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許多巫族殘存者退隱幽冥地府，妖族殘存者退守北俱蘆洲。巫妖兩族由此勢弱，人族大興，各個天道聖人遂開派立教，太上老君所創的人教、元始天尊所創的闡教、通天教主所創的截教興起，三清繼承盤古大弟子名號，是為親傳弟子，三清各自所創的人教、闡教、截教合在一起稱為盤古正宗，也稱玄門，後統稱道教，再後來就是人族之間的封神劫了，與巫妖之爭沒關係了。”

    李老頭看看眾人：“滿意了？”

    “哪能夠啊，比如說每個祖巫怎麽死的，每個大妖怎麽死的？”

    “對啊，還有那些法寶最後落誰手上了？”

    “不是哎呦孫悟空嗎？他是妖還是人啊？”

    眾人七嘴八舌亂問一氣，李老頭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忽然一腳踩下刹車，狼狽跳車。

    姬雲深吸一口氣，看來浩渺大陸的巫族，跟這裏的巫族是同一回事啊！

    他忽然覺得有些荒謬，自己的名字叫姬雲，跟軒轅黃帝同名同姓，而軒轅黃帝曾和大巫蚩尤大戰過，如今自己也跟巫族敵對，難不成老子會是軒轅黃帝不成？

    “荒謬！”暗笑一聲，姬雲從李老頭講述的這太古洪荒劫中可以得到很多有用的線索，他現在對巫族知道的並不多，隻知道十二祖巫是什麽，卻不知道他們手下是否真的有這些強橫無比的大巫。

    他知道自己遲早要跟巫族對上，雖然誰也不知道那會是什麽時候，但那時遲早的事情，如今了解這些東西，到時候未必就是多餘的。

    “師父，有什麽有用的線索嗎？要是沒有，我把爺爺抓過來，讓他再講！”李浩然低聲問道。

    姬雲一愣：“什麽意思？”

    “師父，別騙我們了，難道你以為我們現在還是普通人嗎？自打跟著你修煉，我們就知道恐怕曆史上那些神啊鬼啊的事情也許是真的存在過的，你今天絕對不是找李爺爺講故事，你肯定是對巫妖之爭感興趣。”

    “就是，師父，難道巫族和妖族還有厲害的後輩出現？”

    ……

    眾人七嘴八舌，反倒讓姬雲刮目相看。

    “不錯啊，你們還能看出這些來，不過這些事情都跟你們沒關係！”姬雲笑道。

    “為什麽？”眾人急了。

    “因為…”姬雲嗬嗬一笑，“你們太菜了，以你們的修為，還沒資格見到那些存在！”

    “那我們…需要什麽樣的修為才可以？”暮雪忽然問道。

    姬雲沉吟道：“當你們可以飛上月球的時候！”

    “月…月球？”眾人愕然，第一反應是師父在開玩笑，可隨後，他們就明白，姬雲並不是開玩笑，而是真的！

    因為他們知道姬雲會飛！

    “飛上月球…”

    車內一片死寂，眾人心中各自想著事，默默思忖。

    “好了，都打起精神來，一萬年太久，隻爭朝夕，明天，你們可能會遇到各種武道高手，也許還會看到真正的殺戮，所以明天對於你們大多數人來說，必然是最難忘的一天，我隻說一點，你們記好了，明天的臘八粥會上，沒有法律，隻有法力！誰的修為高，誰就代表著法律！”

    “我知道這段時間苦了你們了，大家一直縮在武館，根本不知道自己修煉之後是厲害還是弱小，明天是個機會，盡量每個人都有打架的機會，記住，就算沒有，也要主動挑釁，這是千載難逢的實戰機會，明白嗎？忘掉你們平日裏所學的善待人物，忘記你們平日裏所學的中庸思想，忘掉你們以禮待人的傳統觀念，明天，你們就是瘋子，戰鬥瘋子！”

    眾人神色肅穆下來，他們所有人幾乎都沒有真正的實際戰鬥過，暮雪雖然殺過人，而且還不少，但她也沒有真正的和武道高手實戰過，上次那兩個警衛根本就不是武道中人。

    這次，對於他們來說是第一課，因為他們是文明人，文明社會長大的，忽然進入另一個世界，必然會有太多的陌生和不適應。

    修煉，和武功差不多，那不是用來玩的，而是用來殺人的，當然修煉還有另外一點，那就是長生。

    但長生這條路，勢必要伴隨著不斷的殺戮，既然遲早要麵對那樣的生活，還不如現在就讓他們適應。

    趕到黑龍灘的時候才剛剛正午，大家燒烤的興致並沒有想象中那麽高，每個人腦中都在回蕩著姬雲那些話，他們在分析，分析姬雲的話中話，或者畫外音。

    但直覺告訴他們，自打跟姬雲修煉開始，他們的人生軌跡，和以前徹底說再見了。

    他們也能感覺到自己即將麵對的一個世界，是什麽樣的世界。

    隻是，他們自己，準備好了嗎？

    站在岷江邊上，姬雲看著心事重重的弟子們，心中卻沒有半點憐憫，他雖然不是個合格的師父，但絕對明白一點，現在對他們的憐憫，日後必然會成為他們隕落的伏筆。

    楊峰幾人也明顯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隻是他們自己也心事重重，哪還有心思關心其他人。

    可他們不關心，有人關心。

    大家正燒烤的歡快，遠處幾輛豪車就衝這邊奔馳而來。

    轉眼間車子停下，共三輛，都是寶馬大奔之流。

    車上下來的人有些一眼就能看出是商業巨頭，有些則跟楊峰他們的保鏢一樣，還有一部分，則不顯山露水，四不像。

    “嗨，老鄉，你們這燒烤架能借…我草，是你！”一個光頭大漢率先走過來，本想借燒烤架子的，可一眼看到李浩然，頓時驚叫一聲。

    “好小子，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啊，你們快過來！”他說著衝身後一群人招招手。

    “禿鷹，怎麽了？”一名穿著唐裝的中年人看了眼姬雲等人，笑著問道。

    “陳師，就這小子，跟我打架那小子，今天早上就是他們一群人！”光頭指著李浩然，咬牙切齒道。

    “哦？”那中年男子眼睛一亮，上下打量一番李浩然，笑道：“還真是個武者呢，看來你們也是參加臘八粥會的？”

    “陳師，還跟他們廢什麽話，反正遲早要揍，現在就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