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這樣定下來了, 一開始由海格設計一個關卡, 然後斯普勞特教授您來, 之後霍琦夫人, 麥格教授, 奇洛教授, 斯內普教授和麥克萊恩助教。”

    鄧布利多將“關卡安排”在一次教師會議上發給了大家。

    “如果沒有什麽問題的話, 每個人抽個時間和我一起去布置一下。”

    大家看著手裏的小塊羊皮紙上的表格, 紛紛點頭, 表示可以接受。

    “另外, 每個人的關卡都請保密。”

    鄧布利多摸了摸胡子, 下一秒, 教授手裏的小紙條旋轉上升然後自燃成一團橙色的小火苗，化為灰燼。

    ……

    西瑞爾和斯內普走在城堡裏，輕聲地聊天。

    “所以這邊和那邊的工作時間都定下來了？”

    黑發黑眸的男巫大步流星, 袍角翻滾, 手裏拿著他和西瑞爾兩個人的教學安排。

    “定下來了。周一、周三、周五在霍格沃茲，周二、周四、周六去聖芒戈。周日休息。”

    西瑞爾現在個子正好比斯內普矮大半個頭, 腰細腿長, 走在旁邊跟上男巫的步伐已經絲毫不費力氣。

    “那正好，以後一年級的課程就歸你了，剩下隻要你在學校，我有課，你都過來吧。”

    “行。不過......我直接教一年級…...會不會有點草率？”

    西瑞爾自知自己的能力沒有什麽大問題，但是一上來就當一年級新生的魔藥入門老師, 感覺壓力有點大。

    斯內普腳步頓了頓，轉過頭看著身邊的白狐少年，語氣玩味：

    “你是想聽我對你的表揚，還是真的在謙虛？”

    “都有點吧！”西瑞爾坦然承認。

    “那你要失望了，麥克萊恩助教。我從業……10年，表揚和鼓勵不是我的教學理念。”

    “真遺憾。”少年言不由衷地聳聳肩。

    “不過建議你好好備課，你的第一節，我會去旁聽。”

    “哇哦。那請問親愛的斯內普教授，如果你的助教——我講得不好，你會撤銷我的助教職位嗎？”

    西瑞爾將灰綠色的眼睛眯起，一臉狐狸樣兒。

    “不會。但是晚上我會罰你抄寫還有……打屁股。”

    “……我成年了，西弗勒斯。你這是家暴。”西瑞爾變換稱呼，幹巴巴地拒絕。

    斯內普心情很好地推開斯萊特林院長的辦公室門，率先走了進去，沒有再和西瑞爾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

    ……

    轉眼就到了開學，又是一年萬眾期待的開學晚宴。

    當西瑞爾以一個嶄新的身份坐在教師席上時，少年笑眯眯地欣賞一眾7年級的小夥伴驚掉大牙的窘狀。

    赫奇帕奇的博溫和斯萊特林的約翰倒是成為了最冷靜的兩個，在一片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中，倆人保持著“不動不搖坐如鍾”的姿態睥睨周圍一切的“魚唇巫師”。

    其實之前就有傳聞斯萊特林的麥克萊恩提前畢業是要留校，但是一直沒有人能證實這一點。

    為此，小預言家日報專門出了一個版麵讓大家來猜測“永遠的男神”、“神秘的東方小王子”、“霍格沃茲的小驕傲”、“斯萊特林之光”————西瑞爾·麥克萊恩為什麽要提前畢業，僅6年級參加n.e.w.t.s。

    當時眾說紛紜：

    大眾認可版本：麥克萊恩要趕回去繼承家業，現在他中、英兩邊的家產太過雄厚，而眾所周知，西瑞爾的父親——本尼迪克·麥克萊恩先生是出了名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將家族繁榮下去的重任落在了西瑞爾稚嫩的肩膀上。

    其他版本1：東方結婚很早，目測麥克萊恩是要趕回去結婚，他在學校整整6年沒有談過戀愛，甚至拒絕了法蘭西鑽石王老五“憂鬱小王子——羅蘭·聖皮埃爾”的求愛，一定是早有婚約在身。

    其他版本2：麥克萊恩級長擁有不知名的神秘東方血統，傳言要在16歲以後回國去接受傳承，修得絕世武功，然後稱霸全巫師界。

    其他版本3：誰說麥克萊恩一直沒有談戀愛？他可能一直都在談戀愛。據可靠人士不小心透露，麥克萊恩一直表現出有心上人的樣子，還十分鍾情。目測對方不是英國人，搞不好倆人早早偷嚐禁果，現在對方懷孕了，所以他要趕回去陪伴自己的家人。

    其他版本4：神秘東方小王子可能本人懷孕了。據有心人士觀察，整個6年級，麥克萊恩小王子深居簡出，臉色蒼白，看起來休息不好{西瑞爾：滾粗！那是複習累的！！！}，懷疑是懷孕早期，考完試後迅速畢業，回家待產。

    其他版本5：......

    那份《小預言家日報》約翰專門買了一份寄給了在《預言家日報》上班的溫蒂·斯克林傑學姐。

    不、她馬上就要叫“溫蒂·斯克林傑·弗林特”了。

    溫蒂收到報紙十分開心，轉手送給約翰一張愛爾蘭隊的魁地奇全員合照外加簽名————吉恩已經是愛爾蘭隊的正式球員了。

    “現在的撰稿人語言概括能力太差了，兜兜轉轉說了一圈，其實這麽多種猜想就是一句話：西瑞爾回家結婚、生孩子、繼承產業去了。”——溫蒂在照片後麵附了一張便簽紙，這麽寫道。

    約翰竟然覺得很有道理，現在他滿腦子都被西瑞爾回家生孩子這件事刷屏——雖然他剛收到西瑞爾親筆信，西瑞爾專門告訴他的好朋友，他自己會留校。

    但是人總是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想想自己風光霽月的室友大著肚子就很帶感啊……

    約翰為自己的想法沉默地反省了5秒鍾。

    雖然室友風光霽月，但是攻擊力也不俗。惹不起，惹不起……

    ……

    鏡頭轉回來，周圍一片竊竊私語。

    “那是麥克萊恩吧！”

    “是的，他是老師了。”

    “我們錯過了什麽？？？別人都當我的老師了，我還是學生？”

    “不不，我覺得不是我們的問題，霍格沃茲近一百年也沒有麥克萊恩這樣的鬼才。”

    “所以以後不能叫西瑞爾小甜心了，要叫麥克萊恩老師了嗎？”

    “這是什麽奇怪的關注點？？？”

    “話說，你們知道他教什麽嗎？”

    “黑魔法防禦？我沒有看到去年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不過還有個新老師啊。”

    “那個新老師為什麽要戴奇怪的頭巾？看起來像印度舞蛇的。”

    “弱問，咱們現在不是在討論麥克萊恩嗎？”

    “我們的東方小王子竟然這麽年輕就要當教授了嗚……”

    ......

    然而，不一會兒，一年級新生來了。

    西瑞爾就端坐在斯內普身邊，整張長桌的最邊上。

    本來奇洛要坐在西瑞爾身邊的，斯內普強行將自家白狐少年提溜起來，換了個位置。

    尷尬不尷尬已經顧不上了，西瑞爾一眼就看到了一群身著黑色巫師袍的小巫師中的小哈利和小龍包。

    倆人正湊在一起嘀嘀咕咕著些什麽，小哈利碧綠的大眼睛先是好奇地瞪圓，又笑得眯了起來。

    小龍包睜著灰藍色的眼睛有些得意，揚起尖尖的小下巴——和他的“白孔雀”老爸一毛一樣。

    兩隻小包子身後是兩隻稍大些的包子，像一堵牆隔絕了兩個人和身後的一大群人。

    “看起來哈利和德拉科相處的不錯。”西瑞爾笑眯眯地和西弗勒斯咬耳朵。

    “坐好了。”

    西弗勒斯腰背板直，麵容嚴肅，嘴巴輕啟一條縫兒，嘶嘶地提醒。

    “你說哈利會不會分到斯萊特林？”西瑞爾完全無視了男巫的提醒，繼續自顧自地說著。

    斯內普端正的坐姿搖了一搖。

    “最好別，我不想扣自己學院的分數。”

    說罷斯內普皺起了眉頭，也顧不得儀態了，似乎真切地憂慮起來。

    西瑞爾突然想起前兩天和鄧布利多一起布置四樓靠右邊的走廊時倆人聊天——斯內普是斷然不會加入這種聊天的，所以主要都是他在幹活，另外兩個人湊在一邊嘀嘀咕咕。

    “校長，您覺得哈利會分到哪個學院？”

    “這我真的說不好。西瑞爾。”

    “他父母都是格蘭芬多。”

    “這種事情並不絕對。要放在以前……我會堅持勸說他去格蘭芬多。”

    “以前？多久以前？”

    “在噬魂魔藥被發現之前。”

    “您的意思......？”

    “那個時候，如果真的確定要和湯姆進行持久戰的抗爭，那就勢必讓所謂的救世主進入格蘭芬多，樹立一個英雄形象。我們現在正好缺乏這樣標杆式的人物。”

    “我以為您已經是我們的標杆了。”

    “遠遠不夠，孩子。而且我已經老了，終會離開。唯有哈利是最好的繼承人。”

    “可哈利他還是個孩子。”

    “是啊。有時，我也時常提醒自己這一點，哈利隻是個不太幸運的小孩子。他父母犧牲，唯一的血緣親人是不喜歡巫師的姨媽。他童年不幸，十分可憐。

    但是，經曆過那段黑暗時期的人都深刻地知道戰爭到底是什麽，敵人遠比我們想象中的更加強大與可怕。

    湯姆沒有什麽是不可拋棄的，除了他寶貴的生命。可是我們的底線與他相比太高了，我們這邊有親人、有朋友、有未來和頭頂的一片藍天。

    故人說過：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哈利被選中了，有時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己所能地幫助他。”

    “阿不思，我一直想問，在您的那個計劃裏，您把自己、把我、把西弗勒斯......以及所有人——我指的是您的團隊裏的那些，放在一個怎樣的位置。”

    “如若有一天，巫師界危在旦夕，那我們必將奮不顧身。”

    老人說這句話時，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倆人沉默了一會，大概是話題太過沉重，一時誰也不想多說什麽。

    過了一會兒，像是理解了這件事。西瑞爾緩慢地點點頭，又恢複了一個輕快的語氣：

    “那現在呢？”

    “現在他隻是有一點小麻煩需要解決的小朋友，感冒就該喝藥，不是嗎？”

    鄧布利多眨眨眼睛。

    “我不止一次慶幸自己發現了那本手劄，拯救了太多的人。”

    西瑞爾也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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