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國師,你丫,沒事吧!(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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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麽。”
剛剛回到勍苒堂,明郗就有些鬱悶了。
外加,渾身都不大自在。
“丫頭,別生氣。”
看,對自己一向冷漠,將她視若寵物一般的宮墨染竟是突然就對她好了起來,老實說,還真特麽是很驚悚的啊!
明郗接過他遞來的茶水,扯了扯嘴角,一雙黝黑的眸子更是一寸一寸在他那張驚為天人的臉上刮過。
且依舊是看不出絲毫的端倪來,譬如,眼前的國師大人並非之前的國師之類。
她這才慢吞吞的開了口:“……國師,你到底怎麽了?”
宮墨染的眸色微閃了閃,“不習慣?”
他說。
明郗“……”
嗬嗬。
你說呢!
誰特麽突然就對自己的寵物給尊重了起來,都是得驚悚的吧。
沒錯,明郗不見得是有多厲害,但,察言觀色的本事,可是刻入骨髓的,她心裏跟明鏡兒似得。
之前,不管是外界還是勍苒堂的弟子,都說宮墨染待她是有多好,多好的,有多喜歡她這個新弟子之類,但,隻有明郗心裏最清楚不過。
宮墨染從始至終都隻是將她當成了一個藥人而已。
要說真特別,那麽,她這個藥人,是他專屬的,僅此而已。
但,現在。
她想,嗬嗬,八成是抽風了吧。
然,對方卻也並不等明郗的回答,隻是自顧自的就道:“丫頭,本座教你一些巫術,可好?”
明郗“……”
看來,還病得不輕。
宮墨染對於明郗的態度,似乎也並不介意。
“來,丫頭,先將這黃紙剪出一個小人的形狀。”他從一旁的桌案上取出了一張畫著符用的黃紙對著她道。
明郗沒有動作。
宮墨染接過她手中的茶杯,“那就用這茶水,畫出一個人形來,也可。”
明郗“……”
猶豫了再三,最終,她還是默默的就伸出了自己的手指來,食指沾著茶杯裏的水在一旁的木桌上就給畫了一個人形的圖案來。
“寫上那人的生辰八字。”
明郗楞了楞。
宮墨染抬眸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很生氣,本座現在就教你如何出氣。”
言下之意指的自然就是那個頂著她容貌之人了。
抿了抿唇,“那人是誰我都不知道。”
宮墨染正準備畫陣的手微頓了一下,想了想,他又道:“應夫人的親生女兒,西域巫族部落的唯一血脈。”
明郗再次怔住,“那她,究竟是誰?”
宮墨染想了許久,這才不鹹不淡道:“應該是叫祁四月吧。”
明郗“……”
冒充她的人竟然會是祁四月,而且,她還是母親的親生女兒,這……
但,對於宮墨染的話,她是相信的,畢竟,堂堂一國的國師,沒必要欺騙她。
正發愣之際。
食指突然就傳來了被鋒利匕首給割破的刺痛感,疼的明郗一個激靈,竟是脫口而出:“草!你丫是有病吧!”
宮墨染呆了呆。
本就麵無表情的臉上,似是有寒茫掃過。
叫人愈發的冷了。
明郗的眼皮抑製不住的就給跳了跳,手也下意識就摸出了三根銀針來,一副備戰狀態。
“別過來!”
宮墨染卻是一步一步的慢慢就朝著明郗的方向給走了過來,看樣子,是不打算放過她了。
也是,高高在上的國師大人,哪裏會容許別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他。
見他不依不饒的將自己都快要逼至牆角,明郗臉色一沉,接著,三枚銀針也係數就落在了宮墨染的身上。
封住了他的穴位。
然,他也隻是稍稍蹙了一下眉頭而已,該咋地咋地,下一秒便就是一把抓住了明郗的手。
然後,就是那麽,一本正經的含在了自己的嘴裏,濕潤的觸感驚得明郗頭皮發麻,那嫣紅的唇瓣還給吸了吸……
明郗“……”
頓感五雷轟頂,劈得她裏焦外嫩。
“丫頭……以後本座盡量不用你的血,莫生氣了……”
明郗“……”
國師,你丫,沒事吧!
“來……”
宮墨染不容分說的就將明郗再次拉到了剛剛的以水畫圖形的桌案上來,指著上麵不知何時畫好的一個複雜的圖文道:“此為鎖魂陣,隻要此人的心中一旦升起惡念便就會心髒窒息而死,可謂殺人於無形。”
明郗這都還來不及震驚,反抓就住了宮墨染的手,“破解它!”
宮墨染似是有些不解。
但,看著緊握著他的那隻白皙修長的小手,他又不禁看了明郗一眼,“為何?而且此巫陣多用於懲治惡人……”
換言之,隻要她祁四月的心中不生惡意,她便是無事的,可一旦生起了惡念……那就是必死無疑。
“破解這陣法,可以嗎?”
宮墨染似乎是陷入了沉思般,“那,還需要用丫頭的血……”
話落,明郗直接就將自己的手指遞到了宮墨染的麵前,意思不言而喻。
宮墨染蹙了蹙眉,但,最終還是將此陣法破解了。
看著桌案上慢慢消散的水珠,明郗緊抿著的唇,這才微微張了張,“謝謝國師。”
“你我之間,無需言謝。”
明郗“……”
真的好不習慣啊,你丫還是把我當成藥人吧。
似乎是會讀心術一般,國師大人隻是淡淡的看了明郗一眼,“本座既看光了你,自是會負責的。”
明郗“……”
她特麽說過要他負責了嗎!
而且,這都過去好久了吧。
然,不管明郗說什麽。
在之後的日子裏,勍苒堂於她而言卻是來去自如了,宮墨染不會勉強她留在勍苒堂,當然,他也沒有再讓明郗試蠱。
明郗雖然想不明白,為何宮墨染突然就對她好了起來,可,眼下,她確實也是無處可去的。
畢竟,就現在祁四月還頂著她的一張臉在,她如果一出門,那肯定是出事的,雖然憋屈,但,念在應侯府養育她多年的份上。
明郗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拆穿祁四月。
隻要,她不要做的太過火。
然,祁四月那就不是個安分的主兒。
自上次她設計雲十一將婚事給推了,似乎最終還是被李修閻看穿了般,自那以後,李修閻都不曾再踏過她的後院。
雖然,平時也來得甚少。
但,這次不同。
他是徹底就沒有當她這個人存在了。
這讓祁四月倍感焦灼。
畢竟,她的榮華富貴可都是來自這個男人的,要是這個丞相不再庇佑她了,她該任何是好?!
於是,無病呻吟的她,又開始作妖了。
而在她有意無意的節食下,祁四月很快就瘦了一圈。
天氣也逐漸轉涼了,晚上的時候祁四月開著窗戶就那麽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果然就染上了風寒。
她生了病但卻沒讓下人去找李修閻。
下人們雖然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
但,看李修閻也是一點兒也不想再看到這個大小姐的樣子,所以,祁四月明明生病了也愣是就沒個人跟李修閻說上一聲。
當然,連夫人回府了。
不然,哪兒能讓她這麽鬧騰。
熬了沒兩天,不好好吃飯又沒有看大夫的祁四月便就順利的病情加重了,燒得那叫個神誌不清。
等到這個時候下人們這才猶猶豫豫的去跟李修閻匯報了一聲。
聽到下人說她生了病,李修閻鄒了鄒眉。
最終還是派人去請了大夫。
大夫來了之後就嚇了一跳:“風寒可不是小症狀,怎麽能拖到現在啊?”
李修閻沉默著沒有說話。
隻是看著躺在床上瘦的下巴都尖了的祁四月。
她身上似是有些不舒服,一張小臉都皺成一團了,看上去可憐巴巴的,這讓李修閻不自覺就想起了應郗小時候的樣子。
眸色沉沉。
等到大夫走了之後,他這才沉默的走到了她的床邊,拿起濕毛巾搭在了她的額頭上。
額上被人搭了東西,她的睫毛微顫,似乎是要醒過來了。
李修閻本就不怎麽待見她。
如今也全是看在這張相似的容顏之上,於是他站起身來,但,袖子卻被人給拽住了。
他低下頭,就看見她纖細的手指正緊緊的攥住了他的袖子。
“哥哥……”她的聲音啞的厲害,李修閻聽在耳中,卻隻覺得眼前恍惚就出現了小郗郗那軟軟糯糯的嗓音般。
叫他微怔了一秒。
郗郗,你在哪兒?
正愣神之際,身上竟是貼上來一具軟綿綿的身體。
夙閻眸色一冽。
這個女人,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祁四月似是感受不到他身上的寒氣一般,隻顧得死死的就攥住了他的袖子,蹭到了他的懷裏來。
“哥哥,哥哥,你別不要我……”
她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
像是怕極了惹得眼前之人厭煩了一般。
抽抽噎噎道:“我哪裏做的不對,你不喜歡了,我改……你,你跟我說我就改,好不好?”
她說著說著淚水還是忍不住掉落下來。
李修閻卻是氣額頭青筋暴起。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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