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頭痛醫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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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沈先生?何昆有點兒傻眼。
其實,他之前的判斷,有一半是對的,沈嶽既不是宋一楠的男朋友,也不是他們家的親戚。但後一半卻錯得離譜。
都說人不可貌相,但世俗之中,不以外貌穿著取人,又有幾人能做到呢?
“老爺子請。”沈嶽應了一句。
何昆愣神兒的一會兒工夫,便被落在了後麵。
他這才明白,他才是最不被放在眼裏的一個!
進入包間坐定,一共就三個人,但陸照臨還是坐了主陪的位置,宋一楠副陪;沈嶽,自然是陸照臨右手一側的主賓位。
“這天然居以淮揚菜係為主,不過時下熱門的一些菜品,也做得不錯。”宋一楠簡單介紹了一下,便把菜單遞給了沈嶽。
何昆隻好走到沈嶽旁邊,“沈,沈先生,不知有什麽忌口?”
“沒有,特色菜你挑幾個上吧。我不喝啤酒,隨便挑一種度數低的白酒上吧。”沈嶽也不客氣。他也不會做飯,一個多月來,基本是在飯店或者叫外賣解決的。
這也是唯一一點讓他覺得華國高明的地方。
廚藝!
在玄黃大陸,根本沒什麽廚藝高手,烹飪方式也很簡單,多是取其原味,保留最大營養;除了鹽,其他一些簡單調料都用得很少。而修為高深的人,本來進食就很少,再加上一些靈藥靈丹,對飯食的依賴也不大。
所以,哪怕是叫兩個外賣的炒菜,沈嶽也覺得比七星宗供膳堂的掌廚做得好多了!
而現在,他隻是淡紅修為,修煉消耗又大,吃得還是很多的。
玄黃大陸也沒有什麽紅酒啤酒,隻有類似的白酒,別的沈嶽也喝不慣。不過,玄黃大陸的白酒度數不高。沈嶽並不嗜酒,但也經常小酌兩杯。
菜品上得很快,酒是天然居自釀的米酒。等酒菜上齊了,陸照臨笑著對何昆說道,“小何辛苦了,在這種環境裏聊聊私事,不談公務,真是挺愜意的。”
陸照臨沒有直接點明,但何昆不傻,立即就道,“陸老,宋總,你們慢慢聊,我去安排下司機。”說完,朝著兩個服務員也招了招手,退出包間,關好了房門。
“來,沈先生,今日有緣,老朽先敬你一杯。”陸照臨舉杯。
“你的情況不能喝酒,也不能喝茶,還是喝水好了。”沈嶽舉杯喝了一口,“咱們邊吃邊說,不必客氣。”
宋一楠不由又瞪了他一眼,心說這小子也太不知禮數了,居然反客為主起來。
“好,那我們就隨意一些。”陸照臨放下了酒杯。
沈嶽夾了一筷子響油鱔糊,覺得不賴,又夾了一筷子,才開口道,“老爺子,就衝你不賣老這一點,點明你的病因,我先收五萬塊好了。不過,有言在先,治病需要我親力親為,可要貴得多。”
“說幾句話就五萬?”宋一楠眉頭大皺。
“哎?一楠,沈先生可不是隨便說,這診斷病理,怎麽能不收診金呢?”陸照臨衝她使了個眼色。
“我看你的手包,也得上萬吧?怎麽對自己的外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公倒吝嗇起來?而且你外公也不會白讓你破費吧?”沈嶽冷笑一聲,心說除了身擁星目天眼之能,誰又能診斷這種病情呢?
宋一楠恨得牙根癢癢,卻無從反駁,掏出手機說道,“你的微信號。”
沈嶽拿出手機,加了宋一楠的微信,宋一楠直接轉賬五萬塊。
“老爺子,你身上有舊傷吧?最重的可是在右小腿?”沈嶽筷子沒停,嘴也沒停。
“那倒不是,最重的傷,是近四十年前在西南邊境作戰,一顆子彈當胸穿過,不過,誠如沈先生所言,我的右側小腿也曾受過傷,但是並不重,隻是崩進一枚彈片,也取出來了。”陸照臨應道。
宋一楠警覺地看著沈嶽,心說這次沒說對!但剛要開口說話,卻又被陸照臨看了一眼。
“嗯?讓我來試試脈。這個算我沒說清楚,免費的。”沈嶽放下筷子,搭上了陸照臨的手腕,片刻就離手,“老爺子,你胸部雖然是貫通傷,但子彈恰巧避開了肺葉、骨骼和大血管,其實就相當於普通的外傷罷了,傷口愈合就沒事了!”“確實如此,但我的右側小腿也一直沒什麽感覺。而且這小腿的損傷,究竟和頭痛有什麽關係呢?”
“老爺子既然是習武之人,應該知道人體的經脈,有十二主脈和奇經八脈吧?”
“這個自然。”
“照你所說,那枚彈片深入右小腿。其實,已經傷了你的足闕陰肝經。這經脈呢,有形也無形;肝經屬於木性,彈片是金性,金克木!你的足闕陰肝經從此就不怎麽通暢了。換句話說,如果當時是一根木刺同樣傷了這地方,一點兒事兒沒有。你找的庸醫,怎麽能明白這個道理?”
“但是,我當時傷好之後,沒什麽不良反應。”
“經脈不是血脈,不通暢未必就立即有反應。而且不通暢也不是完全擁堵,要是普通人,那也無妨。但是你呢,半路出家,開始煉氣,就是你說的修習內力,你的內力從丹田走十二主脈。足闕陰肝經是十二主脈之一,內力遊走之後,不通暢的地方,逐漸出現了裂損。”
沈嶽雖然還沒說到足闕陰肝經是如何導致頭痛的,宋一楠也沒完全聽懂,但此刻她憑感覺也意識到兩人,這個沈嶽,原來真有兩把刷子,不是騙子!
陸照臨沒有插言,靜靜聆聽。
“如果我沒猜錯,老爺的功力,是這半年內有了突破,導致這足闕陰肝經的損傷猛然加劇,如今已經到了斷裂的邊緣。老爺子你筋骨強健,右腿是沒什麽事兒;但半邊的足闕陰肝經到了斷裂邊緣,內力氣息遊走不通,會回衝到頭部巔頂淤積。”
沈嶽喝了口酒,繼續說道,“你的巔頂痛,就是這麽來的!這滋味很難受,不是脹痛,不是刺痛,而是一種滲透性的疼痛,很難忍。淩晨醜時,肝經當令,就是最痛苦的時候。這個病,若是頭痛醫頭,當然是治不好的,須得頭痛醫腿。”
既然收了錢,沈嶽還是不糊弄的。
“神醫!神醫啊!”陸照臨撫掌大笑,“老朽以前的確隻練過外家功夫,半路修習內力,所以半年前才突破到禦氣境!而且不練功的時候,頭痛就會輕一些!不滿沈先生,這滋味的確折磨老朽不輕啊!而且導致淩晨常會疼痛而醒!”
“禦氣境是什麽鬼?”沈嶽忽而問了一句。這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甚至帶上了原來的沈嶽的說話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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