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漫長的冬季 (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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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謐的夜,Z國。
這個冬季注定是不會太平了。
氣溫再次陡降。
且從下午開始Z國就再次飄起了紛紛揚揚的大雪,冷冽的寒風灌進人的脖子裏簡直如同被刀片割喉般,疼得人瑟瑟發抖。
此刻地上也早就再次堆積了厚厚的一層積雪,路上亦是人煙稀薄,偶爾也隻有幾輛出租車穿搜而過。
“珍珠,不要怕,不要怕……。”
梁紹寒將靳珍珠抱在懷中,臉上更是說不出的陰霾之色。
這次倘若不是因白沫死咬住不是他殺了密斯特爾先生,他到現在可都還不一定可以出的來。
當日,景閻等人畢竟也隻是支援囡國的警方,所以,英柚最後還是按照的規矩將梁紹寒和瑟瑟發抖的靳珍珠一並給送到了警察局。
隻是,梁紹寒並不是個吃素的主兒。
這回雖是沒有靳子凨保他,可梁紹寒仍舊是有自己的一方勢力在,外加白沫的供詞,也就頂多個會讓梁紹寒關押個幾十個小時左右。
想要將他關起來,倒是證據不足。
畢竟,那匕首上不僅僅隻是有梁紹寒的指紋,還有其他的兩個人的指紋,而他也有在場的證人。
證明這人不是他殺的。
最為關鍵的是,那間包廂並沒有監控。
所以,囡國警方這才一時間也拿梁紹寒沒什麽辦法,外加,梁紹寒也一早就叫了自己的律師來。
其實,說到底他怎樣自己倒是真的無所謂的,警方想和耗時間他隨時奉陪。
關鍵是珍珠,她顯然是嚇得不輕了。
梁紹寒都有些小後悔,當初不該一時衝動就當著她的麵將密斯特爾這個變態基佬給幹掉了。
這都過了兩天,她的情況卻是愈發的不好。
情緒亦是非常的不穩定。
始終還是出於害怕。
畢竟,靳珍珠的年紀還太小,一直又被靳子凨保護的太好。
她仿若是一張白紙,幹淨的叫梁紹寒不忍。
外加也因為這兩天靳珍珠和他一起待在警察局的緣故,她都有些輕微的發燒,可是,她說什麽都不肯去醫院。
一但閉上眼睛就是噩夢連連,靳珍珠不敢睡卻也是不敢輕易就離開梁紹寒。
在一群陌生人當中。
顯然,梁紹寒是她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她的心裏同時也很清楚。
當日的梁紹寒確實是為了救她,可這救人的方法卻也是著實是偏激了一些,叫她一時間有些接受無能。
而另一邊的靳子凨一時間又被景閻給絆住了腳,所以,梁紹寒才會在第一時間就將靳珍珠給帶回了家。
兩人也因靳珍珠的緣故這才沒有等著靳子凨一並回國。
回到了屋內,也因著屋中早就開著暖氣在的緣故,靳珍珠那凍得都有些微微發白的臉色這才好了一些。
但她的腦袋依舊是疼得要命,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她親眼所見。
那人滾燙的鮮血還濺了她一臉,一身,最後更甚至是還濺到了她的嘴裏,那味道到現在,她都還記得。
她即驚又恐,迷迷糊糊間她知道她和梁紹寒都被送入了警察局。
也因為害怕,她一直都是死死的拽著梁稍紹寒的衣服。
好在,好在現在出來了。
她不由自主的就鬆了一口氣。
“珍珠……”
靳珍珠的眸子還有些無法焦距,但她的心裏卻是清楚明白的,他們回國了,她想睡覺,好好睡一覺。
否則,她真擔心自己是會瘋。
似乎也是看出了她的疲憊,畢竟,他們也熬了兩個晚上沒有休息。
梁紹寒先將靳珍珠放在床上替她蓋好了被子。
這才出去了。
他先是打電話去了囡國的醫院,大致問了一下白沫的情況。
這才去了浴室衝澡。
白沫於梁紹寒而言確實從未放在心上。
真的什麽都不是。
但,這個女人救了他這一回,他可以暫時將她不自量力的將靳珍珠也給拉進來的事情一筆勾銷。
關了花灑,梁紹寒有沉悶的抽了好幾根煙,這才去了臥房。
畢竟,他也有些擔心靳子凨的情況。
雖說當時在包廂時。
他並不知道後麵靳子凨會趕過來,但,看著靳珍珠在囡國也並不難猜測,他也是在囡國的。
最關鍵的是,明郗在那兒。
一想起明郗,梁紹寒的眸子便就閃過一抹狠戾之色。
Z國的冬季夜裏還是有些冷的。
靳珍珠也因頭疼的原因不喜歡屋內沉悶的空氣,因此她將暖氣給關了,但,這會兒被子一被掀開,冷氣就被灌進了窩。
還是讓她忍不住就直打了個哆嗦。
身體適合險些就卷縮了起來,這時她感覺到了身旁有人在,還十分的溫暖,本能的靳珍珠便就纏了過去一把就將他給抱住了。
窩進了那人的懷抱裏。
“好冷……”
那道人影任她抱了半晌。
可,她這才剛暖和了沒一會兒,身體卻是又開始渾身發起了熱來,熱得讓她難以忍受,渾身汗水都沁了出來。
那睡衣沒一會兒的功夫便浸濕了。
靳珍珠半睡半昏沉間卻是還能記著濕衣裳穿了對自己的身體不好,因此將睡衣褲都脫了去,等到冷起來時又重新的滾進了那人影的懷裏。
這樣來回折騰了一宿。
她早晨起來時還感覺頭昏腦漲的厲害。
靳珍珠睜開了有些沉重的眼皮,一眼就看到了白玉似的胸膛,以及自己這會兒差不多全裸的貼在這人影懷裏的情景。
她呆了呆,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抬頭就看到了梁紹寒正睜著一雙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她看的情景,一雙手還環在她光裸的腰間。
“珍珠……”
靳珍珠先是渾身一緊,隨後她的眸色很快就有些暗淡了下來。
她什麽都沒有說,再次閉上了眼睛。
那血腥的一幕太過震撼。
她這個年紀的女孩,還承受不起這樣的事兒。
她,不想麵對。
可是好像也由不得她不去麵對。
梁紹寒拍了拍她的背,安撫著,“大哥過兩天就會回來,你不用擔心。”
靳珍珠的睫毛抖了抖。
喉嚨有些發幹,終是問出了口,“那你呢?”
“我會沒事的。”
靳珍珠閉了閉眼,真的嗎。
殺了人還會沒事,為什麽總拿她當小孩子哄呢。
靳珍珠的嘴角浮起了一抹苦澀的笑。
或許,琴酒說的不錯,他們青龍幫真的是應該解散的,即使是做不到全部都轉入到商界生存,那最起碼也要試一試的。
靳珍珠也是第一次親眼所見,何為刀尖上行走的生活。
心中可當真是五味陳雜。
這件事讓她想起了死去的零,當日的零亦是渾身鮮血淋漓的。
那血的味道,至今都還叫她難以忘懷。
她的哥哥是不是手上也早就沾滿了鮮血,還有零。
這麽大的一個幫派,如果沒有一點手腕又如何能管理的下來,這一刻,靳珍珠才真正的明白了為何同學們都會怕她。
為何都不敢得罪她。
為何對她都是退避三舍。
良久。
“紹寒哥哥,以後要對我好點,一心一意,可以嗎?”
梁紹寒身體微微一顫,“珍珠你……”
這是自兩人發生了關係之後,靳珍珠再次這般親昵的喚他,梁紹寒的心跳的很快,老實說,他這種常年行走在女人堆裏且將女人當成個玩物的人。
很難再有心動的時候。
但,靳珍珠是個例外。
她是唯一一個可以撼動他柔軟之處的一人。
靳珍珠抬眸,慘白的小臉滿眼的真摯,“可以嗎紹寒哥哥?”
梁紹寒吻了吻她的發頂,“我答應你。”
靳珍珠笑了。
雖然她的心裏隱約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可,當下,她還是想要好好陪著他一起走下去。
並非是靳珍珠愛上了梁紹寒,而是,她清楚的明白,梁紹寒最後的結果。
這始終都是一個法製的社會啊。
她看向了白霧蒙蒙的窗外。
今年的冬季,好像是個永無止境的季節。
冷的叫人心底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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