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凡的問題，院長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驚訝。

    反而像是早就在預料之中。

    他沉思半晌，然後說道，“你的複活的確是我一手操縱的。不然你早就毀滅在了那天劫之中……那次天劫是你的命數。而我改變了你的命數。”

    林凡越聽越玄乎。

    “那這具身體的主人，那小子呢。”林凡問道。

    “那也是他的命數。”院長沒有說的太清楚。

    而是有些模糊。

    也恰恰是這種模糊，讓所有的事情都變得更加的玄乎起來。

    命數。

    到了現在，命數兩個字從院長嘴裏說出來。

    林凡才又認真的開始思考。

    真的存在命數這種東西麽？

    林凡向來不相信命運。

    因為他天生就有一種叛逆感在裏麵。

    他不想受到任何的管束。

    就像自己做自己的主人。

    所以無論是遇到了什麽困難，無論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無論自己處在怎樣的低穀，他都相信，隻有自己不停的反抗，不停的掙紮。

    最終命運終將會被自己改變。

    然而現在聽院長的意思，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早有命數。

    “一切，都早有命數？這世界上，真的有命運這種東西存在？”這是林凡第一次這麽認真的問問題。

    而且是問的一個，曾經自己不屑一顧的問題。

    現在他迷茫了。

    不知道自己是一直生活在命數之中。

    亦或是他的命數早已被改變。

    “天道自有道……這世上所有的一切看似是隨機的，但實際上，一切都是有序的。這種有序已經超出了你們的理解範疇，所以你們認為他是無序的，是偶然的。”

    林凡聽著。

    有些模模糊糊。

    這話太繞了。

    字麵意思也很好理解。

    但是仔細一想，其中又充滿了玄妙。

    “不太懂。”林凡皺了皺眉。

    在他的認知中。

    有序和無序是相對的。

    但是若是按照院長的意思，有序即是無序，無序即是有序。

    這麽說來就是既沒有有序，也沒有無序。

    豈不是矛盾了？

    而且按照這種邏輯推演下去，林凡甚至得出了這個世界就是虛擬世界的結論。

    甚至會讓人開始懷疑這個世界到底存在不存在。

    直到最後為此感到絕望。

    難道，

    這個世界的真相就是如此？

    自以為活在真實裏。，

    實際上卻活在虛幻中。

    分不清虛幻和真實，最終在虛幻和真實中徹底的迷失。

    “你懂電腦吧？”院長瞧著林凡。

    林凡點了點頭。

    還是不懂院長到底想要表達什麽意思。

    “電腦遊戲，網絡遊戲，裏麵都有無數的人物設定……剛開始設定這些人物的時候，他們都是一樣的。一樣的從無到有，但是當他們開始運行的時候，他們就有了自己的生命軌跡。”

    “嗯，然後呢。”

    林凡繼續聽著院長說。

    “但他們的生命軌跡就是他們自己的生命軌跡麽？他們生命軌跡以他們的意誌為轉移麽？”院長沒有直接回答林凡。

    而是問了林凡兩個問題。

    “他們的生命軌跡並不以他們的意誌為轉移。”林凡皺起了眉頭。

    從院長的話中他已經悟到了一些東西。

    然而林凡就在這時候，忽然又聽到了院長的話，“為什麽？”

    為什麽？

    林凡腦海中閃過一絲明悟。

    “因為他們雖然誕生在了遊戲世界裏，但是，他們本身並沒有移動行動的能力，而是被人操控著，一步一步去完成任務，實現目標。而他們終究不過是被人操控著而已。但是他們卻並不知道。”

    林凡呼吸瞬間窒息。

    自己說出這樣的事實之後。

    他瞬間覺得，這個世界是多麽的殘酷。

    多麽的冷漠。

    “所以，你想說的是，其實我們本就是一場遊戲裏麵的人物，而我們的生平，不過是被外麵的玩家操控著，然後我們自以為自己過上了屬於自己的人生。”

    林凡瞧著院長。

    他希望聽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但又害怕聽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肯定的答案，揭露了這個世界的真相。

    實在是一個過於殘酷的真相。

    “你說的沒錯……所謂人生如戲，不是戲言。而是真的。我們現在正處在一片遊戲世界之中，而在我們之外，在我們理解範疇之外，還有更高等的生命在操控著我們。我們就是他們開發出來的遊戲角色，而因為玩家的不同，操控能力的不同。我們有些人段位很高，什麽都有。而有的人則一貧如洗，非常悲慘。”

    “這就是他們的遊戲，唯一不同的是，在這個遊戲世界中，角色都有終結的那一天。而我們開發出來的遊戲，角色可以無限複活。這是最大的區別，所以這才導致了，我們並不能敏銳察覺那種差距的原因。”

    “所謂有時候的運氣好，隻是操控者的發揮出色。而意外的到來，不過是操縱著的某次失誤。”

    林凡聽著，心裏很是難受。

    曾經信仰的世界。

    忽然之間變成了虛幻的存在。

    而且他不得不接受，自己的命運，原來一直都操控在別人的手裏。

    “那你和萬僵之祖呢，你們也存在特定的命途麽？’這是林凡最為好奇的。

    到了萬僵之祖和萬古大帝的層次。

    他們可以操縱一切。

    難道他們的命途也還是在被操控之中麽？

    林凡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如果他們都是被操控著。

    那修煉還有什麽意義？

    或者說修煉本就沒有什麽意義。

    因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人操控著他們做的。

    “我們已經擺脫了部分命運，能夠進入更高緯度的空間……算是一隻腳踏入了那個玄妙的世界吧。”

    院長說道。

    “那個世界，是什麽樣子的，你見過麽？”林凡好奇問道。

    院長點了點頭。

    “見過是見過，但隻是匆匆一瞥……因為修為還沒有達到那個層次，也隻能在那個世界停留那麽短暫的一秒鍾就。如果不回來，就會被那個世界的力量瞬間撕碎。”

    院長倒吸了一口涼氣。

    仿佛想起那個世界，便膽戰心驚。

    “那裏麵到底有什麽？”林凡更加好奇了。

    能夠讓院長。

    曾經的萬古大帝如此忌憚。

    並且一瞬間被撕碎的力量。

    到底能恐怖到何種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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