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魔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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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瑞爾扭頭瞪自己的伴侶, 用眼神控訴對方的無理取鬧。
西弗勒斯看起來很放鬆, 已經扯了結婚證的男巫再次踏入熱鬧的麥克勞恩莊園就像是姑爺陪老婆回娘家一樣自然, 他甚至還安撫似的拍了拍白狐小夥子的肩膀, 然後毫不留戀地徑直向裏走去————林老爺子和外婆正在另一側的茶桌上喝茶聊天。
本尼遛得更快, 他大概已經從上次的視頻中了解到了一點曾經的八卦nei mu, 現在麵對兩個對他兒子們有企圖{其中一隻甚至已經得手}的大尾巴狼, 他表示眼不見心不煩, 趁現在有點時間正好去給自己的老友盧修斯寫封信, 今天從麥考夫特那裏拿到的一點東西還是很有趣的, 感覺是一個商機。
“心絞痛……?嗬!要不是玖兒不允許, 就該把他扔回法國疼死算了。”————本尼無情吐槽。
西瑞爾當然不會傻乎乎地主動上前去和羅蘭打招呼, 他本打算去廚房看看兩隻小精靈,順便觀望一下今天的晚餐是否真的是像老爸說的那樣“豐盛”。
“兒子,過來。”
林玖女士披著刺繡披肩, 優雅嫻靜地向自己的大兒子招手:“過來幫媽媽裝扮這棵你爸爸從後山扛回來的冷杉, 本尼說今年要裝扮出既高雅又熱鬧的風格。我思考了半天都沒想好你爸心目中高雅而熱鬧的聖誕樹應該是什麽樣子。”
“也許就是除了紅色的裝飾都可以用的意思?”西瑞爾隨意猜測道。
“那可不行,你外公喜歡紅色, 今年專門從蘇市帶來了一盒中國結和小荷包, 說要掛在樹上。”
西瑞爾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和外公喝茶說話的西弗勒斯,又回頭問:“外公不是向來對這種洋節不感興趣嗎?什麽時候開始關注聖誕樹的裝扮了。”
林玖表情坦然:“從咱家可能又要添兩個國際友人開始。”
西瑞爾:“……”
羅蘭聽到聲音身體微不可查的僵了僵,慢慢轉過了身,盯著和林玖女士聊天的西瑞爾愣了一會兒,然後有些靦腆地撓了撓頭。
“晚上好,西瑞爾。”聲音一如既往地溫和。
西瑞爾扯著嘴角盡量想表現出自然:“晚上好, 羅蘭。見到你真高興,歡迎來麥克萊恩莊園。”
“我也是,很高興。很高興。”
羅蘭向前走了一步,似乎是想給西瑞爾來個法式貼麵禮,但是生生的忍住了。現在不尷不尬地站在聖誕樹邊,手裏還捏著一個水晶鈴鐺。
藍紫色的眼睛在聖誕樹的裝飾燈照映下有種朦朧而氤氳的光霧感,看起來竟然有些委屈巴巴的。
我欺負他了嗎???這種前男友相見的尷尬感覺是怎麽回事???
西瑞爾在心裏默默汗顏,明明他倆比嫩豆腐還清白,比白蓮花還要純潔,是怎麽營造出這種前任相見,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的可怕氛圍的?!
西瑞爾背著胳膊走到自家老媽那一側,從裝飾盒裏選了一條銀色的絲帶,用魔杖點了點,絲帶立刻變成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扭來扭去,將自己掛在了其中一根冷杉的枝丫。
羅蘭見西瑞爾麵色如常,自己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他從紙盒裏拿出一顆小星星將它掛在了另一邊樹梢。
一聲極小的聲音在西瑞爾耳邊響起:
“族徽我收到了。我感謝你,真誠的————謝謝。同時還欠你一句當麵的祝福。我其實在5個月前就看到你和斯內普先生在授勳儀式的有關報道了,斯內普他————是個有才華的人。那時候其實我給你寫了封信,大概意思是祝幸福你們,我也會識趣退出,雖然看起來我也沒有出現過。但是我沒有勇氣寄它。之後等我想清楚再打算貓頭鷹你的時候,發現任何一隻貓頭鷹都聯係不到你了。現在…...我希望你理解我的意思。”
西瑞爾隨意點頭,將一個斯萊特林的小蛇掛件綁在了另一側,“你對林霄是什麽感覺?”
“……見到霄的第一刻,我仿佛能聽到了自己和他的心跳。雖然那個時候他還是一隻手掌大的小狐狸。說起來非常匪夷所思,但是我真的覺得這隻小白狐是與眾不同的……”
對啊,當然與眾不同!那可是一隻白狐,六尾白狐的後裔————西瑞爾悲哀地發現自己能理解到一點自家老爸的心情了。
“他還小。”
“我知道。”
“他喜歡繪畫和一些你不懂的麻瓜課程,因為畢竟他不是巫師————雖然他也不是普通人。”
“我知道。”
“你家人知道你找到伴侶的事情了嗎?”
羅蘭回答的小心翼翼:“我第一時間通知了他們。這是天大的好消息。全家都高興極了。”
西瑞爾有點受不了對方被欺負的小媳婦樣兒,吸了口氣說:
“聽著,羅蘭。作為辛妮亞的後裔,我知道你會對他一輩子忠誠。同樣的,你作為白狐的天命伴侶,你們有命中注定的愛情和結合。林霄是我的家人,這點不會因為你的出現而有什麽改變,而且恰恰相反的是,你的到來讓我們多了一個家人甚至更多個。我們家裏人一直都很護短,也很團結,我僅作為林霄的大哥,歡迎你的加盟,也祝你們幸福。”
羅蘭放下裝飾球,雙手蓋在兩邊臉上,順著眉毛向兩側狠狠地捋了一把,深深地出了一口氣,聲音竟然有些抖:
“西瑞爾,你知道嗎?整個家族裏我最難以麵對的就是你,你的肯定對我而言真的十分重要。我不想為過去的行為解釋什麽,一個成熟的、真正放下的人不會去否認抹殺過去。現在聽到你這麽說————真的,我覺得壓在我身體裏的千斤巨石終於消失了。我會用生命去嗬護陪伴霄,祝我們幸,也同樣祝你。”
“加油,兄弟。”
西瑞爾平伸出一隻拳頭,羅蘭笑了笑,同樣伸出拳頭,輕輕對撞。
就像是四年前的深秋,兩個代表各自國家和學校的小少年互相配合,準備完成第一個項目時互相打氣的模樣。
裝飾好聖誕樹,西瑞爾找了一圈,終於在客廳延展出去的露台邊找到了正站在那裏看風景沉思的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嘴裏呼出的白氣差點讓西瑞爾以為他在抽煙。
西瑞爾打開水晶玻璃門,幾步擠到了男巫身邊,雙臂抱住對方撐在欄杆上的一隻手臂,像是中了柔軟咒一般半個身子都靠了上去。
西弗勒斯聞聲歪了歪頭,皺起了眉:“怎麽沒有披鬥篷就出來了?”
西瑞爾抱著他的胳膊蹭了蹭:“想你唄,一分鍾都不能和你分開,就出來了。”
西弗勒斯將自己的外袍解開,將西瑞爾連著人裹在了自己的袍子裏,自己環抱住了他。
他的西瑞爾是小嗲精,他真的拿著個家夥一點辦法都沒有————對此西弗勒斯深信不疑。
西瑞爾迅速調轉姿勢,兩人變成麵對麵的擁抱。
黑發黑眸的男巫輕哼:“你和那個聖羅蘭把話講清楚了?”
“噗,是————羅蘭·聖皮埃爾。親愛的。”
“不管是聖什麽,聖人波特我都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你們是不是說明白了。”
“請問斯內普教授,怎樣算是說明白了?”西瑞爾比斯內普低大半個頭,此刻嘟著嘴仰著脖子問,看起來倒更像是在索吻。
西弗勒斯喉結上下滑動了一圈,慢吞吞地說:“……等你們不要再一個心虛地不敢抬頭,另一個欲言又止地像是負心漢,就算是勉強……”
西瑞爾憋笑:“難道你讓我過去不是為了炫耀自己的取得我的芳心,讓我對他再跟你表一次白嗎?”
西弗勒斯瞪眼睛:“這位先生,你的想法太過於無聊了,我是為了整個家庭的和諧才放你去和那個法蘭西大尾巴狼說話。”
“哦————我以為我們本身就挺和諧的。”白狐小夥子扁了扁嘴,不以為意地說。
“你該看看家裏人都是什麽反應,你們倆談話後全家人都鬆了一口氣。你該為一家老小的忐忑心情做做打算,家庭聚會就該以和諧……”
西弗勒斯比誰都更加珍惜這種來之不易的家庭生活,這點西瑞爾早就發現了。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逗逗自己年長的伴侶,省得對方總是過於憂慮又想太多…...就比如現在,盡管十分不樂意讓西瑞爾和那個“聖羅蘭”聊天,但是“成熟、穩重、大度”的斯內普先生還是為了整體和諧穩定考慮把自家小伴侶推了過去。
畢竟解鈴還須係鈴人,為了長久的幸福,現在犧牲這一丟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西弗勒斯·醋桶·斯內普先生在露台上吹著冷風思考著一些其他的事,順便自我安慰。
“得了,我現在隻想和你接吻,快點!低頭!別的都不用管了,他們也是天命伴侶,有什麽好擔心的。”西瑞爾拽著西弗勒斯的領子含混不清的嘟噥。
倆人嘴唇相貼,西瑞爾被抵在露台上,對方的大手緊緊箍著自己的後腰,外麵還罩著一層外袍,讓他接觸不到冰涼的大理石欄杆。但耳邊仍然不時刮過一陣冬日淩冽的冷風。倆人的鼻尖、臉蛋、耳朵都是一片冰涼,除了相接觸的嘴唇還有著火熱的溫度。
男巫將白狐的舌頭輕輕從嘴裏推了出去,兩人鼻尖相對,黑曜石般的眼眸裏閃過困惑:“是不是有人叫我們吃飯?”
西瑞爾正攀著西弗勒斯的脖頸,向下使勁兒,霸道地將嘴唇又覆了上去,用舌尖舔了一下對方的上顎,與此同時西弗勒斯身體一顫,將人箍得更緊了。西瑞爾把說出口的話混在了兩人的唾液中:“也許吧…...你剛才喝了外公的普洱?”
“……嗯?也許。”西弗勒斯用同樣的方式分神回答了一句。
“……唔……福元昌?”
“…...那是什麽?”
“…...沒事,反正你不吃虧就對了。”
羅蘭和林霄站在屋子裏麵隔著一層水晶玻璃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阿蘭,媽媽不是讓你叫他們吃飯嗎?”林霄秀氣的臉微微上揚,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小少年完美的下頜線和挺翹的鼻尖。
“……我在猶豫。因為看起來他們在忙……”羅蘭猶豫著要不要拉著他的霄離開,畢竟shao er bu yi的樣子,有可能他可愛、純潔的霄都沒有意識到西瑞爾和斯內普在做什麽。
“他們經常就這樣親起來了,你完全可以直接叫,沒事的。不然他們自己也停不下來。”林霄習以為常地說。
“……行……吧。”
………
“依舊是好消息和壞消息,你們要先聽哪一個?”盧修斯坐在自己變形出啊沙發椅上,手杖扔在了沙發的一邊,仰著下巴神在在地對辦公室的人說。
“一起說吧,先說你想說的那個。”鄧布利多一如既往地耐心十足。
“好吧,好吧……那個人最近收了一批狼人。”
鄧布利多一抬眉毛,恍然大悟狀:“我注意到你的措辭,一批。不是全部。”
“你們那裏的那個狼人寶寶還挺管用的。他帶走了一多半被芬裏爾那群狼咬的受害者。但是剩下的狼人不甘心在森林深處見不得人的地方遊蕩,就被他收到麾下了。”
鄧布利多點點頭:“大概有多少你知道嗎”
盧修斯一臉嫌棄:“聽那個瘋寡婦說,至少有十幾隻的樣子。因為原話是:萊斯特蘭奇莊園的地下室足夠睡十幾匹髒狼。”
“我以為睡在地下室還不如睡在森林,至少森林裏還能在夜晚對著月亮嚎叫。”西瑞爾小聲對身邊的魔藥教授吐槽。
“總是有利益牽扯的,比如放肆地咬人吃肉…….我怎麽感覺你變傻了?”西弗勒斯同樣小聲回答。
“不知道,可能就是變蠢了。”西瑞爾滿不在意地從鄧布利多的桌子上拿了一個胡椒小頑童,在西弗勒斯阻止之前塞進了嘴裏,然後嘴巴和耳朵開始冒煙。
斯內普:“……”
盧修斯繼續說:“還有好消息,除了狼人、攝魂怪和巨人,他沒有爭取到妖精。”
鄧布利多點繼續頭,寬容了西瑞爾搶他糖果的行為:“妖精叛亂後,它們種族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緩過來,可以理解。”
盧修斯聲音壓低,身體前傾:“倒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前幾天食死徒殺了它們兩隻掌管最高機密金庫的妖精,惹怒了妖精們。”
“哦?你知道是什麽原因嗎?”
“好像是因為瘋寡婦的金庫丟了東西。”
室內出現了短暫地沉默。
鄧布利多表情嚴肅,也同樣壓低了聲音,一字一頓地問:“你是說食死徒發現貝拉特裏克斯·萊斯特蘭奇女士的金庫少了東西。”
“嗯哼~怎麽,難道————?”盧修斯驚訝地提高了語調。
“那個人知道這件事嗎?”
“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後者的麵更大些。因為今天我恰好遇到了承擔他怒火的瘋寡婦,她正趴在地上認錯。她隻是來回強調自己不該一時控製不住自己脾氣,殺掉了幾隻出言不遜的妖精。而事實是,我知道她殺妖精的真實原因來自於盧克伍德————那個人最近在加隆方麵遇到了一點小麻煩,我比較友善。他恰好跟在萊斯特蘭奇手下做事,出事那天他又正好圍觀了全場。”
“所以你猜測,萊斯特蘭奇沒有將她某要重要東西丟了的事告訴伏地魔,隻是說自己被妖精的態度激怒了而已。”
“是這樣的。”
抱臂站在一邊的西弗勒斯突然開口:“阿不思,我覺得也許我們應該趁早……”
鄧布利多像是已經明白西弗勒斯要說什麽:“不,西弗勒斯——我的孩子。我們這個時候恰好不能自亂陣腳,反而讓他發覺。現在的情形來看他還沒有發覺自己的秘密已經被發現,畢竟他沒有問過盧修斯有關日記本或者去岡特親自確認…...萬一他一怒之下製作出來更多……畢竟他的靈魂已經十分不穩定了,現在fen lie也許更容易。”
西弗勒斯沉默片刻,凝重地點點頭。
西瑞爾嘴裏的胡椒小頑童徹底被咽下去了,他握了握西弗勒斯的手說道:
“我竟然開始希望他能早點開始總進攻了,拖得越久不確定越多啊……抱歉,我沒有希望開戰的意思,我想你們懂。”
白胡子老人溫和道:“沒事,西瑞爾。”
盧修斯直起身子,語氣緊繃起來:“等等,你們的意思是,萊斯特蘭奇金庫裏丟失的東西是那個人的……魂器?”
“怪不得————嘶,雖然貝拉可能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麽,但是弄丟自己視若生命的男巫的東西也足夠她懊悔恐懼了……”
盧修斯幹脆站起了身,在不算寬敞的校長室裏轉起了圈,“不行不行,一旦讓那個人知道自己的魂器丟了,勢必會找到我的頭上……到時候,我可能會被切碎直接扔進納吉尼的嘴裏。”
鄧布利多坐在自己的校長座位上,表情淡定,雙手指尖相對,這是一個他在思考的習慣動作。
老人提示道:“與其讓他有時間發覺,不如給他找點其他需要關注的事情。”
“他關注的事情……除了攻打霍格沃茲,殺掉哈利·波特和叛徒及叛徒的伴侶......他現在對東方巫術很感興趣。”盧修斯說著將目光投向西瑞爾。
在斯內普發飆之前,鄧布利多趕忙掐住話題:“咳咳咳。不如考慮下魔杖?前兩天我們的feng huang社成員正好在對角巷從食死徒手中救下了做魔杖的奧利凡德先生。也許他想做新的魔杖?”
“噢!對對對,魔杖,上次跟您魔法部一戰,他手裏的魔杖最後被你和西瑞爾合力震碎了。”盧修斯停下了腳步,撫著下巴說。
“震碎?魔杖會震碎?”西瑞爾覺得有點危險。
盧修斯圓滑地說:“當然,那本身又不是他自己的魔杖。聽說是從一個女巫身上拿到的,杖材和他自己本身的那根一樣,平時用著還算順手,沒想到經不起戰鬥……”
“是露西,她的魔杖是紫衫木的。那位女士還活著嗎?”西瑞爾沉聲問。
盧修斯一臉不在意:“梅林知道。反正我沒見過。”
鄧布利多端起麵前的搪瓷茶缸————摯友老林贈送,裏麵泡著加著雙倍冰糖的菊花枸杞,他端起來享受地嘬了一口,“如果不是使用和自己完全契合的魔杖,小魔咒還好,施展一些對魔力需求高的魔咒就會造成事故,或者自身魔力得不到有效發揮,或者魔杖被毀掉。”
西瑞爾好奇問:“奧利凡德先生現在在哪兒?”
鄧布利多想了想回答道:“目前在布萊克老宅,還算安全。”
西弗勒斯捏了捏鼻梁:“我記得德國還有一個製作魔杖的人……雖然似乎已經不接受訂單了......”
“格裏戈維奇。”鄧布利多聲音微不可查地冷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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