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郗郗,疼你就咬我。(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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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凨……凨爺,救救我……”
這時躺在地上血流不止的白沫不知何時竟是已經爬到了靳子凨的腳邊,她也因失血過多的緣故,此刻的臉色慘白如紙。
身上更是血淋淋的,模樣狼狽不已。
此情此景,莫名就叫明郗眉頭微蹙,多多少少對她也是還存有一絲憐憫之心在的,畢竟這個女人雖是可恨,可孩子終是無辜的。
然而。
“珍珠呢?”
靳子凨麵不改色,可聲音卻是莫名就讓白沫心底發寒。
似乎也是害怕。
畢竟,是她將人給擄來的。
如果靳子凨想要查,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白沫有些艱難的開了口,“走了……紹寒將她救走的,但是凨爺,密斯特爾先生其實是琴酒和尼森先生殺害的,他們兩個之前就認識!
他們想要嫁禍給紹寒!”
明郗“……”
我艸!
這個女人!
真特麽是該說她癡情,還是該說她惡毒。
靳子凨臉色一沉,同時也果然就再次往明郗和景閻的方向看了過來。
“琴酒,她說的是真的嗎?”
明郗眼角跳了跳。
心裏更是忍不住直想要罵娘,這麽明顯的鬼話,你特麽也信?!
但還不待明郗開口。
很快,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一大批一大批的警察和狙擊手皆是將整個包廂給團團圍住,在場的眾人更是在第一時間就有所警覺。
眼下,他們必須撤離。
尤其是明郗。
因為,明郗的身體經不得去警局抽驗。
更加不能讓警方取得她的DNA。
密斯特爾身上的匕首顯然是有明郗的指紋,畢竟明郗之前就一直握著那把匕首,而且如果白沫死咬著明郗不放。
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畢竟,身為特種兵的明郗已然失憶了,即使是沒有失憶,她們所做的事情皆是機密任務,又怎會輕易就透露給警方。
但此刻的明郗卻是真的就要被眼前的這個女人給氣笑了。
顯然也是還沒意識到自身的危機。
當然景閻是一清二楚的。
即使這次支援的是他們雪鷹特戰隊,但該走的程序一樣需要按照法律流程去走,外加明郗確實是被卷入其中了。
如果當場抓獲,為了配合警方調查案情明郗也是需要去一趟警局。
所以,景閻在第一時間二話不說就將明郗帶離了現場。
靳子凨並未開槍卻也是及時就跟了上去。
2分鍾後。
“別動,警察!都把手給我舉起來!”
包廂內死的死,傷的傷,外加一大群衣著暴露的兔女郎,場麵混亂不堪,但待警察趕到的時候,明郗,景閻,靳子凨皆是已然就離開了包廂。
而且景閻似乎是知道明郗手腳無力般,直接就是將明郗抱著迅速撤離,但,此刻的明郗卻是仍舊狀況百出。
她,毒_癮發作。
明郗死死的咬著牙關,心裏更是一百個mmp,這都叫些什麽事。
“郗郗……。郗郗……”
明郗的身體在不住的發抖,臉色愈發的慘白,自然抱著他的景閻是有所察覺的,可是,後麵的靳子凨卻是窮追不舍。
靳子凨的武力值不容小覷,自然景閻也未曾掉以輕心。
但,景閻畢竟還是實戰經驗豐富的特種兵,所以,在花費了半小時左右的時間就已然是成功甩掉了靳子凨。
此刻。
囡國僻靜的郊區外。
“景閻……。我……好難受……。”
明郗的牙齒都忍不住在打顫,渾身難受的死死的就抓住了景閻的臂膀。
景閻將明郗抱的更緊了,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柔聲安撫,“郗郗,我的郗郗……。你咬我,你疼就咬我……”
明郗的呼吸愈發的急促,她喘著粗氣道:“咬哪裏?”
“哪裏都可以。”
明郗的意識又開始有些渙散了開來。
那股子勁兒上來的時候,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了的,明郗死死的咬著牙關,也很想讓自己可以轉移一下注意力。
想來,那樣應該會好很多。
可,當明郗抓起景閻的一隻大掌正準備下口的時候卻是突然就看清了上麵的一個還有些泛著白色痕跡的傷口,從那齒痕不難看出。
那是個牙印。
她的身體猛地一僵。
唇角更是不自覺就浮現出了一抹嘲諷之意。
看來,這個男人很喜歡讓別人咬他。
而她,不是第一個。
明郗不動聲色的就收回了自己的手,再次將自己的身體牢牢蜷縮在一起。
如果她沒有記錯。
當初景閻隻是說,兩人定有婚約卻是並未曾結婚,而且,當初的自己也並沒有去參加訂婚儀式。
為什麽沒有去呢?
為什麽他的手掌上會有個女人的牙印呢?
明郗突然覺得胸口悶的慌。
她將眼睛死死的閉上,不想去想這種費腦細胞的事情。
她的氣息一瞬間就變得有些拒人於千裏之外,景閻當然察覺到了。
“郗郗……。郗郗……。”
但不管景閻再怎麽喊她,明郗都未曾再搭理他,直到,明郗因為死死的扛著那種磨人的痛苦而沉沉昏睡了過去。
彼時,她的額頭上早已是滲出了大把大把的冷汗。
景閻一邊用衣袖口給她輕輕擦拭著額頭上的虛汗,一邊將她牢牢抱住,心中則更是五味陳雜。
郗郗這種情況說什麽都不能再繼續留在靳子凨的身旁,他的眸色一冽,周身的氣壓更是降至冰點。
或許他的插手定是會讓郗郗不悅的,可比起讓她不高興,還是郗郗的安全最為重要,即使到時候郗郗會怪他。
這回景閻卻是真的不打算再由著明郗的性子來了。
如果今晚不是他在那裏,毫無武力值的郗郗,該怎麽辦。
他真的不敢想。
失去郗郗或許是他唯一無法承受的事情。
“簇簇—”
不遠處的腳步聲適時響起,景閻眸色微眯。
“少帥!”
來人正是剛剛解除三個月禁足的李雪莉。
景閻睨了她一眼,“靳子凨跟來了?”
“是的少帥,他現在就在距離您這裏不到五公裏的距離。”
景閻蹙了蹙眉,他看了一眼懷裏的明郗,有些不舍,但依舊是開了口,“雪莉將郗郗安全送回焰國。”
“是!”
半小時後。
迷迷糊糊間,明郗幾乎是被凍醒的。
她好像是在一輛正在行駛的車上,外麵依舊是一片漆黑,明郗擰了擰眉心,身體依舊是酸軟無力的感覺讓她很是不悅。
真不知道靳子凨這種特殊研製出來的藥物,藥效什麽時候過去。
據明郗觀察。
這種控製她身體的藥物並非是長效的才對,因為,幾乎每每當明郗感覺自己快要恢複體力的時候靳子凨就會拿東西給她吃。
可想而知,這藥雖然厲害,但是持久性是不強的。
而明郗這次之所以會答應他一同前往囡國,自然也是有這個原因在的。
她當然不能一直就被動的讓靳子凨控製自己的身體。
隻是不曾想,會突然就被一個女人給綁了。
還發生了那樣一連串的事情。
倒是叫明郗有些煩悶。
“醒了。”
一道有些冷漠的女聲,徹底驚得明郗身體緊繃。
她“騰”的一下就從後座椅上坐起身來,死死的盯著前麵的正在開車的女人,那是一個身穿軍服的女子,周身的氣質也很冷。
不知是否錯覺,這個女人給明郗的感覺,不是很好。
她,好像對自己有很深的敵意?
“你是誰?!”
李雪莉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頓了一下,回眸,“你不認識我?”
一張還算得上是標致的臉,唇紅齒白,睥睨著她的神色卻是莫名讓明郗眉頭微蹙,“抱歉,不認識。”
“嗬,才三個月左右的時間不見,明大小姐,果然是貴人多忘事。”
明郗抿了抿唇。
雖然是不屑於解釋,但,她還是簡潔明了的說了一句,“抱歉,我失憶了,所以不記得以前的事情。”
“茲啦—”一聲急刹車。
明郗整個人都適時差點就滾下了座椅,她蹙了蹙眉。
“需要有這麽大的反應。”
語氣有些冷。
李雪莉似乎並不介意。
透過後視鏡,她看了一眼明郗的臉色,很慘白,女人的直覺一般都相當的準,明郗看起來並不像隻是單單失憶了那麽的簡單。
否則,少帥又怎會讓她連夜將明郗送回焰國。
“你是誰?”
車子再次行駛了起來,李雪莉不須不緩道:“焰國SS601軍區雪鷹特戰隊隊員李雪莉。”
“你現在是要送我去哪裏?”
“回焰國。”
“停車。”
“很抱歉,這是上級給我下達的命令,明大小姐還是再睡會兒吧。”
明郗眯了眯眼睛。
“你的上級領導是誰?”
“焰國景大帥之子景閻,也是我們雪鷹特戰隊的隊長。”
明郗心口一突。
果然是他,上次不是答應的好好的,所以,景閻這是明擺著就是不相信她可以完成任務。
是這樣的嗎。
明郗的手,不自覺攥緊。
胸口愈發的悶的厲害。
明郗的一舉一動,李雪莉皆是不動聲色的就看在眼裏。
“停車,不要再讓我說第三次。”
明郗的聲音很冷。
李雪莉的唇角卻是微微上揚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抱歉了明大小姐,少帥他也是為了你好,畢竟,你又不是魔焰監獄裏的琴酒。”
“琴酒?”
李雪莉透過後視鏡看到明郗若有所思的時候,適時加了一句,“對,琴酒,魔焰監獄裏的獄長,一個威震四方的女審判者。”
“審判者,獄長?”
是說的她嗎?
如果是,為什麽一樣沒有一絲印象?
如果不是,那為什麽靳珍珠和靳子凨皆是叫她琴酒?
明郗刷的抬眸,“你認識她嗎?”
“打過兩次交道。”
“很厲害?”
“當然。”
明郗抿了抿唇,沒在說話。
想來這個人應該不是她,隻不過是恰好同名罷了。
李雪莉挑眉,“不過,你也不用不開心,畢竟,你和少帥才是門當戶對的一對,而且你們也訂婚了。”
明郗擰眉,“你想說什麽。”
“其實也沒什麽,隻不過是提醒你罷了,畢竟,少帥心裏還有別人的位置……”
明郗的手不自覺攥緊。
所以,那個牙印,是那個琴酒留下的?
“但,少帥還是很關心你的,畢竟,我們的這次任務也是因為你的突然闖入而局促收網,不知道少帥這次能不能成功晉級,這次的任務,其實很重要。”
所以,她確實是連累了景閻。
明郗抿了抿唇。
難道,之前的她就是在發現了景閻心裏有別的女人,所以,所以才沒有去參加他們的訂婚儀式的嗎。
所以,景閻,不喜歡她。
是嗎?
明郗的指甲竟是不知不覺就掐進了肉裏,眉頭都擰成了死結。
她向來不是一個喜歡糾纏不休的人。
既然人家不喜歡她,又何必套個頭銜匡助他。
她,不屑。
前麵剛好是紅燈。
明郗的唇角微勾,那種軟綿綿的感覺,終於是消散了開來,她迅猛的一把就掐住了前麵李雪莉的脖子。
“把門打開。”
李雪莉隻是看了明郗一眼,而後手指微動,後座位上的鎖自動就開了,明郗二話不說就開門下了車。
看著明郗那俏麗的身影,李雪莉眉頭微挑。
隨後便就是呼叫了景閻。
“少帥,明小姐以死相逼,如果我不停車她怕是要直接就從車上給跳下去,對不起,雪莉沒能完成少帥給我的任務。”
電話的另一端,景閻的臉色黑沉如墨汁。
“在哪裏下的車?”
李雪莉心底一顫,她的本意隻是不想讓明郗連累景閻,而且自己也想盡快過去支援,看來,是多此一舉了。
早知道就將人送回去了。
李雪莉的心裏有點小後悔。
“在哪裏下的車。”
景閻的聲音卻是愈發的冷。
“市中心……。”
而這邊,明郗這才剛剛下車不久。
“琴酒?”
一道非常陌生的嗓音,但,清澈,幹淨。
明郗蹙了蹙眉。
那是一個身材修長,長得彬彬有禮的少年,他直接就將車子停在了明郗的身側,急忙推開而出。
一把就攔在了她的身前,他似乎還頗為訝異,“真的是你啊琴酒!”
裴季笑的眉眼彎彎,“好久不見啊,你一個人嗎?零燃呢?”
明郗抿了抿唇,“死了。”
“什麽!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抱歉。”
“誒誒,琴酒,你等一下!”
裴季再次攔在了明郗的身前。
此刻的明郗依舊是那一身頂級的煙灰色晚禮服,但也因為是晚上的緣故,外加她的外套忘記拿了。
晚風拂過的時候,倒是顯得有些微涼。
裴季脫了自己身上的外套,也不管明郗排斥不排斥,直接就披在了她的身上,“你吃飯了沒?”
明郗的眉頭再次擰起。
但,還是勉勉強強的攏了攏肩膀上的外套。
“哎,我就知道沒吃,來來來,既然你都來到了囡國了,當然是我由我做東了,走走走,我請你吃飯去!”
這個少年有些奇怪,硬是不由分說的就將明郗給推到了自己的車裏。
外加,明郗現在也確實是不知道去哪兒。
身無分文。
所以幹脆就先坐了進來。
“誒,我說琴酒啊,關於零燃的事情,你先不要說啊,我怕太爺爺他老人家承受不了那麽大的打擊,畢竟上次我們裴家就被你和零燃那麽一折騰,險些就從此在京城消失匿跡了……”
“我們很熟?”
裴季被明郗的話給嗆了一下,訕訕道:“不算很熟,有過幾麵之緣,但是,自從你上次”露“的那一手之後,你就是我的偶像啊琴酒,隻可惜我這都還沒和你混熟,你就和零燃一起離開了囡國……”
裴季確實也沒說謊,自那天早上,明郗一個不悅就用一根筷子將裴黎的右手給廢了的事情的確是叫裴季肅然起敬。
很想和明郗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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