤這樣的強敵，有何想法？”

    運氣？

    我走到今天，憑的是運氣？

    好吧……確實也有那麽一點運氣的成分。

    我學著鄭乾坤的動作舉起雙手，又學著鄭乾坤的語氣大聲說道：“我感謝天、感謝地，感謝上蒼神靈，感謝上天如此的眷戀我，將我和鄭乾坤分到一組！我第一次參加帝城的武道會，竟然就能升到三十二層，我實在太愛帝城了！”

    我學鄭乾坤，學得實在惟妙惟肖，眼神、語氣幾乎都一模一樣。

    他高興？

    我比他還高興！

    真以為小鍾馗作弊，將他和我分到一組，就是對他好了？我會讓他知道，這隻是他噩夢的開始！

    可想而知，這番話一出口，即便是台下那些最不關心戰鬥的人，都忍不住抬頭驚訝地朝我看了過來。裁判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麽說，當時就愣住了，而鄭乾坤卻成功被我激起了怒火，大吼著道：“快點開始，我要把這家夥的屎打出來，讓他知道一下什麽叫做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